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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帝国征服史第7部分阅读

华夏帝国征服史作者:作者不祥 2021-04-11 23:15
    出来。

    在等待的时候,肖衍找来几个女人在外面支起大锅,找了一些没有染色的白色棉布煮沸晾干。

    晚上的时候,那些杯子中的血果然澄出了一些透明的液体,这应该就是他说的血清。小心翼翼地倒出来,然后找了一块玻璃,滴了几滴放在上面,叫来那些没有受伤的人,刺破他们的手指,滴在上面。

    当时我记得自己很紧张,虽然我很信任他,甚至他的每一句话我都不去想就会相信,但这是关系到几个人的生命,我不得不小心。他知道后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气,嫌我不信任他?应该不会吧……

    然而结果是让我很满足,果然有的人血滴上去后很快凝聚成紫黑色,而有的人血滴上去则还是粉红色。

    看来他说的没错,人与人的血果然是不一样的,难道真的像他说的有四种?可是有几个人的血清,无论哪个人的血滴上去都是鲜红的,都不会凝聚……这种人真是幸运,什么样的血都可以接受。

    既然现实和他说的一样,我不得不打破赵慢熊院长的禁令,我想就算院长在这里也会同意的吧,他不是那种顽固的人,只是不知道他的胡子是不是一直没剪?

    既然确认了可以输血,那么也就不能耽搁了,大量流血导致他们体温很低,很虚弱,大概虚弱的人更容易发炎吧?

    我叫肖衍去找一些鹅毛,镇子里的白鹅们可是倒霉了,他在镇子里抓了三十多只鹅,哪里用的了这么多。

    按他说的,找了几根细长的鹅毛,里面果然是空心的。用了这么多年鹅毛笔,都没有注意到鹅毛是空心的……

    在用烈酒浸泡之后,我摘去上面的细毛,洗的很干净,两头都被削的很尖锐。找来那几个血相符合的人,刺破了他的静脉,等到里面被血充满没有一丝空气的时候,再将另一端插进伤者的静脉中。

    他告诉我一定要保证里面没有空气,哪怕只是一点气泡都可能导致心脏跳不起来,我没想明白这是为什么,但这种危险还是不要去尝试。

    看着鲜红的血顺着鹅毛管流进了伤者的身体,我的心也在狂跳着,生怕他们会因此而死掉。

    肖衍告诉我说让我尽力,因为就算不输血他们也只能等死。他告诉我不要紧张,但怎么能不紧张呢?

    夜深了,很多人劝我去睡一会,哪里睡得着啊,我必须一直等下去,亲眼看到没有问题才安心。

    这是十几条鲜活的生命啊。

    好在昨天早晨开始,那些人都慢慢苏醒过来,而且看得出他们比之前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看来他的方法是没错的!

    如果这一切都如他所说,那么今后会有多少人因此而活下来?帝国科学院一定会因此招收他的,恐怕燕京科学院无法留住他,赵慢熊院长的话就算是王室也要给几分脸面的。

    每个人献出的血都不多,对他们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肖衍也想给他的士兵输血,可是我却发现了一个问题,他说的四种血我基本已经找到了,但肖衍的血却和别人都不一样,滴到每一种血清中都会凝结。

    “看来我是天煞孤星。”

    他开着玩笑,我却觉得这个笑话中有太多的无奈。我不喜欢这种笑话,因为这意味着他如果受了重伤只有一死。

    4340年8月8日,晴。

    今天是农历的六月廿四,立秋。

    已经能感觉到秋天到来了,屋檐下的燕子也整天聚集在一起,房顶上常常站着一排,唧唧喳喳的。

    有个小伙子嫌这些小家伙烦人,想把它们的窝捅破,被我骂了一顿,几个伤兵托着受伤的腿想去揍他,因为那些小燕子能让他们感觉到生机,感觉到生命就在他的周围。

    清晨已经给一个轻伤的小伙子把伤口上缝合的棉线拆掉了,他说很痒,而且伤口已经基本愈合,我就听了他的意见,将线拆了下来。

    之前从没有想过可以用棉线来缝合伤口,但的确很有效,很多细长的伤口经过缝合之后结痂的速度比原来更快。

    他说那些很深的伤口一定要细细洗过之后才能缝合,哪怕伤者忍受不了那种强烈的痛也不能停下来。

    他管那种伤口可能得的病叫破伤风,据说死前浑身抽成一团,抖个不停。我询问了几个老兵,他们很多人都知道这种症状,从前的战斗中也有很多人死于这种病。

    在老兵们的教训中,那些伤员不得不接受我用烈酒擦拭他们的伤口,那种感觉应该很痛,我亲眼看到一个小伙子疼得晕了过去。

    就写到这吧,隔壁又有人再叫我了,看来又出来什么问题。

    4340年8月11日,雨。

    烦人的雨,下个不停。阴霾的天气容易让这些伤员烦躁不安,可我没有办法,只能给他们唱一些在齐国时学的歌。

    几个原本肯定会死的伤员已经活了过来,我的心也总算放下了。几个人伤口轻微的发炎,这没有办法,只能尽量用烈酒擦拭。

    中午吃的玉米棒,我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几个小伙子冒着雨就去地里折了十几根玉米棒回来。

    我知道他们是因为我对那些伤员的照顾,让他们朝夕相伴的好友免于死亡和折磨。

    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呢?这里下雨,村子应该也会下雨吧?肯定不能出去干活,应该是猫在家里,大概在和赵玉林几个人喝酒吧?

    还有十几天就可以回去了,他们应该都会好的吧,到时候和他一起去燕京吧,那些人会喜欢他的。

    屋外的雨很大,那些小燕子们就在篱笆上站着,不时梳理下羽毛,这些可爱的小家伙,大概会在燕京见到它们吧?和他一起去燕京的时候,这些小家伙们也该迁徙了。

    8月14日,终于晴啦

    趁着太阳出来,急忙把这几天积攒下的绑带洗过后再太阳下曝晒着,他说这样能防止感染。感染到底是因为什么呢?难道在我们肉眼看不到的细微处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那些东西一定是活的,用酒或是阳光还有沸水能杀死它们……可恶的东西,就是这些东西导致很多人病死吧,可是它们到底是什么样子呢?它们是不是也有眼睛鼻子嘴巴?它们是在吃我们的肉才会导致发炎溃烂嘛?

    哎,想不明白,大概他会告诉我吧。现在变得好懒,有什么想不通的问题总是期待他给我答案,这可不行……

    对了,如果有村子里的人过来,最好让他们帮我把我的东西捎过来,无聊的时候可以继续翻译《堂吉诃德》,很快就要翻译完了,

    8月15日晴

    天气是晴的,心情也是晴的。

    一个原本以为肯定会死的伤员活了过来,看着他从死亡的边缘挣扎回来,那种感觉真的太好了!

    虽然还不能动,但是他已经开始说话了,看来死不了了!

    晚上特别的高兴,破例喝了一杯酒。许多人见了我会不自觉地给我让路,营中的每个人都很尊敬我,几个小伙子采了一大束花送给我,我没有拒绝,不忍心看到他们失落的样子。

    从未感觉到这种感觉,看着一个垂危的生命经过双手的救治而重新焕发光辉。

    傍晚的时候我在想,如果整个华夏都学会了这种治疗伤员照顾伤员的方法,是不是很少死很多人呢?

    战争是不可避免的,能避免的只有这些伤员的死。

    嗯,去燕京之后一定要做这件事。

    喝了酒有些困倦,不写了。还有十天就能见到他了,嗯,也许只要七八天,等那些人的伤基本没问题了,立刻就走。早晨乘木筏,大概傍晚就会到吧!

    第一卷 :燕国雪 十:三河村与燕京城的两个女人(上)

    八月的最后一天,晚饭吃的很早。因为没有什么活,吃过饭后刘健和赵玉林还有几个年轻人借着幽暗的烛光在推牌九,屋子里满是浓浓的烟气,气的老太太打开窗子和大门,自己拿着蒲扇去隔壁串门去了。

    年轻人那充满活力的叫喊声和笑声透过窗子远远地传了出去,刘健却是满怀心事,好几次本来很好的牌都没注意。

    羊曦走了整整一个月了,除了上次给他带来一封信后,再也没有联系过。

    “说好了二十多天就回来的啊,怎么回事。”

    嘟囔了一句,把牌扔到一边说道:“你们玩吧,我歇会,出去透透气。”

    旁边观战的几个家伙急忙抢过他的位子,桌子上摆着两个空酒瓶,还有一瓶俄国的伏特加,大概是沙皇赐予那些哥萨克的御酒,瓶子很精致,上面还画着一只双头鹰。

    俄国人现在就以罗马和拜占庭的继承人自居,因为之前他们的沙皇娶了拜占庭的末代公主,罗马帝国的最后传承居然跑到了一个最终靠维京最终建立的国度,也算是一种讽刺吧。

    才要出去透透气,忽然村子里传来一阵犬吠声,乱哄哄的声音中还夹杂着几个人跑动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

    在推牌九的年轻人们急忙站了起来,蹬上靴子就朝外跑,这么杂乱的声音显然是有人或是老虎之类的动物进了村子。

    然而外面的声音却很快靠近了赵玉林家的院子,没有敲门声,外面的几个人几乎把大门推到了一样冲了进来。

    “快……抬到屋里,大娘,您别添乱了,去烧点水吧,这是疟疾,可是她的金鸡纳都分给别人了,自己却病倒了。现在镇子正爆发疟疾呢,可是辎重队的人今年并没有带来金鸡纳,这群人……真他妈的该死……”

    刘健在几个人涌进门之后就发现了几个人抬着的羊曦,躺在一个担架上,上面盖满了被子,脸上全是汗水,但是身子却不断地抖着。

    “对不起,她救活了我们十四个兄弟,但我们却没照顾好她。我现在就去下游的镇子,去看看那里有没有金鸡纳。

    她发热昏迷的时候嚷着要回村子,我们就只好撑着筏子把她送过来了,营中都是男人,照顾她不方便。”

    肖衍满脸愧疚地看了眼刘健,再看了一眼躺在那里发烧的羊曦,想要说什么,最终忍住了。

    夏末秋初本来就是疟疾的多发季,当时镇子爆发疟疾的时候,羊曦把从村子里捎过来的包裹打开,拿出唯一一小盒金鸡纳霜,分给了那些镇子里的小孩和身体比较孱弱的人。

    这种病很折磨人,但对于身体强壮的人来说更容易挺过来,但是那些身体孱弱的人则很可能死亡。

    然而这么一点药根本不能完全控制爆发的疟疾,当时肖衍就留了个心眼,趁着羊曦不注意藏了一点金鸡纳。

    倒不是为他自己留的,近一个月的操劳彻底让这个美丽的女人瘦了下去,眼眶深深地凹陷着,这一切都是为了救治他手下的士兵。

    肖衍就怕羊曦照顾镇子里那些疟疾病人的时候自己也被传染,果不其然,几天后羊曦也开始发起烧来,忽冷忽热。

    肖衍拿出了他私藏的最后一点金鸡纳霜,然而一个女人却抱着自己得了疟疾的女儿哭喊着从外面冲了进来。

    “羊大夫……求求你了,给我一点金鸡纳霜吧,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啊……我倒是能挺住,可孩子挺不住啊!求求您了,我给你跪下了……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啊……她还小……”

    女人大约三十多岁,常年的劳作让女人过早地苍老了,而她怀中的女孩只有六七岁,此时躺在母亲的怀中,一边哭着一边说自己好热。

    女人二话没说就跪倒在了羊曦的面前,怀中的女孩很漂亮,大大的眼睛因为发烧布满了血丝,身上穿着一件花裙子,细致的脸上因为发烧而涨红着,紧紧地依偎在母亲的怀中,牙齿咬得咯咯响。

    细嫩的小腿弯在母亲的手弯上,十个粉红色的小脚趾在微微地颤抖着,就像院子中的凤仙花,又像是十个可爱的粉色瓷娃娃蜷缩在那里。

    羊曦急忙扶起了那个女人,从水壶中到了一杯水,又从包裹中翻出一块沾了些沙土的方糖——正宗的越国东宁方糖。

    “大姐,别哭了,您的女孩命好着呢,我这还有一点药,肯定没事的。”

    说完忍着浑身忽冷忽热和抽搐的双腿走到女人的身边,抱过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先是吹了吹方糖上的浮灰,送进了小孩子的嘴里。

    “小姑娘,别怕,姐姐抱,给你糖吃。”

    只嚼过玉米秆的小姑娘从没吃过真正的糖,虽然还在发烧,但还是顺从地张开了小嘴,把半块方糖含在了嘴里。

    “真甜……比最甜的玉米秆还甜呢。”

    “好吃吧,来,把这药吃了,姐姐再给你一块。听话。”

    羊曦抱着小女孩坐在一边,用葱白的手指挑动着小姑娘细嫩的脸蛋儿,尽力忍着那种忽然坠入冰窖般的痛苦,脸上露出了微笑。

    小姑娘舔了舔嘴唇,把那极苦的金鸡纳霜含在了嘴里,全部咽下去后,张开嘴巴,让羊曦看看她已经把那极苦的药都咽了下去。

    “我都咽下去了……给我糖吃。”

    羊曦微笑着拿过最后半块方糖,想要递给小姑娘,忽然感到一阵眩晕,倒在了地上。

    当苏醒过来后,看着围着她的十几个伤兵和肖衍,挤出一丝笑容。

    “她还是个孩子,再说何必让那个女人知道那是最后一点药?我若活着还好,若是死了她岂不是会愧疚一辈子?”

    她知道这些人会问什么问题,说出这个简单的答案后,看着周围那几个人说道:“把我送回村子吧。”

    说完之后再次陷入了昏迷,面对羊曦的这个要求,几个士兵急忙跑到了河边,找了一艘船,用被子捂住羊曦,任凭她怎么说热都不给她打开被子。

    一路上虽然是顺流,但那几个士兵还是发疯似地扳动着木浆,终于在天刚刚黑的时候将羊曦送回了村子。

    肖衍目睹了这一切,心中只有对这个女人的尊敬。说完了这一切,再次说了声对不起,就跑着去了河边。

    河的下游还有一个镇子,他要去那个镇子看一看,或许那里可能会有一点金鸡纳霜。

    小伙子们急忙都把烟扔到窗外,几个人把羊曦抬进了屋子,然后冲到外面拿来桦树皮和木柴点燃了炉灶。

    肖衍并没有把一切都告诉刘健,但刘健还是猜出来了。因为上次村子爆发疟疾的时候,羊曦就拿出了一些金鸡纳霜,当时还剩下不少,不用想也能猜到一定是给了别人。

    看着因为操劳和疾病而消瘦的羊曦,刘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她的善良已经彻底将他征服,一颗心怎么也放不下。

    赵玉林的母亲也急忙赶了回来,把刘健撵了出去,解开了羊曦的衣衫,用毛巾沾着温热的水擦拭着女孩的身体。

    刘健蹲在院子里,烟卷的光亮忽明忽暗,地上已经扔了十多根烟头,几个小伙子基本都被羊曦包扎过,对屋里躺着的那个女孩的命运都充满了担心。

    “小健,别抽了,没事的,她身体很棒,能挺过去的,吉人自有天相啊,如果连这样的女孩都……那他妈的咱们明天就去把山神庙砸了,年年烧香要是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要它屁用?”

    几个人陪着刘健蹲在那里,刘健的眉头蹙在一起,长长地叹了口气,骂道:“妈了个巴子,去他妈的神仙保佑吧,天道向善,缘何善人多苦难?神佛慈悲,何故世间皆苦难?善、善他妈了个逼!”

    “那个军官不是去下游的镇子了吗?或许那里会有药啊,别急啊,你着急也没用啊!”

    几个人都沉默下来,刘健心里更是烦闷不堪。在后世,疟疾这种病很容易就治好,甚至用不上一块钱,但在这个世界,这样的小病却是致命的。

    科学和文明带来的不仅仅是巨舰大炮,更是民生和生命。

    蹲了一会,终于赵玉林的母亲已经将羊曦的身体擦拭了一遍,温度降了下去,盖好棉被,示意刘健可以进去看看了。

    刘健急忙站起来,跑进了屋子,此时羊曦已经已经苏醒了过来,大大的眼睛在凹陷的眼眶中转动着,看着跑进来的刘健,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要喝水。”

    刘健没想到羊曦的第一句话竟然这么平静,就像平时一样,急忙跑到炉灶边倒了一碗水,用嘴吹了吹,坐到炕沿上,扶起羊曦,一手拿着碗,一手环在她的颈后。

    “没事的,肖衍已经去下游弄药去了,很快就好了,咱们还得一起去燕京呢,快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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