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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庶王妃第36部分阅读(2/2)

神医庶王妃作者:作者不祥 2021-04-11 23:15
都是百姓,无论谁做皇帝和他们都是无关的!

    可眼下前线连战,百姓们却未受丝毫影响!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当然百姓们言语议论间还是少不了战事的,但言语间取得胜利的自信不言而喻!

    怎么回事……

    战争无疑是最烧钱的,连番大战下来,必定国库亏空,势必增加百姓赋税,可为什么百姓都没有受到影响呢!?

    难道任凌风竟然明察秋毫到这种地步了!?

    根据曲向晚对任凌风的了解,觉着他并不是一个这样的人呢!

    曲向晚和小宝有些囊中羞涩,仅剩的一文钱让曲向晚买了一个包子,给小宝抱着,小宝掰成两半,给曲向晚一半。

    小宝懂事,吃了半个摸着肚皮道:“小宝饱了!”

    曲向晚道:“这半个留着一会吃。”

    眼下还需多挣些钱两才是。

    小宝抱着剩下的半个包子正发怔,突然一骑飞马驰骋过来,曲向晚脸色一变,情急之下将小宝拉了过来,但他手中的包子却飞了出去。

    小宝“啊!”的一声,包子已然被马蹄踏成泥浆,而小宝也险险避过那马蹄,惊得曲向晚心跳快的异常,一把将他抱在怀里道:“小宝,没事吧?”小宝小脸也有些白却还是摇头道:“娘亲,包子飞了。”

    曲向晚安慰道:“没事的,过一会再给你买。”

    那马恢律律停了,曲向晚沉下眼眸回头望去,骑马的是个美人,神态倨傲的很:“走路不长眼吗?没看到有马吗!?”

    曲向晚抱起小宝,没有理她,起身向前走去。

    那少女厉喝:“你站住!惊了我的马还想这么走掉!?”

    曲向晚依然不搭理她,带着小宝转进了一条巷道,那少女气极追了过来,可巷道内已然空空,不见了人影。

    少女脸色一变,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见鬼了不成!?

    马蹄渐远,曲向晚这才自一处横栏后闪了出来,现在情境非常,她还是不要与人纠缠才好。

    小宝为飞了半个包子有些伤心,曲向晚也觉腹中饥饿,正思虑着怎么办时,突然听到一声哭声传来。

    曲向晚心神动了动,向前走去。

    经过一扇朱漆大门前停下,哭声正是从那里传来,接着门打开,一个妇人被人搀扶了出来。

    “夫人别哭了,这是小少爷的命啊!“

    “我那儿子才六岁啊,怎么会得了那么古怪的病,叫我如何过啊……”

    “要是那个传闻中的神医在就好了,我儿就有救了……”

    曲向晚道:“这位夫人,敢问小少爷是什么病?”

    那妇人一怔,许是伤心至极,又哭了出来道:“天花。”

    曲向晚望向她微微一笑道:“天花……我能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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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花虽猛于虎,但只要对症下药,自然能药到病除。

    对于曲向晚来说,再简单不过。

    很快那小少爷高烧退却,那夫人高兴之下端来好多银两,曲向晚微微一笑只取了一块五十两左右的银子摆摆手离开,任凭那夫人如何挽留也挽留不住。

    若非为了和小宝的生存,她是不会收取费用的。

    带着小宝饱饱的吃顿大餐后,曲向晚找了客栈住下。

    这也是自奔逃以来第一次睡了个安稳的觉。

    翌日清晨启程,曲向晚带着小宝准备向九华山走去。

    他们脚程很慢,一路看遍江南美景,倒是不急。

    但一路下来,曲向晚救人无数,江南一带,渐渐流传出一个故事,说有一位神医,能够生死人肉白骨,无论多么可怕的疑难杂症,只要到了他手里都能病愈,更奇的是,他收银只收五十两,多一分都不会收,也有人说,对于穷人他分文不取!但是此人行踪不定,想要被其医治,是要靠缘分的!

    当然大家都知道,这个是一个少年!

    此时这位仁心仁德的神医正带着小宝行走在江南水乡,没有战火的江南,美若仙境。

    大约走了三个月,终于到了九华山。

    再来到这里,曲向晚只觉满心酸楚,月桂满山,花瓣洋洋洒洒,如烟似梦!

    小宝道:“娘亲就是在这里出生的么?”13acv。

    曲向晚道:“我是在这里长大……”

    小宝道:“这里和娘亲一样美。”

    曲向晚笑了笑,手指抚摸过一块块山石。这么多年,九华山丝毫没变呢。

    曲向晚望着一树月桂发怔,莲华居也植满了月桂呢,那时月桂,不及墨华美。她最近想他想的厉害,走了许多地方,总是想到他的影子。

    这么久了,他怕是早将自己忘了呢!

    她记得自己在云王府时给他讲她在九华山的事,他的眼睛极好看,好似有阳光落在眼底,暖暖的便有了温暖的色泽。

    那样温暖的人,怎么会说出那样绝情的话呢?

    想起时,心还是会钝痛,以为转身就能忘记的,悲伤的发现越是想要遗忘,他的影子反而越清晰……

    前世她发下誓言,想要踏上复仇的血路,可因为墨华,她渐渐屈从现世的温暖……

    小宝扯了扯曲向晚的衣袖道:“娘亲,你在想什么?”

    曲向晚蓦地一怔,旋即笑道:“在想,年年月桂只相似,明年月桂入谁眼。”

    继续向前走去,曲向晚很快找到了师父的坟头,多少年无人打理,很是荒凉,曲向晚热泪盈眶,师父的离开意味着她又孤身一人,现在细细想来,当年与师父一起的日子,竟是最快乐的,无忧无虑。

    小宝很乖的帮着曲向晚一起拔草。

    两个人忙碌了大半午,终于将坟头处理干净,曲向晚折了大束月桂插在师父的坟头,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这些年的苦便都被埋在了心里,说出的甜虽然少,但却能说上很久。

    她在山顶搭建的草屋颤巍巍的竟然还没倒,叫曲向晚十分感动,随手也清理了一番,这才依依不舍的带着小宝下山去,以后若是可以要每年都来九华山瞧瞧。

    小宝道:“娘亲,我们不留在这里么?”

    曲向晚道:“师父说让我走了以后就不要回来呢。”小宝眨了眨大眼道:“哦啊”

    曲向晚其实心底也是有疑问的,为什么师父不让她回来呢?但这毕竟是师父的遗训,她自然会遵从的,拉着小宝自山后她幼时常走的小道下山,却不知师父的坟头前,正立着一道身影,正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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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芜俯身捏了捏泥土,而后起身道:“主子,这土还是新鲜的,是刚锄过草的!”

    墨华陡然转身向山顶望去!

    他身形一掠,已然消失在原地。

    青芜与玉痕对视一眼,而后视线落在那坟前新插的尚还新鲜的月桂,皆是明白,曲向晚怕是刚刚离开!

    自年前曲向晚消失至今已有半年,然因曲向晚跟鬼谷学习过易容术,即便他们找遍了江南江北,还是没有丝毫消息。

    这个女人走的还真是彻底啊!

    这半年来,主子过的如何,他们最是明白,主子虽总是温和,然骨子里的冷情冷性,他们做属下的最懂,一旦对一个人动心,对于主子来说,当真是万劫不复的灾难。

    即便知道那样的真相,主子还是放不下曲向晚么?

    一边是滔天巨恨,一边是痴恋之人。

    主子的煎熬可想而知!

    可曲向晚竟然真的走的无影无踪,杳无音讯了!

    这半年主子的身子每况愈下,但凡喝酒,皆是最烈的烈酒,可怕的是他醉酒后的清醒,身子的剧痛哪里及心口的痛,这般生不如死的煎熬致使两军对决停滞不前,这样下去会错过击败敌人最好的时机的!

    青芜微微凝眉。

    玉痕道:“曲向晚怕是没走多远。”

    青芜道:“她若回来,对主子不公平。”

    玉痕懒懒道:“公平?笨蛋,感情哪有什么公平?”

    青芜望向山顶:“这些年,主子已经足够辛苦,曲向晚,只会让主子更加辛苦……”

    曲向晚下山时蓦地觉得心里有些疼,她顿住脚步回头向山顶望去,隐约间,好似看到山顶隐约有一道身影,锦衣雪华,笔墨难描。

    曲向晚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她竟然出现了幻觉,她似乎总能看到墨华呢,那日在江南小桥上,烟雨迷蒙间,好似看到了墨华执伞立在雨雾下,她当时泪眼迷蒙跑到前才发现是一场虚幻的梦。薛华变简饱。

    她一定也中了毒,名为墨华的毒。

    曲向晚转身继续向山下走去。

    小宝道:“娘亲,我们要去哪里?”

    曲向晚抱起他道:“我们去西番好不好?”小宝瞪大眼睛:“西番?那里好玩吗?”

    曲向晚浅浅笑道:“那里啊,不像这里的江南,有最蓝的天有洁白的云,还有一望无际的草原和沙漠。”

    小宝道:“娘亲去哪里小宝便去哪里。”

    曲向晚眼睛潮湿,指尖擦掉眼角的泪“嗯”了一声。

    山顶颤巍巍的草房显然也是被整理过的,只是人去屋空,空寂的令人窒息。

    墨华长睫一颤,兴高采烈的声音自记忆深处涌来:“我和师父住着的草棚便是我建的……师父走了,我又一个人了……静安师太是对我笑了对不对?……云王您手酸不酸?”

    墨华身子颤了颤,巨大的痛若狂浪扑了过来,让他脸色蓦地苍白。

    她一个人,在这时局动荡的天下会不会寸步难行?她最怕冷,一个人是如何度过这慢慢长冬?她走时,身无分文,又如何生存下去?她有没有在不经意间想起他,或者回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可解释什么?

    墨华只觉心口剧烈的痛楚不断上涌,让他剧烈的咳嗽起来,每每夜深,他便一遍遍的恨她,恨到最后,最痛的还是自己。

    她就这么怕死!?就这么怕他当真杀无赦!?

    血染红了唇,墨华眼底又涌出了浓重的绝望,或许他真的让她怕了……到头来,该恨的竟是自己!

    “主子,江南传言中的神医是个少年,属下已查过,正是……她的手笔。或许她还没走远……”青芜的身影出现在身后。

    墨华道:“去查”

    写到墨墨时俺已经开始心疼了……悲催的知道真相的俺……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从此相逢不相识

    下了山,曲向晚带着小宝饱餐一顿开始了新的行程。

    因关于少年神医的传闻越来越响,曲向晚不得不再次改装易容,好在正如她所料,江南比江北要安全许多,她没必要处处躲藏。

    已是好春四月,江南的光不比江北明媚,总是若雾雾约约的美人半隐在纱帐后,哀婉温柔,抚慰着每个人的心。

    南北之战已持续一年,大懿国库亏耗严重,任凌玉继位不久突然暴毙,接着任凌霄登上宝座,是为延帝。

    曲向晚听到这个消息很震惊。

    任凌玉与她交集不多,但仅有的几次相处,印象深刻,那个男子,不知世间痛,更好似不知人间苦,他的世界里似乎只有雪玲珑而已,与猫相处与猫扶持,到头来竟会是这个结局!

    心莫名多了丝悲戚。

    活着,一直很难……

    曲向晚的心情这些日子很是郁郁,小宝会做很多幼稚的事想要逗曲向晚笑,譬如故意摔的很狼狈,譬如笨拙的跳着舞步……

    到临安时,恰逢杂技团表现杂技,曲向晚的心情终于好了些,那杂技团功夫高超,表演精湛,看的小宝不断惊呼。

    市肆挤满了看戏的人群,阵阵喝彩。

    曲向晚将小宝抱了起来,好使他看的清楚一些。

    曲向晚也跟着小宝欢快的大叫,视线不经意扫过对面时,曲向晚有一刹那的惊愕。

    她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任凌风!

    对于这个人,曲向晚想自己是恨的,但她的报复心很难持久,上一世颠沛流离,这一世足够辛苦,若在仇恨中行走,她不知道自己生命的意义是什么?13acv。

    况且有多爱才有多恨吧!

    任凌风不值得!

    她以前看过一个画本子,说一个女子因被伤害而恨一个男人,而后进行疯狂的报复,可那个男人最后竟又喜欢了她,但女子视之如粪土。

    曲向晚当时便想,曾经深爱的人反目成仇,会恨吧,但那种恨是由爱生恨,越是恨说明越是在意这个人的,那个女子一边不屑这个男人一边疯狂报复,怎么可能呢?

    她对任凌风是不爱了吧。

    说到底,不是恨,而是厌恶。

    他一如当年风采,却似是少了那份疏懒,眉目间的阴郁显而易见,这让他显得阴沉。

    曲向晚眸光微沉,抱着小宝退出人群,她没有笨到现在对他出手,不说小宝还在身边,但是他如今身为安帝,身边定是跟随了众多的隐卫,她即便出手也没有一分胜算。

    但既然他出现在她面前,她又岂会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任凌风并未发现她,眼前杂技虽好,他却好似根本不曾看到眼里。

    他转身向前走去,果然身后跟了许多人,可那些人鬼鬼祟祟,不像是保护,反更像是监视!

    怎么会是监视呢?

    如今江南任凌风一手遮天,应当意气风发才是!

    曲向晚心底疑虑滋生,她随手买了一串糖葫芦放在小宝手里,看似漫不经心却步步不停歇紧紧跟着他。

    他举步向一家花楼走去,曲向晚顿了顿,看了小宝一眼道:“一炷香,你能不能保护好自己?”

    小宝立刻点头道:“能!”

    曲向晚走入对面客栈,将小宝安置了,向对面花楼走去。

    花楼顾名思义,与醉乡楼有异曲同工之妙,曲向晚随手将一个丫鬟打晕,悄无声息的易成她的妆容,这才向前继续走去。

    任凌风坐在二楼雅间在品酒听曲,曲向晚一靠近立时被人拦住:“什么人!”

    曲向晚将手中的茶盏端了端道:“这是新泡的普洱茶,公子吩咐的。”

    那人立刻不做犹豫,除非是任凌风自己说出口,否则别人是不会知道他的喜好的!

    曲向晚垂首走了进去,房内吴侬软语,曲儿有着江北特有的柔和暖,任凌风闭目好似在那曲中迷失了自己。

    曲向晚搁下茶盏道:“公子,您的普洱茶。”任凌风没有睁开眼睛,好似没有听到曲向晚的话,就在曲向晚以为他睡熟时,他陡然睁开眼睛!

    曲向晚微微一笑道:“凉茶对身子不好。”

    任凌风那双眼睛骤然幽深,他瞥了一眼那唱曲的女子道:“你下去吧。”

    那女子立时应了,门被关上,曲向晚缓缓抬睫。

    只要任凌风碰一碰那茶碗便会沾上那茶碗上的剧毒,三刻钟后自然而然会暴毙。

    任凌风伸手,丝毫不迟疑的端起茶碗。

    曲向晚长睫微微一颤。

    他淡淡道:“陪我聊聊吧。”

    曲向晚不语,难道任凌风瞬间认出自己是谁了?不可能,即便她说普洱茶,他也没有道理认出自己!

    知道他喜好的普洱又不是只有她自己!

    纵然这盏普洱不是他要的!

    “南北之战很快会结束。知道为什么深冬时战争会停滞么?你一定猜不到,那是因为一个女子!只是因为一个女子便延误战机,理由再简单不过,两军交战,势如水火,必定天下动/乱。”任凌风似乎真将她当做可以诉心事的人了,亦或者,他太久没有说自己想说的,所以现在忍不住的多说了一些。

    但他所说的,曲向晚不懂。

    因为一个女子?

    “那个女人被大懿通缉,一旦战乱,她的逃亡路将会充满坎坷,你猜她是谁?”

    曲向晚骤然心惊。

    “神医的唯一弟子曲向晚!那是个毫无优点的女人,容颜被毁,身世卑微,自求难保还要口口声声报仇,但这样一个人,却牵动了天下的局势,是不是很可笑?”曲向晚脸色微白,她当真有些糊涂。

    “如果是我,即便她成为战局的牺牲品,也会把握最好的战机,一举将大懿击溃,而后天下一统,坐拥江山……女人如何能比得过江山呢?”

    他原本是这种人!他给的爱才是天下最薄情最残忍的!

    曲向晚眸光微冷。

    “可笑天下人都被那个人蒙蔽了!世人将他当做神,却不知他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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