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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第40部分阅读(2/2)

大唐纨绔作者:作者不祥 2021-04-11 23:21
李承乾何曾见过有人便是送礼也能送出这般大手笔的场面?

    六万贯,足够整个京畿全部衙门整整两年的财政消耗了,他的东宫他这个太子殿下,每年手中的零花与消耗总共也就才不过三两千贯而已,而且府库账房的全部积蓄,也是不足一万贯的银钱。

    与这六万贯相较起来,他的东宫,他这个东宫太子,简直是已经寒酸到了极点。

    这个杨成洲,他从哪里得来的这般多的银钱?还有杜荷那小子,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竟一下就从杨成洲这个老狐狸的手中,诈来了这般多的好处?

    想到这里,李承乾在心中有些后悔的同时,也不免开始有点佩服起杜荷这小子的阴诡手段来,空手套白狼,拿一个虚无飘渺的由头儿,就能让杨成洲这种耍了一辈子心机的老狐狸乖乖就范,这,可并不是任谁都能做得到的。

    不过,便是心中升有悔意,李承乾却也没有一点想要反悔的意思,面对着这价值六万余万的金帛财物,李承乾心中虽然惋惜眼红,但是既然得了好处的是自己的妹婿,也算是肥水没有流入外人田,倒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

    钱财进入了杜荷的口袋,总比进入老三老四他们几个的腰包壮大他们手上的权势,要强得多得多。

    “三哥,我没看错吧?”正当李承乾在心中思量计较的时候,缓过神儿来的魏王李泰狠吞了口吐沫,轻声向一旁的蜀王李恪问道:“这么多金、帛,全都是杨成洲那厮赠予杜荷的赔罪之物?这未免也忒夸张了点儿吧?”

    “夸张是夸张了点,但实物摆在眼前,却是由不得人不信。”想着刚才杨申进来时的高声唱读的礼单,李恪不免有点儿失魂落魄地轻声说道:“金四千斤,帛四千匹,算下来差不多总有六万余贯,这个杨成洲,端是好大的气魄与手笔!”

    难怪母妃总说要让本王想法与杨善交好,哪怕是装也要装得亲密无间,务必要与杨氏搭上这段干系。以前李恪心中总是有些反触,不明所以,不知道母妃为何会如此看重他们杨氏,无官无职,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爵位,能有什么了不起?

    但是现在,在见到杨成洲能一下拿出六万贯金帛作为赔礼之用的大场面之后,李恪忽然悟了。

    财力,富可敌国的财力,原来母妃早就知道杨家的底子,原来母妃一直都在提示自己要凭借杨家的财力。只是为何母妃一直都不明白地告诉自己?难道只是因为自己还是太过年幼,怕自己还驾驭不了杨成洲这只老狐狸么?

    “这个杨成洲可是三哥的亲姨丈,”李泰轻声在一旁羡声问道:“想来这些年也没少从杨府里捞取一些钱财用度吧?”

    在李泰看来,对于杜荷这样一个外人,杨成洲都能大手大脚地送出六万贯的银钱,那么对于自己的亲外甥蜀王殿下,杨成洲这个大财主自是不可能会没有一点儿的表示。

    看来这些年老三之所以发展得如此迅速,自是没少得到杨成洲这个好姨丈的资助。在心中羡慕眼红的同时,李泰也不由在思虑着该如何将老三的这个财政助力除去,以免后患。

    “四弟说笑了,钱再多也是他们杨氏的,与本王有何关联?”对于李泰的问话,李恪只是毫不着力地轻声一笑,不过在心里,却也对杨成洲这个所谓姨丈生出了一丝不满之意。

    给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你都能一气送出六万贯的银钱,怎么对于本王这个外甥,却从来都没有见你送出过一文一钱?

    当然,在心生不满的同时,李恪也不免开始想像杨成洲赠予杜荷这般巨款的原因所在,毕竟杨家的钱也不是天上掉的,这无缘无故的,杨成洲怎么会想到送钱给一个外人?而且一送就是六万贯这么一个庞大的数额?

    “三哥不愿说也就算了,”没有相信李恪的推脱话语,李泰淡声一笑,抬手指着厅中高高堆起的黄金丝帛,轻声向李恪说道:“不过今日这般场面却是有些奇怪,本王方才想了半天,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杨成洲送出这般多财物的理由,不知三哥能否为小弟解惑呢?”

    “或许,”李恪有些不确定地轻声回道:“他这是在为杨善之前的做法,向杜荷赔罪吧……”

    “杨善确是对杜荷没安什么好心,这明眼人一看就能明了,”李泰轻摇了摇头,道:“但是,没有把柄,没有证据,便是太子也不能拿他如何。在这种时候杨成洲拿出这般多的财物过来向杜荷赔罪求情,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

    在李恪与李泰看着厅中财物各有心思地窃窃私语之时,看着东西都已搬进客厅,一直推诿着不肯进屋的杨成洲,这才痛快地迈起了步子,在杜荷的带领下进了前厅。

    “小民杨成洲,见过太子殿下,见过蜀王殿下,见过魏王殿下!”进来厅里,无视厅中摆放着的诸多财物,杨成洲直身上前,躬身与三位殿下见礼。

    李承乾三人点头还礼,最后在杜荷的客套下,杨成洲提摆在下首坐定。

    “好了,”看了杜荷一眼,李承乾坐直了身子,扭头向下首的杨成洲说道:“姨丈此来的目的,早在之前杜荷贤弟就已同孤等有过提及,只是孤没想到,姨丈此次,竟会有如此大的手笔而已。”

    不管怎么说,杨成洲都是他们名义上的姨丈,虽然对这个人李承乾并无太多好感,甚至还有要将他至于死地之心,但是在明面儿上,这个‘姨丈’的称呼却还是免不了的。

    “都是祖宗留下的产业,让太子殿下见笑了!”听李承乾说已知晓此事,杨成洲一直悬着的心不免放下了一些,轻声拱手说道:“犬子顽劣,之前对杜荷公子曾多有无礼之举,些许钱财,只是小民代犬子的一片心意,希望杜荷公子能够宽宏大量,莫要与之多做追究。”

    “呵呵,姨丈此举,可谓是诚意十足,说实话,便是孤王面对着这般财物,也是颇为心动,恨不得杨善表兄这次得罪的会是孤王啊!”李承乾半天玩笑地轻看了旁边的李恪与李泰二人一眼,道:“老三老四,你们说呢?”

    “本王也有同感!”李泰深以为然地轻着脑袋,而李恪则低着脑袋默然不语,因为他总觉得这其中好似有什么不太对劲儿的地方,只是一时之间,有些想不清明而已。

    “几位殿下说笑了,”杨成洲陪声说道:“便是给善儿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几位殿下无礼不是。”

    “这一次,”怕杜荷会挑了礼去,话音一落,杨成洲又接声拱手向杜荷说道:“犬子犯浑,冒犯了杜荷公子,希望杜公子能够看在老夫的面上,饶过他这么一回。”

    “好说,好说,”杜荷笑眯眯地看着杨成洲的胸前,很是热情地轻声说道:“难得杨老伯会有这般诚意,若是如此小子还要斤斤计较的话就不免有些不识抬举了。”

    “请太子还有蜀王魏王三位殿下做个见证,”说着,杜荷起身拱手向李承乾三人说道:“杨老伯的这份心意,荷收下,自此之后,荷与杨善之间的恩怨,一笔勾消,日后谁也不许再提。”

    “如此,不知杨老伯以为如何?”说完,杜荷又低头看了眼杨成洲的胸前,轻声问道。

    “好!”明白杜荷此举的意思,杨成洲也知趣地站起身来,从怀中将事先备好的契约掏出,轻声向在场的太子三人说道:“小民也请三位殿下做个见证,厅中的这些金帛,还有小民手中这些‘朝天阙’相关的房契奴契,都是小人自愿赠予杜荷公子,以示诚意。”

    “‘朝天阙’的房契?!”听得此言,坐在上首的李承乾还有李恪与李泰三人,全都万般惊诧和难以自信地抬头朝着杨成洲手中的一沓契约看来。

    三个皇子谁也没有想到,在前面的那六万贯巨款之后,竟然还有,而且还是一整座的‘朝天阙’?

    杨成洲这厮是傻了吗?长安四楼之一,说送就给送了出去,他竟然也能舍得?

    “好!”在李恪还有李泰还在愣神儿的时候,最先反应过来的李承乾直接站起身来,一捶定音地高声说道:“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孤来给你们见证,日后谁都不许反悔!”

    第二卷 名显京兆 第120章 蜀王的疑心

    第120章 蜀王的疑心

    李承乾这位太子爷发了话,这件事情到此也就算是彻底定了下来,纵使李恪与李泰两皇子心中还有什么疑虑,却是也错过了想要阻止的最佳时间,现在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杨成洲自愿地双手将带来的财物与契约赠予杜荷。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看到在财物还有‘朝天阙’的契约交结完毕之后,杜荷与杨成洲面上都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笑意,李恪心中疑念顿起。

    先不说杨善现在仍然无忧,杨成洲也完全没有必要和理由过来向杜荷赔罪,就说他便是真要过来赔罪的话,也没有必要在送出了六贯万银钱之后,连他们杨家的‘朝天阙’也给搭上的道理。

    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什么问题,不然的话一向精明狡猾的杨成洲,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愚不可及且又没有半点道理的决定来?

    扭头看了身边的太子与下首的杜荷一眼,李恪心中忽然涌出了一丝明悟,难不成,直到现在,杨成洲这厮还不知道杨善的现状,又或者说太子与杜荷联手给他设了一个什么圈套?

    被坑了。

    看着还在那里自以为诡计得逞面上正笑眯眯的杨成洲,李恪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怜悯之意,平白被人坑了近二十万贯的银钱,却还犹不自知,真不知道当他知道杜荷与李承乾只是用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危机与威胁就空手套了一条大白狼之后,他还能不能再笑得这般灿烂?

    “太子殿下!”在与几位殿下还有杜荷极其友好地叙了一阵闲话之后,杨成洲躬身向李承乾一礼,恭声说道:“下官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殿下能否应允?”

    “姨丈请讲!”看在那些金、帛与‘朝天阙’房契的面子上,李承乾和颜悦色地轻声向杨成洲请道。

    “小犬一直都在县狱之中,直到现在小民都还未能与之一见,”杨成洲弯身恭声说道:“所以,小民肯请殿下能够应允,稍后能让小民与小犬见上一面。”

    “这个嘛?”没有直接回答杨成洲的问题,李承乾与杜荷对视一眼,低头沉吟了片刻之后,轻声向杨成洲说道:“今日天色已晚,多少有些不便,反正姨丈也不缺这一时半会儿的,所以,依孤看,不若就在明日吧,明日一早,姨丈既可过去县狱探视。”

    “多谢殿下!”虽然还要再等上一晚,不过总算是看到了一些希望,所以杨成洲倒也没有太过在意,欢喜地应了一声之后,便不再多言。

    还要再等一夜么?李恪似听出了太子话中所隐藏着的一些玄机,心中不停地猜测,太子他要用这一夜的时间去做什么?故意拖上一晚,究竟安的是什么心思?

    在李恪看来,什么天色已晚什么多有不便,都只是李承乾在故意推拖的虚套之辞而已,杨成洲父子能不能见面,说到底还不就是太子一句话的事情?

    只是现在,李恪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何他们敲诈的目的已经达成,杨成洲也都已将巨额的财物送到了杜氏的府宅,可是李承乾却还是要再故意地阻上一阻,有这个必要吗?

    在几人心中各有猜疑的叙话中,残阳已落,天色已暗,当杜荷提起要留杨成洲在府上吃饭的话语时,杨成洲知趣地推脱一番,这才起身告辞出了府门。

    待将杨成洲送出之后,在三位殿下好奇与眼红羡慕的表情之中,杜荷施施然地命人将厅中的所有黄金丝帛全部搬进了后院杜府的府库账房之中,乐得杜川这个大管家脸上都笑出了一朵花来。

    “杨伯父一番盛意难却,荷也是为了让其安心,万不得已才将这些小礼收下,贪了一点儿小财,让几位殿下见笑了,见笑了。”杜荷厚着脸皮,笑眯眯地拱手与李承乾几人客套,将三个明显已经有点儿眼红的小殿下的注意力从杜川他们搬走的黄金丝帛中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个时候,杜荷还真害怕三个殿下会见钱眼开,不要脸皮地开口说见面分一半之类的话语,杜荷的意思就是,进了老子口袋里的钱,谁也别想拿走一分!

    “六万贯外加一座‘朝天阙’而已,确实是一点儿小财,杜荷贤弟如此为他人着想,着实让为兄开眼,佩服!”见杜荷得了便宜还卖乖,年纪最小的李泰最先忍不住跳出来挖苦一番,看那样子,多少都有一点儿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味道。

    “魏王殿下过奖了,为他人着想分忧,一直都是荷的天性,习惯了,嗯,习惯了!”虽然每次被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上两岁的小不点称为贤弟都感觉很是别扭,不过杜荷对其还是很是谦虚客套了一番。

    “一些身外之物而已,得了也就得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直接将杜荷无耻的嘴脸略去,李恪接声向杜荷说道:“不过,让为兄比较好奇的一点就是,贤弟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竟能让杨成洲如此心甘情愿地送上六万贯银钱还不算完,还非要再搭上一座‘朝天阙’才算安心?”

    听到李恪问出这个问题,李承乾与李泰两人也不由同时向杜荷看来,看得出,他们两个心中亦是有着同样的疑惑。

    “蜀王殿下这话,说得就是有些奇怪了。”杜荷装着糊涂轻声回道:“方才杨伯父不是已经说得清明,他是为了替其子杨善赔罪而来。这件事情太子殿下还有蜀王魏王殿下可是也都在场作了证明的,我可没有逼他如此!”

    “至于杨伯父为何会一下拿出这般多的诚意的问题,”杜荷轻声说道:“说实话,起初见到的时候,便是荷也被吓了一跳,没想到杨伯父竟是如此豪爽之人。嗯,就冲着他这一点儿,荷也不好意思再去追究杨善的罪过了不是?”

    “可是,到目前为止,”李恪轻声说道:“本王好像还没听说杨善犯过什么罪过,做过什么对不起贤弟的事端,怎么杨成洲却非要巴巴地过来破财赔罪呢?”

    “这个问题荷也不是很了解,”杜荷接着一推二六五,轻声向李恪说道:“蜀王殿下若是想要知道,不妨明日亲自去问一下杨伯父,想来杨伯父定能为殿下解惑的……”

    “行了,”见李恪还待再问下去,李承乾直接出声阻断,淡声说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管杨成洲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些钱财现在都已属于杜氏。孤与两位皇弟都是见证之人,想那杨成洲便是心有悔意,也不敢再回来讨要。”

    言下之意,钱都已经送来,事情已成定论,李恪再这般追究逼问下去,也就再没了什么意义,难道你还能出尔反尔,逼着杨成洲再次回返将送出的东西要回,驳了他太子殿下的面子不成?

    “皇兄说得是!”“殿下英明!”

    李恪与李泰依礼附声,而杜荷则是没有分毫遮拦地随口就是一记马屁奉承之言,惹得蜀、魏两王心中都是鄙视不已。

    “好了,”李承乾轻摆了摆手,淡声说道:“中午饮酒,现在还有些头痛,孤有些乏了,先去休息了,晚膳时就不必再叫孤了。”

    说完,李承乾起身,带着李清翩然离去。

    太子一走,剩下的两位殿下没有闲聊两句,也都纷纷借机起身告退,返回各自的厢房休息。

    “赵宽!”回到自己所在的小院儿之后,还未进得房门,李承乾便沉声向一直守在院中的护卫统领赵宽吩咐道:“给马田他们传讯,鱼儿已上钩儿,可以收网了!”

    “是,殿下!”赵宽高应一声,之后快速转身离去。

    “殿下,”赵宽出去之后,李清忍不住再次旧事重提,轻声向李承乾说道:“方才杨成洲送来杜府的那些财物,不知……”

    “财帛确实很让人心动,尤其是身为长安四楼之一的‘朝天阙’,更是一棵可日进斗金的摇钱树,说实话,便是孤见着,也是分外眼馋,恨不得能将之据为己有。”

    说完,李承乾的语气忽地就是一变,沉着面色冷看了李清一眼,道:“不过,孤昨日好像说过,既然事前已然约好,孤就断是不会反悔。而且,孤好像还说过,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情,你好像根本就没将孤的话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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