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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巅峰第189部分阅读(2/2)

轮回巅峰作者:作者不祥 2021-04-12 11:39

    一男一女,并在一名白发老者指点下,于广场中央切磋、演武。

    只见少年体态颀长,只是俏脸看着略显稚嫩。行招动作潇洒,抬手落足,皆现风流。

    执剑女孩儿,相形就要笨拙许多。与其俏丽的容貌不同,每每招式转呈,总是生涩非常。而这时,陪练男孩往往虚虚一指,并不抢攻。

    两人交手了片刻,少年郎还是那般风度翩翩,若不是年纪太小,不知要迷倒多少女侠。而那女孩儿,越打脸蛋儿越红,气喘吁吁,怒瞪着男孩。

    在旁指导两人习武的老人家,时而点头,显得欣慰。时而又是摇头,状似无奈。

    这时,只见那女子咬牙,唰唰几手快剑电刺,一阵抢攻,动作更见凌乱。少年郎刻意相让,只是退避,每每虚指对方破绽,脸又会露出一丁点得意的笑。

    “哼!不打了!”

    “啪!”

    那女孩儿哼哼唧唧瞪着男孩,目光似要吃人。

    更直接把剑扔在地,这番动作,令得一旁老头胡子眉眼瞪飞,看来被气得不轻。

    少年郎倒是翩翩走到女孩身边,帮她拾起了长剑,略显讨好的递了过去。

    显然,这女孩发脾气,已经不是头一遭。

    “嘿,师姐、我说师姐,您大人大量,何必生师弟气呢。师弟这功夫练好了,以后若有事,不也好为师姐你出头。你我姐弟情深,谁的功夫高,还不都是一样。”

    散了功,这少年郎翩翩风度即刻消失,整个一副惫懒儿样。

    女孩哼了一声,显然不怎么解气,红扑扑的脸蛋儿,分外可爱。

    “谁和你情深了,我才不要你为我出头哩!”

    一把抢过男孩递来的剑,这态度倒是比起先前好了许多。至少男孩每每回想头一次赢了女孩,信誓旦旦说要保护对方,结果不买账的女孩,直接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当时就把他给打懵了。

    虽说事后两人师傅、亦是女孩的爷爷,狠狠责罚了女孩,跪了一晚搓板。4小说,,用手机也能看。这男孩看师姐如此遭罪,倒是消了气,怜惜起来。从那以后,但凡两人发生冲突,男孩每每刻意相让,二者关系日显亲密。对于好强的师姐,这少年也算是有了深刻了解。

    女孩抢过剑,自顾一旁闷声舞练。

    老人摇头走到少年郎身边,开始细细讲授他方才行招功候不足。对于临终能收到如此佳徒,短短数年武道造诣便超过了自小栽培的孙女,老头还是非常心的。

    虽说女孩算不得什么天纵之姿,也绝对属资质乘。被师弟后来居,倒不能说她平日不勤奋,纯粹天资使然。

    比起妖孽,正常人再怎么努力,也是不可能超越的。

    “唉,风儿,为师把你带到这里,一入谷便是五年,倒是耽误了你。”

    讲完一部分武道精要,看着若有所悟的少年,在欣慰对方天赋同时,老人不禁感叹了起来。

    那少年郎闻言,先是一愣,而后脸色大变,噗通跪到了地。

    “师傅!师傅您可是不要徒儿了!徒儿错了!徒儿错了!您千万不要赶徒儿走!千万不要赶徒儿走!若是没有您,徒儿五年前,便已经饿死街头。”

    远处练剑女孩,见到这一幕也愣了,匆匆跑过来,不知何事,扯着老人胳膊就开始撒娇求情。

    虽然平日里演武、看似和少年不对路,其实两人感情还是很好的。

    老者被两小如此举措,弄得倒是噎住了,急忙失笑将爱徒扶起。

    他三人尚未及表现出一派孺慕情深戏码,只听得“轰隆”一声,远处三层主楼方向传来一阵轰鸣。

    阳光折射,空气似乎有些扭曲,莫名其妙,竹制小楼直接坍塌成了废墟!

    三人目瞪口呆,只见烟尘弥漫里,一名白衣男子飒然走出。

    背景着阁楼废墟,那男子遮住了风的日光,就像是从毁灭中重生的、恶魔

    高啊”

    女孩儿看着比起少年起码高出一个半头的男子,下意识的呢喃

    这世可有天纵之姿?

    应该是有的,楚翔、本尊、乃至已经沦为牺牲品、失败者的楚影,莫不属此列。

    此天纵,属天纵容、先天运势鼎盛的结局。亦是前人遗泽、后人乘凉。

    那么,这世可有天妒之资?

    天妒英才,早夭的天才不叫天才。却不可否认,天妒者若逆得天命,成就不会比天纵之才差半点,甚至犹有过之!

    何谓天妒,先天命薄,前世无遗,百世平凡换得一朝惊起,天理不容。

    楚翔不是没有见过良才美质,杨过、独孤、逍遥、阿尔萨斯、伊利丹、吉安娜、洛克、释天哪一个不是天生注定不平凡的人物。

    在他手段所容许掌控范围内,基本能收为麾下的,他都不介意把璞玉变成使徒。曾经“他”做的,和现在他想做的,不会有半点区别。

    他的视界早已和诸天众交织,再看不见凡人疾苦。

    当从废墟里走出,身后跟着嘟嘴的青铭,冷面本尊。

    他那漠然的视线,淡淡扫过三人,却忽然于少年身停滞!

    扑通!刚刚被老者扶起的刘风,哪里受得住这般压力。神的目光,警告也好,赏识也罢,都不是凡人能够轻易承载。

    神罚,非逆天强者不可顽抗。神恩,非虔诚信徒不能生受。可惜,稚嫩少年刘风,什么都不是!

    刘风的举动,吓得身旁两人一跳。区别,女孩儿怒然仗剑,瞪着楚翔,似要把这突然到来的家伙,撕成碎片。

    见识渊博的老头儿吓得手脚直哆嗦,虽然实力连先天门槛都没跨过,禀赋杰出的感应能力,已经捕捉到空气里残留的空间波动!

    破碎虚空!是破碎虚空啊!

    老头儿匆忙扯住欲要扑出顽抗的女孩,口不能言,只是双手捂住女孩儿本想张开怒骂的小嘴。

    怎样的强者!世所未闻,今日竟然驾临到他这陋室!

    是秘密被发现,还是刘风资质太过杰出,引起对方注意。

    老头儿不知,只能运使内力,强压着女孩儿,两人一同跪下。

    女孩觉得分外屈辱,老头已经颤抖至无力,少年更是双目无神,宛若风暴里无辜的小草。

    青铭本尊走到楚翔身边,两人齐齐朝着少年注视。如此一来,非但少年被迫五体投地,蛤蟆一样趴在了演武场。

    就连愤愤的女孩,意识都遭波及,猛的一黑,无力软倒。

    她一无实力,二无天赋。若非仅仅遭受轻微波及,只怕已经被高等生命威压骇死。

    作为唯一能够稍抗的老头,只是在那不停磕头,下意识的讨饶。

    本尊二人的瞩目,除了加重少年身压力,更让他明白破空到来的三人是何等伟大存在。

    他的讨饶声没能传至本尊几人耳中,寻常凡人并没有同神祗对话的资格。

    楚翔适时偏转了目光,他只是诧异于那被尘埃蒙蔽的璞玉,倒不想无谓的踩死几只蚂蚁。

    凡人的生或死,同他根本无所在意。自然,不会特别怜惜的同时,也没理由去刻意刁难。双方根本不是同一高度层次,何来好恶喜怒的对比?

    三名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终归是离开了。

    他们并没有如老头想象中一般,质问他什么,纵然他已经准备坦白秘密。

    他们也不曾带走刘风,老并不觉得神人的目光会在毫无价值之辈、譬如他身停留如许之久。不曾接触过这等尊贵生灵,不代表看不出对方对于凡人无视,理所当然的目中无人。那么,当先之人必定是看中了刘风,无人不喜欢具有潜力的孩子。可最终,那人终归未置一言。

    楚翔几人空手离去,甚至离开之时,留给了那昏迷少年一卷帛,不知从何而来。

    几人自然透漏出的威势,除了老者勉强挺住,意识弥留。其他二小俱都早早昏死、昏迷。

    当然,当他们醒来,兴许只把这当成一场梦幻,记不得前事。唯一晓得一切的,那老者多半亦会缄默。

    破碎小楼已经自发重建,恢复如初。

    仅仅从外部环境来看,绝对不会有半点痕迹残留。

    风吹过,老头感受着意识里最后一点威压散去,忍不住松懈,栽倒扑地。

    空旷的演武场,躺着一老两小三人身影,少年郎前方,一卷不知材质的帛,一页页翻过。

    一片片明光化成星星光斑,自帛飞出,融合到昏迷的少年身。

    待到风止、页合拢。那看着就非同一般的帛,化成了灰

    这里是一片无人问津的山谷,藏着一位不是很强,却身藏世俗惊天之秘的老人。

    老人和孙女、徒弟在山谷中悠闲的生活,淳淳教导着两小,希望在有生之年传承毕生所学。

    某个神祗的到来,终归只是山谷生活的小小插曲。

    甚至那曲儿,很快被两小遗忘,不得不忘之忘。唯一有所记忆的老头,亦在事后保持了缄默,终生不再提起。

    刘风天资出众,五年便学全了老者一身本事。这种程度,已经叫老者惊艳,但真的足矣引起神祗瞩目?

    蒙尘的明珠,也会发出微光。而在珠蕴氤氲达到某种程度之前,天妒者,藏拙未必不是一种本能自保手段。

    不经意的一番举措,只是遗下天一卷,一个不知何时才会崛起的引子,终归是埋下了苗头

    许多精彩的开始、起源,未必要有动魄惊心

    卷 四 血浴废土 第七十二章 遮圣

    肉食者鄙,吾难苟同。圣者诸天,合该位隆。

    凡间肉食者,高官厚禄,或有疏忽,为下位者可乘之机,以小博大。然福禄本身,亦是一种证明。成王败寇,胜者才能享受优渥待遇。

    前人之泽也好,吾辈奋斗也罢。不论士子门第天生所受教育限制,将居高位者一棒打死,见何其陋?

    位高尊崇,若非权谋切当,如何能掌控神器。

    恃才傲物,才不为君认可,便是狂上天去,便能证明己身该当封王拜相?可笑可笑。

    凡间之司,有能者居之。能者,非德才兼备,达者为师尔。行行有先驱,权谋也好,谋略也罢,各有各之用武地,突出本我所能,轻贱百家余子,气度不过尔尔。

    俗世尚有上下位别之争,忠善贤愚之辨。实惟真为本,盖是人尔,上与下本无别。

    仙府之国,九天之上。凌驾于诸天众,畅大道之清浊。圣子不渝,尊者未泯。

    圣人之列,何来位别?

    东皇太一,傲视四方。

    金乌如阳,其光煌煌。只看视界所至,诸圣无所睥睨。百余及千天众,故此离去。

    十几道圣人残余意志,亦是不欲发难。

    “尔等,想要如何处置我?!”

    饕餮的疑问尚未得到解答,东皇太一只为故友稍稍惊讶,立马态度变化,复又质问起禁锢住他的十几圣人。

    圣人级力量,目光所致,无穷威能随行。但不代表,光凭视野就能搬运所有威能,本体所在无所局限。那种程度,是大道、天地根本!也许合道强者可以稍窥一二,寻常圣人,还是不能的。

    何解?这十几圣人,纵然连一些故友都成了敌对。想要单凭目光毁掉他东皇太一,还是余力不足。除非神秘莫测的道德天尊,当真达到了合道级层次。太一揣摩,只怕那厮还稍有欠缺,否则哪里容得其他人窥伺。

    有恃无恐也好,死猪不怕开水烫也罢。东皇太一摆明了就是一副不屈的样子,没有了根本利益干系,诸圣还真能找他拼命不成?唯有圣人能为圣人定罪,然能为圣人定罪的圣人,却未必会行使这种权利。

    圣人,不死不灭,非止口传。若要铁了心灭掉一位圣人、或者仅仅将他囚禁,除非乃圣心甘情愿,否则纵然诸圣联手,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谁人,乐意担了损失?

    果然,包括羲和在内,诸圣尽皆沉默,全不乐意挑头。

    依稀又是三四道目光移开,怕不是同他无甚交集的都走光了。

    当留下的饕餮、并二三余子露出一丝维护太一意向后,道德天宗干脆定性,意志褪去。

    “太一,走吧,吾不欲难为你,切记莫要妄为。”

    连最具威慑之人都移驾了,更无人能制住东皇太一本体金乌。

    太一显然也不敢真个小觑了道德天尊,拢爪朝着三十三天太清天方向遥遥一拜,振翅破了松散不堪的禁锢,却是收敛神火,幻成本体人形、

    火色羽翼化为赤金流光长袍,东皇太一长发飘飘,凌空而立,略显阴柔的面庞,充满了刚毅的神色。

    “羲和,还不滚!”

    同面对太虚天尊截然不一的态度,东皇太一傲慢的精神波动直接融入到羲和视界,传递至对方识海。

    和神秘的太虚天尊相反,东皇太一对于羲和精神波动太熟悉、熟悉乃至对方第一次出言苛责,就于几千道交错视界中辨出了其人。

    他有理由无理,更有权利敌视。面对背叛,没来由的背叛,谁都会愤怒,不曾被理智掌控、也未能完美掌控理智的东皇太一,也一样。

    比较奇怪,羲和并未反驳什么,不解释、亦不留难,只是带着道圣人气息并同散去。

    羲和的表现,令得东皇太一诧异。当然,诧异也需要时间去思索、斟酌,而此刻,东皇太一就连品味羲和反常行径的时间,都没有

    “太一方才,莫非帝果然归来了!”

    问询之人依是饕餮,与他一齐留下的尚有另外二人,气息陌生。

    显然,之前楚翔去到仙界,和饕餮同时出手的酉囚,不在其列。

    东皇太一侧目,似在斟酌着利害关系。曾经他生为妖族两大天尊之一,和帝俊共主天庭,当然不会是独木支撑。

    虽然最后大势所趋,几乎天下共反。他这一方,除去兄弟二人、羲和常羲,倒也不是没有盟友。

    七八位交好圣人,还是有的。譬如饕餮,当年刚刚成圣的饕餮尊者,就是其中之一。

    在那时,倘若帝俊不曾,勉力一战。外臣之列,饕餮必定是第一个力挺。那时天庭和三十三天的关系,可不似现在般生疏冷漠。说穿了,三十三天诸天界主,倒有一半,和妖族有着不清不楚的联系。

    可事过境迁,如今的饕餮是否还值信,东皇太一当真不敢保证。帝俊刚刚重生,在他看来,弱不堪言。若是这关头出了事,导致其兄重生事宜纰漏,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自然,他并不清楚,本尊只是本尊。哪怕继承了帝俊衣钵,本尊还是本尊

    “这”

    东皇太一明显准备含糊其辞。

    恰于此刻,空气里一阵波动,两男一女,竟然在诸圣前脚刚走时,接踵而至!

    疯狂的楚翔!疯狂的本尊!

    白日依山尽,长河东海流。

    斜挂的日头别样红,堪堪暮去西山。

    澜江水域,孤舟竹帆。一名白衣剑客,单手提着一壶孤酒,逐波而行,且饮且走。

    他面朝西南,于此刻方位,正是不久前红光冲天的地方。

    远处焦枯的味道,隐隐传来,呛得人直欲窒息,连美酒的香气都被冲淡。

    剑洗心目光清明,深藏着坚毅。

    他清楚,此去多半不归。方才火焰能量爆发,只是一个零头,怕就能把他烤成灰灰。这种程度的战斗,已经是凡人无法插手,涉足即死。

    然目光所致,伊人已现,焉能不去?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谓之侠。侠者,非要为国为民,心之所至,肆意妄为而。

    念及曾经在神宗的日子,剑洗心早已发觉,记忆中最深刻的,并非偶尔传达旨意,当时令他惊为天人的本尊。而是而是一直被他小觑的楚翔。

    原来、原来那个男人,早已在不经意间,深深影响了他,包括衣着、包括行径、包括武道。

    可惜,他终归不是楚翔,无法将被对方遗弃的剑道,走到巅峰。所幸,在本尊和楚翔间,他已经不用做出选择。他曾经不是没有纠结该追随二者何一,奈何世事变化太快,他连纠结都没了资格。

    非他不够努力,而是凡人天资再好,再怎么刻苦,十年踏上登天路。比起末世纪的主角,距离终归要越来越远。

    他庆幸,楚翔终于和本尊走到了一起。更庆幸,即便到了最后果真必须做出抉择,那抉择的权利亦轮不到他。

    他坚信,自己此去必死无疑。

    以生命捍卫意义,这剑,十年磨砺,终归到了再拔的时候!

    剑洗心想着,踩着莲花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