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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五十年第244部分阅读(2/2)

正德五十年作者:作者不祥 2021-04-12 15:53
儿,手底下有战船二百余艘,海盗四千多比之千代知道的规模还要大得多。

    而后来势力大了之后,更是向商船发妻子,坐地数钱,由此可见其精明。

    而这一次他和武毅军船队的相遇,却并不是什么事先准备好的,而是恰逢其会。

    这片海域上讨生活的人,少有不知道鬼王的,但是却没人知道他的巢|岤在哪儿。此人极为的谨慎,为了躲避大明水师和高句丽水师的围剿,竟然是直接把巢|岤迁到了扶桑的虾夷岛。

    所谓虾夷岛,也就是日后的北海道岛,这时候的虾夷岛,严格来说并不属于扶桑的范围,此时的扶桑,只认为自己有三座岛。此时这上面这会儿并没有其他的居民,只有许多土著,称为阿伊努族人,还处于原始部落联盟时期,极为的落后,扶桑人蔑称其为虾夷。

    事实上,直到德川幕府时期,日本地图都没有虾夷岛,一直到十九世纪末期,日本人方才登上虾夷岛,把上面的土著全部杀光,占领了这座岛屿。而这时候,从法理上讲,虾夷岛乃是属于中原王朝的——他们内附过唐朝。

    这会儿的北海道岛,根本就是无主荒地,陈贵来到这儿,可算是作威作福了,不但有了稳固的根据地,甚至还俘虏了许多虾夷人,大兴土木,在陆地上建了一座小城,并在周围开垦土地,种植粮食,竟有些占山为王的意思。

    而武毅军和立花家的船队却是恰巧被他派遣的巡航船给发现了,匆匆的报了回去。

    陈贵这不就赶紧带着人赶来了。

    远处镇山号和立花家铁甲舰那高大的剪影就算是不用千里镜也看的清楚,身后脚步声传来,一个大汉大步走到陈贵身边,这人却是个西洋人,高颧骨,高鼻梁,深眼窝,三十来岁,长相还颇为的英俊,身量极高,足差不多得有两米左右,也是极为的粗壮,胳膊比陈贵的腰还要粗些。一头乱糟糟的勃艮第红色泽的头发代表这个‘红毛夷,很大可能性拥有荷兰血统。

    和他的体型形成鲜明对比的乃是他的衣着,他穿了一件儿紧身的亚麻衬衣,外面套着一件儿黑色的外套,衣服洗得很干净,上面血迹污垢丝毫不见,衣服上的扣子整齐的扣着。下身则是一条褐色的裤子,小腿上还穿着英国水兵制式的那种厚厚的白色长筒袜,他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打理的很干净。

    他稳稳的站在陈贵的身边,左手插在腰间,右手拿着一把水手刀,整个人优雅而沉稳。若是抛开环境不谈,这哪里是个海盗?分明就是一个优雅的贵族绅士,指挥若定的海军军官。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博格坎普的经历跟陈贵有些相像,他出身于荷兰阿姆斯特丹的一个贵族家庭,而其家世更是显赫,其父亲乃是主宰整个荷兰的七十人议会之中手握大权的十七绅士之一。不过,他只是他父亲最小的一个儿子,无权继承爵位。当他的父亲让他在阿姆斯特丹最大的一家银行百分之三十七的股份和一艘坚固的大船外加一百三十个训练有素的船员之间做出选择的时候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后者。

    然后,他成为了一艘武装商船的船长。

    他的船只来往于荷兰和新大陆之间,这时候正是新航线崛起,无数的欧洲淘金者涌进美洲的时候那里简直是黄金的天堂,每一次出航,都会带回来价值十几万金榜的利润。

    当然,与之伴随的也是萦绕不去的风险。

    这时候的大西洋上,海盗是敌人,敌国的舰队是敌人,商人也是敌人。这些武装商船碰到军队的时候就是老老实实的商人,碰到比自己弱小的商人的时候也不会介意客串一把海盗,而碰到真正海盗的时候,也不会坐以待毙。

    但是博格坎普却是其中异类,他是一个虔诚的清教徒,谨守着自己心中原则——只打劫,不杀人。

    如果他连打劫都不干的话,他手下那帮子无法无天的船员会第一时间把他绑在桅杆上风干。

    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五年前,博格坎普的船刚刚离开英吉利海鲜不超过三个小时就被一艘英国船给打劫了,一艘武装商船。

    兴许是好人好报,又或者是看在博格坎普那权势煊赫的老爹的份儿上,船长没有杀他,正好他的船上缺少水手,就让这些人在自己的船上干些零头碎脑的工作。而他的船,不是去往新大陆,而是向着东方而来。

    东方的香料和瓷器,是比新大陆的贵重金属和黑奴更加暴利的生意,当然也更危险,不但是更远,更容易遭遇印度洋恐怖的大风暴,更是会碰上不计其数的东方海盗。

    但是博格坎普很幸运,大船在经过了几个月的航行之后,在交了一笔钱给南中国海盗王之后顺利的到达了远东已经过了台湾岛并且顺手艘运送白糖的日本船,于是船长决定,改变路线,先去扶嗓的肥前港把这一船糖卖个高价,然后再去明国的天津港。

    然后他就倒霉了。

    他碰上了陈贵,货物被抢劫一空,船上的头头们被杀,那艘船成了现在陈贵的座舰。而博格坎普和他的水手们,却是因为阶下囚的身份,免于一劫,只不过却还是没有改变命运,只是换了个主人而已。

    而在当了两个月囚徒眼看着就要被饿死的时候,博格坎普无意中表现出了他在海航上面的极高造诣和指挥水手的天分,可以说,他比陈贵手下的任何一个头目都要合格,而且在关键的时候还可以充当领航员的角色。

    于是奇迹一般的,这位荷兰绅士成为了陈贵的副手。

    不过,一个青衫儒生,一个荷兰贵族的海盗组合,真是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头儿,你看到那几艘大船了么?我想,咱们并不是他们的对手。”

    博格坎普一张口却是纯正的大明汉话,这也是他这几年的收获之

    他拧着眉头道:“他们实在是太大了,我们的船太小,这意味着我们要攻占他们的话,必须要攀爬上超过十五英尺的高度,而这个高度,足以让他们像是扎鱼一样把我们给轻松的捅死了。”

    陈贵瞧着他微微一笑:“你说的没错儿,这三艘船,并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

    他指了指那艘铁甲舰道:“你看,那艘船,是九州岛立花家标志,他们就是靠着这艘铁甲舰,压制了九州岛其它的几方势力,把他们压的死死的!当那些势力的战船瞧见这艘铁甲舰的时候,远远地就逃开。这上面不但有立花家那些强悍的武士,更装备了整整二十门火炮!”

    “那可是火炮啊!”陈贵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不加掩饰的贪婪:“我们连一门火炮都没有,所有的战斗方式,全都是离近了接舷战。”

    “你再看看那艘大船,最大的那个,那上面打着的是武毅伯的旗帜,这是我们国家最有权势,最能打的大将军,没有之一他手底下有接近十万的精锐部队,最近刚刚征服一个国家。不过么!”他嘴角露出一抹轻蔑不屑的笑:“在海上,我可不买他的账。”

    “好了,说偏了那艘船,是大明水师之中最强大的一种船,比咱们现在坐的这个,咱们最强大的船要大上几十倍,这种马快船上面尽管没有火炮,但是却有着为数不少的巨弩,而且还有拍杆之类武器咱们如果近战的话,会被打的惨不忍睹。还有那艘英国战船,我这里虽然没有它的资料,但是看样子也不是好惹的。”

    “我们人虽然多,但是想要抢他们的船,根本是自不量力。”

    “所以说。”他做出总结道:“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拼着付出损失,然后迅速抢上一两艘货船。见好就收赶紧撤,甚至是现在就撤。”

    “对啊!”

    博格坎普应道,心说你这不是听明白么?

    “可是博格坎普。”陈贵忽然问道:“你知道如果咱们把那三艘船抢了来对咱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么?”

    博格坎普一愣,道:“会让咱们变得更强大。”

    然后他就摇摇头,自己否定了:“不,不对,这个理由还不足以构成你的动机,你向来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

    “你说的没错儿,我向来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陈贵微微一笑:“但是这兵部代表着我没有野心。”

    他的声音忽然拔高了起来:“一艘铁甲舰就足以压制的九州岛的那些大名喘不过气来,如果是再加上一艘马快船呢?这还不够!那么再加上一艘四桅杆的西洋炮舰呢?这样强大的武力呢?够不够?有了这些船,我们就不再是海盗了,而是……”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比任何一个扶桑大名的海上武装都要强大的正规海军!”

    他盯着博格坎普一字一句道:“有了这三艘大舰,我们不但能征服那些虾夷人,控制整个虾夷岛,甚至更能南下扶桑本岛,在上面占据一席之地,称王称霸!”

    博格坎普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惊叫道:“为什么?”

    “因为海盗,可不是一辈子的行当。”陈贵整个人忽然变得冷静下来,他轻轻的拍了拍博格坎普:“人,终归是要脚踏实地,落地生根的。”

    说着,他一转身,向后走去。

    “问题是我们打不过他们?”博格坎普在后面抻着脖子喊道。

    “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陈贵头也不回道。

    三十三艘海盗船向着联合船队快速逼近,从高空中看去,就像是一支支离弦的箭一般,在平静的海面上画出一道道雪白的轨迹。

    很快,就已经进入了一千五百米的范畴之内。

    这远远不是有效的作战距离,事实上,这个时代的海军哪怕是炮战,也要拉近到二百米左右,在船只不断漂浮晃动的大海上,在这个距离才能保证精度。

    而在镇山号上,陈玉站在船侧,扶着女墙,眯着眼睛瞧着远处的海盗船,心中暗自算着距离。

    在他身侧,是足足有二十多具床子弩,类似于大木床,三米多宽,四米多长,都是用粗壮的大木钉成,中间一根粗壮的主轴,两侧两个大腿粗细的副轴,从前往后,上面固定了七张一人多长的大弓,弓弦都被紧紧的崩起来,下面连接的有复杂的机括,两侧有绞盘绳索之类的东西。

    在弓上,放着的巨大弩箭,足有一米半长,手臂粗细,全身黑黝黝的,显然是包铁了,箭头是圆形的铁球,没有刃。

    在每一具床子弩旁边,都有几个士兵在准备操作。

    一千二百米了。

    陈玉抿起了嘴。

    一千米!

    “给老子瞄准了!狠狠的打!”

    列表

    第一卷  六二八 归来

    (松江南北重又陷入战火之中,且看连子宁如何火中取栗贞风马蚤)

    陈玉一声令下,士兵们搅动轮轴,二十多张床子弩都紧紧地蹦上了弦。

    下一刻,嗡嗡嗡的巨大声响响彻上空,数十根粗长的弩箭飞上天空,虽然不多,却是声势赫,形成了一片黑云,向着这些海盗船当头罩去。

    听到声音,不少海盗都是抬头,傻乎乎的看着那些飞过来的弩箭,还有些不知所措。

    这些海盗们根本没有任何防备,对于习惯了接舷战的他们来说,作战距离小于等于一丈

    陈贵也没想到床子弩会在这么远就乏发威,他只是听说过马快船和床子弩,可从未真正接触过。

    “妈的,是床子弩!这么远就发射了!”他只来得及骂了一句,重型弩箭就已经是狠狠的砸了下来。

    由于箭头是铁球,因着箭头的重量,这些弩箭在空中呈现出一个抛物线的形状,重重的落了下去。

    大约有半数打空了,落在了海水之中,激起了一道雪白的水柱,而另外一半,则是砸在了海盗之中。

    还有一些,则是直接砸在了船上。

    一个海盗被大箭击中了脑袋,当场脑袋便是被砸成了一片稀烂,惨叫都没来得及,红的白的混在一起飞溅出好几米远,他的身子仆倒在地,手指头似乎还抽搐了两下。

    就在他身边不远处,另外一个海盗这是被击中了背部,这弩箭又粗又长,外面还包着厚厚的铁皮,再加上尖端的那个圆球,重量相当可观,在巨大的动能加持外加重力作用下,形成巨大的冲击力。士卒背上的衣服立刻被砸烂成了碎布片,当场就把他砸的筋断骨折·整个后背都塌陷下去,胸口有雪亮带血的骨头茬子刺了出来。

    只是这样还没死,扑在甲板上大声惨叫着,鲜血在甲板上欢快的奔流着。

    海盗们当场给砸死了三个·不由得一阵大乱,惊叫着四处乱逃。

    这种抛物线射击的轨迹外加头上是铁球的设计,简直就是专门为海战准备的。

    如果是尖头儿的弩箭的话,固然穿透能力更强,但是会直接钉到船身之中去,却是不能对船身造成多大的破坏,就算是给钉成一个刺猬·也沉不了不是?

    而现在这些铁球为头的弩箭带着巨大的重力狠狠的砸在了甲板上,船板上,这些可都是小船,当下就给砸了几个大窟窿。

    陈玉也是精明,下令瞄准了冲在最前面的那两艘打,果然是建了奇功,那两艘船给砸开了好几个大洞,当下海水便是从中涌了出来·一艘还好些,另外一艘则是直接就下去了一块,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继续下沉着。

    “完了·堵不住了,船要沉了!”

    一个海盗嘶声大叫道。

    “把他们几个救上来,老王八那艘船还沉不了,让他就不用打了,带着人把船开回去吧!”

    陈贵淡淡道。

    “是!”

    手下海盗立刻招办。

    老王八就是那艘受伤较轻的船上的小头目,听令之后也是立刻带着手下开船退到后面去,算是脱离战斗了。

    陈贵吩咐人把那船上落水的海盗救上来,却是并未下令减速,而是继续向着联合船队冲去。

    陈玉继续指挥床子弩发威,当海盗们距离船队还有大约六百米的时候·已经是沉了三艘船,另有两艘船退出战斗了。

    而海盗们气的哇哇大叫,却是无可奈何。

    远程力量匮乏,就是让人压着打。

    而这时候,海盗船的速度忽然是慢了下来,接着·陈贵脸上现出诡谲的神色,低声自语道:“你们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他摆摆手,手下心腹会意,走到船边大声下达了命令。

    不过一会让的功夫,每艘船上都是放下了三四艘小舢板,加起来足足有近百艘小舢板,摆好了阵型之后,浩浩荡荡的向着镇山号和圣母玛利亚号冲去,却唯独漏了立花家的铁甲舰。

    这些小舢板都不大,也就是一丈来的长度,上面不知道堆满了什么东西,摞的高高的,外面还用防水的毡布盖得严严实实的,每艘小舢板上只有两三个人,张着小帆行驶的飞快。

    看到这一幕,立花千代、溶月、陈玉三人脸色都是齐齐一变:“火船?”

    “没错儿,就是火船。”陈贵哈哈一笑,志得意满的站起身来,对一边的博格坎普道:“我们对付三艘船没把握,如果是只对付这一艘呢!”

    说罢,他大声发号施令,所有的海盗船齐齐转向,向着立花家的铁甲舰冲去。

    博格坎普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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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高云淡,春日煦暖。

    北方的春天,温度上升的很快,从二月处到三月中,不过是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温度已经是上升了十几度,如果说来的时候还是一片天寒地冻的凛冽的话,那么现在,春光已经是完全的绽放开来。

    地上已经长出了短短的青草芽子,一眼望去,一片绒绒的淡绿色。官道两边种植的柳树已经发芽了,随风招展着,阳光洒下来,为了防御寒冷,骑马的时候身上要穿着厚厚的皮袍,这会儿被阳光晒下来,甚至有些燥热的感觉。

    道路两边的河流,早就已经是化开了,水流在欢快的奔淌着。

    百余骑士从南边儿的官道上纵马而来,若是换做别的地界儿,少不得得飞起一片灰尘,路上行人也是跟泥猴儿也似。但是在这儿,只是微微有些尘土曝了起来而已。若是仔细看去的话,就会发现,这官道虽然乃是黄土夯实的基础,但是?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