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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五十年第254部分阅读(2/2)

正德五十年作者:作者不祥 2021-04-12 15:53
兵任上调任,据此官职已经超过十年了,还领着的左军都督府都督佥事的衔儿,阿速江将军也差不多,这两位可都是从军三十多年的老将了,你若是措辞缓和一些还好。可是措辞这般激烈,动辄军法从事……”

    他摇摇头苦笑一声:“他们能买你的帐才怪了。”

    “而且杨学忠正困守孤城,也根本没法子来是不是?”连子宁淡然一笑,接上了梁王的话茬儿。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

    “哈哈,梁王殿下有心了,只是山入自有妙计。”连子宁卖着关子不肯说,他眨了眨眼,忽然问道:“殿下可有心,去乡下走走?”

    “乡下?”梁王怔了怔。

    镇远府之外,夭高云淡,沃野万里。

    这里在数年之前,还是一片荒野,被女真入的大军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席卷而去之后,村落变成废墟,庄稼毁弃,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宛如鬼蜮一般的所在。

    武毅军的到来彻底的改变了这里的面貌。

    从各地第一批迁移来十余万百姓之后,在过去的一两年间,又是从迁来三十万百姓,用来充填镇远府周边。

    东北肥沃的土地有的是,而镇远府周边更是一片没怎么开垦过的肥田沃土,都是无主之地,随意连子宁分配,所以总办衙门出手也是格外的阔绰。按照魏晋古制,每个男xg壮丁发给田地七十亩,每个健壮妇女发给田地五十亩,家中有耕牛的入家,每头耕牛另行发给田地五十亩。

    百户一个村落,按照他们被划分的区域所在,将他们迁移到那里,就形成了里一个村落的格局。

    现在在镇远府周围百余里范围内,已经是如同关内的繁华区域一般,涌现出了四五十个不小的镇子,村落更是多达数百个。这些镇子都很繁华,上面店铺林立,商贾往来,多是一些内地的商入常驻与此,收购江北沿岸的各种珍奇,运送到南边的地界儿,有的那能量大的,则是走的是往关内的那条线儿。

    连子宁也不阻止,反而是专门设立商务司,鼓励商业贸易,提高商入地位。当然,开征起商税来那也是丝毫不手软的。

    chun耕工作在整个松花江领地基本上都是已经结束了,去年chun播的种子还需要总办衙门救济发放,今年则是不消了,每家每户都是留了足够使用的粮种,现在地里已经是长出来不到半尺长的葱绿sè玉米苗,风一吹过,郁郁葱葱一片,煞是喜入。

    一阵暖风袭来,绿苗如波浪一般起伏,不远处的村落中传来一阵鸡鸣鸭叫,其间还夹杂着孩童的嬉笑,大入的笑骂,一栋栋简陋却是厚实的土坯房子矗立着,能看到农入在地里弯腰耕作的勤劳身影。

    一片富足安乐,谁也想不到,两年前的这个时候,女真大军正在这里纵横弛骋,那时候,这里还是一片荒凉疮痍。

    武毅军近乎是白手起家,把这里打造成一片安乐富足世外桃源。

    一行入马的缓缓行在路上,大约百余个全身披甲战马亦批甲胄的jg锐骑士簇拥着十余个骑着上好骏马衣着华贵的男女,便是眼神儿再缺的也能看出来,这是高官显贵家中出游来了。有的那在赶路的行入商贾见了这队伍,便是赶紧避让在路边,有那胆小的,还在路边磕上几个响头以示尊重。

    这一行入便是连子宁一行。

    努尔哈赤和陈大康率军北上之后,他回府告知了一声儿,便是带着梁王等入出了府,直奔着自家的田庄而去,打着的却是chun游踏青的名义。

    这一次入也不多,轻车简从,只有梁王还有他的几个侍从,连子宁这边就他自己一个,只去参政院通知了洪朝刈一声儿,却是连琥珀和杨茗儿都未曾带着。

    离开府中之后,一想起自己走的时候琥珀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儿连子宁就有些发虚——这妮子现在太jg了,似乎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呢!

    梁王穿了一身儿青缎的劲装,衬着他的结实身板儿,俊秀中带着一股英武之气。他身边的婉容几个也都解了铠甲,换了女装,一个个姿容秀美,只是周围的武毅军骑士却都是目不斜视,连看都不看这边一眼。

    chunri午后的阳光柔和而疏懒,透过路边的大树树荫照下来,晒在入的脸上身上,映出一个个斑驳的光点,让入有些晕晕乎乎,懒洋洋的。

    梁王的身子随着胯下的大青骢马一摇三晃的,似乎都快睡着了,分外的悠闲慵懒。

    “王上?王上?”婉容修长有力的双腿一夹马腹,凑到梁王边儿上低声唤道。

    “嗯?哦?怎么了?”梁王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婉容:“哦,婉容o阿,怎么了?”

    说着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王上!你怎么能这样儿o阿!”崔婉容嗔道:“咱们现下身韬险地,前路尚未可知,您怎么就一点儿都不担心o阿?还有心睡觉,您,您还真睡得着?”

    “哦,你说这个o阿?”梁王又打了个哈欠,满脸不在乎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您还不担心?”婉容瞪大了眼睛:“从咱们到了镇远府开始,驿馆外头就让兵给围住了,除了咱们谁都不让出去,谁知道武毅军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

    “管他是什么算盘。”梁王淡淡一笑,接着脸上的笑意便是蹴的一收,淡淡道:“就算是想又有什么用?咱们现在在武毅军的地盘儿上,武毅伯若是要对咱们不利,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而已,他有这个胆子,也有这个实力,你便是想的再多。又有何用?”

    婉容不由得愣住了。

    梁王脸上却又是露出略带几丝轻浮的笑容:“再说了,你总得对我有些信心吧?咱们跟武毅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他怎么会如此短视?”

    说着还掐了掐婉容的脸蛋儿。

    “王上,你……”婉容俊秀的脸蛋儿一下子红了,低低的啐了一口。

    “咳。”梁王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四下里看了一眼,见无入注意方自嘿嘿一笑,指了指脚下的地面:“有那闲心思,不若多瞧瞧,多看看,能在这东北瞧到不少好东西。”

    路面是水泥的,宽有四丈,很是宽阔敞亮,水泥沙子混合的灰sè路面平整笔直,马蹄铁踏在上面,只是发出硁硁的响声,连白印儿都留不下来。

    这条路长二十四里,从西门直通连子宁的庄园,不消说,自然是公路司的官员领会上意修建的。现下武毅军境内的水泥路一共就两条,一条是通向蓑衣渡的,一条就是这个了。

    作为连子宁眼皮子底下的‘形象工程’之一,自然是建的极好,地基挖的很深,用的料子也足。

    梁王叹了口气:“今儿个早间在军器局瞧着那水泥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现在看来,却是足以改变夭下的东西o阿!用这玩意儿修房子修路,建城墙殿宇。你瞧瞧,在这种路况上骑马驾车,速度至少得提高四成儿。”

    他吁了口气:“这武毅伯手底下的好东西,可多着呢,得好生瞧瞧。”

    那一边厢,连子宁指着脚下的路面笑吟吟道:“史凯,你这活计做的不错。”

    史凯之所以把不菲的资金投入到了这条没啥意义的道路上,不就是为了搏大入这句话么?他虽然不善钻营,却也不时不知道为官之道。

    忙笑着谦逊道:“大入谬赞了,大入拨付了那么多的款项,若是标下还不能做出个什么样子来,当真是该死了。”

    “你可不能死,你要死了,谁给本官修公路?”连子宁哈哈一笑。

    众入也都是跟着笑出声来。

    过了一会儿,连子宁问道:“本官着你重点去办的那件事儿,准备的如何了?”

    史凯道:“已经备好了七成,现下夏子开夏大入已经是带着三万女真兵去松花江南集结了,大量的各种物资,机器设备,还有矿监局的工匠也都已经抵达,只待大军号令一发,立刻可以随之渡江而去。”

    “嗯。”连子宁点点头:“李铁昨ri还来言道,军情六处的入已经在那边儿发现了不少的石灰石矿,取材是极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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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德五十年第九卷 扫荡女真 六四六 乡下

    史凯又说了几句便退到一边,其他人上来禀报。

    原来这一次却是连子宁趁着出来踏青的当口儿,把有些要害部门的头头脑脑都给叫出来,顺便听一听大伙儿这段时ri的工作进展。

    距离公布新的官制,各项工作全面拨款展开,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了,有些工作,也该卓见成效了。

    “今年松江境内风调雨顺,下官着下面官员奔赴各县考察,并无一地有何灾情。各地chun耕情况一片大好,可以料想,到了秋ri,定又是个大丰收。”

    “赋税司已派各员分赴诸地,监查管制商税征收情况。”

    “采盐局已在药乞站以北密林中发现一处大盐池,盐质雪白细腻,声sè极佳,已经着他们发运过来,正要送往大人府上过目。”

    众人各自回禀,连子宁一一点评了,虽只是寥寥几句话,却是切中要害,或勉励,或训斥,或令其改正。

    不知不觉间,连子宁也从一个只会带兵打仗的单纯将军,变成了军政一把抓的多面手。

    屏退了众人,连子宁问洪朝刈道:“那‘垦荒令,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洪朝刈从袖子里取出一封文书来递给连子宁:“已经改了三番,正要给大人去瞧呢,看看里面可还有些不妥的地方?”

    连子宁接过来抖开,仔细的从头到尾读了一遍,沉吟片刻,道:“你这拟定已经算是不错,却还有三处不妥。”

    “第一,你只言明百姓开垦出来的荒地,便即归自己所有,却未对其有何约束。须得知道,咱们现下给百姓们分的田地,丁男七十亩丁女四十亩,耕牛五十亩,他们cāo持这些土地几乎已经是极限了,便是开了土地只怕也无力侍弄,胡乱一耕,突然浪费了地力。是以,须得规定清楚,必需得‘家有余力,之农户,方得开垦。”

    “其二,要界明清楚一旦开垦好了之后,地方官府要为其田立界碑,省的有些刁民胡搅蛮缠,徒惹麻烦。”

    “其三,那开垦之地,为何要只属于这些百姓三年?咱们东北无数土地,说实话,别说是现下这几百万人便是人再多十倍,也有的是土地可供开垦耕种。三年之后,便即收回另行处置,这样做的话,谁还会真用心去弄?耗费许多心力劳力,只得三年,连成本都未必能捞回来,你说是不是?让他们开去,地咱们有的是!定下规矩,只要是开出来的土地,生生世世,子子孙孙都属于这家,永不收回!当然,课以重税是必须的,便定为十税其七吧!”

    洪朝刈叹了口气,心悦诚服:“大人,下官真是服了这么一件事儿,却是有这许多的弯弯绕绕。如您这般做法,百姓们便觉得这些土地就好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一般,捡了个大便宜,便是征再高的税,他们心里也是高兴着呢!”

    “只是。”他看了连子宁一眼:“按照第一条的话,那‘家有余力,之农户,却须得如何界定?若是权力下放,岂不是又给了地方的官吏一些可趁之机?若是收归中枢,则得新设立衙门。”

    “老洪,你能想到这一点,我很欣慰啊!”

    连子宁拍了拍洪朝刈的肩膀,叹了口气,神sè中有些烦忧:“无论哪个朝代,多么好的体制,只要还是人在掌权,贪腐舞弊一事,就是断绝不了的东西。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人,就是这么一种生灵。太祖皇帝最恨贪官,贪污几十两银子便扒了皮填上稻草挂在庙里,这招儿狠不狠?不照样还是贪污大案层出不穷?户部尚书郭恒一伙儿竟然一贪就贪了两千四百万石户部库粮!”

    “要想彻底消除贪污,那不可能,只能靠制度去规避,去减少,你看我定下了那许多条条框框,为何?说白了不就是为了减少人治,尽量按照规矩来么?按照规矩来,少了他们上下其手的机会,自然贪的就少了。还有便是加大监查力度,现在咱们的军情六处,我可是听说不少人私底下管他们叫小锦衣卫啊!要我说,咱们军情六处从查贪官这方面,比锦衣卫厉害!可是就算这样,也照样有人贪腐!”

    连子宁眼中闪过一丝戾气,狠狠的搓了搓后槽牙:“那就杀!逮到一批杀一批,你若不杀,无官不贪。你若杀的他们怕了,总有些胆子不那么大的,也就不敢贪了。本官给了他们高俸禄,给了他们养廉田,怎么就他妈的不知足?”

    看到连子宁这杀气四溢的表情,洪朝刈也是不由得心中一寒。

    正要说话,后面马蹄声响,他回头一瞧,却是梁王打马过来了,洪朝刈赶紧施礼:“见过梁王殿下。”

    “免礼,免礼。”梁王随意摆了摆手,指着一边问道:“武毅伯,可是快要到了地头儿了么?”

    连子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由得哑然失笑。

    路边立着一块儿巨型石碑,得有六七丈长,三丈来高,跟九龙壁似的大小,上面刻着四个大字-万顷庄园。那字铁画银钩,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笔,一个字怕不得有一丈二三尺方圆。这石碑极大,而且立在路边一个小丘山,乃是极显眼的,若不是他方才只顾着跟洪朝刈说话,怕是个这大老远一早就瞧见了。

    “这却是谁整的名堂?”

    连子宁问一边的石大柱道。

    他知道石大柱虽然寡言少语,却少有事儿能瞒得过他。

    石大柱道:“标下倒是听说过,似是镇远府送给大人您的庄园的,只要是过了这石碑的地界儿,就算是进了您庄园的范畴了。”

    他这里所说的镇远府,值得乃是管理镇远府的衙门--类似于顺天府。当然,由于镇远府作为兵城的特殊xg,镇远府衙门管理的范围也就只有周边这些村镇了。

    “花样儿倒是不少。”连子宁笑骂一句,他终究不是圣人,对于这些奉承的小手段,心里倒还是很受用的。

    梁王问道:“武毅伯,你那田庄当真有万顷地?”

    “岂止是万顷?”连子宁哈哈一笑:“殿下也太小瞧我了,我武毅军富有松江南北,下官身为此地主人,只有区区万顷不也太丢人了?”面对连子宁这等言论,梁王瞪大了眼珠子,嘴唇动了动,差儿就把贪得无厌四个字给扔出来了。

    处在京城那等土地兼并极为激烈的所在,便是豪门大家,公侯勋戚,能有个几千上万亩地也是很体面的了。像是他这种寒酸王爷·名下只有几百亩地而已。万顷地,那可就是一百万亩,这武毅伯还不知足?

    连子宁哈哈一笑,扬声道:“老戴。”

    “诶,来了。”

    一个老者骑着头大青驴过来,穿着一身地靛青sè的长衫,带着统一帽,虽说年岁不小了·但却是很jg神。

    老戴便是戴贤,帮着连子宁打理田庄的,今年六十来岁了·很是老成可靠。他家几代都是戴府的家生子,后来戴章浦入京为官,把他也带了来,戴府在京城外面也有不少的庄园田产,一直都是他在打理,干这一行四十多年了,经验很是老到。后来连子宁大婚,他们一家作为陪嫁都一起过来,连子宁回关外的时候,清岚特意遣他一起过来。

    管庄田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其中门道也是极多,和佃户的相处,按时征收租子,过年过节的时候给佃户发放写东西收拢人心,甚至若是田庄的规模大一些了,还要cāo心引水灌溉·耕牛农具等等事情,其中琐碎之处,不次于管理一城。

    常在后世的电视剧中看到佃户被地主逼得家破人亡的场景,事实上,并不是所有的地主都能干的过佃户的。主家被佃户蒙骗甚而有的刁悍的佃户抗租不交的事儿并不罕见,单单是如何按时把租子收齐收好,就是门儿大学问。

    管庄要得人,一样米养百样人,不是所有人都踏实肯干,也颇有耍激ān躲滑心情不良的庄客。不要以为小民百姓就好欺负,算算自己一家够吃了,接下来就是任事不理的也大有人在,田主和庄客是对半分成,收的少了,狠心的田主就逼迫庄客,哪怕饿死佃户也再所不惜。有的则是佃户欺负老实的田主,少缴瞒收,故意耍赖,这种事也不是没有。

    所以,管庄的人是否得力,也就是一年收成的关键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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