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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夫人弄丢了第23部分阅读(2/2)

又把夫人弄丢了作者:作者不祥 2021-04-12 18:25
:“救人。”有随行的大夫马上过来救治,孩子的爹娘不知何时赶了过来,一边哭着一边要谢他,段询让手下拦着他们询问情况。

    高陵宇挤了挤袖子,脚下顿时多出来一大滩水,有几个姑娘似是想上前关怀慰问,却苦于手边没有什么擦头发的毛巾。

    高陵宇漫不经心地扫了一圈,似乎在人群中看到了落瑶,愣了愣,随后朝她笑了笑。

    落瑶就这么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她未说一个字,用早就幻化出来的毛巾替他擦掉脸上的水滴,动作自然而熟练,就像一对再熟悉不过的情侣。

    高陵宇也不问她哪来的毛巾,低头默默看着她,任她打理着自己。

    两人都不说话,却有人过来,躬身说已经准备好暖炉和衣服,请他过去。

    落瑶微笑着对他说:“快点去把衣服换了,不要着凉。”

    高陵宇深深看着她,衣服上哗哗掉着水,却丝毫不影响他逼人的英气。他的眼底仿佛盛着大漠湖里最清澈的水:“怎么每次都这么巧,都能看见你?”

    落瑶挑挑眉:“是啊,每次都看见你做英雄,不累吗?”

    高陵宇笑了笑,笑意直达眼底。

    她故意曲解他的话:“哦,难道你不想看见我?”

    高陵宇看了她一眼,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擦着手,缓缓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高陵宇好笑地看着她:“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落瑶装傻:“一会儿不是这个意思,一会儿是这个意思,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高陵宇不再跟她饶舌,抓起她的手走向画舫,嘴里突然冒出来一句:“你把我的侍妾气走了,你得负责。”

    这次落瑶装不下去了,停住脚步问:“什么?”

    然后她突然想起刚才在湖边听到的那番对话,他是在心疼离家出走的蔓蝶么?

    心里一阵酸水冒上来,硬邦邦地道:“既然舍不得,就去找她吧。”自己都不知道这语气听在人耳里,完全是撒娇和耍赖。

    没有回应。

    落瑶恨恨地想,果然是舍不得吧。

    “我本来是想去找的。”

    他看到落瑶变了脸色,似笑非笑地道:“可是昨晚突然做了个梦,梦见一个神仙托梦给我。”落瑶不解地看着他。

    高陵宇凑到她耳根边,一阵温热的鼻息传来,她觉得有点痒,稍稍退后一些。

    听得他继续道,“那个神仙说,有些人离开了就是离开了,不能强求。”

    落瑶眼角一跳,“你梦见的那个神仙,是不是从穿着上,看不出……是男是女?”

    高陵宇果然回忆了一番,“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莫非你也梦见过?”

    落瑶摸摸鼻子,低着头道:“我倒是没梦见过这样打扮的神仙,其他模样的倒是有。也许,也许最近神仙们流行这样的衣服款式吧。”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这个司命,有时候办事还挺效率的。

    高陵宇显然不想与她研究神仙的服饰了,他看着她道:“你们女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口是心非?”

    ??

    “没有啊。”

    “我看你明明是醋了。”

    “……”落瑶恼羞成怒,钻到他背后,推着他往船上走,“快去把衣服烘干了,给人家看到堂堂一个王爷像个落汤鸡,不知道要怎么笑话你。”

    “我这是救人,他们不会笑我的。”

    “对了,你的爱好是不是救人?”

    “也没有吧,只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手脚不听使唤,刚才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经在水里了。”

    ……

    落瑶脑里一阵火光闪过,她觉得有点头疼,“那你先前救我的那两次,也是不由自主的吗?”

    高陵宇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你来倾玉城的这段时间,救了几个人了?”

    “包括你在内,十二个了,”高陵宇半开玩笑道,“我是不是要成见义勇为王爷了?”

    落瑶却有点笑不出来,难道祁远这次的历劫,是为了救人?

    她对历劫这档子事有点耳闻,一般的神仙犯了错只需下凡随便历个劫就能顺利回天上,像祁远这样不停地救人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犯了无法挽回的错,比如,扭转了日月乾坤,比如,弑神。

    只有发生了如此不可逆的事情,才需要下凡救满一定的人数方可神魂归位。

    她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她在凡间的这段时间,清乾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司命,究竟瞒了她多少事情?

    还未细想,手上感到一阵用力,被人拉入一个湿哒哒的怀抱,衣服虽然凉透了,但是能感觉到他的肌肤滚烫,他眼睛看着远处,却弯着嘴唇道:“我看你身上也很凉,一起去烤烤火吧。”

    她看着高陵宇的侧脸,心里有点久违的难过,还有一丝心疼,祁远,希望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我想过我们之间的千万种结局,但绝对不是以这种方式。

    第65章 听香宴罢醉春风,薄酒半酣味尤长

    闲暇的日子总是让人感叹光阴易过。

    没事的时候,落瑶总是不停地猜着高陵宇在做什么,他是王爷,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忙吧,为了不影响他历劫,落瑶决定还是少出现在他面前。可是她突然发现,上次居然忘记问司命,到底何时才算历劫完成。

    段询的生辰宴就在这么平淡的日子里缓缓而来。

    初三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

    落瑶梳了个比较适合正式场合的发髻,选了一条素雅的浅粉色罗纱裙,兜里揣着前不久默写下来的《种鱼经》,准备出门。

    经过冬冬房间的时候,看到冬冬一个人在房间里认真百~万\小!说。冬冬没事的时候基本不出门,平日里不是去夫子那儿,就在家里读书。

    落瑶想着多读点书总是好的,就由着他去了。

    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带他去逛逛街出点汗,她偶尔也会去看他在读些什么书,却发现是《上古战权术》、《神君论》这类晦涩难懂的书,她唏嘘了一阵,这么小的孩子真看得懂这样的书吗?可是看到冬冬一副严肃认真闲人勿扰的表情,又忍住了到嘴边的话头。

    于是,本着不想打扰他学习兴头的想法,落瑶轻手轻脚从他房间门口经过,一个人叫了辆马车去段府赴宴,路上想着,要是宴会上有什么好吃的就给冬冬带点回来,当做给他的奖励。

    段府是倾玉城人人皆知的地方,落瑶也不需要知道地址,告诉车夫去段府,车夫就吆喝了一声,载着她往城东方向疾驰而去。

    说起来,这是落瑶第二次去段府,距离上次已经有两个多月,上次的身份马马虎虎算是个绣娘,这次的身份却是段询请的客人,真是有趣。

    车夫是个年纪过半百的爽快的老伯,不甘于路途寂寞,没话找话道:“姑娘这是去赴段侯爷的生辰宴吧?”

    因为声音比较吵,落瑶大声回话:“是啊,老伯你怎么知道啊?”

    “嗨,今天接了好几个生意,都是去段府的。”似是给人让了一下路,车身朝左边晃了一下,车夫老伯说道,“早上还接了一单大生意,一下子有十几个人,分了两次送他们过去。”

    落瑶也觉得奇怪,“这么多人,都是一家的么?”

    老伯道:“是一家的,可是那几个人看着一点也不像是去段府赴宴的。”

    “怎么不像?”

    “怎么说呢,姑娘你可别说老伯我势利眼,我看人准得很,那些人我看着就不像是宾客,奇奇怪怪的,普通人赴侯爷的宴都巴不得拣自己最好的衣服穿,可是那些人,穿得连我身上的衣服都不如,我看,啧啧,有点诡异。”

    落瑶没亲眼看见,也不好评价什么,打着哈哈道:“听说侯爷交友甚广,有权贵富甲,有书生农民,还有像我这样的绣娘,您看到的也许是一些还未得功名的书生也是有可能的,不过,这一大家子一起去嘛,是有点奇怪。”

    “最奇怪的是,他们不让我送到段府门口,约莫在一百步左右的样子就下了车。”

    “咦,还有这样的事情?”

    “是啊,所以说奇怪呢,要是侯爷的客人,怎么不直接进去呢。”

    “那倒真是挺奇怪的。”

    老伯一边驾着车,一边说是。

    旅途在边聊边扯中愉快结束,段府门口早有专人出来迎接宾客。

    今日的段府不同初见时的高冷,府里府外一派喜庆亲和的模样,家仆们个个穿着大红色衣服,端着招牌笑在门口恭迎来宾。

    每个来恭贺的人后面都跟着一大串箱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宝贝,只听一个小厮在门口不停地朗声禀报:“季府季大人到——”,“左相左大人到——”

    一个个名头听得落瑶心头直颤,她心想着,如果等会轮到她的时候报个“吉祥店铺绣娘到——”,那她马上就掉头走人。

    可惜没等到报名字,她已经被侍卫拦了下来。

    小侍卫恭敬又板正地问她要请帖。

    落瑶心道坏了,她不知道赴宴还要带帖子,她的请帖早就给珍珠拿去当宝贝供起来了,正在想要不要找个角落用法术变一个出来,刚好看见阿灼走过,忙叫住他。

    阿灼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门口的情况,门口的侍卫看见落瑶直呼阿灼的名字,忙作出请的姿势。

    阿灼特不耐烦地瞅了他们一眼,带着落瑶走进去,边走嘴里还不忘打趣:“我说陆瑶小姐,我说不用送礼你还真的空手来了啊?你没看见人家不是抬着轿子就是扛着箱子的?”

    落瑶翻了他一个白眼:“本小姐求的不是数量,是质量,懂不懂?”说完扬了扬手里的一卷书轴,“我这个礼物哪是那么几个箱子柜子比得上的。”

    阿灼有点好奇,想把书抢过来,没想到落瑶早就防备着他,书卷在空中换了个手,他扑了个空。

    阿灼摸了摸鼻子:“这是什么玩意儿?”眼睛一直瞄着她手里的书卷。

    落瑶得意地卖了个关子:“当然是好玩意儿,我要亲手交给侯爷。”

    阿灼面无表情道:“那你可要等会了,侯爷不在府里。”

    “咦,今天不是他的生辰吗,寿星不在府里,那还摆什么寿宴?”

    “我说他不在府里不代表等下他不回来啊,有人早上送了一匹汗血宝马过来,他出去遛马去了。”

    “你们侯爷还喜欢马啊?”

    阿灼挺了挺胸膛,“像我们这样的铮铮男儿哪个不喜欢香车宝马的。”

    落瑶瞅着阿灼,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不说话,仿佛对他这句“铮铮男儿”不敢苟同,直瞅得阿灼额头青筋直冒,落瑶一下乐了。

    两人正说着,遇上了刚从厨房出来的百合,阿灼叫住她:“哎,百合,带陆姑娘去厢房休息下,我还要去忙别的事情。”

    百合看到落瑶的时候,显然很高兴,踩着小碎步过来,说道:“我正好要过去,陆瑶姑娘跟我来。”

    与落瑶寒暄了几句,百合的话匣子又像倒豆子一样打开了,原来今天不只是各路新贵过来,连远在皇城的段大爷跟段二爷都过来了,专门给他们三弟庆贺。

    百合还兴奋地说,以前的生辰宴都没像今天这样讲排场,老夫人特别交代,三位爷在一起的日子不多,要好好庆祝。

    百合一路叽叽喳喳,落瑶含笑听着,直到走到一幢雅阁前。

    落瑶抬头看,阁楼上有块牌匾,写着:听香小筑。

    看来这幢楼就是今日的主宴场了。

    不同于一般大户人家的宴席,这里的一楼是没有宾客的,是一大片空地,专门为了表演用。

    整幢楼有三层,每层有大概十几个包厢,路过其他房间时,似乎都有断断续续的琴声传出来。

    百合带着落瑶到二楼的一间厢房,里面果然已经坐了个琴师,身上绛红色的衣服让她整个人像一株烈焰红莲,琴师正垂眸专注地弹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大概是看到落瑶进来,琴师略低了低头行了个礼,落瑶赶忙回了一礼,对她笑笑,琴师又面无表情地继续弹琴,落瑶撇撇嘴,这琴师的架子比他们侯爷还要大嘛。

    每个厢房里都配了个琴师,只是段询从哪里请来这么多琴师呢。

    百合看出了落瑶的疑问,笑道:“陆姑娘别看这些琴师看着普通,可是侯爷花了一番心思的呢。”

    琴师在百合说“普通”二字的时候瞥了她一眼,百合对她做了个鬼脸。

    百合:“这些琴师是侯爷从小培养的,有时候亲自调教,就是为了关键时刻派上用场的。”

    落瑶咋舌:“从小培养?就像那些暗卫一样?”

    百合:“你很熟悉他的暗卫?”忽然又想起刚才阿灼跟落瑶一路打闹的样子,恍然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

    落瑶说:“谈不上熟悉,听他说过罢了,可是除了宴席,还有什么时候算是关键时刻啊?”

    话音刚落,听到那个琴师猛地一记重音,似是敲在落瑶的心口上,让她一阵发闷。

    落瑶有点怀疑刚刚的话是不是得罪了这位极不普通的琴师。

    只见百合瞪了那琴师一眼,对落瑶说道:“你别理她,她叫云竹,要听什么曲子只管吩咐。”

    那个叫云竹的琴师闻言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落瑶心道,就朝这个脾气,我可不敢吩咐她。

    落瑶偷偷瞥了她一眼,这段询挑人的眼光倒真不错,连琴师也尽是美女胚子,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到凳子上,用一根蓝宝石簪子挽着,身上一袭绛红色锦衣,与整个房间的颜色互相掩映,光看着就让人陶醉。

    落瑶客气道:“岂敢,姑娘弹什么顺手就弹什么吧。”话音刚落,百合愣了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露出一丝局促的笑意看着云竹。

    后者面露愠色,脸涨得通红。

    落瑶仔细回味了一遍自己的话,她又说错什么了?

    百合在落瑶耳边低语了几句。

    落瑶脸上顿时尴尬起来,她对云竹施了一礼,道:“不晓得云竹公子如此清俊拔俗,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多多包涵。”

    百合挥挥手,道:“没事没事,他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你别放心上。”落瑶看到云竹的脸色都快绿了。

    她其实心里毫无半分抱歉之意,谁让这个云竹穿得这么……如花似玉,头上的簪子居然还嵌了颗姑娘家戴的蓝宝石,估计他娘站他面前,都认不出是自己儿子吧。

    第66章 画楼银灯黯伤怀,淼淼相思寄皓月

    落瑶的眼神落在云竹身上的衣服上,岔开这个要命的话题:“这里的琴师穿的衣服真是别出心裁。”

    百合似乎也逗够了云竹,笑嘻嘻地回答:“陆姑娘观察甚微,这里每个房间的布置都是不同颜色的呢,琴师也是随着房间的颜色搭配了穿着,所以他们是绝对不能走错房间的。”

    落瑶暗道,看不出来,这段询花样真多啊。

    百合抿嘴对她笑了笑:“陆瑶姑娘,你是不是在想,我们侯爷怎么这么乱花钱,布置得如此奢侈?”

    落瑶不好意思地笑笑。

    “其实侯爷不喜欢在摆生辰宴。”

    落瑶用疑惑的眼神看她。

    百合继续说:“陆姑娘也知道,我们大少爷段奕是当今的丞相,所以我们段府的一言一行都备受瞩目,若是被有心人挑了点话柄去,等到了我们大少爷面前,不知道会变成多大的麻烦事。”

    落瑶依然不明白百合的意思。

    “其实对于侯爷来讲,这样的排场能不摆就不要摆,可是如今的官爷哪个生辰不作宴呢,样子还是要做的,而且要做得极其大,最好是作出一副与人攀比的模样。我们三位爷都有着不小的官衔,常言道,树大招风,不少人对我们段家虎视眈眈,如果不跟旁人同流合污,难免落人口舌。或许他们正巴不得我们自己出点状况,说我们段府故意放低姿态,笼络民心,所图不轨。这话在坊间传是一回事,传到了皇帝那里,就是另外一回事。”

    落瑶:“所以侯爷每年摆这样的宴席,其实是为了做给某些人看的?”

    百合点点头,眼里流露出一股怜惜之情:“像三爷这样的位置,需要的已经不仅仅是为民请命,而是要如何猜人心、防人心。有时候你很难想象,这样的高官其实已经不是官,而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