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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夫人弄丢了第37部分阅读(2/2)

又把夫人弄丢了作者:作者不祥 2021-04-12 18:25
不靠谱?落瑶纠结地想了一会,认命地叹道:似乎除了他,也没有更靠谱的人了。

    她在心里对弗止不停地肯定又否定。医术这个东西,即便以前厉害,过了这么久,会不会生疏了?

    落瑶记得以前给她授业的夫子曾教导过她,凡事要讲究一个持之以恒,不可因为得了一点小小的成就而妄自尊大,须知别人都在前进,若只有你留在原地,那就是在退步。

    落瑶觉得很有道理,想来医术也是一样的,这几万年来从没见过弗止施过医术,会不会也像夫子说的那样在不知不觉中退步了而他自己并未意识到?写字画画懈怠了不要紧,大不了重画一幅,可是弗止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若医术不好还要逞强,那可是要活活医死人的,她好不容易和祁远解开了所有的心结,若栽在弗止手上,这也忒冤了。

    想到这里,落瑶再也坐不住,看到程誉刚好进来,忙拉着他说了说自己的想法。果不其然,程誉的脸色也跟着白了白,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安慰她,“公主,您放心,弗止神君的医术了得已经不是一两万年的事情,”随后朝弗止所在的房间看了看,道,“弗止神君自上古时期出道,早已经历千千万万年,是医官们的老祖宗。这么多年来,更是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年龄,若他真的止步不前,光是岁数上头,也不够我等小辈追的啊。”

    落瑶嘴角抽了抽,这马屁拍得,不过不可否认,他这番话说得她安心不少,转而一想,也是,这只老刺猬的年龄似乎与他的医术一样,简直是个千古之谜啊。

    与此同时,房内正在给祁远把脉的弗止突然之间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丝毫没有意识到外面的两个小辈已经从他的医术一直讨论到了他的年龄上。

    弗止表情严肃地问祁远:“我一直想问,这个丹药已经列为禁药,你是从哪得来的?”

    祁远看了一眼弗止,慢悠悠地问:“我告诉了你,你可会说出去?”

    弗止感觉到眼皮跳了跳,祁远会这么说,必然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弗止瞥了他一眼,撩了袍子坐下,他的声音似是在极力压抑着好奇:“我又不是梵谷,嘴巴一向很紧,你说。”

    祁远学他的样子,把头靠在椅背上,“在药阁偷的。”

    偷这个词,怎么跟天君的身份如此不搭边呢?

    可是弗止的注意力不在这里,他心下一惊,不由得直起身子,“这药早在几万年前就销毁了,还是老天君亲自下的令,怎么药阁还有?”

    “我也不清楚,应该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毕竟服用少量是可以救人的。”

    “原来你也知道只能服少量?”

    祁远:“……”

    两人说归说,弗止手里还是忙着正经事,他又抬手翻了翻他的眼皮,搭了搭他的脉象,点了他背后几处大|岤,随后语重心长地长叹了口气。

    这口气叹得祁远心里莫名地咯噔了一下,斜眼看着他道:“到底还有没有救,你实话实说吧,不要一惊一乍的,我没被你医死,也要被你吓死了。”

    弗止缓缓说道:“要从源头上消除毒素有点难,今天落瑶来找我的时候我就说过,除非换血,别无他法。”

    提到落瑶,祁远的眼神又黯了黯,沉思了一会,“那就换吧。”

    第110章 风雨不怜黄花瘦,雁声又寄一波愁

    “不能换!”一个突然出现的嗓音引得两人同时朝门口看去。

    落瑶一脸担忧地看着祁远,脸上满是急切。

    后面站着程誉,也跟着她进来。

    弗止忍不住抽嘴角,“换一次血又死不了人,你急个什么?”

    落瑶没空理会他的戏谑,说道,“他刚历完劫回来,以凡人之躯救了六十个人,身体虚弱得很,不能换血。”

    这下轮到弗止变了脸色,看着祁远,“你怎么不早说。”又唔了一声,“六十个?怎么这么多?这个司命是不是又搞错了数字?”

    ……

    落瑶跟程誉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找到同一个疑问,为什么他要说“又”?

    程誉咽了口口水,“神君您的意思是……”

    弗止不答反问:“你们都记得夸父吧?就是逐日的那个。”

    落瑶和程誉同时点点头。

    “他一直追赶到太阳落下的地方,一时口渴把黄河和渭水的水都喝完了,凡间一直闹干旱,为此老天君震怒,让他去司命那儿受劫。”

    落瑶:“然后呢?”

    “然后有一次恰好跟他聊天,他跟我说,一开始问司命君他的历劫命格她死活不肯说,后来他用一坛上好的琼浆灌倒了她,把她的命格簿子偷了出来,看到人家历劫时救人都是个位数,唯独他是两位数,他第二天拎着簿子跟司命对质,司命才说是写错了。然后司命还很主动地跟他说,看在那一坛琼浆的份上,她帮他改一改。”

    程誉也瞪大了眼睛:“这还能改?”

    但弗止关注的重点显然不在这里,“祁远还果真巴巴救满了六十人才回来的?”

    落瑶:“是啊,我当时还问她呢,怎么这么多,她说这是天命石上写着的,改不了的啊!”

    弗止甚不以为意:“唉,那只是口头上的说辞,什么天命石,估计她又搞错了,这世上除了天地玄机日月星相,哪有什么改不了的东西。那个司命君不是最喜欢收集绑头发的丝锦吗,你找几条稀罕点的送她,也许就会给你少写个零头。”

    程誉:“……”

    落瑶:“……”

    落瑶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晕过去,她突然觉得,先前对司命实在太仁慈了。

    弗止看到她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识相地不说话了。

    当事人祁远倒是无所谓:“反正救也救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他岔开话题问弗止,“瑶瑶方才说不能给我换血,这换血和历劫,有什么关系?”

    他的问题实在没有技术含量,落瑶和弗止直接无视了他。

    落瑶也不再纠结到底应该救六个还是六十个,急着追问:“除了换血,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弗止没回答,只是盯着祁远,寒恻恻的目光把祁远从头到脚来来回回扫了两遍,这种像是可以看得见他五脏六腑的感觉让祁远觉得浑身没有秘密,十分不舒服,可偏偏他是落瑶请来替自己看病的,又不好说他什么,只愠怒地回看他。

    弗止心里忍着笑,看着祁远敢怒又因为落瑶而不敢言的样子,直到看得祁远的头发快要竖起来,才收回目光,幽幽说道:“不能换血是比较麻烦,先用万谷草服控制住药瘾,我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想想办法。”说完就凭空消失了。

    落瑶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有点惶惶不安。

    只有经历了失去,才懂得珍惜。落瑶本以为只有凡人不懂这个道理,却没想到她也是直到今日才明白。

    在等待弗止研究出新办法的时候,她反而没这么着急了,只是整天陪在祁远身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每件事都亲力亲为,祁远也推掉了所有的事务,让程誉处理,两人闲时赏花下棋,钓鱼泛舟,偶尔程誉有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就会过来请教,落瑶就捧着下巴在旁边看祁远忙碌,两人心知肚明这段安逸的时光来之不易,格外珍惜。

    恍惚间似是又回到了以前落瑶住在这里的那段时光,两人都有种错觉,仿佛在这些日子里,落瑶没有去过凡间,祁远也不曾为了寻她踏遍千山万水,唯一不同的是,以前两天发作一次的频率到现在的每晚一次,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他们: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怎么想回到过去,神仙都无能为力。

    祁远刚开始发作的时候,不准落瑶待在旁边,后来禁不住落瑶的软磨硬泡,让她帮助他克制住愈发不受控制的毒性,落瑶知道他是不想让她担心,尽量做出轻松的样子在他旁边,可是当看到祁远生不如死地在地上打滚,她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祁远喘着气满脸大汗地笑着说,“别担心,死不了,这些小痛小痒的还奈何不了我。”

    落瑶吸了吸鼻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只觉得祁远以前一直温热的手掌满是冷汗。不过既然他不想让自己担心,那她就陪着他演下去,顺便引开他注意力,“等病好了,我们离开天族,去一个没有人威胁得到你的地方。”她一直在为老天君宁仁用她来威胁祁远和蔓蝶成亲之事耿耿于怀。

    祁远眼神闪了一闪,满口答应,“好,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去哪里都无所谓。”

    “那你天君的职务怎么办?”

    “这个简单,做天君其实不用怎么动脑,即便有什么事情,也是程誉先过目一遍,到我手里的时候基本已经解决,只需要点个头,这样的事情,让你做,只需要一天,你也会得心应手。”

    落瑶张大嘴巴,“真有这么容易?”

    祁远偏了偏头笑着问,“不信?如果不相信,下次批阅奏章的时候你可以看看。”

    落瑶叹了口气,“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程誉挺能干的。”

    祁远默了默,一脸沉思状。

    落瑶正要问他在想什么,只听祁远说道,“他确实挺能干的,我也想过给他一些赏赐,可是又想不出给他什么,论官职,论财物,这几年我赏过他的奇珍异宝也不算少了,不过他似乎对这些并不感兴趣,都拿到凡间去行善事了。”

    落瑶想了想,坐到祁远旁边坐下,“你在遇到我之前,估计也觉得什么都不缺吧?”

    祁远的眼睛亮了亮,“你是说给他找个女仙?”随后又皱起眉,“不行,你以前的授业夫子没教过你,有了夫人忘了主人,以后谁来帮我做事。”的确是这样。落瑶皱着眉绞尽脑汁回忆,可是好像原话不是这样的啊。

    祁远瞥了她一眼,怕她想起来那个夫子的原话,状似无意地打断她的回忆,换了个语气说道,“如此好的天气,我们在此讨论这些做什么,凤凰山的桃子应该熟了,走,我们去逛一圈,这桃子还是刚摘下来的好吃。”说完拉着她起来。

    落瑶被祁远温柔的声音和脑中想象出来的甜美的桃子成功地吸引了注意力,完全不记得方才在回想什么。

    提起天上的桃子,首屈一指的当属王母娘娘的蟠桃,只是要吃到这蟠桃,需要等到王母娘娘的蟠桃宴,而凤凰山上的桃子则常年有果,虽然高产,却也是滋味甜美,回味无穷。再者,王母娘娘的蟠桃常年受瑶池的灵水浸润,灵气太盛,反而没有凤凰山天然的桃子爽口自然。

    这些都是祁远在路上同她讲的,虽然落瑶对既可观赏又可品尝的凤凰桃充满向往,等亲眼看到的时候,落瑶还是被满山金光闪闪的桃子震撼了。

    每一株桃树上既有花又有果,铜绿的叶子边上闪着一圈金色的光,微微卷着,像是以一个保护的姿势护着躲在里面的果实,一颗颗硕大的桃子沉甸甸挂在枝头,最神奇的是,这些树不是长在土壤里,而是落水为根,以水为土,以天地日月精华为养料,熟了的桃子掉到河里,成为新的种子,所以这条凤凰河都被金灿灿的桃树挤满了。

    凤凰山之所以少有人来,是因为这里处于天族和鬼族的交界,山的一半在天界,另一半延伸到地底下的魔族境内,只是,魔族里面的凤凰桃长得是什么样子,就不得而知了。

    落瑶轻轻舔了舔嘴唇,问祁远:“这些桃子,没有人看管吗?”

    祁远一眼看出她的心思,笑着回答,“没有。”

    落瑶暗地里摩拳擦掌着跃跃欲试,她在来的路上就听祁远说,凤凰桃不同于一般的果实,不能用仙力,只能爬到树上用手摘。这会儿一听没人管,顿时心花怒放。

    王母娘娘的蟠桃还要等几百年,这里的凤凰桃可是现成的,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也不用担心有人过来阻止他们。

    还没摘到桃子,落瑶仿佛已经感受到鲜嫩多汁的桃肉,落瑶深深吸了口气,贪婪地闻着浓郁的清香,身边的祁远像是早就对这些见怪不怪,他轻轻松开落瑶的手朝桃林走去,看来要替她去摘桃子,落瑶顾及他未痊愈的身体,拉住他的手腕,“我去吧。”

    祁远脚步顿了顿,没有拒绝,现在的他爬一棵树倒是没有问题,只是到时候万一药隐发作浑身无力,摘不了桃子事小,给她惹麻烦倒是真。

    落瑶得到默许,受了极大的鼓励,卷了卷袖子,把脚往前迈了迈,才发现今天穿了一件长裙,等会儿爬树似乎不大方便,于是弯腰把裙摆往两边系了系,这样随意的打扮倒显得整个人轻松不少,兴冲冲走了几步,又回头对祁远说,“你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会,我摘了桃子就马上回来啊。”语气就像一个寻常人家的母亲离家时关照独自一人在家的孩子。

    祁远带着鼻音嗯了一声,真的回头自己找地方去了。

    落瑶轻吁了口气,其实她只是不习惯有人在后面看着她爬树,毕竟四肢抱紧树干拼命往上爬的样子并不那么……端庄。她定了定神,眼神四处瞄了瞄,挑了一颗长得似乎最容易爬的桃树走去。

    这些桃树似乎知道有人会爬上去摘它们的果实,树干光溜溜湿漉漉的,而且都长得很高,一脚踩上去就打滑,落瑶四肢并用,试了几次未果,最后以爬四步退两步的速度慢慢向上移动。心里还在想着,还好祁远没有过来看她,要不然让他瞧见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不如撞死在树干上算了。

    祁远虽然没有瞧见落瑶的样子,但是远远看着那团粉色慢慢朝上移动,都能猜到她现在呲牙咧嘴的模样,他笑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桃树下面就是河,即便掉下来,也不会摔疼,所以祁远才会由着她去,其实祁远非常明白,她这几天为了自己确实累坏了,虽然她不说,还极力装出一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样子,但是他知道她心里的苦,偏偏这种苦又无处可说,她担心自己,他其实是高兴的,但是看她在他面前假装坚强的样子,他很心疼。

    第111章 凤凰山里桃花仙,人面桃花相映红

    祁远今天带她来凤凰山摘桃子,其实本意是想,让她出一身汗散散心,希望能减少她心里的不愉快,有些事情她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

    这并不是他凭空想出来的办法,依稀记得以前听梵谷说过,如果心里觉得不痛快,就找些事情做,出个一身汗,伤心事自然随着汗水蒸发掉了,心情也会变好。

    这个方法他自己也试过,就在寻找落瑶在哪一处凡间的时候,心情极度压抑,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了梵谷的话,于是施了法术,把耀清宫前面的莲花池变成了温泉,在里面泡了三天三夜的热水澡,还吩咐程誉没事不要打扰。

    其实,他没理解透梵谷这番话的精髓,梵谷说的找些事情,是指体力活出汗,而不是泡澡蒸桑拿出汗。最后,汗果然出了不少,除了身体放松了些,心情一点也没好,反而觉得周围氤氲缭绕让人昏昏欲睡,加上好几天失眠,他觉得头晕目眩,都没力气睁开眼睛,他肯定是做梦了,因为恍惚间好像看见了落瑶,自己还化出了龙牙,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如果那时不是梵谷刚好到耀清宫找他,估计他就这么晕在池里了,那个梦真实得有点可怕,好像落瑶就在身边一样,满天的飞花飞到她的头上,衣服上,也落满了他的肩头,衣襟,他以为自己参透了上古秘术“叠梦术”,却没想到只是个梦。

    如果不是梵谷打断他的梦境,他也许还沉浸在和落瑶相聚的美好时光里。

    多亏那天天气炎热,把清乾天最注意自己仪表的情圣梵谷君热得有点头晕,所有人都知道,自从落瑶公主失踪后,耀清宫里的天气一直是冷冰冰的。他借着有事找祁远的借口,想去他的耀清宫里蹭一会冷气。

    经过莲花池的时候顿了顿,狐疑地看了看池里的红鲤鱼,这些鱼这几天似乎沾染了不少仙气,灵动得不同寻常,更让人奇怪的是,这池水变成了温泉,腾腾地直冒热气,而且这些鱼儿一直摇头摆尾地围着什么事物绕着圈儿,再定睛往池里面一看,顿时倒吸了口凉气,这个只穿着中衣闭着眼靠在池边,在自家门口泡澡的不是祁远还有谁。

    梵谷自诩是见过世面的,没有被这诡异的场景吓住,他定了定神,揣着几分猜测,慢悠悠踱到池边,仔细打量着被雾气缭绕的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