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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鸟第21部分阅读

路鸟作者:作者不祥 2021-04-13 02:06
    无人地大快朵颐起来。旁边的一个大兵小心翼翼地问:“我这里有压缩饼干还有巧克力。”

    李鹭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冷冰冰地扫了过来吓得他缩了肩膀不过没人嘲笑他怯懦的行为。李鹭看到他那表情皱眉想了想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她进入战备模式太早了这样并不好。慢慢调整自己的状态李鹭放松了肩膀和表情。

    文森特和军方有着微妙的联系就像朵拉能够弄到军方内部一些情报一样文森特也能获得一些额外的便利。如果没有文森特的帮助出境也是个消耗时间的问题。在伞兵部队的携带下李鹭连出境手续都无需办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兵们都陷入了睡眠除了四台动机的轰鸣机舱里再无其他声音。李鹭睁开眼睛绿色的夜灯开着她看到副驾驶正在小心翼翼地在大兵们交错的腿脚间向自己这边前进然后停在自己面前。

    “你是搭顺风机的‘乘客吧’?”他问。

    “是的。”

    “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到达地点了你准备一下。虽然文森特跟我们保证过你没有问题但是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声夜晚不适合伞兵降落你会看不到地面很难操作方向。”

    “不要紧的按照预定地点降落就好了。”李鹭把装备安放好然后穿上文森特交给她的伞包。

    副驾驶摇摇头。生生死死他是见多了军方演习的时候偶尔也会有致伤致残的炮灰可是他没见过这样自己找死的炮灰。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果然是应了“胸大无脑”这句话了吗。

    他回到副座歪头沉思。可是这个女人好像胸也不大啊。

    机长看他这样问:“怎样?”

    “她坚持要下去。”

    机长点头。

    自动驾驶系统的夜视地形图上显示一个巨大的峡谷状地形结构正在快接近。

    “就是这里了。”机长说做出了让飞机降低航行高度的操作。

    大兵们先是被耳鼓内填充的气压吵醒这表示飞机航空高度正在降低。紧接着是舱内通讯响起机长警告熟睡士兵远离机舱门并扣好安全带。

    李鹭准备就绪她拉着机舱壁的固定绳来到了舱口。一个队长走过来帮她拉开了舱门。

    强大的气流立刻开始活动吹得面部生痛。

    “就是这里了你确定要下去?”那个素不相识的人也很担心。气流太大为了让李鹭能够听见他大声地吼“这是找死。”

    “我知道。”李鹭说拉下护目镜对方只觉得眼前突然就没人了反应过来地往机舱外看只能模糊辨认一个人影远远地脱离了出去。

    机舱里副驾驶站了起来他紧张地说:“我们这里有没有能够联系上那个女人的通讯器?”

    “怎么?”机长问。

    “这个高度可以拉开伞包了。一旦错过了开伞高度就算开了伞也来不及减势坠地时候会粉身碎骨的。”副驾驶亲身做过伞兵训练他知道在重力加度的累计下落体会达到一种多么可怕的度。而且如果错过太多甚至连伞都来不及完整打开。

    “啊已经错过了!”他从机舱夜视仪里看到了不幸的一幕。

    机长耸耸肩什么话也没说。

    “看来要对文森特说一声抱歉了。”副驾驶说。

    沉默了不久机长说:“我见过这个女人我还是副驾驶时曾经运送过她一次。”

    “什么?”

    “所以没问题的。哎你就别着急了文森特敢送这么个人过来也没想过要我们为她的安全负责好好履行你的飞行任务中尉。”

    “……是。”

    就在不久前多维贡野地雷达站也捕获了军用机经过的图像不是简单地过境而是拉低了航空高度的经过。这引起了雇佣兵团的注意。

    雷达站负责人被从被窝里拉起来来到几步外的监控室时仪表里显示飞机又开始拉升了航空高度。

    “老大这个高度不对头这是伞兵降落的高度。”监控员说。

    “笨蛋还不切换到微光夜视仪看看有没有伞兵降落。”

    他们的雷达设定了屏蔽小型讯号避免将飞禽也误认为飞机这一点使得雷达监测在面对伞兵时就不太好用了。

    微光夜视仪里黑暗的夜空变成浅灰色经过精确辨认他们有了一个惊奇的现。没有什么伞兵部队仅仅有一个人。而且那个人已经过了开伞高度还在迅降落。

    监控员说:“开什么玩笑原来是弃尸荒野啊那是美军的飞机吧还是墨西哥的飞机?是不是飞机上生了斗殴把人打死了。”

    这时候那个人总算拉开了伞包不过凡是有点经验的人都知道那个倒霉蛋错过了时机死定了!

    负责人摇头说:“看来不是生了斗殴而是这个倒霉蛋得罪了长官被打昏了丢下来。虽然途中醒了不过……我们还是祝他前往地狱的途中一路愉快吧。”

    监控员也哈哈笑了起来。

    负责人看是没事了喃喃着虚惊一场就又爬回自己床上睡大觉。

    李鹭不愿意耽误时间一分一秒也不愿意。之前的等待是不得以而为之她再焦急也不能让文森特在五分钟内帮她想好出境路子不能让伞兵部队五分钟内到达降落地点。可是从脱离机舱的那一刻起她自由了她可以自由地行动她的行动只需自己决定自己负责所以她一秒钟也不会浪费。包括从脱离机舱到落地的过程都是越简单越好。

    开伞高度过了但那是对常识而言。浓密的树冠群变成一片海洋铺面压来。李鹭这时候拉开了伞包。

    为她特制的单层伞以爆破般的度迅打开坚固的结构产生了强大的阻力让她瞬间如同定格在半空中一般……但是距离那片山谷里的树海已经太近下坠的度依然急遽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树海所淹没叶片和树枝如同疾风骤雨一般打在身上。

    李鹭单手持着砍刀在遇见实在粗大的树枝时就用脚踹开身体猛的一顿硬生生被降落伞挂在了半空。

    这样急遽的变化也许会让普通人脏腑受伤李鹭单手扯开了降落伞系带。落叶森林里的树木生得巨大无比此时离地还有近五层楼的高度李她借助途中遇到的藤蔓和枝叶缓冲直直跃下铺满落叶的地面。

    右手边传来异动李鹭想也没想举手一刀子飞了出去。隐约地可以辨认一条蝮蛇被钉在树干上。刚才她下坠得太快把这条黑蝮蛇给惊着了。

    从袖袋里抽出一支笔式手电将之固定在护目镜的耳旁护带上李鹭掏出地图和指南针迅确定了前进的方向。

    在黑夜里开着手电行进无疑是危险的这将自己的行踪暴露在敌人眼皮子底下随时会引来不知道打哪儿放出的冷枪。李鹭不管这一套虽然她可以进行微光夜行军但如果要提升度就必须借助一些人工光亮。

    现在她的大脑里只剩下几个字符——更快更快更快!

    文森特刚回老巢就被杨和朵拉在停机坪截获了。文森特算算时间李鹭这时候肯定已经进入别国领空不怕组织非要她回来了。

    “你这个混蛋你就这么乐见她去送死?”朵拉扯着文森特喊她刚刚得知文森特携带李鹭出境的消息利用职务之便朵拉查出了伞兵演习一事。

    文森特不驯的什么也不说任由她扯住自己的领口。

    杨说:“我们先听听文森特怎么说然后重新制定计划吧。”

    朵拉愁眉不展:“到现在还联系不上恐怕要变更成营救计划了。”

    正说着几个人的行动电话同时响了起来。三个人面面相觑然后各自接听了电话。

    通讯器的那一边z说:“联系上李鹭了。”

    “那现在就进行联机吧。”杨说。

    “那该死的李抓回来了我要打她一顿屁股。”朵拉说。

    “你打不过她。”文森特说。

    “李鹭一直在听着我是联机后才接通你们几个的……”z说。

    “……”

    李鹭一边行进一边对便携式的步话话筒说:“谢谢大家关心我暂时死不了。反正多维贡之行是迟早的我不过是提前一步了。”手电的蓝白光芒照亮的空间不大恰好足够辨认有无阻碍物李鹭在丛林里的行进度快得能让所有丛林雇佣兵胆寒。

    “李你这回太武断了。”布拉德在纽约分场说“你一个人过去能做什么呢?”

    “我现在在海地你在哪里我去支援。”埃里斯也快嘴地夸下海口。

    “谢了我目前只需要信息支援z、朵拉拜托你们两位了。把所有多维贡的地形图、建筑图都弄我行动电话上。”

    【死不瞑目】

    还是清晨白兰度回到大屋玛丽正在等待他。

    “少爷这是婚礼的明细请您过目。”她说。

    “收回去杜洛斯那边看了觉得没问题就行不用问我了的意见。”

    白兰度看也不看地从她身边过去临过去时玛丽似乎听见他若有若无地说了一句“反正又不是重要的试验结果比过程重要”。玛丽递出文件夹的手僵在半空她眼神一黯还是收了回来跟在白兰度身后上楼。白兰度少爷始终还是把事业放在第一位的什么时候都没变过。

    白兰度推开卧室门管家席巴·古吉多托了盛酒的托盘跟了进去问:“少爷想要饮用一些什么。”

    白兰度往托盘上扫一眼:“随便一些利口酒就好。如果有现煮的咖啡也行。”

    席巴点头倒了一小杯给他。

    “怎么玛丽你还有事?”

    “您的未婚妻想见您。”

    “未婚妻?谁?”酒杯停在白兰度嘴边他思索了片刻反应过来“不必了告诉她我没时间。”

    “可是您这种冷淡的态度也许会让杜洛斯家不满。”

    “没关系的大家心知肚明这婚姻是怎么回事。不过是一场对双方都有利的联姻和态度如何无关。”

    “可是……”

    白兰度冷淡地笑了:“可是什么可是玛丽你不也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频繁地让我与她见面吗。如果我们之间确实存在感情说不定你就要想办法让她没有办法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我说得对吗?”

    玛丽楞在那里白兰度恶毒地笑了起来他把闪耀零星光亮的直身酒杯凑近嘴边轻抿酒液的嘴角呈现出得意的弧度。玛丽毛骨悚然好像自己被从外到里看了个透眼前的男人不再是她从小看到大的那个白兰度而是一个随时可能择人而噬的疯子。

    “都走吧让我自己呆着。”白兰度挥了挥手。席巴和玛丽略鞠了躬就离开了房间席巴若有所思地扫了玛丽一眼转身往楼下走去。而玛丽直到现在仿佛还能感觉到白兰度的恶意透过门板梭巡到自己的背后。

    卧室里没有了人白兰度放下酒杯一下子躺倒在大床上。侧头看出窗台阳光依然明媚还没到睡觉的时间。他懒懒地赖着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玛丽的叮嘱又在脑子里打转婚礼就要到了……

    他烦躁地坐起来床头柜上摆放了一个相框里面是他和葛兰·杜洛斯的合影背后是一大片罂粟田园。白兰度心烦意乱地摔在地上站起来来回踱步手伸进裤袋掏出一盒烟取出一根哆嗦着塞进嘴里怒火和怨恨以及烦躁的情绪已经快要把他逼疯了。点燃烟卷他以前是不吸烟的他很注意自己身体的健康状况。可是后来不行他的精神需要安定。

    白兰度狠狠地吸了一口灼人的热气在肺部翻滚。他返身回去在自己和葛兰的照片上恶狠狠地踩了几脚。相框碎裂的声音格外清脆。这是他的房子他的地盘他想要毁坏什么东西都可以随意。

    就在前两个小时他得知了有一个人曾经遭遇杀手的事情虽然那已经经过半年时间可是依然让他怒火蒸腾。经历那么多年李鹭这个名字变成他肉中的一根刺牢牢扎根茁壮生长拔也拔不出来。他没想到葛兰居然会对李鹭下手没人能够对她下手。李鹭是他的东西就算毁灭也只能在自己的手中毁灭。

    葛兰吗?玛丽吗?谁都不能出手谁也不能……

    白兰度掐熄烟蒂再度出去他要去看看真正属于他的人仅仅属于他的阿诺。谁都没有资格毁灭李鹭谁都没有资格拔除他心中的那根刺——除了阿诺。

    穿越丛林李鹭花了小半天的时间到达多维贡边缘地带时正是阳光灿烂的晌午。李鹭蹲在灌木丛中用牙齿撕开巧克力的包装补充损失的能耗。那几斤猪蹄子差不多吃完了虽然李鹭一向以猪蹄为自己天然大敌可比起巧克力来她还是宁愿奇斯帮她多准备两桶。他们在每次任务中都要携带一定重量的巧克力确保热量供应充足任谁天长日久地吃下来也不会觉得巧克力是什么美味食品。

    眼前是一座亮闪闪的屋子就像水晶宫一样的建筑。它实在是太显眼了以至于李鹭一眼就认出了它白兰度未婚妻葛兰·杜洛斯的住所。

    李鹭看了下手表上午九时半正是早起者最容易打瞌睡的时间。多维贡显得如此和平不会有哪个人想到还有人会单枪匹马地杀进中心地域来四周的防卫显得很松散。她将多余的负重埋藏在一棵树下紧了紧手中的砍刀和短铳往那座水晶宫进。

    负责外围守卫的人突然觉得耳旁有一阵风刮过背脊上冷飕飕地冰凉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过去了。可是待仔细追踪看去时却是什么异常状况也没有。

    守卫甲:“……好像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守卫乙:“什么也没有啊你错觉吧。”

    守卫甲:“是错觉吗?看来昨天晚上果然没睡好。”

    守卫乙:“去冲杯咖啡吧看你这呆样……”

    李鹭翻过矮墙落地时顺手够上月桂树枝屈腰微用力荡了上去。不待停留双脚在树枝上借力翻到了建筑三层的露台。水晶玻璃制作的大落地窗晶莹闪耀李鹭试了试居然没有上锁。

    安全这种事情向来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雇主们只会苛刻要求保卫们要怎么做怎么做却常常忘了锁好自家的大门。

    李鹭钻了进去。屋子里没有人她拧开房门走廊上也空荡荡的。左侧一个房间隐约传来人声。她靠墙侧蹲下去仔细倾听。没过多久就确认了屋子里的人是谁——玛丽和葛兰。

    她一脚踹开门里面正是玛丽和葛兰她们正在谈论的婚事细节、白兰度的举动谁也没有想到会有人胆敢打扰。葛兰立刻就拍桌子站起来了她高傲的下巴还翘着颐指气使地想要质问李鹭是哪个没规矩的下人调教出来的而玛丽则认出了李鹭。

    “你是……”玛丽是如此地惊讶她居然忘记了要在第一时间做出防御。

    不即使她记得防御也来不及了李鹭不是会停下来废话的人她不会给她们任何生存的机会。玛丽胸口一热感觉到有什么异物硬生生穿过胸膛低头看去时只看见大股的血流如同喷泉一般喷出四五米之外米黄铯的落地窗帘被喷洒了大片。她想叫李鹭一枪把敲在她后颈脑干上玛丽什么声音都没有出来她晕了过去她的生命将终结在昏迷不醒的时间里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

    葛兰即将出口的斥责收了回去她倒抽着气想要尖叫脖子却立刻贴上了冰冷的东西转瞬之间鲜血就喷了出来在地毯上一阵一阵地喷洒。

    李鹭左手持刀右手持枪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两秒种。她控制了力的角度玛丽和葛兰的血都没有溅到她身上。

    没想到玛丽居然在这里。李鹭低头看了一眼还在抽搐的玛丽那个曾经的老师后来的死敌现今就在她脚下不过却是快要死了不过是两秒钟的事情。玛丽在这里也好她能派上一些用场。

    李鹭大概能够猜到葛兰会把防身武器藏在哪里。她在靠墙的梳妆台上翻了几下一把金光闪闪的沙漠之鹰现了出来。它躺在抽屉的珠宝丛中枪身镀金镶嵌了宝石。不得不说葛兰还真是一位恶俗的金光闪闪爱好者。李鹭把枪塞进葛兰手里又在吧台上找到一把水果刀让玛丽紧握着手。

    李鹭知道这样的现场经不起推敲。比如刀伤和水果刀不吻合枪身没有安装消音器。不过足以混淆两大家族一段时间的视线了。她不可能为了伪造现场而把自己的消音器留下。

    玛丽在濒死的痉挛里终于醒来她看到自己手里被塞进一把水果刀迷迷糊糊地大概知道了李鹭嫁祸于人的险恶用心。她张口想要求救出的声音比猫都不如。世界上最大的恐惧恐怕就是这样想要自救却无力只能死不瞑目。葛兰也睁大了眼睛可眼眶里的光泽在消逝葛兰甚至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得罪了什么人怎么会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李鹭安排好了她们的姿势凑近玛丽耳旁低声说:“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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