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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个儿子做相公第7部分阅读(2/2)

养个儿子做相公作者:作者不祥 2021-04-13 02:42
眼手臂上的红肿,扶摇大约能想到这该是和夙凝的体制有关。肃清或许是发现了什么,继而用这种方法来试探她,可是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夙凝只是换了一个灵魂而已。

    放下手臂,扶摇闭上眼睛,但嘴角以及身上每一处都在隐隐的颤抖着。这种痛不似痛,痒也不是痒,却如深入骨髓般撕扯着她,她只能强忍着,不用手去挠它。

    空气中有气流浮动,扶摇闭着的眼睛瞬的睁开,似无意瞟了一眼房内某一处,随即又闭上眼睛。清醒之后,心中残留的悲伤又一次侵袭着扶摇。

    一连三天,扶摇都躺在床上,未踏出过房门,也未见过肃清。三天的时间里,房中除了绿叶,其他人也未出现过。

    而三天过后,扶摇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近一个月,而她此时已经在离北辰很近的一个小城。肃清早已去到北辰。三天的时间一过,扶摇也动身前往北辰,只半天的时间,他们便到达北辰。

    入住的是一个小府邸,低调不奢华。也是,来这里,他是有事要做,而这件事或许是和她有很大的关系的。只是不知道,利用完她之时,肃清宣布的命运是什么。

    随着管家一路走,到达之处是一处院落,抬头,离院两字落入眼帘。

    而在扶摇进入庭院之后,远处是一抹若隐若现的绯色身影。

    肃清望着扶摇若扶柳般消瘦的身影,心口突突的疼着。削长手指扶上心口,肃清的脸色是迷茫的。他不知,是何时他会有如此变化,三年的时间,那东西在他的身体内未发生任何变化,但如今只是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发生着巨变,似有着燎原之势。

    思绪回到当日马车之内,之前的很多天他已经发现这个女子并不是夙凝,虽然她还是夙凝的装扮,但一个人的内心是不会变的,或者说,夙凝之于他是再熟悉不过,所以,她是怎么尽心装扮也是瞒不过他的。

    所以他准备揭穿她,然后他等着她无所遁形,甚至是滑稽的表情时。等来的却是他心口的一阵阵波动。一个多月未见,他只知,他心中无限的思念着那个他深深厌恶的身影。

    “主子,夙凝公主已经到了。”鬼宿单膝跪地,垂着头禀报到。肃清先一步回到北辰,留着鬼宿和绿叶守着扶摇。

    主座上是肃清沉思的身影。鬼宿并不知道,肃清是看着扶摇进入庭院的。而显然,沉思中的肃清抑或是隐在暗处的鬼刹都没有要提醒跪地的鬼宿的意思。就这样,快要一个时辰的时间,房中依然未有半丝变化,最为郁闷的仍是鬼宿,他的心中已经不下十次的变换过的,开始的惶恐,到后面的折磨,最后,他只想到,主子要是怪他做的不好,还不如快点惩罚他。

    “主子,夙凝公主已经到了。”如即将面临死亡般,鬼宿鼓足勇气又说了一遍,脸上是视死如归的面色。

    “恩?好,退下。”肃清貌似疑问了一下,然后迷茫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鬼宿,继而轻飘飘的说了句退下。

    嘎?鬼宿拖着半麻的腿脚退出房内,然后才突的反应过来,敢情主子是才发现他在房内啊。没有预想中的酷刑或是想死不能死的任务,鬼宿没有预想中的解脱,反而是一脸菜色,如踩到大便般。

    显得尤为淡定的还是某一暗处的鬼刹,同样是鬼,但鬼刹明显比鬼宿级别要高。鬼刹一脸凝重的看着屋内的肃清,他知,这几天主子是有所改变,心中疑问突生,却还是没有打扰之意。

    “主子,夙凝公主晕倒了。”一小厮小跑着来到房门前,声音压得低,却足够门内的人听清楚。

    小厮的话刚落,肃清一直迷茫的神情骤然清醒,继而变得狠厉。而这一股狠厉劲或许连肃清自己也未发觉,而鬼刹却是一瞬间就发现了肃清的变化,凝重的脸上变得更为凝重。

    第三十七章 另一半生命

    扶摇静静地躺在床上,精致的侧脸也浮上一层淡淡的光彩。

    床边,肃清站得笔直。紧拧的唇代表着此时肃清尤为复杂的心情。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体内的那个东西会发生变化,更不相信他讨厌了几年的人会突然之间让他改观。

    “朝阳…”

    声细如蚊,但还是被肃清听在了耳中。

    朝阳?谁是朝阳!几乎一秒钟就肯定,朝阳是个人的名字,而且对她非常重要。

    想也是,若不是重要的人,为何在梦中还会叫着他的名字。

    心脏突的颤动一下,肃清却只是呆呆的看着床上那个瘦弱的身子。

    自扶摇生病以来,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瘦的不成行。没由来的,一抹心疼的味道溢于心头。

    虽然在西凉,肃清后院美女三千,但他却未真正对谁特别喜爱,那些女子或许是因为政治原因,或许是因为一时冲动原因,总之,过多的情绪是不会放在一个女人身上的。

    女人,对他来说,工具而已,譬如揽权的工具,暖床的工具。

    “朝阳…”

    梦中的呓语重复千遍,扶摇的紧锁眉头,可见,百般难受。

    “来人,弄醒。”

    每一声牵动着肃清那颗愈迷茫的心,他自是不会再让自己着魔。

    白衣老者匆匆赶来床前,在扶摇的头顶扎几针之后又匆匆离开,现在门外等候肃清的命令。

    “嗯…”

    逐渐转醒,扶摇略带朦胧的眼神看向四周,在触及肃清那笔直身影时,眸带疑惑。

    肃清是个会担心人的么?

    这是扶摇的第一反应,随即她了然,他就算会关心人,也绝不会关心夙凝的。莫不是怕夙凝死了,就没有人能找到凤玄图了?

    那么,她是坐定前南齐九公主夙凝的身份了。

    扶摇转醒,却没有开口的意思。

    床边是一脸纠结的肃清。

    只是不过一分钟,肃清率先打破沉默。

    “朝阳是谁?”

    说出的话惊了扶摇,也惊了肃清自己。

    此时,扶摇警惕,难道是她梦中喊朝阳的名字么?

    而肃清也未去看扶摇的脸,而是懊恼自己越来越奇怪,心要控制不住,如今,口也控制不住了。半晌,当肃清回神时,他才发现,床上的人并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忍不住,肃清又提高了音量。

    “朝阳是谁!”

    “我的另一半生命。”

    如实回答,她不怕肃清去查,而是怕他不去查。

    “你!”

    那样是什么感觉,想揍她,却又舍不得。想拉她入怀,她却如刺猬。想对她温柔,她却满眼冷漠。

    呵呵,肃清啊肃清,你也有这样的时候么?

    那个时候,肃清还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只一味的认为是他体内的东西在作怪。

    “哼!”

    甩袖离去,肃清怒发冲冠。

    房内,扶摇强支起身子,对于肃清的离去,她全然不在意,甚至未施舍一分眼神给肃清的背影。

    暗处,鬼刹如鹰般锐利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扶摇,似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波动。但最终,他只得到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个夙凝或许不再是那个夙凝了。

    鬼刹离去,扶摇当然知晓,她虽病弱,却依旧警惕。

    “啪!”白玉制剔透茶杯被用力摔向檀木暗红地板上,瞬间四分五裂。

    主座上,肃清精致的五官镶上了一层冰霜,不知是阴霾还是阴狠。

    愤怒?他为何会愤怒,难道是因为那个女人口中的另一半生命吗?第一次,无所不能的清王也会有想不通的事。

    可怜的上等白玉茶杯身先士卒,悲哀的躺在地上,杯中上好的雨前龙井洒了一地,茶水湿了地面。

    刘启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景象,瞟了一眼脸色不善的肃清,刘启云满眼惊讶。

    心中不免唏嘘,清王何时这么喜怒溢于言表了?

    “我们的清王是怎么了?”

    状似调戏般的语言,但惊奇的是肃清没有发怒只是无视他。

    受到无视,刘启云无所谓的耸耸肩,随意洒脱,举止间自有一股不凡之气。

    “玉石卷已经找到了,在北辰皇陵中,朱胜已经带人去拿,不过…好像有另一队人也在里面找东西。刚刚朱胜发来消息,说他们和另一队遇上,现在,失联了。”

    刘启云说完,看着肃清。

    此时,肃清已经不复先前那般,脸上全是凝重之气。玉石卷他寻找了三年,如今终于寻到,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落入他人之手。

    “再探,查清对方是谁,还有,查清楚最近有谁来北辰了。”

    望着肃清,刘启云满意的笑了。

    “是有一个, 云敏的男宠,怀玉。”

    说到怀玉,刘启云的口气满是不屑,就像吃了一个苍蝇一样。

    那样的人,肃清竟然将他视为对手,哼,他连提都不屑,小白脸而已。

    “不要小看他。”

    男宠?小白脸?若没有一定的能力,他怎么会有如今的地位,北辰敏是那种放权的人吗?

    后面的话肃清没说,但他却能够猜到刘启云在想什么,但刘启云却想不到他在想什么,这或许就是刘启云做了肃清五年的手下也未超越肃清的原因。

    刘启云太过自负,心中的尊卑太过强烈,即使他已经落入到如今的地步,他仍然看不起那些身份卑微的人。

    “我就不明白,怎么你就…哼!”

    刘启云还欲说什么,但看到肃清的脸色也就不再说下去。

    “我可是听说夙凝已经来了,你还在她的房中呆了很久?”

    这话有点质问的意味,在刘启云的心中,肃清就是实现他心中梦想的人,他是不允许任何意外发生的。

    “你话太多了。”

    提到夙凝,肃清的脸色一变,闭上眼睛,大有赶刘启云离开的意思。

    讪讪的看着肃清,刘启云动动嘴,想说什么也终究什么也没说。最后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肃清,随即离开。

    而刘启云离开后,肃清闭着的眼睛骤然睁开,怀玉?

    巧合吗?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玉石卷,却在此时被人盯上。澜洲之时,怀玉和夙凝是否见过?

    第三十八章 刘启云

    想到他们两人或许相识,肃清的心中一阵不快。

    眼睛咪成一条线,肃清突然想到在澜洲知府府衙之时,那个丑丫鬟和那个叫二狗的,还有那次刺杀的失败,这一切是否有关联?

    “来人!”

    鬼刹应声而落。黑色修长的身影单膝跪地,如一只沉默的雄鹰,敛锋收芒。

    待肃清交代完毕,又如来时般来无影去无踪。

    三天,扶摇已经能够下床走动。身上的红疹已经退的差不多,只是如玉般的脸上还能看出点点疤痕。扶摇却不甚在意。

    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这个人是不包括她的,她不靠美貌生活,也不靠美貌上位,这个世界是强者的世界,实力才能说明一切。

    扶摇所在的府邸虽然不大,但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缓缓散步于府中一小处花园,看着朵朵嫣红争相斗艳,扶摇的脸上却看不出赏花的惬意。

    她回到这个世界那么久,却依然在原地徘徊,究竟何时才能找到他。

    “九公主,别来无恙。”

    身后是一袭蓝衣的翩翩公子。笑的温和,眼内却是掩饰不住的嘲讽,叫她九公主,不就是讽刺她是个亡国公主么?

    “对不起,我失忆了。请恕我失礼了。”

    微微欠身,扶摇的举止大方端庄。刘启云眸内惊讶之色一闪而过。

    他已经听说了夙凝的变化,却不想,一个人变得连以往的一点影子也没有,若不是从前他见过夙凝,知晓夙凝的本性,恐怕,他是打死也不相信眼前之人就是那个九公主夙凝。

    “在下刘启云。”

    刘启云?是他!不免多看了面前的男子几眼,饶是扶摇再镇定,此刻也掩饰不了心中的惊讶。

    刘启云,东梧刘兆刘大将军之子。不过,那个时候扶摇刚好赶上刘兆造反,而刘兆全家皆被满门抄斩。那件事,当时在京都被传的沸沸扬扬。在一次宴会上,她是见过刘兆的,刘兆一身飒爽豪迈,很难将造反两个字和他扣在一起。那个时候的刘启云还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一个白白净净的孩子。

    此刻扶摇才认认真真将刘启云看了一遍,轮廓隐约有着刘兆的样子,但是周身的气质虽不凡,却总是少了刘兆那种意气风发的豪迈。

    刘启云虽说话温和,却是绵里藏针,眸内一股阴狠之气,这个人,长年都处于爆戾之中。到底的造物弄人,若当初刘兆一家不发生那样的事,那么,如今的刘启云定是会另一番模样。

    肃清是从何找到他的,他又是否知晓他的身份。如今知晓他身份的人应该是不多的。

    扶摇眼内来不及收拾的惊讶让刘启云一阵疑惑,若说夙凝失忆他是不怎么相信,但此时,她为何以这样的眼神看他?

    “我带公主去个地方如何?”

    马车上扶摇和刘启云相对而坐,刘启云完全不知道何谓男女有别,而扶摇的脑中也没有那种鬼东西。

    马车外,绿叶静待。

    当马车摇摇晃晃来到一处酒楼前,肃清才知晓扶摇和刘启云一道出门的消息。

    而这边,将是两个久未见面的人相见。

    第三十九章

    酒楼不算恢宏,透露出的是十足的古色古香,一看便知年代久远。

    酒楼外的人不算多,门前站着的是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显然,刘启云也看到了。该是有什么人将这里包了吧,扶摇这样想着,就转头看着刘启云。

    刘启云此刻也在凝思,这里虽然不是北辰最繁华的酒楼,却是最具备古典的地方。能够进入这里的不是达官就是显贵。当然,不是只要有钱就能进入的。

    那么能够将这里包了的,在北辰的话是有足够说话分量的人。

    扶摇不知道这栋酒楼的分量,但从刘启云的脸上也能够猜得出对方非富即贵。这里不是西凉,刘启云当然不能够肆无忌惮,何况,他还有着那样不可告人的身份。

    “我们是要进去吗?”

    目光放在酒楼别致的装修上,扶摇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狠狠将刘启云拉回现实。

    他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过,她的这句话是故意的,故意给他难堪。可是,看着对面女子一脸纯真的好奇模样,刘启云突然觉得,应该是巧合吧。

    “不进去吗?”

    扶摇一身深紫色长裙,金丝滚边勾勒的是繁复的细小图腾。腰间素白丝带将腰身展现的完美,素手轻捋发丝,不经意间扯动了头上的珠翠,摇摇摆摆,不甚美丽。

    刹那芳华,不过如此。

    点降唇,远山黛。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每一笔勾勒的已然堪称完美。刘启云就算是打死自己也不会相信,终有一天,他会被自己曾经看不起的夙凝夺魂摄魄。或者说,失魂落魄。

    “公子请小姐进去。”

    马车外,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掀开帘子,绿叶已经昏睡在一旁。瞟了一眼马车内笑眯眯的刘启云,扶摇起身走进酒楼。

    轻纱薄凉,酒落无声。一身放浪不羁,怀玉斜躺在睡椅上,胸前衣襟大开,露出的是雪白光滑的肌肤。身边,两个着暴露衣裙的美姬,柔弱无骨的手一遍遍的揉捏着怀玉。

    面前,山珍海味,莺歌燕舞。不知是谁陪衬谁,又或者,再贵的菜,再美的人,再艳的舞都抵不过那个如玉般阴霾的男子。

    这样一副奢靡低沉之景,任哪一个女子都是不能直视,或直视也必是脸红心跳的,但扶摇只是随意瞟之,便随意找个地方坐着。

    吃着山珍,品着美酒,看着美人。

    素手一抬,丝乐骤停,歌姬美妾即退下,不过十秒钟,房间中便只剩下扶摇和怀玉两人。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杯中的酒摇摇晃晃,最终进了怀玉的腹中。而第一句话,怀玉说的云里雾里。

    “夙凝。”

    每个见到她的人都说她是夙凝,虽然她的身体是夙凝,但是,她真不承认她是夙凝。

    “那个人,又怎么可能。”

    似在自言自语,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