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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霸七雄第7部分阅读(2/2)

五霸七雄作者:作者不祥 2021-04-13 20:31
执事,也就乐得休息。

    如今,居然有人这等高呼,显然定是过路生客。

    小柱子微怔之下,回头看去,只见酒肆入门处,站定二人,一个宛若山神,身高七尺的巨灵汉子,一个是容貌秀美无比,风神俊逸的白衣少年。

    他方心中估量,一苦脸儿,那复姓东方的酒客,已含笑说道:“小柱子,你快去招呼人家,每次来饮‘梨花香’,店中只有我一个酒客,也着实寂寞无趣……”

    小柱子无可奈何,只得走过,因适才“小二”喊声,宛如霹雳,显然是那巨灵壮汉所发,遂向他陪笑问道:“客官喊我则甚,要饮酒么?”

    巨灵壮汉喉中怒哼一声,双目方瞪,那秀美白衣少年.,已含笑说道:“小二哥问得多余,且把你们的上好酒莱,尽量取来,自有重重赏赐!”

    小柱子见了那巨灵般的壮汉,满脸都是凶相,心中害怕,那敢多言,只是“喏喏”连声,更因酒菜现成,又无别客,刹那间便摆了满桌。

    “小二哥,你这酒肆之中,酒醇菜好,地方又这么宽敞,怎么会没有什么生意呢?……”

    这句话儿,问得小柱子难于置答,有点呐呐无法出口。

    但他口中虽然呐呐,却以眼解余光,向先来那位复姓东方的唯一酒客,略略一扫。

    白衣少年是个聪明绝顶之人,“哦”了一声,把头微点,仿佛业已会意,不再言语。

    但这时那巨灵般的壮汉,却又声如霹雳地,向小柱子喝道:“换杯!”

    小柱子给他吓了一跳,赶紧哈着腰儿,陪笑问道:“爷要换什么杯?是不是酒性甚烈,嫌这杯儿太大?”

    巨灵般的壮汉双目一瞪,射出令人生畏的炯炯寒光,沉串说道:“我是嫌杯太小,连日赶路辛劳,你们店中的酒又不错,才想痛痛快快的喝上一顿……”

    小柱子着实有点怕这比自己几乎高出了一半的巨灵壮汉,赶紧顺着他的话儿,接口陪笑道: “是,是,小的去与爷换只大杯……”

    谁知那巨灵壮汉,还有花样,竟一翻眼皮,高声说道:“小二哥不要普通大杯,我要那种特巨金杯!”

    边自说话,这自伸手向那复姓东方的酒客桌上一指。

    这一来,却要了小柱子的命,弄得他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应付?

    那复姓东方的酒客,突然“哈哈”一笑向小柱子问道:“小柱子,我今天喝了几杯?”

    小柱子知道今日多半出事,遂心魂欲飞地,颤声答道:“东方大爷,您…您已经喝……喝了三杯……”

    东方酒客从鼻中“哼”了一声道: “既有三杯,业已略可润喉,我就把自己铸金杯,借给这位朋友用用,倒看他能有多大酒量?”

    语毕,手挥面前那只特巨金杯,带着满满一杯斟而未饮的“梨花春”美酒,便向那巨灵壮汉,凌空飞过。

    巨灵壮汉伸手一接,不由脸色立变。

    原来那支金杯本已颇为沉重再加上满杯美酒,和东方酒客暗加的内家真力,来势几达千斤。

    这巨发壮汉,也有一身上好武功,虽还吃得住,但因事出不意,坐下木椅,却“咔嚓”脆响,硬吃震裂,怀中美酒自然也有一些溅到巨灵壮汉身上。  巨灵壮汉方自怒吼一声,白衣少年已神色不动地,含笑说道:“戚堂主莫要妄动,对方不是寻常人物……”

    原来那巨灵壮汉,就是远赴“金刚寨”夺霸求亲,碰了“妙姹金刚”萧克英钉子的“花花太岁”戚如山 。

    白衣少年就是“尊天会”少会主, “黑白天尊”爱徒,武功极高的司马玉人。  ’只是未见戚如山之父,“九爪鹰王”戚如渊,和另一名“尊天会”中人物。

    司马玉人语音一顿,向戚如山微伸右手,示意索杯!

    戚如山对珐这位“少会主”十分敬畏,不敢违拗,只好递过金杯,却向那东方酒客,狠狠瞪了一眼司马玉人接杯在手 ,目注东方酒客,含笑说道:“金杯特巨,重达数十斤,足见阁下之酒量,罕世无敌,莫非竟是武林人物称为‘酒煞’的‘金杯追魂’东方白么?”

    那东方酒客,看了司马玉人一眼,笑嘻嘻地,点点头说道: “少年人,你的眼力不差,东方白久已未在江湖行走,我以为武林人物对我这‘酒煞’二字,忘记得差不多……”

    “忘得差不多了”,一语的最后一个“了”字,尚未出口,陡然面现惊讶神色!

    原来司马玉人是单手擎杯,如今那只只巨金杯之中,突然升腾起袅袅青烟,和奇香酒气,仿佛整杯美酒,已被司马玉人以极高内功,隔杯烧滚!

    司马玉人笑道: “巧遇高人,无以为敬,温酒示意,略表寸心,东方大侠接一杯吧!”

    话完,也把那只金杯,向东方白隔坐抛过。

    东方白想不到这看来秀美无伦的白衣少年,竟有这高功力,遂丝毫不敢怠慢,先行功凝右臂,化掌成钢,然后才伸手接酒。 因为美酒既沸,金杯奇烫可知,自己若不准备,万一在年轻人手下出了洋相,岂不半世名头立付流水?  ·这位“金杯追魂”,把自己的特制金杯,接回手中,目注司马玉人,目闪神光,扬眉问道: “年轻人好俊功夫,你怎样称谓,是那派人物?”

    司马玉人笑道:“酒肆之中,惊世骇俗,东方大侠可否北面山边一谈。”

    东方白略一点头,立即掏出十两纹银,当作酒资并向那业已吓得簌簌发抖的小柱子手中,塞了个小小金锞。

    司马玉人自也不会吝啬,给了丰厚酒钱,与“金杯追魂”东方白一齐出店。

    这酒肆本就接近山林,故而出店不远,便是山壁下的一片静寂所在。

    东方白止步卓立,目注司马玉人道:“少年人约我至此,有何见教?你该先报你的姓名来历了呢?”

    司马玉人抱拳答道:“在下司马玉人,东方大侠知不知道‘尊天会’?”

    东方白颔首道:“我因少出江湖,最近才听说过‘尊天会’是由‘黑白天尊’领导,崛起于关东‘小兴安岭’,是个雄心勃勃武林组织!”

    司马玉人肃立恭身,以庄敬神色道:“‘黑白天尊’是在下授业恩师……”

    东方白“哦”了一声,道:“原来‘尊天会’的司马少主,难怪有这俊的内家功力!”

    司以玉人指着戚如山道:“这是本会戚如申堂主,东方大侠对戚堂主上尊人‘九爪鹰王’戚九渊,可能不太陌生?”

    东方白哈哈笑道:“岂单不会陌生,我和这位‘北六省的绿林总魁’,还相当投契地,喝过几次酒呢!”

    这样一说,东方白竟成了戚如山的父执,不由使那“花花太岁”有点面耳赤红!司马玉人向东方白拱手笑道:“东方大侠既与本会戚总堂主相熟,便不算外人,司马玉人敬邀东方大侠,到‘小兴安岭回谷’中一聚!”

    东方白微一沉吟,目注司马玉人,扬眉笑说道:“我久已未出关东,去游赏一趟白山黑水的景色也好,但不知贵会的‘九回谷’总坛之中,有没有特殊的好酒呢?……”

    司马玉人因师傅“黑白天尊”曾密令自己,尽量延揽异人,为“尊天会”增强实力,如今听得“金怀追魂”东方白愿去“九回谷”总坛,自然十分高兴,遂立从司中取出一面小小铁牌,双手捧过,含笑说道: “这是本会特制的贵宾片,东方大侠何时驾临‘九回谷’,只消一示此牌,立获隆重接待!”

    司马玉人对此牌说得相当贵重,东方白却未怎在意地,随手接过,揣向怀中道:“司马少主先请吧,我因需在此等待一位老友,约莫半月之内,定会前来,你请‘九爪鹰王’戚总堂主,替我准备一些好酒便了。”

    司马玉人闻言,也不再多话,只向东方白施了一礼,便与戚如山相偕别去。  东方白目道对方远去,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说道:“被他们这一搅闹,酒未喝得过瘾,我还是再回小柱儿的酒肆,再补上十斤‘梨花春’吧……”

    他一面转身,一面自语,但自语至此,突然听有人接口笑道:“东方大侠,你已上人恶当,还有心情喝酒么?”

    随着主声,有个身材矮胖臃肿,看来毫不起眼的四十来岁,短装之人,从距离适才自己与司马玉人谈话处,约莫十一二丈的乱石堆后走出。

    东方白见此人能潜伏石后,未被自己和司马玉人发现,便知他貌虽猥琐,轻功地着实不弱。

    微愕之下,一面举步迎上,一面诧异发话问道:“尊驾何人?怎样认识我东方白……”

    话犹未了,那四十来岁之人便接口笑道: “酒煞杯震四海,天下何人不识君?在下尉迟巧,是武林无名末卒,久仰东方大侠盛名,又在酒肆门外,见了你那支可作招牌的特巨金杯,那还会不知道遇见了何等人物?”

    东方白近年确实少在江湖走动,以致不知道尉迟巧就是号称“妙手空空”的当世第一神偷,因对方说话,恭维得体,遂对尉迟巧印象甚好地,含笑道:“尉迟兄,你刚才认为我不应该再有心情饮酒,却是为何?”尉迟巧笑道:“我认为东方大侠可能业已中了‘尊天会’的特炼奇毒?”

    东方白双眉微挑,凝望着尉迟巧,默然不语。

    导迟巧知道他是在行功默察体内情况,遂负手闻立,不打加扰。

    片刻过后,东方白满面怒容地,向尉迟巧拱手道:“尉迟兄,多蒙指点,我果然受了那相当阴险的司马小贼算计……”

    说至此处,从怀中取出那面“贵宾牌”来,钢牙一咬,便欲举掌毁去。

    尉迟巧连连摇手,向前接过那面铁牌,微笑道:“东方大侠何必如何,奇毒又不是由此牌转送,这东西在异日问罪‘小兴安岭九回谷’时,或许还有点用处?”

    话完,他竟老实不客气地,把那面“贵宾牌”,揣向自己怀内。  东方白此时已满腔怒火,自然不会再要这面铁牌,只是目注尉迟巧,双眉紧蹙,诧然问道:“尉迟兄,你知不知道对方是怎么传毒?我似乎从未与那司马玉人小贼,有过任何接触?……”

    尉迟巧笑道:“我在酒肆门外,偷看热闹时,曾见东方大侠的那支特制金杯,曾到过司马玉人手上?”

    东方白恍然顿司, “哦”了一声,急从腰间解下金杯,撕片衣襟,加以擦拭。

    尉迟巧道:“东方大侠可以暂时宽心,司马玉人一路间仗此手段,已害多人,但他这个独门奇毒,似属慢性,在眼前不会发作。”

    东方白点头道:“我刚才行动默察时,业已发现约莫在五六十日后,才会发作,故而司马小贼听我答允于一个月内,前去‘九回谷’后,根本不加说明,他显然是志得意满地,等我去自动投降而已。” 尉迟巧叹道: “在人控制下,怎敢不低头?奇毒人腑,生死由人……”

    东方白突然目闪精芒,沉声喝道:“不一定,我认为我有把握祛除此毒,然后再问罪‘小兴安岭’!”

    尉迟巧愕然道:“莫非东方大侠除了酒量盖世,武学惊人之外,还精于岐黄妙术?”

    ??东方白摇摇头道:“我对医道,只是一知半解,但却有位几乎等于华陀再世的神医朋友。”

    尉迟巧一怔道:“当世中,还有艺拟华陀之人么?我真孤陋寡闻,这位神医是谁?”

    东方白道: “尉迟兄有没有听说过有个不以医道名世,但却具有生死人而肉白骨回春手段的醉猫刘三?”

    尉迟巧笑道:“原来东方大侠意中所指,乃是此人!但这刘三性情极怪,从来不与武林人物往还,据说隐居‘崂山’,终日醉卧,连个居处都不会被外人轻易寻着。”

    东方白道:“我却一找便着,而‘醉猫’刘三也决不会不肯为我尽力!”

    尉迟巧仿佛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一定是东方大侠对那‘醉猫’刘三,曾有深恩……”

    话方至此,东方白便连摇双手地,接口笑道:“尉迟兄,你猜错了,我不是对刘三有恩,而是昔年赢了他一个东道,如今正好前去‘崂山’向刘三索债而已。”

    尉迟巧眼珠一转,向东方白含笑道: “刘三既号‘醉猫’,东方大侠又称‘酒煞’,你们所赌的这项东道,可能便是由酒而起?”

    东方白颔首道: “尉迟兄这回猜对,刘三自负酒量,我也决不服人,但请人为证,互赌东道之下,整整喝了一天一夜.仍是他先醉倒。”

    尉迟巧笑道:“东方大侠既然赢过刘三东道,便赶紧走趟‘崂山’一请展他歧黄妙手吧,奇毒在腑,虽然暂不发作.也总不是滋味……”

    东方白道:“好,我便走趟‘崂山’,尉迟兄指点之恩,容俟后报!”

    说完,把手一拱,便待另迟导迟巧,转身走去。

    尉迟巧忽然叫道:“东方大侠暂留贵步!”

    东方白止步转身,目注尉迟巧,以诧异神色问道:“尉迟兄,你莫非还有什么要紧事儿,对我指点?”尉迟巧笑道:“我是有桩琐事,想有所爷仗,拜托东方大侠!”

    东方白点头道:“尉迟兄有话儿,尽管请讲,我正发愁欠你一份人情,没法报呢……”

    尉迟巧点头道: “兄染有‘哮喘’恶疾,久因病榻,东方大侠既去防晤刘三,又属有求必应,能否烦请代向这位旷代神医,求赐一服仙丹妙药?”

    东方白笑道:“这是小事,包在我的身上,刘三定答应……”

    语音至此忽顿,目注尉迟巧问道:“尉迟兄,你如今有无要事?”

    尉迟巧心中本来另有打算,兜了半天圈子,才见东方白似欲上钩,赶紧应声答道:“小弟游荡江湖,根本无所事事……”

    东方白喜道:“尉迟兄既无要事,何妨一同走趟‘崂山’,一来可解我途中寂寞,二来也可免得我向刘三索得‘哮喘’良方之后,又要设法找你!”

    尉迟巧所要的,原来就是这句话儿,自然立即点头说道:“好,我奉陪东方大侠……”

    东方白摆手笑道:“彼此既已订交,尉迟兄请免去什么‘大侠’之称,江湖人物,一向把我视为邪魔,你却叫我‘大侠’,听起来着实有点别扭!”

    尉迟巧心中暗笑,口却喏喏连声,与这号称“酒煞”

    的“金杯追魂”东方白,一同赶赴“崂山”去。

    其实,尉迟巧与这东方白打听说是完全凑巧遇上……

    本想仗恃“妙手空空”的神偷绝技,在司马玉人身上,盗取柳延昭箫克英英所需的奇毒解药!

    但司马玉人功力既高,脚程又快,警觉性更甚为机敏,以致一路之间,均令尉迟巧找不出适当机会下手。

    直到此处,尉迟巧眼见司马玉人又施毒技,并识得东方白的“酒煞”身份,遂出面加以点破,先替“尊天会”拉上个厉害对头!

    谁知有意截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阴。

    原来东方白认识神医“醉猫”刘三,双方并有奇妙关系!

    这一来,尉迟巧暗喜失之东隅,得之桑榆,根本不必再辛苦冒险地,对司马玉人继续追踪,只好随同东方白接受往“崂山”,还愁不能在刘三医寓中,连求带偷地,弄到大把神丹灵药?

    那时,赶赴“山海关”,柳延昭与箫克英所中奇毒立解,自己也决算为侠义道上尽了一点力量,并代兄长尉迟叔宝,略报柳延昭昔年所施的深思厚德!

    第六章 蓦见女金刚 自愿作冰人

    东方白与司马玉人、戚发山等一走,那间以卖“梨花春”出名的酒肆之中,又再次的慢慢热闹起来。

    酒店掌柜,以及小柱儿等,也因曾获丰厚酒资及特别重赏,均笑逐颜开,兴高采烈!

    往日,早主客满,今日因熟客均被打了招呼,回避东方白之故,以致上座稍差,约莫只有六七成座光景。

    蓦然间,所有猜拳行令的欢笑之声,一齐暂告收敛,静了下来。

    这是因为酒店门外走进两位怪客,太引人注目。

    当前一位,身高足有七尺开外,宛如半截黑塔。

    小柱子一见之下,以为是刚才与司马玉人同来,先和东方白起了冲突的戚如山,去而复返,但仔细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