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安居小说网 > 武侠修真 > 五霸七雄章节目录 > 五霸七雄第15部分阅读

五霸七雄第15部分阅读(2/2)

五霸七雄作者:作者不祥 2021-04-13 20:31
出口,故而一面发话,一面拉着司马玉娇,已走出乱哄哄的大厅之外!果然,司马玉娇一出大厅,神色便较从容,向钱太真苦笑道: “既承钱夫人如此关切,便到我‘揽翠阁’小坐,细叙一切。”

    “揽翠阁”便是司马玉娇居处,倚峰面泉,来青揽翠,景色委实绝佳,入室后,由侍女献上香茗,司马玉娇便挥手说道:“你们出去,不奉传呼,不许任何人擅自闯来!”

    侍女小玲小珠,平素颇获司马玉娇喜爱,今日见这少会主神色不对,那敢丝毫怠慢,立即恭身施礼,双双应声退出。  司马玉娇索性伸手闩了室门。对钱太真苦笑说道:“钱夫人,今日我虽对义父,略嫌顶撞,但他老人家对于这种个人终身大事,也太过专横,因为我早就对他老人家表示过,不愿与万心玄结为夫妇!”  钱太真笑道:“司马会主曾告诉过我,玉姑娘反对这桩婚事,我便推测,玉姑娘定是早就有了梦中情郎!”

    司马玉娇摇摇头道:“钱夫人推断错了,我在此次远人中原前,根本看不上任何男子,那里会有什么梦中情郎?……”

    钱太真道:“既无情郎,为何反对这桩婚事,万心玄的人品……”  司马玉娇以一声冷笑,截断镑太真的话头说道:“武功 ’绝学,相貌英挺, ‘人’确实是不错,但‘品’却欠佳,我一向认为.‘人品’二字中,‘品’重于‘人’,仅凭万心玄那‘潇洒杀手笑面人屠’外号,便与我心性迥异,那里是理想终身伴侣?”

    钱太真笑道:“玉姑娘与柳延昭又是何时相识的呢?”

    司马玉娇道: “就是在‘伏牛山金刚寨’的大会之上,于此以前,我连他的名号都从未听人说过?”

    钱太真道:“照玉姑娘如此说法,你们是三生有幸,一见钟情……”

    司马玉娇玉颊一红,微现羞涩神情,颔首答道:“此人相貌风采,暨一身文武所学,都不会在万心玄以下,尤其那份重人轻己,维护正气的侠骨豪情,令我为之心折!”

    钱太真蓦然想起一事,目注司马玉娇,讶声问道:“据我所闻, ‘金刚寨’一会后,你便率众回转关东,却与柳延昭是怎样举行嘉礼的呢?”

    司马玉娇赦然道:“我行至‘玉人小筑’,想住上几日,再回总坛,恰好接获义父遣信鸽飞送的‘银管传书’,说是万心玄已到,催我速回成亲,我一气之下,恰好柳延昭凑巧撞来,遂一时激动,和他成了夫妇!”

    钱太真静静听至此处,不禁以一种奇异神色,摇了摇头司马玉娇道:“钱夫人是在笑我?”

    钱太真摇头道:“我不是笑玉姑娘,是笑那柳延昭空负持身如玉的大侠之名,却……”

    司马玉娇听出钱太真的语意,遂不等她往下再说,便接口说道:“这件事不能笑他见色忘义,荡检窬闲,要怪只能怪我,因为当时是我下了决心,暗暗对他用了迷神乱性的催|情药物!”

    她既已坦白,索性大方,’把“玉人小筑”的定情经过,说了一遍。

    钱太真“哦”了一声,面含微笑地,点头说道:“这就难怪,但柳延昭事前虽被催|情药物所迷但事后如何表示?他可有什么追悔之念?……”

    司马玉娇长叹一声道: “他事后如何表示?有无追悔?

    我均不得而知,因为我是在他沉睡中,便悄然离开,快马返回总坛,但柳延昭相当光明磊落,他在我向他略吐心意时,便已说明他身外有座‘玉屏风’……”

    钱太真对于各种珍奇之物,最是有兴趣,闻言不禁诧然.问道:“‘玉屏风’?有多高多大,是用‘翡翠’?还是用‘上好白玉’……”司马玉娇苦笑一声,截断钱太真的话头,说道:“钱夫人误会了,所谓‘玉屏风’,不是宝物而是有三位姓名中带有‘玉’字的女孩儿,围住柳延昭的心扉,不就成为他的‘玉屏风’了?”

    钱太真笑道:“原来如此,三位之中,一位是你,但其他两块‘玉’,又是谁呢?”司马玉娇道:“一位是对柳延昭青眼暗垂,倾心相恋的‘巾帼之雄’秦文玉,一位是柳延昭对她最爱慕最尊敬,目之为贞娘圣女的玉娇娃。”

    钱太真一怔道:“玉娇娃?那个玉娇娃?难道竟是与我齐名,被当世武林人物,推列‘七煞’之一的‘天魔玉女’?”司马玉娇领首道:“不错……”

    钱太真失笑道: “太奇妙了,也太荒谬了,武林中把‘天魔玉女’玉娇娃,列为‘色煞’,而柳延昭却把她视为贞娘圣女?……”

    司马玉娇正色道:“一点都不荒谬,玉娇娃的肩上,有颗鲜红夺目的‘守宫砂’,岂不证明她浊中独清,守身如玉?”  钱太真笑了一笑,以一种怪异神情,看着司马玉娇道:“柳延昭把他和玉娇娃的一段交情,统统告诉你了?”

    司马玉娇摇摇头苦笑道:“半句都没有说,柳延昭对他这位‘玉姐姐’万分敬爱,那肯有丝毫亵渎之言?但我不是傻瓜,仅从柳延昭能看见玉娇娃肩上‘守官砂’事上,便可推测出他们之间,定有一段相当蕴藉缠绵的风流韵事!”

    钱太真笑道:“我们谈到题外去了,应该研究玉姑娘本身的问题了,我认为玉姑娘作错了一件事儿……”

    司马玉娇玉颊一红,微含忸怩地,目注钱太真道:“钱夫人是认为我许身柳延昭之事,作得太荒唐?”

    钱太真出人意料地,摇头说道: “不,此事并不荒唐,女孩儿家对于自己终身大事,应该有权选择,你在万心玄,柳延昭之间,选择后者,也是心性好恶,和彼此后份,而对付柳延昭那等束身过严的正人侠士,若想建立在‘玉屏风’中的牢固地位,也非采取这种不惜重大牺牲,愿把生米煮成熟饭的从权手段不可!”

    司马玉娇真想不到钱太真竟同情她的作法,不禁心中微觉安慰地,目注这位虽然贪财,但似却颇明事理的“吝啬夫人”问道:“那么,钱夫人是说我作错了什么事儿?”

    钱太真正色道:“身为女子,嫁狗随狗,嫁鸡随鸡,你既然嫁了柳延昭,便话随那条‘四海游龙’走,情天比翼,不应该再回这‘九回谷’……”

    话犹未了,司马玉娇正色发话,接口说道:“一来,‘尊天会’吸引太滥,会中莠过于良,行事发生了重大偏差,我不能不向义父作逆耳忠谏!二来,我受义父抚教深恩,不能不把已嫁柳延昭之事,向他老人家禀明,若获谅解,固然理想,否则,便以自尽谢罪……”

    钱太真连连摇头道: “错了,错了,两桩想法,一齐错了……”

    司马玉娇愕然道:“错在何处?”

    钱太真笑道:“错在你江湖经验太差,顾虑不能面面皆到,以致想法虽然正确,做法却太不高明,第一,你义父如今财雄势大,于武林霸权中,占尽上风,在此情况之下,他那里听得进逆耳忠言?你应该先设法揭露‘尊天会’中不良份子的罪孽行为,使他明辨善恶,然后再伺机在他略受挫折而有所警惕时,尽力维护,善进谏言,或许会使他泯却名心,急流勇退!”

    司马玉娇听得万分佩服地,向钱太真拱手说道:“领教,领教,钱夫人的高明看法,确实比我的肤浅躁急,不知深进步多少层了?……”

    钱太真笑道:“第二,要报抚教深恩,岂是‘自尽’可达?你若一死,你义父除了伤心之外,有何益处?甚至于会激得他在暴怒之下,益发倒行逆施,在武林中多添不少血腥罪恶………”

    司马玉娇听至此处,业已玉容变色地,自额间滴落冷汗钱太真继续笑道:“何况你这飞马回转‘九回谷’总坛之举,可能还会害死另一个人?”

    司马玉娇道:“还会害谁?”

    钱太真笑道:“就是那位与你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一夜新郎柳廷昭呀?”

    司马玉娇不解道:“他?我怎会害了他呢?”

    钱太真道:“柳延昭是什么性格?是不是轻于己重于人的光明侠士?

    司马玉娇点头道:“当然是,我也正是为了他这种重人轻己,护持正义的英风侠气,才对他那样倾心!”

    钱太真道: “柳延昭知不知道你独返‘九回谷’总坛,向万心玄退婚,并准备对你义父进告逆耳忠言,甚至实行‘尸谏’呢?”

    司马玉娇颔首道:“他知道,因为我曾飞行前留书,说明心事,并嘱咐‘玉人小筑’总管,仗恃庄中阵法,尽力阻挡,免得柳延昭一赶来,破坏我苦谏预谋,并弄得彼此尴尬!”

    钱太真叹道: “这真叫当局者迷,玉姑娘,你想得太天真了……”

    钱太真缓缓说道: “柳延昭胸罗甚高,岂是区区奇门阵法,所能阻滞?他既与你有了名份已定的一夕因缘,加上天生侠骨,暨重人轻己习性,怎肯就此脱卸责任?我认为你越拦得凶,他越来得快,说不定此时业已单人独闯‘尊天会’这虎|岤龙潭的总坛重地!”

    司马玉娇瞿然说:“钱夫人毕竟旁观者清,可能猜对了柳延昭的动向……”

    钱太真继续说道:“在未发生此事之时,万心玄由于胸襟狭隘,已对柳延昭生出妒才恶念,如今突然添加了夺妻之恨,怎不火上加油,必向柳延昭用尽辣手,而你义父于盛怒之下,也决不会稍加容情,柳延昭再怎胸罗万有,学究天人,毕竟单人独骑,势力太孤,若是撞入‘九回谷’,岂不鸟入天罗,鱼游油釜,等于是被你害死他么?”

    司马玉娇越听越觉钱太真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禁妙目中泪光微转地,以一种央告神色,向这“吝啬夫人”说道:“钱夫人,你……你拥有极高的智慧,能不能想个法儿,阻止柳延昭,不令他来此地送死么?

    钱太真连想都不曾想上片刻地,便自接口答道:“我在倾听玉姑娘叙述之际,业已为此设谋,但想来想去,良簧难出,大概‘虎项金铃’只有系者解得!”

    司马玉娇也是文武不挡,才华横溢的绝顶聪明人物,当然懂得“解铃原是系铃人”的典故,闻言皱眉说道:“钱夫人是要我自己阻挡柳延昭……”

    钱太真不等她往下再说,便自连连点头接口说道:“柳延昭是位肝胆义侠,也是天生情种,除非让他看见你安然无恙外,任何人,与任何劝说,都不可能拦得住他冲入虎|岤龙潭,和你共同患难之念!”

    司马玉娇默然片刻,目注钱太真,皱眉问道:“钱夫人是劝我离开‘尊天会’了……”

    钱太真道: “由于现实情势,恐怕不得不如此?否则,僵局难挽,玉石俱毁,只有造成更大的悲剧而已……”

    话至此处,长长的太息一声又道:“若在我这‘尊天会’的军师,兼‘钱粮总管’的身份而言是不该劝你如此,但偏又和你一见投缘,才违背立场,帮你作最好设想……”

    司马玉娇感激得掉下泪,拉着钱太真的手儿道:“钱夫人……”

    三字才出,钱太真使含笑说道:“不要叫我‘夫人’,其实外界传闻有误,我只是爱‘钱’太过,耽误青春,虽属‘夫人’,身犹处子,我实际年岁,比你大不太多,彼此既颇投缘,你就叫我一声‘大姐’便了……”

    她是一面轻抚司马玉娇香肩,一面柔声发话,可怜司马玉娇身是弃婴,自幼未享受过如此温柔诚挚的母姐之爱,自然感动得泪如泉落,悲声说道:“大姐,你……你对我太好,使小妹妹深深感激,我……我也知道目前僵局既成,以暂时离开‘九回谷’为佳,但……但……”

    钱太真不愧军师,业已猜透司马玉娇心事,温言接口笑道:“玉妹,我知道你不愿意离开‘九回谷’的唯一原因,便是愧对司马会主,有点放心不下……”

    司马玉娇含泪颔首道: “他老人家虽然作事略嫌专断,心雄耳软,收容过滥,但对我毕竟有多年抚教深恩……”

    钱太真听至此处,微微一笑地,接口说道:“玉妹放心离去,拦住柳延昭,江湖并辔,自闯前途,力行各种善行侠举,也等于是为你义父,积德减孽!我在‘尊天会’中,既掌军师权责,从今后,也必管束所属,不会胡为,进而慢慢劝告司马会主,疏远万心玄等凶人,逍遥关外,自葆真如淡却号令中原,霸视整个武林,足以搅起血雨腥风,和无边劫数的雄心妄念!”

    这番话儿,在“情、理”二字之上,均占了极圆,遂劝得司马玉娇在经过深思以后,无法相驳地,连连顿首。

    于是,钱于真帮她收拾了一些必需使用的细软行囊,准备立即离去。

    司马玉娇不忍不辞而别,想对义父留书,钱太真却笑称不必,在司马霖盛怒之下,任何措词,也虽获谅解,反不如自己在旁,寻找司马霖心情良好机会,以第三者的身份,委婉解释,比较容易收效!

    司马玉娇芳心已乱,痛如刀割,几乎已失主见,事事皆听从这位“钱大姊”之言。但就在她已决定离去之际,竟然又生突变?

    司马玉娇才去“揽翠轩”,便见人声喧哗,一片杂乱!

    她觅人一问,得悉有名年轻高手,独闯“九回谷”,指名要见少会主。  司马玉娇想到柳延昭的身上,向钱太真失声道:“大姊料得不错,多半是他来了……”

    语音顿处,例头向报事的“尊天会”弟子问道:“来人现在何处?是何来历?可知道么?”

    那名弟子答道: “来人功力太高,连濮阳堂主出手,都无法阻挡住,如今已人大厅,已去见会主,只听说彷佛姓柳,详细来历,却不知道!”

    既然姓柳,不是柳延昭却是那个,何况也只有“四海游龙”那等绝世的身法,才会使在“尊天会”中,相当杰出的濮阳堂主,也无法拦得他住!

    故而,司马玉娇苦笑一声,止住脚步,向钱太真说道:“大姐,我……我不能走了……”

    钱太真仿佛有点诧异地,向司马玉娇看了一眼问道:“为什么?我已经为你分析清楚了利害得失,玉妹怎又突变主意?”

    司马玉娇含泪道:“柳延昭如此急赶,分明是为我而来,我应该和他祸福相共,不该偷偷跑掉而让他死在‘九回谷’内,因为他再强也只是一个人,那里当得住万心玄的妒火狂烧,我义父的雷霆盛怒,以及……”  话尚未完,便被钱太真截断话头地,摇手说道:“快走,快走,你走了才是救他,你若不走,返回大厅,便等于把柳延昭送进地狱!”

    司马玉娇大惑不解道:“大姐此话怎讲?”

    铁太真笑道:“这道理极为简单,你若返回大厅,定必是与柳延昭站在一起,打算共同患难,作一对同命鸳鸯?”

    事到如今,司马玉娇已毫不羞涩地,坦然点头答道:“当然如此!”

    铁太真失笑道:“好,玉妹请想,在这等情势下,万心玄的妒火,是否更烈?你义父司马会主的怒火,是否更盛?

    而男孩子在女孩子面前,尤其在自己心爱又有特别关系的女孩子面前,更必不顾一切,强作英雄,柳延昭能不能当众让妻?他为了争一口气,为了保护他的‘玉屏风’之一,势必昂然奋战,而在众寡悬殊的情况下,再怎英雄无敌,也必含恨伏尸,最后的结果,可以想见是,你也哭干情泪,咬碎银牙,自点心窝,扑倒在柳延昭的尸身之上,来个殉情自绝,这样作法,对你对他,究竟有何益处?”

    钱太真析理入微,所假设的事儿,历历若绘,宛如亲眼目睹,把司马玉娇听得一身冷汗地,悚然问道:“假如我不返回大厅,而悄悄离去,又复如何?”  钱太真笑道:“情况便大不相同,我去大厅,可以告诉万心玄暨你义父,说你已惭愤交并,口吐鲜血地,离却‘九回谷’,并对柳延昭暗示,要他赶紧追去,对你善加照拂……”

    司马玉娇皱眉道:“他会肯走?并……并在万心玄等包围之下,走得掉么?”

    钱太真道:“常然肯走,也一定走得掉,因为他既是为你而来,知道你已脱离‘尊天会’,定必为你而走!而我钱太真,既能被你义父聘为军师,也必少有才华,为了你这妹子,少不得吃里扒外,用点心思,使我那位柳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