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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霸七雄第27部分阅读(2/2)

五霸七雄作者:作者不祥 2021-04-13 20:31


    好,姓名仍然改掉,却饰词巧妙,未泄丝毫机密!

    沙天行好似有些怕她,不敢多加搭理,只向司马玉娇,略一抱拳,含笑说道:“老朽奉司马会主之命,请少会主立即回转‘九回谷’,有要紧大事商量……”

    司马玉娇尚未答言,司马玉娃已在一旁接口笑道:“沙兄,你已是第二报了,像你方才所说之语, ‘西漠神驼’赫连甫,和‘花花太岁’戚如山,业已先对我们说了一遍。”

    沙天行惊道:“少会主与钱……五姑娘,已见着赫连总管与戚堂主了?既知司马会主有急事相商,怎未和他们一齐回转‘九回谷’呢?”

    司马玉娃微微一笑,目注沙天行道:“沙兄,你不记得我借用‘吝啬夫人’钱太真的名号时,在‘九回谷’的‘尊天会’总坛,担任什么职务?”

    沙天行弄不懂司马玉娃问话之意,自然毫不迟疑地,应声答道:“地位既高,权威又大,是执掌兵符的‘军师爷’,兼理‘钱粮总管’。”

    司马玉娃笑道: “身为军师,最擅长的本领,便是判断敌情,察明真伪,我明明知道赫连贼驼身为‘双圣谷’总管,是万心玄的狗腿子,前来必非司马老会主的本意,会随他一同去么?”

    沙天行眉头挑了一挑,目内凶芒微动,终于力加收敛,冷然问道:“你们不去,赫连总管肯答应么?”

    司马玉娃笑道:“‘西漠神驼’赫连甫,是只成了精的老狐狸,他或许能识时务,未太猖狂,但另一位与他暨戚如山同来的‘霹雳火’廉不和兄,却颇符‘气煞’之名,发了‘霹雳脾气’!”

    沙天行讶道:“双方既已破脸动手,玉姑娘等怎会仍如此安然无恙?”

    他深知廉不和一身霹雳火器,具有无穷威力,而‘西漠神驼’赫连甫,又有几桩独门绝掌,故而才有此一问。

    司马玉娃嘴角一披,哂然说道:“安然无恙,不见得吧?

    廉不和败北知难,叹息而去,并声称从此不谈武学,永谢江湖,赫连老驼子与戚如山,则被我玉娇小妹施展师父亲传的绝掌擒住!”

    沙天行听得大吃一惊,但又有点不信地,目注司马玉娃,摇头说道:“玉姑娘,你不要信口狂言,赫连总管等人在何处,你们又擒他则甚!”

    司马玉娃回手向柳延昭与秦文玉所处深林,指了一指,扬眉笑道:“这种事儿,还会有假?赫连老驼子与戚九渊那个孽种,就在林中,我玉娇妹子出手擒住他们之故,便是要把他们押回‘九回谷’,在司马会主面前对质,尚此事真是司马会主之命,玉娇妹子向她义父请罪,否则,便把这矫命胡为的老少二人,当众处置,臊臊那阴险毒辣的方心玄的面皮。”  这番谎言,编得有事实渗杂其中,故面极为逼真。

    司马玉娇知晓姐姐不说赫连甫与戚如山已死之意,是要使万心玄存顾忌,为爹爹添点安全保障,遂也助敲旁鼓地,向沙天行扬眉叫道: “沙供奉,你还以为我擒不住赫连甫,其实那老驼子枉负虚名,自以为了不起的‘九节竹杖’,在我手下转瞬成灰,连暗算我玉姐姐时,所发射昔年害人无数,威震江湖的‘罗喉戳魂针’,也起不了丝毫作用。”

    这回,那一高一矮两个怪人的脸色大变,并对沙天行低声嘀咕几句。

    因为,他们与赫连甫都是‘大荒二老’的奴才辈,对彼此功力知之甚详,一听司马玉娇叫出‘九节竹仗’,暨“罗喉戳魂针”便知不是虚言,赫连甫定已身遭不幸!

    司马玉娇目注沙天行道:“沙供奉,你回去禀告我的义父,十日之内,我和玉姐姐,必将赫连甫等押返总坛,一切是非,均与万心玄当面对质。”

    沙天行一抱双拳,躬身说道:“少会主能不能……”

    一言未毕,便被司马玉娃发话截断地,冷笑连声说道:“沙兄,我玉娇妹子既是十日内回转总坛,你还罗嗦什么?

    凭你那几手三脚猫儿功夫,妄窃虚名,忝称‘七煞’,连对我玉娇娃递爪子都不够格,还敢触犯我玉娇妹子么?”

    沙天行被她讥刺得怒满胸膛,但又不敢发作,只好苦笑说道:“我是想为玉姑娘引见两位高人吧……”

    司马玉娃从鼻中“哼”的一声,冷笑,目光微转,指着那身高七尺之人,轩眉说道:“不错,这位身高约莫有六尺八九,算得是个高人……”

    语音顿处,又复目注那矮身之人“咦”了一声又道:“但这位却五尺不到,比我还矮,他却高在何处?”

    沙天行道: “玉姑娘不要看走了眼,这两位大有来历,他们是久未在江湖走动,一身绝艺,威震四荒……”

    司马玉娃哂然不屑地,冷哼一声,截断沙天行的话头说道:“你别老王卖瓜,夸大话了,他们一个叫东门哈,一个叫西门哼,昔称‘哼哈二将’,与赫连甫一样也是‘大荒逸士’西门缺,和‘血杖仙娘’龙妙常的手下奴才,如今则在‘贺兰山’一带,占地为寇,这样的身分,能说是大有来历么?”

    “哼哼哼哼……”

    “哈哈哈哈……”

    司马玉娃一番讥损之言,并未触动东门哈、西门哼的怒气,反而引起这两个怪人各发出一阵听来音调奇异的哼哈怪笑!

    司马玉娃知人底细,早凝神功,静等对方笑声一住,又哂然笑道: “你们可以省点力气,这种伤人于无形之中的‘摧魂笑’,对付寻常人物,或可收效奇袭,但‘天魔’一派,向以各种魔音魔舞擅长,对我玉娇娃施为,不是孔门舞文,关前耍刀,江头卖水,鲁班面前弄大斧么?”

    东门哈、西门哼两张毫无表情的脸上,也不禁略显惭愧之色。

    司马玉娃笑道:“须知江湖之大,何奇不有?慢说武学玄奇,穷研不竭,就连你们这份身材入也并非罕见,我随便找个高人,便可比东门哈高上半尺,找个矮人,也可比西门矮上两寸。”  这回,不单东门哈、西门哼脸上露出不服气神色,连沙天行也不肯相信他,不由摇头说道:“玉姑娘,你这才叫作信口狂言……”

    司马玉娃失笑道:“信口狂言,好,先来一个矮的,给你们看看……”

    秀眉双扬,高声叫道: “孟二弟,你来和这西门哼比上一比,是不是还可矮上两寸?”

    随着司马玉娃话声,从竹林左内,滚来一团肉球。

    这肉球,自然就是孟赞,他一直滚到西门哼的面前,方站直身形,果然比一向以矮自诩的西门哼约摸矮上三指。西门哼哧了一跳。

    他一来哧于孟赞之矮,二来哧于对方的滚来滚去,居然是种极为罕见的上乘轻功绝技。常言道得好,强将手下无弱兵,“大荒逸士”西门缺与那“血杖仙娘”龙妙常,人称“大荒二老”,自号“大荒二圣”,论起修为功力着实高明,不仅是一方之强,也足可称得上是一代之强。东门哈、西门哼,跟随他们夫妇多年,西门哼并和西门哈有点儿亲属关系,日灸高明,虽因资质所限,未成大成,但所得已不在少,尤其是眼力方面,相当识货。他们一见孟赞来势,但心中暗惊,知道这不是满地乱滚,而是一种必需极矮之人,方便于习炼的‘金轮身法’,而这站在沙天行面前,果然比西门哼还要矮了寸许的奇矮之人,定然是颇有来历的佛门弟子。司马玉娃看出对方脸上,已现惊容,不禁哂然一笑,扬眉又道:“先来了一个矮的,业已证明我不是信口胡言,如今该比高了,在高的方面,我不妨足尺加二,添点赠品,除了来个男的,看看是否会比东门哈,高上半尺,并加个女的,让你们见识见识,我们巾帼女流之中,照样有金刚般的人物。”不必她再出声相唤,焦良与萧克英已于司马玉娃话了之际,在林右双双出现。就在这一段单独相处的时间中,他们既由于惺惺相惜,互相有缘热爱,又领悟出面对司马玉娃等绝代豪侠,无需矫情。

    事既想通,他们遂双双满面神光地,携手而出,来势也与孟赞迥不相同。

    孟赞适才是电掣风飘,来势猛快。

    焦良与萧克英却是从容举步,来势极缓!

    但极缓中,却有奇速,十六丈的距离,彷佛被他们跨了两步,便即到达。

    乖乖,连沙天行也颇识货,这是轻功中最最上乘的“千里户庭缩地身法”。

    六道眼光——惊中独异的眼光——沙天行、东门哈、西门哼的眼光,一齐紧紧盯在焦良那憨态十足,充满天真的孩儿面上。  他们均看得出焦良的个子虽大,年龄却轻,只约莫十八九岁,不会超过二十。

    这样年轻的人,怎会有这么老到,这么潇洒自如的绝世功力?

    当然,沙天行与东门哈、西门哼等,不知道焦良曾膺异敌,新近服了一朵‘龙虎紫菌’,不单万毒不侵,在内力方面,也可足称天下之冠。  何况,还有位已得董伯奇、柳凝碧双仙真传,暨功力转注的“四海游龙干圣手”柳延昭隐身林中以“无形真无”,暗助了焦良、萧克英凌虚步履的一臂之力。

    沙天行惊在心头,笑在脸上,目注萧克英,恍然说道:“我明白了,这位姑娘大概是‘伏牛山金刚寨’的‘妙姹金刚’萧寨主吧?”

    萧克英嫣然笑道:“我是萧克英,那‘金刚寨’业已解散,早化灰尘了,如今只随着几位大哥大姐,行道江湖,救民济世……”

    沙天行惊心于对方彷佛个个厉害,但仍倚仗有‘天荒二老’那等强硬靠山,以及东门哈、西门哼等的独行邪毒功力,遂狞笑一声,目注司马玉娃道: “玉姑娘,光比个子高矮,不足为奇,你既把这两位叫将出来,是否打算高对高,矮对矮,让他们与‘大荒二圣’座下的‘哼哈二煞’,较量较量胸罗武学?”  司马玉娃方待答话,忽然瞥见司马玉娇的嘴角一掀,便含笑问道:“三妹是否有甚话说?”

    司马玉娇笑道:“我觉得可以省事一些,不必分什么高对高,矮对矮,干脆来个高矮合拼!”

    司马玉娃想起司马玉娇对自己说过孟赞、焦良最擅长的‘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奇招,遂点头笑道:“高矮合拼,那当然更为有趣,但只怕所谓‘二’座的‘哼哈二煞’无此习惯,接不下来……”

    她的话犹未了,沙天行已森然冷笑地,接口挑眉说道:“玉姑娘不必激将,常言道能者无所不能,东门哈兄与西门哼兄,久得‘大荒二圣’薰陶,胸罗既博,眼皮又宽,他们所吃的苦,要比这两个后生小辈,吃的米多,就凭他们划道便了!”

    东门哈、西门哼虽知孟赞、焦良不俗,但一来自恃修为,暨独门绝学,二来沙天行又把话说满了,只得以一声冷笑,表示同意地,替沙天行撑住场面。

    司马玉娃见对方未表反对,便向孟赞、焦良,含笑说道:“孟二弟、焦三弟,人家业已表示听凭划道,你们打算怎么样与‘哼哈二煞’,较量胸罗,不妨出个点子了!”

    孟赞笑道:“我和小小子没有什么新鲜点子,仍请他们接我一招‘孟不离焦’好了!”

    东门哈与西门哼自负对当代武林的各门各派武学精华,无不通晓,但听了这‘孟不离焦’一语后,也不禁面面相觑,目瞪口呆,东门哈并眉头紧蹙地,口中喃喃自语道:“‘孟不离焦’这是北宋杨家将时,表示孟良、焦赞深厚交情的一句话儿,怎会成为什么武学招术?”

    他的自语方落,孟赞腿不屈,腰不拧,肩不晃地,倏然凭藉一口提气,只见他身躯笔直地,拔空八尺。

    到了八尺,才有动作……

    所谓“动作”,是孟赞、焦良双双伸手!

    孟赞伸手,是在头前合十,焦良伸手,则是抓住了孟赞足踝。

    这样一来,孟赞便由人变作兵器,变成焦良擎在手内的一柄“独腿铜剑”。

    这种花样,慢说令东门哈、西门哼二人,见所未见,莫测高深,便连司马玉娃也看得十分新奇有趣。

    焦良憨笑一声,有意示威,抡起孟赞身躯,砸向一根石笋。  这石笋径约二尺,相当坚固,居然在与孟赞身躯一触之下,立告粉碎裂飞,显然纵令是只真的“独脚铜剑”,也不容易有此威力。

    东门哈与西门哼,看得双双把眉头一蹙。

    他们虽极凶狂,却颇识货,一看便知孟赞、焦良二人,炼有极上乘的“混元金刚神功”。

    孟赞于撞碎大石之后,向东门哈、西门哼狂笑的叫道:“你们也赶快高矮合并,接接我弟兄自创绝学‘孟不离焦’,若我们用‘焦不离孟’,则因小小子的身躯大,气力壮,自然威势更强,就未必准能接得住了……”

    人作兵刃,千古奇谈,何况还具有裂石如粉的无双威势?

    东门哈看得有点惊心,凶念忽动,对孟赞摇头一笑说道:“你们这种傻人用的笨把式,对我们不太习惯,我们也无须高矮合并,就由我东门哈一人,前为单独接接你彷佛颇为自傲的‘孟不离焦’便了!”

    “便了”二字才落,那被焦良握住足踝,双手合十头前,像具“独脚铜剑”般的孟赞,陡然腾空五丈。

    这不是孟赞突然不愿担任兵刃,脱离焦良掌握,纵上高空,而是焦良右臂突挺,五指一张,硬把孟赞给托上去的。

    人飞五丈,去势已尽,孟赞低头俯冲,头下脚上地,双足微一屈伸,便像条天矫神龙,乘风飘降在司马玉娃身侧。

    不单这无闻息,点尘不惊,连合十只掌亦未改变,像是“童子拜观音”般,对他的“玉大姐”摆出一份虔诚敬仰姿态。

    这份灵,这份巧,以及姿态这份美妙,看得司马玉娃不住点头,爱生心底,知道邋遢和尚果得优秀传人,柳延昭收了这两名义弟,委实红花绿叶,相得益彰,在侠义事业上,添了两条绝好得力臂膀。

    焦良托飞孟赞以后,笑嘻嘻地,看着东门哈扬眉道:“东门朋友,你既要单独接我一掌,我绝不占人便宜地,再要大小子来帮忙……”

    孟赞闻言,笑向司马玉娃道:“大姐,如今的对手方式,不能说是我们向对方划道,而变成对方向我们划道的!”

    “那也无所谓,常言道:‘有志不在年大小,无才枉活百岁人’,‘哼哈双煞’虽然在二三十年前,便名满江湖,但对于你们这等初生之犊,仍不敢稍加忽视,这也可以算作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辈新人换旧人’了!”

    东门哈相当阴险毒辣,虽然听得司马玉娃在讥笑自己不敢接受对方奇异绝伦的‘孟不离焦’划道,仍不以为意,只向焦良淡淡说道:“焦朋友,请发掌吧,我们以硬接三掌为限,东门哈若不能在三掌之中,将你震退,或是摆横,则东门哈不单立返小兴安岭九回谷,并在我家主人的面前,自断这受辱右臂!”

    焦良闻言,方自“哈哈”一笑,司马玉娃却已正色高声叫道:“焦三弟不要发笑,对方既发狂言,必有绝艺,何况东门哈的‘摧心魔爪’,昔年确曾威震江湖,我不许你有丝毫懈怠,聚精会神才好好与他对上三掌!”

    焦良在司马玉娃发话时,十分恭谨地,抱拳躬身,然后连连点头,转身面对东门哈,慢慢扬起了蒲扇似的巨灵右掌!

    司马玉娃见萧克英满面关切焦虑地,目注场中,便向她低声笑道:“萧大妹子不要担心,我知道焦三弟有‘混元神功’护身,本已真力奇强,最近又服过一朵功能不畏百毒,大增内劲的难得圣药‘龙虎紫菌’……”

    萧克英仍是满面忧容,走至司马玉妹身边,低声说道:“大姐所说不错,但我担心的是,他最近为了救我,以血祛毒,可能元气方面,斩丧不少了,不知已否复原……”

    司马玉娃方低低“哦”了一声,场中已传出“碰”的一声震天脆响!

    这震天脆响,自然就是焦良与东门哈的对掌之声!

    包括司马玉娃、司马玉娇、萧克英,孟赞,以及沙天行、西门哼等正邪双方,一齐注目看去。

    这一掌硬接的胜负之分,似乎并不十分明显!

    东门哈与焦良双方均屹立如山,足下均未移动或后退半步。

    两人身躯也未摇晃,只是所着衣裳略为飘拂!

    但在场诸人,哪一个不是大行家?均已看出东门哈神色自若,焦良却胸腔暗作起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