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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大英雄第187部分阅读

辛亥大英雄作者:作者不祥 2021-04-14 02:51
    文等等,这些年轻人说是军校毕业留美留德,但实际上那个没接受过他的私下培训?国防军上下其实早已刻上了某人的烙印,就连最基层的军官和士兵都知道,掌握总司令训练大纲上的战术要求和动作,跟着他走,哪怕最艰苦的西线战争都能获得最终胜利!

    胜利,就是军权的最大保障。

    何况现代战争打得是后勤和钱粮,所以自己这个财政部长在他眼中才如此重要。

    杨秋回南京第二天,张文景就亲自面见收回辞职想法,至于两人见面后说了什么却没人知道。最后连张夫人也成了吕碧城的好友,刻意笼络下两人一起逛街一起谈论孩子,渐渐走出封闭融入了南京社交圈。

    对这些张文景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他只知道杨秋还遵守着起码的规则,那就是民国宪法中规定的总统任期限定。

    五年一任,最多三个任期。

    这是限制也是枷锁。杨秋是以革命、立宪和共和这些借口,国防军最初也是民国旗下的一支部队,是踩着民党上台的,最后还沿用了民国国号,所以就必须遵守当初制定的宪法规则。正因为这点限制,他就更需要抓紧军、财两项权利,只要保证这两个安稳,恐怕他还把不得其它人站出来惹事,借此一举废掉所谓的国会共和体制,实行真正地总统独裁制。

    或许他留着民党和共和党,就是为了让两家跳出来吧?张文景拿起笔,叹口气又开始新的工作。

    南京平风浪静时,数千里之遥的乌拉尔山以东地区,却展开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撤退行动。

    车里雅宾斯克发电厂内,十几位从库伦赶来的战斗工兵正在布设炸药。想要在西伯利亚生存,电厂和取暖是最重要的,没有供暖和发电设备,严酷的西伯利亚冬季会让很多人望而怯步。

    “老九,把地雷拿来。”严宽从桶里取出黄铯炸药,小心翼翼的塞入事先准备的破袜子里,然后用黄油和绳子绑在发电机上,最后插上雷管安装导线。

    他是209战斗工兵团爆破手,随20旅参加过东线战场,回国后常驻西北。得到命令时他还在库伦休假,连夜归队和战友又匆匆回到曾经战斗过的地方。此次任务是炸掉东归路上一切可被利用的设备和建筑,重点是发电、供暖还有各种重要矿坑。不过想摧毁电厂也不是简单的活,比如面前的车里雅宾斯克供暖发电厂,占地面积大,设备管道复杂,需要布设很多炸弹,而且每个炸点都要精心选择。据说有经验的工兵能用最少炸药摧毁目标,还能让对方在修复时耗更多精力。

    “地雷来了。宽哥,你要这玩意作甚?”老九是去年刚分配到团里的新兵,虽然接受过为期一年的训练,可没经历过战争的他哪懂老兵的心思。

    严宽瞅了眼地雷,二话不说抄起一枚先看看四周后,然后埋在一截管道下面,最后还将引线绑在铁管上。虽然这些地雷都是白卫军留下的,数量多,但老九还是觉得很奇怪。因为从四周的炸点看,连接地雷的管道肯定会被埋住,这不是浪费吗?

    没想到他才开口,就狠狠吃了严宽一个爆栗:“笨蛋!我问你,要是有人来修发电厂先要做什么?”

    “当然是清理干净,回收能用的东西,最后。”老九说到这里,猛地守住嘴巴,再看四周顿时明白了。嘿嘿阴笑起来:“宽哥!你可真阴险!到时候老毛子清理废墟,肯定要把管子搬开,稍没注意这么一挪哈哈。”

    “阴个屁!快点来帮忙。”严宽瞪了眼,嘱咐他又将其它几枚地雷埋设好。

    等地雷全部布设好后大家撤离,抵达安全位置严宽狠狠按下起爆栓。轰隆隆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偌大的发电供暖厂眨眼间就和地雷一起被埋入废墟。

    撤退抵达火车站时,就看到专门改装用于破坏铁路的机车来了。“挖好。慢点,对准壕沟,放!”孔庆桂的指挥下,士兵将一个通体黝黑全部用镍钢制成的数吨大铁钩缓缓放入两条铁轨间开挖好的沟渠内。铁钩被密密麻麻的大号螺栓连接在特制大马力蒸汽机车尾部,这种机车的车头内安装有两台海军型小水管锅炉,马力比寻常机车大了数倍。

    为什么要这么大马力?答案很快出来了。

    等钩子深深扎入沟渠后,列车就开始缓缓向前行驶。强劲马力的带动下,扎得很深的铁钩很快就拉出一道宽半米,深两米的壕沟!壕沟上方的碎石路基和枕木就像娃娃手中的布片,全被扯断。不到十几分钟,一条长约2公里的路基就被扒坏,枕木断裂,螺栓脱落,重型钢轨扭曲变形斜一边。

    工作还没有结束,铁轨松脱后上百白卫军开始将钢轨搬上火车,看热闹的老九很奇怪,问道:“宽哥,钢轨要干啥?制式和我国不符,运回去还白耗煤钱呢。”

    “你知道个屁。”严宽反手又是一个爆栗,暗骂去年的新兵质量实在不咋地。说道:“美国管它叫高熔点废钢,是上好材料。我上回去包头听钢厂说,钢轨质量要比很多粗钢还很好呢。现在国内到处缺钢,拉回去回炉多好。我都算过了,这趟拆完,咱今年的钢产量又能增加好几十万吨呢。”

    “他妈的,喂喂那谁,这还有堆螺栓呢,拉走回炉啊。”老九一听这么多好处,眼疾手快将几个螺栓扔上平板车,逗得战友们哈哈大笑。

    不过他捡螺栓的工作没干多久,就被团长一脚踢开。其它团的战友开始将几捆粗大的棉布软绳布设在挖开的深壕内。这回老九认出来了,这种特殊棉布软绳里塞的都是黄铯炸药,是去年才装备专门用于雷区破障的新爆破武器。但他没想到的是,居然被首先运用到这种事情上。

    破障爆破绳都是预先盘好的,布设几公里只需要很短时间。等一切准备妥当后,老九和大家再次疏散,片刻后远处的堑壕开始猛烈爆炸,逐渐形成一道火线。硝烟弥漫,碎石乱飞,不少石子还砸的特质防爆钢板叮当作响。等硝烟散尽后,别说来帮忙的白卫军了,就连严宽他们都倒吸口冷气!因为这条路基已经完全看不到踪迹,铁钩挖出的堑壕更是被爆炸扩大数倍!别说修了,连再次利用都不可能办到!

    “真带劲!”

    即使知道不可能几千公里一路炸回去,肯定是每隔多少公里破坏一段,但老九还是狠狠一拍大腿。这种破坏别说被内战毁掉大部分元气的俄国了,就算是美国人来也必须重新选线绕路而行。

    “土匪,你们是土匪,是暴徒!!”

    “你们会受到惩罚的!”

    突然,一连串叫喊从旁边传来。严宽和大家扭头看去,只见白卫军正押着上千被俘的红军士兵走到爆破后留下的深坑前。这些红军战士看到自己保卫几年的西伯利亚铁路被炸烂,眼红耳赤瞪着严宽等人,可白卫军却毫不留情用枪托让他们挨个站好。

    “预备。”

    负责行刑的白卫军军官拔出军刀高高举起,一排步枪对准了俘虏。面对这种场面,严宽和来掩护撤退的国防军将士静静地看着,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共产主义万岁!”

    “俄罗斯万岁!”

    “苏维埃万岁!”

    知道要被处决,红军战俘中有人高喊起来。除了严宽等少数人外,大部分国防军士兵的都听不懂他们在喊什么,但想来无非就是“18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之类的壮胆话。叫喊也没有蔓延,绝大多数战俘依旧脸色死灰慢慢闭上眼睛。啪啪的枪声中,战俘一个挨着一个倒下,炸开的深坑变成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墓岤,鲜血和尸体洒满四周。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句话已经无法用在俄国了,几年来这样的场面数不胜数,处于内战最后阶段的俄国,人命连草芥都不如!这些撤退的白卫军显然知道自己的命运,所以开始肆无忌惮的屠杀战俘和红军支持者,甚至还配合工兵团的破坏行动。不仅将城市设施炸个稀烂,还摧毁铁路,炸断桥梁,带走一切能带走的东西,最后连女人都不放过。

    严宽和所有国防军都没插手这种事情,而是继续自己的工作。

    大破坏就在这样的气氛下以每天上百公里的速度持续着,等伏龙芝得到消息匆匆赶到车里雅宾斯克时,几乎是含着眼泪进城的。一路上的惨状让这位战斗数年的军官都眼红耳赤。数百公里的铁路被破坏,连路基都彻底炸毁。40多座铁路桥被炸得粉碎,别说钢轨了,连铆接的螺栓都看不到几个,沿铁路布设的电报线更是踪影全无。

    城市里更是凄惨,除教堂还保存完整外,其它建筑基本都被破坏了个遍,就算没炸毁也故意在墙壁或者什么地方凿出大洞,至于电厂远远看一眼也能知道结果。

    “联系莫斯科。”

    没有铁路就无法快速追击,所以伏龙芝只能让部队用双脚追击,同时派骑兵绕道哈萨克迂回,试图截住逃窜的高尔察克部。

    当乌拉尔山以东遭全面破坏的消息传到莫斯科时,南京也同样收到了来自前线的破坏照片。

    回南京述职的慕容翰将照片递给大家:“叶卡捷琳娜堡、车里雅宾斯克、还有库尔干都已经破坏。这是5天前刚拍摄的,位置在彼得巴甫洛夫斯克,距离鄂木斯克370公里。看这里,车站已经用炸药和炮弹破坏,徐树铮还把旁边的伊希姆河河坝炸烂引水进来,从破坏程度看就算立刻动手,没一年半载也修不好。”

    “呵呵,我现在知道辰华为何说放出去的都是祸害了。”黎元洪捏着侦察机拍摄的照片,两只小眼睛聚焦半天都没找到路基的影子,苦笑道:“这回我们和俄国的梁子算是结大了。”

    杨秋却非常满意破坏结果:“本来就不是一家人,无论我们强还是俄国强,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欺负对方。西北防御带最早也要到25年后才能初步发挥功效,环西北铁路和陇海线基本都要到那个时候通车,这几年西北还是太危险,否则我也不用出此下策了。”

    “我觉得主要还是移民数量不足。”慕容翰毫无负疚感,脸上反而闪现出莫名的兴奋。借机诉苦道:“上海公报后,非当地民族的居民已经大量撤离,游击队也给我们借口清空人口和土地。现在那边已经空出很多农田,但劳力却严重不足。以安集延为例,那里是西北最肥美的土地,但都两年了,登记在册的汉民数量也不过7万余,连维持基本耕种都不行,所以我们估计最少还要800万采购填满防御带上的6个省。”

    “800万?说得轻巧,我们现在上哪去给你弄800万?”杨秋瞪他一眼。国内越是安宁,愿意移民的人就越少,毕竟西北还属于蛮荒之地,没有房子,没吃的,去了一切都要重头开始,除非是没活路或者行政命令,不然会愿意去?

    “辰华,你忘了青海地震的灾民了?”

    “对啊!那可是200多万人呢,反正要重建,不如去西北。”慕容翰跳了起来,正要拿出灾民填西北的计划时,王安澜忽然神色兴奋的走了进来。

    “大总统,俄国特使加拉罕想见您。”

    第五五七章 给你个机会

    宽敞的会客厅茶几上,碧绿的西湖龙井散发出淡淡香味,精美的西式糕点摆放在旁边,等待客人随意享用。

    布柳赫尔和加拉罕悄声交谈着,对面前的糕点毫无兴趣。去年白银危机后中国国防军大幅收缩军事行动规模,土耳其斯坦方面军终于渡过覆灭危险撤至里海休整,他也趁机伪装成商人绕道土耳其从广州入境,希望亲眼看看中国为何能在短短几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为何能一夜间从被人欺凌的半殖民地变成超越日本的世界强国。

    抵达时,恰逢白银危机后中国政府进行货币改革,全国上下确立民元,废除金银,取缔各类金融交易所,回收外资银行发行的银行券,将全部金融权力收归国有。但任何改革都伴随着国家的剧烈动荡,亦如程城法案后差点弥漫全国的罢耕事件,金融改革中的民国同样处于阵痛期。金银价格一落千丈,民间的大量黄金白银流入市场,投机商人们亏损严重,最终引发破产潮。但仅过了不到半年,却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金融市场开始逐步稳定,政府投资急剧增多,全国开工的重点工程数量超过百个,储备充足的央行大量资助新兴的民营企业,全国上千家私有企业获得政府担保的贷款,扩大生产规模。

    这种发展模式和莫斯科正在讨论的国家经济发展模式不同,谁好谁坏他也不清楚。他只知道一件事情,短短几年,俄国已经损失上千万人口,国家经济还不到欧战前的十分之一!所以绝对绝对不能再继续打仗了!如果不能尽早结束,不能梳理财政建设国家,俄国和中国的距差就会被越拉越大!所以他请示莫斯科后,主动担任加拉罕的助手,希望能为结束战争竭尽全力。

    但让他万万没想到是,结束白银危机还不到一年,杨秋却又在西北露出獠牙。先是出动十万军警对西北六省进行大扫荡,将数万毫无准备的游击队和同志被捕,紧接着又是高尔察克陡然做出大步向东撤退命令,看架势极有可能是横穿伊尔库茨克和赤塔,前往哈巴罗夫斯克北方和雅库茨克两地。

    高尔察克撤回中国从短期看是好事,意味着国内战争结束指日可待。但问题是由于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被占,西伯利亚铁路和叶尼塞河都被截断,除了东躲西藏的舒米亚茨基那点人马外,远东地区已经找不到任何能消灭白卫军的部队。几十万白卫军如果进入雅库茨克,最终结果就是舒米亚茨基等人被消灭,赤塔州和伊尔库茨克州以北的萨哈、马加丹、堪察加等等北方原始森林和冻土区和莫斯科从此分裂。

    没等他想出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又传来白卫军撤退时大肆破坏西伯利亚铁路路基和所有城市基础设施的坏消息!莫斯科坐不住了,大家都知道高尔察克背后是谁,所以发电报要求他和加拉罕立刻弄清楚中国的真实意图。

    “总统阁下。”

    两人悄悄嘀咕时,黎元洪带着冯国璋和翻译,笑眯眯走了进来。加拉罕连忙起身鞠躬行礼,然后极为严肃的说道:“为了我们两国的未来和平,我希望贵国慎重考虑对高尔察克等匪帮的支持,另外请立刻停止协助他们破坏我国铁路和城市的行为,否则引起的全部后果将由贵国承担!”

    黎元洪故作惊讶,扭头去看陪他来的冯国璋:“华甫,刚才你不是还说军队正在放假吗?怎么去俄国了?”

    冯国璋已经逐步退出一线,平时主要工作就是坐镇南京,充当国防部和总统府的军事联络员。见到加拉罕上来就指责,也很不爽故意从兜里掏出小本子,说道:“没有啊?只有西北报告当地匪患不觉,国民警卫队火力不足要求我们国防部出兵协助外,其它地方都没有军事行动任务呢。”

    两个老家伙在那里演戏,加拉罕却坐不住了。每个小时就有约5公里西伯利亚铁路路基被摧毁,大桥被炸断,从叶卡捷琳娜堡至鄂木斯克数座大城市,数十座小城,数以千计的居民区和矿场不是被炸弹摧毁,就是被大炮轰烂!所以他不敢兜圈子磨时间,急的张口说道:“不!我国士兵亲眼看到了你们的士兵!”

    “亲眼看到了?”黎元洪看他一眼:“确定他们穿的是我国军装?恐怕是志愿者吧?哎!国家大,人口多,心思复杂,既然有人加入你们,也肯定有人信别的。不过您放心,对这种破坏两国和平的事情我国是万万不会姑息的,等会我就派人去调查清楚。”

    “。”

    加拉罕一口血憋到喉咙里!

    志愿者?这种话也说得出来!整整12辆装甲列车,18门210远程铁路重炮,36门122重炮(抢劫俄国时所得),这些东西都是志愿者能弄到的武器?更无语的是,自己还不能反驳,因为穷党在远东的确有很多中国党员,所以如果真有人帮高尔察克也不出奇。

    布柳赫尔也是愤怒无比,没想到堂堂中国总统居然会用这种借口。但那些进入俄国的中国士兵穿的的确是白卫军军装,至今也没直接证据证明他们是中国政府派遣的。所以也只能把怒火压在喉咙里,目光喷火看着还在狡辩的两人。但他却不知道,背后有一双眼睛穿过玻璃窗,已经悄悄停在他背上。

    方瑞站在杨秋身边,介绍道:“他是加拉罕的助手,名叫加伦,去年10月从广州入境。从平时来看,此人恐怕不是简单。您看他的手掌虎口,有明显的老茧,只有长期握着枪的人才有这种情况!所以我们已经将资料发往莫斯科,请情报员辨认。”

    “加伦?”杨秋皱皱眉,他怎么来了?

    见他皱眉,方瑞连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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