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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乃伊之携手末世第10部分阅读(2/2)

木乃伊之携手末世作者:作者不祥 2021-04-14 18:29
的性命。如果此事是神的安排,我焉能躲避!”伊莫顿抬起右手,腾空虚抚过她的脸庞。安娜喉头哽咽,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一走进墓道,扑面而来的阴冷顿时胜过人们身上阳光的灼热。欧康纳点亮了打火机,微弱的光线下,墙壁上的涂鸦隐约可见。这些都是‘考古队’和来参观的游客留下的,安娜可以分辨出大堆用各国语言写的粗话脏话,比如想要和塞提发生什么不道德的关系。她暗自一笑,这些东西反而让她放松下来。它们明确地标示了现在的年份,已经把那个古老的帝国远远抛下。

    伊莫顿沉默地走在她身后,不时在她踩到碎石时托她一把。安娜探出的脚尖突然比预料更早地踏上地面——他们已经进入墓室。

    和甬道一样,墓室墙上一片狼藉,原先的壁画变色剥落。跟着哈德贝下墓的大约有十二三人,把前室塞得满满的,却几乎不发出声音。绮芙莲一直向里,走到最后一面墙壁前,慢慢回过身来。

    整个房间随之一亮,四壁插着的火把无风自燃。安娜一下子睁大双眼,伸手向腰间摸去:那个站在墙壁前,戴着黄金面具的女人,根本不是绮芙莲!

    她缓缓把面具推了上去,露出的嘴角勾出越来越明显的弧度:“安卡苏纳姆,伊莫顿!地狱无门你自投!”

    安娜一时还分不清眼前的是真实还是幻像,她已经举起手中的金剑,奋力刺向那堵墙壁上方的荷鲁斯之眼。足有6英寸厚的土墙应声裂开,露出深藏其中的暗红色大门。

    “铁!”欧康纳失声叫道。在古埃及,铁器是比金器更加贵重的东西,何况是一扇完全由铁铸成的大门?

    “父王啊,无辜枉死,长眠了千年的父王啊,请渡河来到此岸,罪人已进入你的门扉!”

    作者有话要说:困死了,写不完,先到这里,明天再补吧。

    木乃伊归来1当中,绮芙莲发现了伊莫顿,另一队美国人嘲笑她:“听说你发现了湿乎乎的木乃伊,晾干了可以当柴烧。”事实上,欧洲人确实把大量的木乃伊作为轮船前进的燃料。

    放一张帝王谷的图:

    ☆、35 最新更新

    大门猛地向两侧打开,重重地撞到墙壁上。一股狂风顷刻间从门内咆哮而出,席卷了整个墓室。安娜只觉得口鼻中都被浓重的灰雾填满,隐约间有无数的手臂在拉扯她。但是廓尔喀刀劈下,却空无一物。

    有人切实地抓住她的手腕,安娜以为是伊莫顿,回头看去,却只看到一道刀光的残影:是哈德贝!

    他的弯刀毫无余地地向她劈来,眼神犹如恶鬼一般。一身古埃及的侍卫服饰,仿佛三千年前的场景重现。安娜一时从头顶冷到脚心,下意识地挥刀格挡。一声尖利的碰撞声后,廓尔喀刀应声崩作两断!

    哈德贝突然变得力大无穷,被这么一阻,刀势丝毫不减,眼看就要让她身首异处!

    一个人突然大力撞过来,硬生生地□刀锋下。那把弯刀不及改向,硬生生地劈下他的肩头,竟然一路断肉拆骨,笔直地从锁骨处切到腹部!

    安娜捂住嘴巴,看着那人的半边身体慢慢分开,里面的脏腑合着一腔热血喷涌而出。一直有力的大手一把把她拖到身后:“伊莫顿!”

    却原来千钧一发时,伊莫顿一把拎起黑衣人中的一个扔到哈德贝刀下,缓了她的危急。

    哈德贝看着同伴,眼神片刻恢复清明,随即尖啸一声,被更刻骨的恨意淹没。他长长地打了个呼哨,十数个部属迅速向这边聚集。

    “伊莫顿!”

    “安卡苏纳姆,你先走,我来断后!”伊莫顿推着她往出口处走去,一边抓过一个武力稍差的法老侍卫,像兵器一般抡在手中。

    可怜那年轻人被自己的伙伴连劈数刀,血人也似。黑衣人不愿意再杀伤同伴,下手多有顾忌,伊莫顿且战且退,慢慢挪动到甬道的入口处:“快走!”

    绮芙莲沙哑的声音在灰雾中响起:“安卡苏纳姆,你怎么可能逃得掉?即使杀不了伊莫顿,我也要杀了你!”

    一语未毕,剑锋已至。她身形诡谲,绕过伊莫顿的后方,向安娜挺剑刺来。那把剑非金非铁,带着浓重的阴气。伊莫顿微微一瞥,就认出这是塞提赐给公主的的祭祀用剑。这把剑在死者之渊淬炼过,一旦见血,活人便会被千百亡灵活活拉入地府。他手臂用劲,把人盾高高地向绮芙莲甩去,一边护住安娜闪避。安娜失了廓尔喀刀,又在灰雾中目不能视,只能拔出刀鞘挡在要害前,肩膀已经被一个侍卫抽冷子砍伤。

    伊莫顿知道离开艰难,缓缓吸了口气,大声吟诵咒文。一股黄沙出现在墓室,把灰雾冲淡了一些。十几个侍卫都被黄沙缠住,卷到空中。在墓室中用咒杀人是大凶,更不要说是法老的墓室。因此伊莫顿没有要他们的性命。

    安娜开始不断咳嗽。绮芙莲突然放声大笑,对伊莫顿说道:“伊莫顿,你可知这雾是什么?”

    “死者的亡灵。”伊莫顿冷声答道。这股无形无质的雾,正是无数互相挨挤的亡魂。是为塞提一世殉葬的众多魂魄,死后也永远是他的奴仆。

    “这些亡灵,生前谁不尊你一声大祭司,把你奉得太阳一般,可是最后,你却将真正的太阳沉没!”绮芙莲森冷地说道,一阵阵鬼哭随着她的话语越来越响,雾中的人影渐渐清晰,面目可辨。安娜放眼望去,一张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都是漆黑得没有眼白的眸子,死死盯住他们两个。伊莫顿淡淡一哂,伸手把安娜护在怀中:“不错,杀死法老的正是我。你和大王子因此把安卡苏纳姆埋入亡灵之城,又将我活活做成木乃伊,承受红带之刑,已经是三千年前的事了。”他指向紧紧抱着儿子贴墙而立的欧康纳:“奈菲尔提提公主,你当知这阴气对生人极为不宜,竟然不顾惜自己的儿子吗?”

    绮芙莲微微一怔,偏头看向亚历克斯。其他法老侍卫都已狂化,欧康纳却还是原本的样子。他满头是汗,双眉紧皱,嘴唇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

    伊莫顿有次一问,也是感念亚历克斯救过安娜的性命。谁知绮芙莲犹豫片刻,反手从铁门内侧拔出一物,用力抛向半空!

    那一瞬间,黄土垒成的墓顶好像被一把透明的刀刃割开,无垠的夜色一闪而过。伊莫顿第一次悚然变色:“祭司权杖!”

    与此同时,墓室里此起彼伏的鬼哭声戛然而止,深灰的人影们匍匐地下。一声深长的叹息不知从何而来,回荡在墓室中。

    安娜握着伊莫顿的手臂,只觉得一股寒意从骨髓里透出,让她整个人不可抑制地开始发抖。这个嗓音,这个嗓音……

    绮芙莲仰起头,泪眼迷蒙的望着半空:“父王!”

    安娜猛地抬头,一时间竟然双膝一软,站立不住。这种几乎是来自骨血的畏惧,完全是属于安卡苏纳姆的。她看向绮芙莲,脑中灵光一闪:莫非帝王谷,会让她们的前世压倒今生?

    伊莫顿满头冷汗,一股大力排山倒海而来。祭司权杖是唯一可以劈开生死之门,让亡魂与阳间相同的法器。虽然历代由神庙保管,却只有帝王血脉可以启动。而且若非有绝对的执念,根本不能成功。安娜勉强压住几乎窒闷的恶心感,从地上捡起法老侍卫扔下的弯刀。虽然一直逢凶化吉,但她感到这次真的不好了。塞提身为法老,又在冥间,纵使伊莫顿也无法匹敌。在这阴气四溢的墓|岤,拉神未必还会眷顾他!

    那声叹息后,向伊莫顿和安娜施加的压力越来越强。安娜咬紧牙关,已经难以支持。只听‘碰’地一声,她闷头闷脑,还未醒过神来,身子已经拔地而起,直接飞撞到了后面的墙上。这一下撞得不情,安娜直接滑落在地下,一时爬不起身来。

    伊莫顿心神一分,顿时被压得单膝跪地。他勉强挣起,拼着全身气力抬起手来,要以自身的法力挡住塞提汹涌的威压。

    正在这时,一只尖锐的爪子从地下钻出,一把□他的左肩!

    这一下疾入闪电,变生肘腋。连那股压力都微微一缓。安娜睁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从肩骨穿入,再由后背破出,细长的指爪上血肉宛然!

    她怎么忘了瑟琳娜!

    自从到了帝王谷,就不见她的身影,也无人在意。谁知道!

    安娜几乎把牙根咬出血来。伊莫顿整个身体因为疼痛而绷紧,那只手随即抽出,留下一个露着白色骨茬的血洞。法力一撤,伊莫顿健硕的身躯也像断线风筝一样向后飞去。安娜忍痛撑起身子,不顾这一撞的力道,张臂去接。只觉一阵锐痛袭来,小臂骨和几根肋骨竟是断了!

    若是常人,这么一撞必然颅骨破裂。伊莫顿有安娜一挡,也缓不了多少。大量的血液从他的口鼻喷出。安娜也是神智恍惚,痛的眼前发黑,那股力量不依不饶,又是凶猛地一波袭来。她心中一阵清明,情知这样下去,两人再无生路。耳中又响起伊莫顿的话:“我愿以生命向拉神献祭……”

    她虽曾为神妾,却从未得到过神谕。安娜用左手掐住断折的右臂,心中全力回忆在尼罗河边重伤里昂的感觉。还有之前,在地中海边杀死感染体的瞬间。

    伊莫顿半压在她身上。她能感觉到他肌肤的热力,却无法让他和自己移动半分。脑中浮现出说过的话:“拉神答应我了。”

    绝不能,绝不愿就在这样死去!

    ☆、36

    安娜集中精神去捕捉那种感觉,脑中轰然一声,一阵尖锐的剧痛像是在撕裂她的神经。五脏,大脑,骨髓内部都火辣辣地灼痛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淌了满脸。她强撑着保持意识,手指痉挛地扣住地面。因为用力过大,指甲崩裂,她却一无所觉。

    帝王谷之外的撒海拉沙漠,几个第几感染体正在红海边漫无边际地徘徊。他们还穿着考古队的工作服,脸皮已经被晒成了一层僵硬的死壳。他们被一堵看不见的屏障隔在帝王谷之外,前方的茫茫碧波又难以跨越。一个感染体的脸上突然被几点水珠击中,它茫然地瞪着双眼,‘看’着莫名翻腾起来的海水。一波二米多高的浪头突然升起,对它们当头拍下。这些低级感染体被急流一卷一带,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又一个浪头重重打下,海水落地后竟不后退,反而像是有生命一般沿岸而上,蜿蜒向前,顷刻间形成一条往高处‘流’的小河,在烈日下闪闪发光……

    伊莫顿虽然身受重创,却神智不失。他吐出几口血块,紧盯着半空中的祭祀金杖默诵咒文。杖身开始上下颤动,那股压力也减弱了些许。绮芙莲立即察觉,她手臂一挥,哈德贝等人周围的黄沙立即散去。哈德贝双目赤红,一得自由,立即操起弯刀扑向两人。

    伊莫顿本就是强弩之末,右肩的伤口擦过肺部,呼吸都是艰难。在他眼里,哈德贝的身形犹如慢动作一般,那把弯刀劈下的弧度都看得清清楚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过如此。他咳嗽着拼力向前,想要在那把刀落前,把半昏迷的安娜护在身下。

    哈德贝的靴子就在面前,安娜发着抖,刀刃划过的飒飒风响如同最后的丧钟。她努力睁大双眼,却只抓到那一抹银色的残影。一蓬猩红随之溅起,落在她的颈侧,脸颊上,眼睛里。她感到伊莫顿身躯一震,却一声不吭。一股温热的液体涓涓流下,濡湿了她的衣袍。

    快一点,再快一点……

    绮芙莲抬起手臂,阻止哈德贝再一次挥刀。她亲自提着剑,缓步走到他们面前:“安卡苏纳姆,伊莫顿!这一次,我要你们神魂俱灭,再无翻身的机会!”

    她偏头笑了起来,眼中却一片冰冷。如果没有这两个人,父王不会英年早逝,王兄也不会恨她到根本不想再见到她。她一生的幸福欢乐,她的依靠和至爱,都在这两个罪人手中戛然而止。她怎能不恨!

    “父王,父王,父王!”绮芙莲双手握剑高高举过头,又狠又准地刺下!

    就在此时,墓|岤里发出了一阵沉闷的轰鸣,绮芙莲身后的墓墙吱嘎嘎响了两声,就像软壳鸡蛋一样崩碎了!砖块破裂处,一股湍急的激流破墙而出,兜头兜脑地向绮芙莲灌了下来。这股水流声势之大,不亚于每年尼罗河泛滥时的潮水,顿时把她整个儿掀翻,远远地抛了出去!

    这时,整个墓室已成汪洋,只有安娜和伊莫顿所在的角落滴水不沾。安娜仰起头,强压住已经不堪负荷的大脑,让一人多高的浪头紧紧追着绮芙莲和法老侍卫们,直到把它们吞入其中。她的胸口烦恶欲呕,额头上沁出一层密密的汗珠。一只手轻缓地从她发际抚过,耳边传来伊莫顿微微沙哑的语声:

    “安娜,做得好……”

    “绮芙莲!”欧康纳也被波及,用力托着亚历克斯在近一人高的水中挣扎。手上是儿子,那边是妻子,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如此无助。绮芙莲像是被困在一个玻璃罩中,连浮上来呼吸一口都不可能,正惊惶无措间,一道金光瞬时分开水层,她甚至能看到抓住祭司权杖的那个模糊的人影……

    “父王!”

    塞提一世对她点了点头,慢慢转向安娜和伊莫顿的方向。安娜的胸口急促地起伏,她能感觉到一股更加雄浑的力量正在和她争夺主控权,而她几乎没有还手之力!所有的海水像是被凝固了一般,定在这一刻,安娜感到刺骨的剧痛正在把她撕碎,脸色转青,终于喷出一大口鲜血!

    伊莫顿抱着她,勉强支起身子,第一次仰头与塞提对视。对方的视线诡异难明,伊莫顿单掌当胸,深深地对它俯下头去,直至前额触及地面。

    这是古埃及最郑重的礼节,这也是一个强者,一个罪人,无声的哀求。

    安娜觉得身上的压力轻了许多。她再次感觉到了自己,感觉到手臂和胸口的钝痛,口鼻中一片泥泞。她缓缓抬起眼帘,正看到了伊莫顿浑身浴血,以额触地的景象。安娜瞪大眼睛,颤动着双手,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绮芙莲从地上爬起,伸手去握塞提一世的手臂,却摸了个空。奈菲尔提提的后半生,都在不停地回忆在他庇护下的那段日子。也只有这些回忆能让她撑下去。法老遇刺后,第一个迎接她的是大王子的一个耳光:“谁让你知会父王的?你杀死了父王!”

    是的,安卡苏纳姆和伊莫顿通/j的事情,是她暗示仆从透露给父王的。连那一天他们见面的时间,地点,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为了置安卡苏纳姆于死地,她花了大量金钱买通各宫的女官和仆从,只为了得到他们的行踪。摸出了规律后,她终于按捺不住,把父王引来,又跑到高处观看。

    奈菲尔提提满以为会看到父王暴怒之下,重刑处死那两人。谁知道……

    她收回手蒙住自己的双眼。

    此时,整个墓室寂静得可怕。安娜伸手握住伊莫顿的手腕:既然罪是我和你一同犯下,自然该由我们一同承担!

    ☆、37 最新更新

    伊莫顿眼神深暗,在塞提一世面前俯□,指尖已经触到剑柄。安娜头痛得像要爆开一般,恨意猛然席卷而来!

    还不够吗?伊莫顿身受红带酷刑,三千年生不如死;她灵魂和肉体分别转生,差一点永远和他错过。古埃及等级森严,王族和贵族杀一个平民如同杀一只狗;而他们以下犯上,弑君渎神,就得以永生永世来偿还!

    安卡苏纳姆爱慕王权,因为王权至高无上。但是对安娜来说,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一命还一命,她和伊莫顿所付出的代价,已经够了!

    一口气噎再胸前,连血液都燃烧起来。安卡苏纳姆痛苦地蜷缩着,觉得眼前一片惨白。太过激烈的窒闷感让她捂住胸口,有什么东西正在破体而出,要把她和这里的一切烧成灰烬!

    塞提一世脸色突变,他能明显地感到那股一直被自己压制的力量正在不断增强,几乎要脱出控制!墓室内凝固的水流表面开始微微波动,继而左右摇晃。他不得不把注意伊莫顿的心思分出一半,来束缚这股力量。与此同时,一直沉默的亚历克斯大声叫了起来:“爹地,你看——”

    塞提一世低头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痛苦地嘶吼一声,不能自控地向后疾退;原本就模糊的身影,蓦地化成一团雾气。与此同时,安娜深深透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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