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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贵女第67部分阅读(2/2)

重生之特工贵女作者:凤凰惜羽 2021-04-14 20:45
他还担心会被人调包,可是他不用再让人靠近赵晓潼,也有她的毛发。

    楚云舒阴恻恻冷笑着,从一个密柜里取出一只巴掌大的褐色锦囊,里面装的就是两根长发。赵晓潼绝对料不到,那一回在云王府邀请她时,已经被他巧妙的留下了两根头发。

    “赵晓潼,这次本王定要你死无全尸。”楚云舒将头发重新塞回到褐色锦囊里,捏着袋口的指节一根根突显起青筋,还有可怖的格格声响在这隔音效果极好的幽暗书房里。

    楚云舒几乎没有半分犹豫,将褐色锦囊揣在怀里,急急忙忙直接就骑马去城郊找鬼巫了。

    他得趁在天色入黑前,将头发交到鬼巫手里,他这次要亲眼看着鬼巫作法,亲眼证实赵晓潼死了才放心。他绝对不会再让赵晓潼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楚云舒一路狂奔到城郊,心里除了想让赵晓潼立即死的念头外,再无其他能左右得了他。

    鬼巫知道自己上次起血煞反害死云王妃之后,垂下黑沉的眼睛,沉默了半晌,才道:“云王殿下,这回你确定拿来的毛发没有弄错吗?”

    让他做一次无用功,他不怎么在乎;但一次又一次的话,他就很怀疑这个云王值不值得他耗费心力去……。

    “鬼巫大人请放心,本王敢以项上人头作担保,这次的毛发绝对就是那个妖女的。”幽暗的木房子里,楚云舒看不清浑身上下都包在黑衣里的鬼巫神情;而同样,他的表情也因为光线昏暗而让人产生诡异恐怖之感。

    鬼巫那双似是勾着鬼火的眼睛默默扫了眼自信满满的楚云舒,沉默一下才道:“请殿下将东西交出来吧。”

    “鬼巫大人,能不能今晚就作法让那个妖女……?”楚云舒将装着头发的褐色锦囊掏了出来,微带恳求的看着一身黑还透着阴森邪气的巫师。

    鬼巫从巴掌大的窗户望了望外面,阖下眉毛似在掐算着什么,半晌才道:“殿下既然心急,那就今晚吧。”

    月圆之夜,一个月中阴气最盛的时间,用毛发作法,应该也能成事。

    接下来,楚云舒被鬼巫赶出了那间幽暗的木房子,而鬼巫则独自在房子里布置着晚上作法的用具。

    在楚云舒心急又隐隐兴奋的等待中,夜色终于慢慢来临了。

    在月色宁静的小院里,楚云舒却坐立不安的负手走来走去。而天际近梢头的一轮圆月,也似在渐浓的夜色下,慢慢染成了诡妖的血色。

    楚云舒无意抬头一看,看见天边诡异恐怖的血月竟似在对他笑的时候,心里突然生出毛骨悚然之感,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极度不妙的感觉。

    接着,就听闻木房子里隐约传出“噗”的一声,这声音这距离楚云舒绝对听得清楚是有人吐血的声音。

    木房子里只有鬼巫一个人在,这吐血的除了鬼巫还能有谁?

    楚云舒当即慌了,竟然忘了鬼巫的吩咐,大手往两扇门一推便将门推开了。

    外头惨白却又透着血红的诡异月光,就这样直直淌进了屋里,落在了双眼泛着幽光面前却吐出大口鲜血的鬼巫身上。

    “你……!”鬼巫惊怒凌厉的瞪向楚云舒,可是他的话还未说完,盘坐在幽暗木地板上的身子就僵硬的往后倒了下去,在闭上眼睛前,楚云舒只听得他恨恨的不甘叹息一句:“时也……命也……她是阴女之命……反噬念力之强实属罕见,殿下还帮她……”

    帮她什么?鬼巫再也不能为楚云舒解惑了,因为楚云舒惊慌奔过去弯腰看他的时候,他已经瞪大眼睛——却气绝了。

    “鬼巫大人?鬼巫大人?”楚云舒扶着倒地却迅速僵硬的鬼巫不停的摇晃起来,脸上流露的不知是惊恐还是失望。

    可鬼巫再死得不甘,也无力回天,也绝不可能再回应楚云舒了。

    楚云舒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云王府的,他心里模模糊糊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赵晓潼是个打不倒的妖女,居然连法力强大的鬼巫都被她反噬害死了!

    接下来,楚云舒将自己关在黑暗无寸光的密室里,一直关了两天,才终于走出去重见天日。

    赵晓潼再厉害,她也是血肉凡躯,他一定会找到办法除掉她的。

    “殿下,你终于出来了。”云王府的管家,这些天一直焦急的等在密室外头,看见楚云舒黑着脸出来,虽然人有些清瘦可精神却是不错,立即就上前念叨了。

    “府里有大事?”楚云舒冷着脸扫他一眼,很平淡的语气,但声音却冷得能直接冻死人。

    “殿下,奴才听说西晋那边出了大事,府里各位先生一直嚷着要见你。”管家被他冷眼一扫,立时觉得有寒风入骨飕飕的冷,连呼口气的功夫都不敢耽搁,立即将最主要的事禀报上来。

    “半个时辰后,你让他们到议事厅来见本王。”楚云舒丢下这句,就转身大步往主屋去了。

    半个时辰,他得先梳洗,再用膳……然后理一理西晋的大事。

    “殿下……”半个时辰后,楚云舒依时出现在议事厅,他所豢养的一众幕僚早就在议事厅等着了,见他一身华贵的墨云锦袍出现门口,立即有人眼尖的站起来礼迎他。

    幕僚们尊称相迎的声音此起彼伏,楚云舒昂然负手而入,进入灯火明亮的议事厅直接就往主位坐去。

    楚云舒在暗红的楠木大位坐下才朝众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各位,西晋的事,说说你们都有什么看法。”

    “殿下,属下认为此刻殿下向陛下主动请缨出兵西晋最好。”

    楚云舒挑眉,掠了眼率先站起来的瘦张元,冷淡吐字:“理由?”

    “西晋遭遇历史上最严重的雪灾,与我楚国接壤之地的百姓得不到救援,不少人已经饿死,也因此西晋大多数百姓对他们的皇帝怨声载道。”

    张元顿了顿,看见楚云舒没有不耐或不悦的意思,方又条理清晰的接着说道:“如果殿下这时出兵,不但是最容易收复西晋南境的时机,也是收复民心的最好时机。”

    楚云舒眉心动了动,虽然西晋南境那几座城池,历史上多有争议究竟是西晋的领土还是楚国的领土;不过张元这个提议却是极好,打着收复领土的旗号,光明正大解救他们楚国处于水深火热的百姓,自然较顺利的得民心扩疆土。

    “殿下,属下也赞同张先生的提议。”又一幕僚站了起来,对楚云舒拱手作了一揖,方慢条斯理道:“大殿下二殿下他们这两天也纷纷向陛下上奏请缨出兵西晋,可见这事实乃于我楚国有大益之事。”

    楚云舒心下冷笑,什么大益大损?趁火打劫的事能最省力争得最大功劳,当然人人争着去做了。

    此番出战西晋若能一举成功收复南境那几座城池,将来可就有一支军队牢牢把握手里,而那几座城池的地理位置十分适合种植粮食,只要能夺下来作为发展基地,将来的皇位之争自然又增加了几个稳操胜券的筹码。

    “那张先生说说,父皇不同意皇兄他们出兵,凭什么就会同意本王出兵?”

    楚云舒不露情绪,冷眼扫向幕僚之首清瘦的张元。

    “殿下与各位皇子自然是有所不同的。”张元胸有成竹的眯着眼睛,瞄了瞄上首端坐的楚云舒,“殿下有数次出兵征战的经验,陛下深知殿下有这方面的才能。”

    “而且,只要殿下做到以下一条,属下敢担保陛下一定会同意由殿下出兵征讨西晋。”

    楚云舒搭在扶手的食指极富节奏的动了动,眼睛光芒掠转,压着几分深沉的炽热扫了过去,“哦,张先生且说说,有什么计策?”

    “只要殿下向陛下提出愿意倾云王府之力自筹军饷,陛下最后一字会同意由殿下出兵征讨西晋。”

    张元的话一落,楚云舒还未发表意见,立时便有人站起来反对:“张先生此言差矣,殿下如若真如先生所说自筹军饷,那陛下对此事会怎么看?”

    一个做儿子的有能力筹集几十万大军所需的军饷,这不是等于告诉皇帝,楚云舒有浑厚的财力足可称雄楚国吗?

    万一皇帝怀疑楚云舒的用心,以为他有心借出兵征讨西晋之时把控军权图谋反之事,那到时怎么办?

    “贵先生莫急,我说建议殿下自筹军饷,并不表示云王府自身有支撑宠大军队开支的能力。”张元瞥了眼神色不明的楚云舒,随即将他的腹稿娓娓道来,“只要殿下打出收复楚国领土的旗号,率先卖掉云王府一些产业带头筹集军饷,其他人自然就会纷纷出力。”

    西晋现在遭遇严重雪灾,楚云舒若想扩大疆土的同时得到民心,就必须安抚好那些挨饥受冻的百姓。想要安抚那些挨饥受冻的百姓,有什么方法能比直接给予他们御寒衣物与饱腹的粮食更好呢?

    “张先生此举虽好,可万一……此事不成呢?”不成,那就是攻打西晋兵败,到时他们的云王殿下非但捞不到任何好处,还会因此大失民心与帝心。

    要知道,无论是主动挑起战争,还是被动卷入战争的,但凡被拖到战争中来的无一不是劳民伤财的结果。

    楚云舒没有言语,一直端坐在暗红楠木贵椅中沉默着,听下面的幕僚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各自陈述着支持或反对的意见。

    吵到最后,当然是支持楚云舒出兵的人占了多数,当然这些人多数是比较有远见的激进派人物;而持否定意见的,也就是务实求稳妥的保守派。

    其实他们这些做幕僚的,不管是激进也好保守也罢,心里都十分明白这个时候的楚云舒,极需要一场战争来改变眼下实力节节被削的局面。

    楚云舒自己心里也是雪一般的亮,看着这些人争来吵去,他也不明确支持那一边否定那一方。有时候,多听听不同的意见,考虑事情才会更加全面。

    不管他的幕僚们最后有没有吵出个结果,楚云舒心里都已经决定了要对西晋出兵,而且出兵的将帅人选非他莫属。

    诚如他的幕僚们所担心的一样,他心里也同样担心,再如此这般实力节节削弱下去,他就甭想再有资格去争那把大位了。

    次日上朝的时候,楚云舒不慌不忙的向皇帝提出让他带兵出征西晋;之后一一摆上他的幕僚们经过深思熟虑,还大部份通过的建议,好收复楚国领土解救处于水深火热的受灾百姓。

    皇帝考虑了一天之后,又与朝中重臣商量一番,又暗下考察了楚云舒一番,终于在两天后同意由楚云舒出征西晋,由楚云舒直接挂帅领兵二十万浩浩荡荡往西晋出征。

    为了应付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楚国各种物资在短时间内被大量收购征集;不过,在结果未知的情况下,百姓们并不敢对楚云舒此举表示出什么不满的情绪来。

    毕竟,他们的云王殿下会出征西晋,也是因为西晋的流民在南境掠杀他们的同胞在先。

    楚云舒领兵开拔南境这天,天色阴沉沉的,寒风瑟瑟冻得人直哆嗦。赵晓潼隐在离城楼不远的一间临街酒楼,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下面高踞马上威风凛凛的楚大将军,垂眸无声轻笑,“楚云舒呀楚云舒,有梁琛的前车之鉴,你还学不乖么?”

    “权力一向是令人疯狂的东西,楚云舒也是迫不得已。”这一次,换司马晨坐在少女对面。毕竟促使楚国出兵征讨西晋这样的事,对楚千浔这个楚国皇子来说,不是那么好接受的事。

    赵晓潼没有接话,而是神色复杂的瞥了眼对面容光潋滟的男子。

    其实她很想问:权力令人疯狂,那么你呢,也为权力疯狂么?

    只不过,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这件事,问这样的话题,显然不合适。所以赵晓潼便垂眸,低头转着杯子不作声了。

    送走楚云舒之后,赵晓潼也没有闲着。

    “杜若,帮我打听一下在哪可以买到最好的玛瑙首饰,这事赶紧些办,我等着要用。”

    习惯了包打听的杜若,赵晓潼回到浔王府,立刻就吩咐杜若办事了。

    杜若显然很奇怪,不过她看赵晓潼在沉思的样子,也不好细问。

    杜若办事的效率显然是极高的,一天之后,她就将消息打听到了。

    “小姐,聚宝斋就有上京最好的玛瑙首饰,那里的玛瑙首饰最好最齐全,小姐需要买什么呢?”

    赵晓潼只沉吟一下,就直接吩咐,“挑最好的买一整套回来,现在就去,我等着急用。”

    “小姐是打算送人?”杜若应下声,还是忍不住好奇的多问一句。小姐在上京的时日虽然不短,可在这里,小姐并没有什么熟悉交好的女性朋友,而亲人……。

    想到惨死的五姨娘与赵紫茹,杜若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还好子轩少爷当初在大梁吵着闹着自己偷偷往楚国来了,不然不知道小姐眼下会变成什么样。

    “自然是送人,难道我还会买来自己戴吗?”赵晓潼失笑的扫了她一眼,至于送给什么人,赵晓潼却没有言明的意思。

    杜若听得明白,也就识趣的住口不再多问。不管小姐要送给谁,只要是小姐交待的事,她办好就成。

    两天后,赵晓潼用过晚膳后,便寻了个理由独自回房乔装打扮一番。趁着朦胧夜色,一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悄悄从浔王府的后门溜了出去。

    而他出府后所去的方向,赫然是奔着上京中最高雅最有品味的女儿香。

    “赵晓潼,你竟然敢去……那个地方……!”墙头上,有人皱着眉头,一脸郁闷怄死的模样,对着那风度翩翩少年离去的方向咬牙切齿吐出这满心不甘的一句。

    ☆、第124章 魂断女儿香

    女儿香,楚国上京最高雅的规模最大的——青楼。在里面的姑娘个个都是香喷喷、娇滴滴的,绝对名符其实的女儿香。

    赵晓潼大摇大摆第一次踏入古代灯红酒绿的场所,环顾着里面奢糜的布置与各种醉生梦死的自诩高雅的高级嫖客们,暗下点了点头。

    大厅处处香味充斥,人客者众,却没有一般低俗的狎玩在众目睽睽下上演。

    这儿确实称得上是高品味的青楼。

    “这位公子面生得紧,是第一次到我们女儿香来吧?”俗话说得好,进门便是客。老鸨看见面容俊雅却打扮得绝对土豪金的赵晓潼,立时满脸堆笑亲自到门口将赵晓潼迎了进来。

    “不知公子……?”

    “伍,妈妈唤我伍公子即可。”赵晓潼双手背于身后,潇洒昂首阔步的往里踱。

    “伍公子是打算听曲点歌还是让姑娘陪酒?”老鸨精明的眼神一个劲的往赵晓潼身上打量,从她头顶的碧玉冠到一身云罗绸到脚上的名贵靴子,被她一双眼扫过,那目光似是将赵晓潼剥光了来评头论足一般。

    几眼过去,立即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一只初涉人事的雏儿还是一只身家显贵的雏。

    赵晓潼为了顺利踏进这高级纸醉金迷的女儿香,可是在一身打扮上下了血本了,老鸨所见的无一不是精品。

    听曲点歌陪酒,是女儿香的特色之一,而这些项目的收费自然也是不一样的,至于想再进一步成为哪个姑娘的入幕之宾,那又是另外的服务了。

    这里的姑娘一般都只卖艺,想要姑娘卖身,也不是不可以,但要那姑娘心甘情愿才行。

    来女儿香的客人,既然自诩高雅,大多表面上都是素养较好的人,一般极少发生强逼姑娘收为入幕之宾的事。

    赵晓潼那双灵魂的迷蒙眼眸虽然表现出像一个雏,但她的行为举止却绝不羞怯生涩。她环顾了一圈热闹风流却不下流的大厅之后,直接便掏出一叠银票往老鸨面前扬了扬,笑眯眯道:“我听说女儿香有位香香姑娘,她的才貎堪称冠女儿香,今晚我就想听听她弹的小曲。”

    老鸨瞄过她手里扬起的一叠银票,两眼虽然冒着贪婪的白光,笑容也更加灿烂,可老鸨却没有应下赵晓潼。反而掩下精光,露出一脸为难之相,“哎呀,伍公子你来得不巧,我们的香香姑娘今天身子不爽,不见客人呀。”

    赵晓潼暗下冷笑一声,她知道作为女儿香的台柱,香香姑娘是个有脾气会拿乔的主。

    经常上演欲迎还拒的把戏来吸引客人,三天两头的不是身子不爽就是心情不好。而她越是这样,那些追捧她的嫖客们便越是心痒难耐,往往心甘情愿的砸大把银子排队等候。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