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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灼华第18部分阅读(2/2)

盛世灼华作者:白盐 2021-04-14 20:46
是喜欢,不知……”他迟疑了下,似是在考虑怎么说:“不知五姑娘愿不愿意去那边,和家妹谈谈木雕?”

    侯府世子亲自相邀,怎能拒绝!再说他又是为妹妹邀请,也就不存在闺誉问题。

    因而爱羊屈了屈膝:“谨遵世子之命,小女子不甚惶恐!”

    欧阳仁哲平伸了一下手,向众人笑笑。便先转身离去。

    爱羊没有理会爱兰她们讶异困惑的目光,提着裙子跟了上去。

    身后一片哗然。

    爱善尴尬地站在原地。当看到爱羊无限柔弱地跟在欧阳仁哲身后时,一股强烈的嫉恨袭上她的心头。

    “别看了,人都走了!”胡贞淑讥笑。

    爱善并不敢得罪她,挤出一丝笑,坐了下去。

    王初珍搅着自己手中的帕子。几乎没有揉烂。

    胡贞贤天真的声音响起:“四表姐,那木簪真的是五表姐刻得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爱兰紧咬着唇。没有答话。

    爱羡在旁道:“似乎听五姐姐说过,她对木雕很感兴趣,平日无事就会刻一些……可是,也不过学了几个月,竟然能刻得这么好……”她声音有些犹豫,似是不大相信。

    王初珍眯着眼沉思了一下,对众人笑道:“那爱羊妹妹可就是木雕奇才了。除了欧阳仁姗我还不知哪位女子能够雕刻得这么好!今个儿倒见识一番!”

    爱兰忙道:“什么奇才不奇才的,王姐姐你太过奖了,五丫头她哪里担当得起?她一向胆小得很,你这般夸赞别把她吓坏了!”

    “怕什么!”王初珍看着正和欧阳澜等人寒暄的爱羊道:“她现下又不在,再说你瞧她从容自若地站在世子和县主面前。也没有多慌张啊!”

    事实上,此时的爱羊正在竭力控制自己心潮起伏的思绪。面色平静地和欧阳澜寒暄:“……我只是对木雕感兴趣而已,再说雕刻得也只是取巧,欧阳姑娘太过赞誉了!”

    欧阳澜笑道:“依我看这就不错了!你学木雕也不过几个月,却非常有天赋,木雕品灵气十足,倒与……”她顿了顿,道:“我认识的一个女子挺像……”

    周围的气氛顿时有些诡异!

    欧阳澜原就是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子,眉目温婉,嗓音柔和,笑容清浅,全身却又有一股淡淡的清贵之气萦绕,使人在如沐浴春风的同时却又心生敬仰,不敢轻言冒犯。

    爱羊初见到小云,就觉得二人十分相似,但现在看来,或许正是意气风发、颇受看重的时候,欧阳澜又比她多了些上位者的气度和雍容。

    此刻虽气氛有些怪异,但欧阳澜却依旧笑意吟吟,专注地望着爱羊。

    爱羊佯装好奇地看向欧阳澜:“我是跟着一位姓徐的女师傅学习的木雕,却不知这人是谁?也是个女子吗?”

    欧阳澜微微笑着:“一个和你截然不同的女子……”

    爱羊了然点头:“欧阳姑娘所赞誉的女子,必定要比我出色的多了!”她眉宇间含着一丝羞涩,微低着头,睫毛如小扇似的垂在眼睑上,身材修长孱弱,看着楚楚有致,十分动人。

    这的确和欧阳仁姗很不同!

    在座的几人不约而同地想。

    欧阳澜脸上划过一丝落寞的笑:“是啊,只是她已经……”

    “阿澜!”欧阳仁哲忽然出声,神情不是太好。

    欧阳澜似是忽然回过神来似的,柔柔笑着:“是我失态了!不说这个,”她看向爱羊:“你发上的玉兰簪子很漂亮,不如你帮我刻一个吧……当然不要太相似,嗯,就要金黄|色的吧,花瓣要八朵,大点的,应该会很漂亮……”

    她的语气虽然平和,但其中的命令却毋庸置疑,而且因为她谦逊的态度,使你根本无法拒绝,也不忍心拒绝。

    有一种人天生就是如此,不用哀怜祈求,不用恃强凌弱,只不过姿态稍放低一点,笑容再和熙一些,就能使人不由自主地信任,从而得到一切!

    爱羊压住心底的波澜,恭敬地屈了屈膝:“不知欧阳姑娘想要什么木做的?”

    这就是答应了。

    欧阳澜笑得很灿烂,嗓音愈加柔和:“你看我竟忘记这个了,你发上的这支绿檀木就很好,就用这个吧!”

    爱羊稍一迟疑,没有回答。

    欧阳澜了解地笑了笑:“我知绿檀木名贵,你也不用担心,等雕好簪子,我自会把谢礼送到贵府!”一副完全为你考虑的样子。

    爱羊只觉心口有熊熊烈火在燃烧,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把自己当成卑贱的手工匠人不成?

    欧阳仁哲皱皱眉,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有出声。

    君宜萱闲闲地与汝郡王说这话,似乎没有为爱羊解围的意思,虽然她发上的簪就是人家辛辛苦苦刻出来的!

    一直静坐在那儿自斟自饮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君易清忽冷声道:“不行!”他声音不高,却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使人不容忽视。

    几人惊讶地看着他。

    “我的东西不卖!欧阳姑娘找错人了!”他冷冷说道。

    欧阳澜讶异:“你的?”随即恍然:“她头上的那支绿檀木是你送的?”

    君易清没有回答,只是皱眉看了眼爱羊,声音里有着隐藏的怒火:“过来!”

    爱羊犹豫了下,她知道若自己此时真的向他走去,那她就被标上了明南王世子的标签,从此再也不能改了!她的闺誉,她的命运,她所有的一切……都会沿着既定的轨道向前走去……

    这不正是自己希望的吗?

    可是她为什么却迟疑了?

    她突然想起黄嬷嬷慈爱温柔的动作,画菊沉默却坚定的身影,石绣爽朗利落的笑脸,那些温暖的美好的记忆……

    但随即前世的一幕幕如汹涌而来的潮水向她扑面砸来,父兄的无情……君易清的背叛……狱卒的侮辱……那些严刑拷打……那所有的苦痛与绝望……

    它们都悄悄地沉淀在她的心底,生根发芽,愈长愈壮,然后化为憎恨,化为熊熊的烈火,逼着她去毁灭一切……

    你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爱羊头脑一下子清明起来,是啊,她为什么会回来?为什么会重生在与明南王府有姻亲关系的李家……

    她握了握因紧张而已经汗湿了的手心,轻移莲步,走到君易清跟前,施了一礼:“爱羊给世子请安!”

    君易清微摆手,便立即有奴仆搬着雕漆几与坐塌上来,安置在他的左后方。

    爱羊唇色粉白,动作却优雅无比地坐了下去。

    一干人的视线都惊讶而又了然地在他们二人之间扫动。

    玉阳公主挑剔地看了眼爱羊,眉头微微皱起。

    小声说话的汝郡王与君宜萱也停下来,看着二人。

    欧阳澜脸色稍显尴尬,对爱羊说:“原来这绿檀木竟是明南王世子送给你的,我竟不知,这岂能随意送人!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全京城谁不知道,君易清心爱的木雕和木料是不许人随便动的,哪怕是送了人也不行!

    爱羊心中一动,忙道:“欧阳姑娘,这绿檀木虽不好送人,但小女家中有鸡血紫檀,做成簪子也是好的……”

    欧阳澜惊讶,看了眼君易清,这才高兴地说:“那就麻烦你了!”她的语气不知不觉客气了许多。

    君宜萱轻启嘴角,似是嘲讽地笑了一下。

    竟然为了巴结已经可以卑躬屈膝到这种地步吗?(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半雪庄(五)

    君易清眼神微眯,那是他生气的征兆。

    “只是这木料很少,大朵玉兰是雕不成的,欧阳姑娘不如换一个样式?”爱羊小心翼翼地问。

    她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丝忐忑。

    众人心中疑惑,这分明就是一个极其胆小懦弱的庶女,君易清怎么会看的上她?

    莫非他真是相中了她的容貌和木雕之技?

    欧阳澜笑道:“这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出旁的,我瞧你雕的玉兰和蓝菊都很精致!你就帮我选吧!”

    爱羊恭顺地点点头。

    欧阳仁哲眼神里闪过一片深思,但很快就化成云淡风轻,惬意地边品着茶,边问爱羊:“李五姑娘觉得这园子如何?”

    爱羊举目四望,看着远处那一片片的花海,微笑:“此乃蓬莱之岛,恍若仙境!”

    欧阳仁哲诧异,拿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笑容愈深:“有李姑娘如此的绝色佳人,这半雪庄才可以称得上是仙境!”

    爱羊腼腆一笑:“欧阳世子说笑了,像宜萱县主、欧阳姑娘这样的才是风华绝代的美人,高贵优雅,爱羊只一区区俗子,怎担当的起您这般夸奖!”

    这样的谦逊温顺,君宜萱不耐烦地撇了撇茶末子。

    汝郡王也凝眉细看像爱羊,却见少女安静柔顺地端坐在那里,面带微笑,就像一支亭亭玉立的莲。

    欧阳澜柔柔一笑,问:“听闻李姑娘身体孱弱,不大出门,所以见到这样的景色就有些情不自禁。等见得多了,你就知道这天下美景何其多,这里最多只能被称为小巫罢了!”

    她原是谦虚与劝慰的意思。但听在爱羊耳里,只觉颇不是滋味。半晌,她才勉强挤出一点笑,装作品茶的样子,不再说话。

    君易清瞅了她一眼,忽道:“离午宴开始的时间还早,你陪我去走走吧!”

    爱羊咬咬唇,应了声:“谨遵世子之命!”

    君易清给玉阳公主打了个招呼,率先跨大步离开。

    爱羊向众人施了个礼,便匆忙跟上去。

    这看在众人眼里。像是爱羊死缠着明南王世子不放,不由都起了鄙视心理。

    君宜萱看着爱羊略显仓惶的背影。蹙了蹙眉,又无声叹口气。

    身旁的汝郡王听见,好笑地问:“为什么叹气?”

    “我是在为这样一个女子感到惋惜!”君宜萱一向是个我行我素的性子,也不管周围还有人,就感慨地说:“她那样的容貌。还有如此灵气的木雕之技,性情却是这般……真是可惜了好才情……”

    汝郡王无所谓地笑笑:“人家甘之如饴。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君宜萱没有回话,倒是君宜卉气势汹汹地走过来,看着几人:“那个李爱羊怎么跟着易清哥哥走了,哥你也不拦着点?”

    汝郡王皱眉,低斥:“瞧你那是什么样子?给我过来坐好!”

    君宜卉还是很怕自幼就管教自己的哥哥的,她不甘地看了眼欧阳澜,嘟囔着:“一个小小的庶女怎么能配得起易清哥哥……”她虽是侧室生的女儿。但外家身份高贵,与爱羊这种庶女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更何况汝郡王对她又宠爱有加,她自是从没把自己当成是庶女一流!

    汝郡王瞪了她一眼,她这才闭了嘴。又时不时地朝爱羊他们走的方向看几下。

    君易清过了走廊,又拐过一个拐角。穿过假山,来到一座桥上,望向脚下的湖面。

    湖水很安静,只有微风不时地拂来,荡起一圈圆波纹,金鱼欢快地摇着尾巴游来游去,还会偶尔浮出水面吐了泡泡。

    他看着那些欢快的金鱼,微微出神。

    不大会儿,身后便传来脚步声,是爱羊终于追过来了。

    他转过身,等她到了跟前,问:“你的嬷嬷和丫头呢?”

    爱羊有些喘,定定神,才答道:“我让她们在走廊那里等着!”

    君易清点点头,忽又问:“还疼吗?”

    爱羊不解,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疑惑地看向他,像极了怯生生的小兔子。

    “这里!”君易清上前两步,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秀发,露出里面深红的疤痕。

    二人离得很近,爱羊甚至能嗅到他身上的淡淡汗味。

    她脸色羞红,半晌才嗫嚅着唇:“不疼了!”想了想,又奉承道:“您送的白玉膏很好……”说着做出一幅害羞之极的小女儿模样。

    没想到君易清突然变了脸色,怒气冲冲:“你是傻子吗?就只会用这种方法解决吗?真是愚蠢不可及!”他双目中的怒火似是要把爱羊烧出了洞来。

    爱羊被吓懵了,随即便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对……对不起,我……我当时……”

    “行了!”君易清忽冷冷打断了她的解释,很有些漫不经心:“你额上的疤就作为一次教训吧,我只希望你下次做蠢事之前大脑想清楚!不要为了一个镯子就自己送上门任人宰割,也不要因为嫡母的几句重话就寻死觅活撞柱子!我不想天天跟在你身后收拾烂摊子!”

    他这种冷漠的态度让爱羊怔在当地,唇蠕动了半晌,才鼓起勇气小声问:“这就是你不戴那个簪子的原因吗?”

    君易清颇不耐烦:“什么?”

    “我送你的那个木簪,你不喜欢吗?”爱羊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还是因为生气才没戴?”

    她双眸中闪着晶莹的泪光,可是却坚强地不让它掉下来,只期盼地等着他的回答。

    君易清忽觉心里软软的,这样柔顺娇弱的她是他从未见过的!满腹的烦躁也被压了下去,他轻吐一口气:“不是这些原因,你雕的很好。”

    爱羊嘴角露出一丝惊喜的笑意,低声:“你喜欢就好!”

    君易清看她一副极为满足的样子,半晌问:“为什么要答应欧阳澜给她做簪子?”

    爱羊双颊如染了胭脂一般绯红,羞怯地说:“听闻恪靖侯府的世子、欧阳姑娘与你关系很好,我想……想让他们喜欢我……”

    这是很明显的讨好!

    可是君易清的双眸却冰冷至极,他抬起爱羊的下巴,细细地审视着她。

    他的目光太过犀利,爱羊受不住,眼睛不由自主地躲闪,不敢看他。

    “看着我!”君易清命令道。

    爱羊无法拒绝,只得战战兢兢地对上他的双目,却又怔住,面前的男子眼睛幽深如碧潭,又仿若是捉摸不透的大海,时而有一道如珍珠般的亮光闪过,将她不由自主地吸引进去……

    她的眼神飘忽起来……大脑也开始晕眩……

    忽而下巴却被放开,君易清不发一言地转身就走。

    爱羊忙提高声音叫道:“世子?”

    君易清理也不理,很快就转过假山不见了身影。

    直到确认他真的离开了,爱羊才默默看向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双手——手心上满是指甲的掐痕,她冷笑一声,转身望向水面上倒映的那个纤弱窈窕的影子,心里却在想着君易清刚才说的话。

    只不过是一个镯子吗?那是你送我的及笄礼物,你还说过要作为传家宝一代代传下去……可是,你已经忘了!

    它在你眼里也只是个普通的镯子而已!

    那样的羞辱在你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对女子的贞洁本不在意,不是吗?所以我为求清白而自尽的行为是愚不可及的!所以你才允许那些人……那般对我……而你就站在那里冷眼旁观……

    君易清,你是天下最最冷血无情的人,总有一天,总一天我会将这一切都加倍地还给你……

    “你在这里做么?”身后忽传来一个声音,是君宜卉。

    爱羊一惊,忙调整好脸上的表情,面带笑容,转过身来施了一礼:“臣女见过宜卉县主!”又问:“县主怎么在这里?”

    宴会上不是还需要她来招待呢!

    “怎么,这是我的庄子,我凭什么不能在这里?”君宜卉口气很冲:“你是不是在暗讽这庄子是恪靖侯府的?”

    爱羊惶恐地低头:“县主别生气,臣女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其他意思……”

    “哼!没有才怪!”君宜卉不屑地看着她:“像你这种表里不一的女人我见多了,一个个自以为是,以为容貌好点就能获得明南王世子的青睐!我呸,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们面前晃悠……”

    她啐了爱羊一口,剑眉倒竖,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

    爱羊咬着唇,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

    但君宜卉似是不准备放过她,直直地指着她的鼻子骂道:“识相点的赶紧给我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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