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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灼华第51部分阅读(2/2)

盛世灼华作者:白盐 2021-04-14 20:46
顾我,谁知你有个伟大的计划——让处于颓败地位的胡府死灰复燃的计划!”她此刻有着被背叛的愤怒。

    话未说完,胡思孝就急急忙忙打断了:“我最开始的确是因为你是杨姨娘的女儿,不,是因为我们有血缘关系才接近你的……”

    爱羊冷笑:“可惜这咱们的血缘太远了,远到你认为你可昧着良心欺骗我、玩弄我、取得我的信任,达到你的目的,是不是?”

    她情绪很激烈,或许自重生来除了被胡思礼侵犯这件事外,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愤怒!

    这也是她原先没有想到的,她想,或许她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在乎胡思孝——从他身上她能看到哥哥的影子,但她又很明确地知道,他不是欧阳仁哲,他不是一个冷血之人!

    她在用这种方式去回忆自己曾经的幸福!

    欧阳仁哲急急解释者:“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爱羊尖锐地说:“但伤害已经造成了!”

    “对不起!”他真诚而飞快地说道,表情真挚:“我真的很抱歉,我……”

    爱羊细细审视着他,看不出真假。她面无表情地问:“你与君易锦在策划着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我出京?”

    胡思孝见她不听解释,无奈叹口气,低声:“无论你相信不相信,我们是在试图保护你!”

    “你们?”爱羊怀疑地眯起眼睛:“你与君易锦?”

    胡思孝慢慢说道:“爱羊,那是汝君王,你不该只叫名字……”

    但爱羊没听他的,只是再一次重复:“你与君易锦?他为什么要保护我?你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我只有出京才是安全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公主府(二)

    胡思孝打量着她,目光中充满了审视,就像是在掂量着爱羊值不值得他说真话。

    爱羊不动声色地回望着他。

    胡思孝突然笑了一下:“其实,汝郡王也很关心你。”

    爱羊露出怀疑的神色。

    胡思孝慢慢道:“你有危险,爱羊,你处在京中很不安全,你应该离开!我们没有歹意!”

    爱羊嘲讽地说:“什么时候就连汝郡王也这么关心我?你确定我离京后就安全吗?”

    胡思孝低声:“汝郡王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才会注意你的。”他原本只是单纯的解释,但听到爱羊耳里便觉得像是讽刺一般,她冷笑:“该不会也是为了那个宝库吧?”

    胡思孝无奈而忧伤地注视着她,不知何故,爱羊脸红了红,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取闹的孩童一般不懂事,她垂下眼帘,看向地面。

    “汝郡王是真的关心你,我可以保证!”胡思孝又道:“你可以相信我。”

    爱羊冷冷地看着他:“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却还指望着我想信你!”

    胡思孝伸出手来,好像是要抚摸爱羊一般,但立即的他便又放下手臂,淡声:“我知道你在为我骗你生气,但是请你不要拿自己的安危赌气,当务之急是要立即把你送出京城,远远离开这里……”

    话未说完,爱羊打断了他:“为什么我离开京城就会安全?难道是京中的人要对付我吗?他是谁?为什么?”

    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胡思孝苦笑一下,摇头:“我不太清楚,我只是遵从汝郡王的吩咐而已!”

    爱羊眯起了眼睛:“你还真是相信他啊!”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讽刺。

    胡思孝正色道:“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是我与汝郡王之间是过命的交情,我可以把自己的命交给他!”

    爱羊看了他半晌。沉默,然后说道:“但我不相信!”她顿了顿,便说道:“我要先过去了,以后这件事还请五表少爷不要再提起了!”

    她越过他,就要离开。胡思孝急急在身后叫她的名字:“爱羊,你听你我说……”

    但爱羊只是扭过脸,淡淡地问:“你打算告诉我全部实情吗?”

    胡思孝脸色有些不好,没有回答。

    爱羊转身离开,金珠忙忙地跟着。

    胡思孝叹了一口气,去找汝郡王的时候很是没精打采。后者疑惑:“怎么了?她找你什么事?”

    “她不知从何处得知我是按你的吩咐才让她离京的,很生气!”胡思孝无奈地说到。

    君易锦挑了好看的眉:“她知道了?”

    胡思孝点点头:“她怀疑我们另有目的。”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她知道我是因为宝库的事才接近的她!”看的出来他因为这件事情而显得痛苦。

    君易锦惊讶,儒雅的脸上闪过一丝怀疑的神色:“她找回记忆了?”

    胡思孝摇头:“我问了,但她没说,我也不确定!”

    君易锦眯起了眼睛,视线朝那个窈窕别致的苍青色的影子望去。正好后者也在看着他,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若真是记得以前的事了。那才热闹呢。”

    胡思孝皱眉:“那有什么热闹的?”他紧蹙着眉头:“我是怕她找回记忆后伤心,那都是不怎么愉快的记忆。”

    君易锦露出一丝揶揄的笑:“尤其是你骗了她让她嫁给你……”

    胡思孝脸色平淡,没有接话。

    汝郡王的笑便淡了下去,沉默半晌,低声:“你现在是与阿卉绑在一起的,你可别辜负了她。”

    胡思孝抬头望了他一眼,清润的眼睛坦澈:“从头到尾我都只把爱羊当做妹妹。你放心。”

    汝郡王便淡淡点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胡思孝环顾四周:“怎么不见宜卉县主?”

    汝郡王摇头:“可能是在正殿陪公主呢,走,咱们过去看看。”说着二人便优雅地离去,丝毫没有在意不远处的一个身影正用着幽幽的捉摸不透的目光注视着他们。

    “姑娘在看什么?”阿十不知从何处溜了过来,见爱羊的眼神奇怪。便好奇地问。

    爱羊收回目光,摇头:“没看什么。”她望见不远处欧阳澜正在代替玉阳公主招呼客人。于是带着两人过去问好。

    欧阳澜看见她的穿着,眼神闪了闪,夸赞道:“五妹妹穿的可真漂亮。”

    爱羊含羞一笑:“多谢欧阳姐姐夸奖。”她问:“玉阳公主呢?怎么不见?”

    欧阳澜笑容温和:“她还在正殿里呢,待会儿就会过来了,五妹妹随意些,不要拘束。”

    爱羊笑着应了,正好这时,又有不知是谁家的夫人走了过来,欧阳澜迎了上去,爱羊便走到一旁,不去打扰。

    谁知那夫人竟然与欧阳澜寒暄过后,就问:“这位谁……”她注视着爱羊。

    欧阳澜笑着介绍:“王夫人,这是李五姑娘。”

    之前人们说起爱羊时总要提起正五品丞李府之五女,但不知从何时起,她的称呼只改成了李五姑娘,这就是出名的效果?爱羊暗暗好笑起来。

    被称为王夫人的妇人上下打量一番爱羊,便高声道:“我说呢,是谁家姑娘长得这般标志,竟然是李五姑娘,怪不得呢!”她假笑一下:“怪不得就连太后她老人家也对之刮目相看呢,是封了个什么号呀?”她故意想了想,才道:“哦,是第一木工女匠人啊!”她是个亮嗓子,皆又特意说得高声,周围很多人都听见了,看不惯爱羊为人的便哄笑起来。

    有几个还在窃窃私语:“这就是李五姑娘?会媚术的那个?”

    “可不,听说把明南王世子哄得团团转呢!”

    “呸,就瞧她那个小马蚤样,就知道不是个东西……”

    “贱人一个……”

    她们故意没有压低声音,爱羊听得很清楚,但她没有在意,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王夫人好。”

    王夫人冷冷看了她一眼:“呦,原来是个懂礼的主,我还以为是个野丫头呢!”她的目光中充满了鄙视。

    她的眉眼爱羊觉得很熟悉,尤其是在她皱眉的时候,她一下子意识到这是王初诊的母亲。

    她们母女俩与自己没有利害关系,却不知为何会次次针对自己?

    她疑惑着,阿十上前一步正待说话,爱羊却笑道:“王夫人是王姐姐的母亲?”

    王夫人不屑地点了点头。

    爱羊继续笑道:“我说呢,怎么这么熟悉。瞧您说话的口气与那眼神,活脱脱另一个王姐姐,原来是母女啊!王姐姐可真是遗传了您的品性。”

    她声音柔和,笑容恬淡,但偏偏那语气中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王夫人当然察觉到了爱羊这是在讽刺她们母女没有修养!

    她涨红了脸,恨恨地看向爱羊:“你这个贱丫头,珍儿跟我说得话我还不信,谁知你果然太不知尊卑,不懂得尊重长辈,真是乡下里来的!这种场合岂容你放肆,我这就去禀告公主,撵你出去!”

    话音刚落,后面便传来一个淡淡的但又甚有威严的声音:“我在这儿,你有何话要说?”

    众人都吓了一跳,王夫人的脸由红变得惨白起来,但她仍然勇敢的说:“王氏见过公主,公主,李爱羊自恃受到明南王世子的看重,便不把朝廷命妇看在眼里,出口讽刺,实在是可恶至极,还望公主为臣妇做主!”她施了一礼,一脸的激慨高昂,那模样活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玉阳公主锐利地盯了她一眼,又看向欧阳澜:“发生了什么事?”

    她语气虽然平淡,但欧阳澜莫名紧张起来,她是代替公主来接待客人的,按理说应该在事情闹大之前就压制住,但她只顾着让爱羊多出会儿丑,便没及时阻拦。而王氏那个笨蛋竟然脾气这么冲动,一言不合就要去告公主,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正三品的诰命却连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姑娘也斗不过,实在是给王大人丢脸。

    她有些忐忑,不知该如何回话,早有训练有素的奴仆把刚发生的事在玉阳耳边悄声说了。

    玉阳公主哼了一声:“原来是口舌之争!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她不怎么高兴地看向王夫人:“王氏,你也是朝廷正三品的诰命,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就在公主府大呼小叫,失了体统。宴会后你便回府面门思过吧。”

    此言一出,四周又静了一静,顿时鸦雀无声起来。

    如果还有可能的话,王夫人的脸色由青转红又转成灰白,最后涨成了猪肝色,嗫嚅着唇说不出话来。

    王初诊不知从哪里冲了进来,跪地谢罪:“还请玉阳公主恕罪,母亲实在不是有意冲撞公主的,请公主恕罪……”

    但请罪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公主后面的一个年老的嬷嬷一声断喝:“住嘴,今日是公主特意举办的宴会,原是高兴的日子,偏你们鬼哭狼嚎,坏了公主的兴致!来人,还不快快拖下去,免得饶公主的清净!”

    立即有几个力大的婆子把吓得不敢则声的王氏母女带了下去。

    爱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一直没有吭声。(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公主府(三)

    玉阳公主这才转身来看向爱羊,笑容温和,就好像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问:“爱羊也来了?”

    她的语气让爱羊受宠若惊,忙屈了膝:“臣女拜见玉阳公主。”

    “起来。”玉阳平静地说道:“在我面前不必如此多礼,这几日不见,还怪想你的。来,陪我说说话。”

    爱羊扶住玉阳伸过来的那只手,心里忐忑不安,不知什么滋味。但是她可以确定,不管处于什么目的,玉阳公主这样做无疑让刚才那些看笑话的人一律噤了声,不解而好奇地望着她们。

    胡思孝与汝郡王是跟着玉阳公主一起出来的,见状便交换了一下视线。君宜卉与君宜萱站在他们身后,汝郡王见她忍耐不住就要走出去,忙低声呵斥:“阿卉,不要胡闹!”

    君宜卉恨恨地说:“你们瞧她那个样子,真是张狂,小人得志。”

    汝郡王毫不客气地说:“那也没有你张狂!你管人家做什么?”

    君宜卉又生气又委屈地睁大眼睛:“哥哥,你这是什么话,现在全京城都在议论我是不是故意把那个火栅栏投到她脸上的,他们这般冤枉我,您不许我出声也就罢了,但如今就连我上前质问她一声也不准吗?”

    汝郡王微皱了眉:“质问什么?京城的传闻与她又有什么关系?”他的语气中有着隐忍的不耐。

    君宜卉却没有发觉,立即气势汹汹:“没有关系?她就是幕后主使之人,怎么会没有关系?哥哥,你太偏袒她了!”

    汝郡王严厉地望了她一眼:“阿卉!”目光中充满了警告。

    君宜卉不知想到了什么,不敢则声了。但是她的表情依旧是愤愤不平的。

    上次的事是她故意为之,她也没想要爱羊的命。只是想毁了她的容给她个教训,免得她整日像个花蝴蝶似的勾引别人,可是没想到却让她逃过去了,为此她常常愤懑不平,十分生气。而最最可恶的是哥哥君易锦不知为什么一口咬定自己是特意的,对自己严加斥责,还为了几件小事让自己禁足。她把这一切不满都归咎到了爱羊身上,一见她的面自然就忍不住了。

    欧阳澜见汝郡王是真的生气了,便走过来拉了拉君宜卉的袖子,低声:“不要和你哥哥赌气。”

    一般上。君宜卉还是比较听得进她劝的,她看了看欧阳澜。嗫嚅着唇向君易锦道歉:“好了,我知道了,哥哥,你就别生气了。”她道歉的语气就如她的为人一样不甘不愿,君易锦了解她知道这已是难得的了。只得无奈一笑,伸手揉揉她的碎发:“以后做事万不可鲁莽。”

    他这又是在告诫自己上次的所行所为。君宜卉暗暗翻了个白眼,不甘不愿地应了是。

    欧阳澜轻笑出声来,轻捏她的脸庞:“阿卉就是可爱。”笑容温柔甜蜜,十分美丽。

    君易锦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欧阳澜察觉到了,也定睛望过来,但在看到对方那一脸的深思时不由微蹙了眉。君易锦他在想什么?为什么这般看着自己?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君易锦已经收回了视线。低声:“走吧,公主已经走那么远了。”

    她笑道:“你们去吧,我在这里招呼客人。”

    君宜卉接触到君易锦的目光,忍了又忍,才勉强笑着对欧阳澜道:“欧阳姐姐。我陪着你一起吧。我才不愿见那个自大的女人哪!”

    欧阳澜给出了一个不赞同的目光,但还是笑笑。点头同意了。

    爱羊跟着玉阳公主来到正殿,她正在奇怪来这里做什么,就被屋中那与众不同的装饰给惊呆在那里——屋子里原本清冷的颜色已经不见了,到处都是温暖的亮黄|色、橘红色与浅紫色,那些帷幔也换成了黄与紫相接的颜色,虽然看着不那么清逸了,但明显舒适不少。

    爱羊十分喜欢不同种类的颜色合理拼凑在一起的感觉,好像是温暖的味道,她笑道:“真漂亮。”

    玉阳公主看着很喜欢听她这么说。她扭头说道:“自那次你跟我说过之后,我便让人把这里改了改,的确,看着心情舒畅不爽,不再沉闷了,这还要谢谢你呢!”

    爱羊有些受宠若惊起来——莫非这就是今日玉阳公主对她如此亲近宽容的原因?

    “实则是公主的心境有所变化,不然单靠臣女说的又怎么能行?”她慌忙说道。

    但玉阳公主不待她说完,就叹着气道:“好了,好了,我猜你就会这么说!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太小心谨慎了,对事情总是左思右想半天!你在别人那里我不管,但在我跟前,可要把那些恭维与谨慎都去掉,给我大大方方起来!”她虽然说得是不满的话,但脸上含着笑意,可见她心底是真的高兴。

    爱羊心中一暖,垂首笑道:“臣女谨遵公主吩咐。”

    “你看你,又来了!”玉阳公主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这叫吩咐吗?”

    爱羊掘起唇慢慢笑了。

    “听说,”玉阳公主忽然问道:“听说你||乳|母黄嬷嬷出府了?”

    爱羊愣了一愣,但看到对方并没有恶意,只是纯粹的关怀而已,便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是啊,我亲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