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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灼华第59部分阅读(2/2)

盛世灼华作者:白盐 2021-04-14 20:46
不说本尊这具身体极其虚弱,可能根本不适合怀孕,单她接近君易清的目的就不单纯,难道她就已经下贱到那种甘愿为他生孩子的地步了吗?

    若按照前世的年龄算,现在的她也有二十岁了,大部分的女子这个时候都已经有了孩子,怪不得她会突然这么感性起来。

    爱羊笑笑,忙解释道:“你若信得过我,我便给你找个好大夫来,为你好好调养身子,把病根去了!”

    珍珠非常高兴,再也顾不得她先前说的话,站起身就深深纳了个万福:“那我就多谢谢五姑娘了!”

    爱羊搀她起来,低声:“我自是愿意你好的,但是你也不可太过急躁了,这种事急不来的!”

    珍珠根本没听到她怎么说,只一个劲儿地点头。

    爱羊无奈叹口气,坐回座位上,又让金珠上点心来。请珍珠吃。

    珍珠随意捏起一块花生糕吃了,叹道:“这是什么味道?”

    爱羊探头看了看,便知是那日苏木从自家的糕点铺子里带过来的,这花生糕做的时候里面掺了玫瑰汁水,颜色泛红,又有一股子的玫瑰香味,味道确实很好。

    听黄嬷嬷说,这个玫瑰花生糕是卖的最好的一种了。

    她笑着说道:“这同一般的花生糕不一样。”说着便把做法说了一遍,珍珠砸了砸嘴嘴:“怪不得味道这么特别,原来里面掺了玫瑰。”

    她想起一事来。疑惑地问:“这大冬天的,怎么还会有玫瑰花呢?不是早就枯了吗?”

    爱羊还未来得及解释。一旁的金珠就忙说道:“大概是把玫瑰晒干了这时用吧,姨娘刚说的那个珍珠粉不也是一样的做法?”

    珍珠不疑有他,笑道:“可不是。”她点点头:“现在的人都跟着沐婉姑娘做吃食了……”

    爱羊诧异:“这话怎说?”

    珍珠指了指手中的糕点,低声道:“你瞧着在沐婉姑娘之前,有谁又是把花汁子又是把蜂蜜给添到吃食里去。自她来了京城,名声传开后。人们才纷纷模仿的!”她笑道:“就像五姑娘的那个花茶,现在不也传开了吗?”

    爱羊点头:“说的也是。”吃食里面拌上花瓣、花汁子的确是沐婉先行想出的。

    黄嬷嬷因为喜欢这个味道,自己试验了好久才做出来的。

    爱羊也甚是喜欢。

    沐婉,她慢悠悠地想着,她的确是个很有才的女子。

    珍珠喝了口茶,悄声问:“姑娘,听说世子爷快要回来了?”

    爱羊不动声色地笑笑:“走在大街上到处都听人这么说。可实际上我也不知道。”

    珍珠看了她一眼,不怎么相信:“姑娘常和世子爷通信,世子爷难道就没有告诉过你?”

    爱羊的脸色有些冷,她现在对别人向她打探君易清消息的行为非常不耐烦,不管那人是不是她喜欢的。她轻声:“我们不怎么谈这个。”

    珍珠立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转移了话题:“姑娘最近可有去看过全哥儿,听说天气一冷。全哥儿又大病了一场!”

    爱羊望了望她脸上的神情,笑道:“没去,但听人说了,我便让人买了些珍贵药材送过去!”

    珍珠撇了撇嘴:“姑娘也太大方了,你这东西送过去,人家铁定不吃,还不如自个儿留着呢!”

    她是在为爱羊打抱不平,但后者确定从她语气中听出一丝幸灾乐祸。

    珍珠是不希望全哥儿好的吧,全哥儿是李府唯一的男丁,若是再也下不了床,而她自己又生了个男孩,那所有的荣华富贵还是手到擒来。

    爱羊轻声道:“不管他们用不用,这是我的心意。他们不准我去看望全哥儿,只好送些东西关心一下了。”

    她说的很平静,珍珠仔细打量着她,又审视了一下她脸上的神情,觉得看不出什么来,才微微一笑:“五姑娘就是心肠太善了,心太软了。”

    爱羊懂她的意思,也不搭腔,只是问:“你可去看了?全哥儿现下怎样?”

    珍珠摇摇头,皱着眉头道:“我也说不清楚,只是远远望了一眼,看着倒是比原先更瘦了……”

    爱羊没有说话,更瘦了?原本全哥儿就已经瘦得像个麻杆了,这更瘦的含义是什么?

    他才是个十岁的孩子,一切还都没有开始,但老天竟然会这样开玩笑,不过吃了一次不该吃的东西,就把他所有的快乐与走路的权力都夺走了……

    如果爱兰与赵嬷嬷当初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那艾引草她们还会让全哥儿吃下去吗?

    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只是却报应到了不相干的人身上!

    爱羊眸色有些冷,但依旧含着笑:“大太太可请了好大夫?”

    这次珍珠倒是真的有些伤心,毕竟是自小看大的孩子:“就连宫中的御医也请了来,都说只能慢慢调养……”

    爱羊“嗯”了一声:“慢慢调养吧,也没办法。”

    珍珠也跟着叹口气,说上几句可怜的话,二人又说了一会儿,天色不早了,珍珠便趁势告辞了。

    走之前又再三嘱咐爱羊不要把她的请求抛之脑后。

    爱羊自是应了,金珠亲自把珍珠主仆送到了院门口才返身进来。

    一进屋子便轻轻叹口气。

    爱羊奇怪:“你做什么叹气?”

    金珠落寞一笑:“姑娘也瞧见了,您看看珍珠现在……”她顿住不语。

    爱羊挑了一下眉:“怎么,难道她现在的日子不好吗?”她扳起手指一一说起来:“你瞧见她身上穿的没有,那可是苏州缎子,走的时候披的那个大衣可是野鸭毛做的;还有她头上插的那些金簪子与耳朵上的宝石坠子;你再瞧她的脸色,白里透红,娇嫩鲜艳,比那花儿还好看!这样的日子难道不舒服吗?”

    她突然振振有词说了一大堆,金珠愣了一下便没好气地说:“姑娘就拿我穷开心吧,您明明知道我看重的不是那些……再说了,你瞧珍珠的日子算是好吗?做了个姨娘,才一年呢就得把自己贴身伺候的丫头给送上去,这算什么!”她很气愤,咬紧了唇。

    爱羊笑了,偏着头问:“那你看重什么?快跟我说说,我以后给你找婆家可有个标准。”

    金珠脸红了,走到一边愤愤地说:“姑娘越说越不像话……”

    爱羊叹一口气,起身走到她跟前,拉着她的手:“我知道你不是在意那些身外之物的人,可是你也不小了,也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可别为了我把你自己给耽搁了!”

    私下里,爱羊还是想在君易清回来之前把金珠嫁出去。她不想金珠跟着自己去明南王府,去承受那所有的一切。

    金珠的脸愈发红了,坚决不看向爱羊,埋头整理着爱羊刚翻乱的书册:“姑娘乱说什么,我们可是说好的,到时我一定要跟着您的,您别想像摆脱金珠那样摆脱我!”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爱羊一惊,又细细看看金珠的神情,后者却除了脸色稍红以外,一点也没有别的破绽。

    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她安慰自己。她笑道:“好了,好了,知道你的意思,我又不会赶你走,你不用紧张!”她正色说道:“金珠,但是我希望如果你有自己中意的人了,一定不要因为我的缘故而错过了,知道吗?”

    金珠扭头看她,意外地发现她双眸中的真诚与期望,心下一软,便点点头:“姑娘放心吧,我知道。”

    爱羊勉强笑了笑:“那就好。”

    金珠又想起什么,凑到爱羊耳边说:“姑娘,你说珍珠迟迟不孕,会不会是大太太……”后面的话谁都明白,她也不敢当真说出口。

    爱羊想了一想,摇头:“现在大太太整日里要忙着照顾全哥儿,又哪里有那个精力去对付珍珠,我看定还是珍珠身子的缘故,还是让她先慢慢调理吧!”

    金珠皱了眉,低声:“我看她整日里吃那些药,什么偏方啊也没个忌讳,说不定还有害处呢!”

    爱羊对这个也不是很懂,也蹙起了眉:“不会吧?这不都是治不孕的吗?”

    金珠看了她一眼:“姑娘是个姑娘家,自然不懂。我在老太太身边时可听说了有些偏方是吃不得的,或者是不能几个同吃,不然有危险的!”

    爱羊慢慢说道:“是吗?”

    金珠肯定点点头。

    她们原是闲谈,可没想到两天后一语成谶。(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许之一

    爱羊自与珍珠谈过后,就找了桐烟,让他帮忙介绍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桐烟自是义不容辞,让爱羊感到惊讶的是他竟然找来了京中赫赫有名却甚少有人见过的许之一许大夫。

    许大夫是一个大隐隐于市的闲散富人,却医术高明,他有个奇怪的要求,每日里只治一位病人。所以他府里不知有多少人一大早就上门去请医,许大夫却是根据自己的喜好来从中选择一个。

    为此,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地里骂他见死不救,是个心肠歹毒的大夫。

    许大夫对这些传言与骂声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

    也不知桐烟用的什么方法,这名许大夫竟然答应上府为珍珠诊治诊治。

    爱羊前世从未与他有过交集,因此也不了解他的脾性,可是她知道君易清与许大夫关系不错。

    别看许大夫的医术已经闻名天下,但他只是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与一般有着神仙风骨的隐士不同,他很胖,整个身子都圆滚滚的,一双眼睛却很小,几乎只有一条缝。他也与时下的大夫不同,嬉皮笑脸,耍宝玩乐,很不正经。

    当他来到李府看到爱羊的时候就直愣愣地打量着她,那赤裸裸与肆无忌惮的眼神就让后者很是反感。阿十不动声色地挡在她的面前,桐烟脸色有些冷。

    许之一却像是什么也没发觉似的,径自朝着爱羊做了一揖,笑嘻嘻地问:“请问姑娘芳名?”

    爱羊微微笑着:“小女子名爱羊,在府内排行第五。”

    许之一眼睛睁大了,上下看了爱羊一番,才感叹似的说:“好啊,好啊!五姑娘。好啊!”

    爱羊疑惑不解地望着他:“不知许大夫是什么意思?”

    许之一摇晃着胖乎乎的脑袋,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那样子无端让爱羊觉的他像是知道什么,但又仔细看过去,他却又恢复了那一副爱色的模样。

    她有些不耐烦了,便指着一旁的珍珠道:“还请徐大夫为这位看一看。”

    许之一看了珍珠一眼,便又问爱羊:“姑娘没说要我看什么病啊?”

    爱羊笑道:“人都说许大夫是神医,看什么病您自己一探脉象不就知道了!”

    许之一脸上的笑容扩大,自言自语地说:“有意思,有意思!”他上前两步让珍珠伸出手来,探了脉象。便摇头叹息。

    众人的心都为之一揪,珍珠急急地问:“大夫。怎么了?可是我身子不好?”

    许之一不答言,依然摇着头。

    爱羊看了桐烟一眼,后者面无表情。

    许之一摇着头收回了手,珍珠露出忐忑不安的神情,爱羊只好问:“许大夫有话请说。”

    许之一摸了摸短短的胡须。叹口气:“这位小妇人吃药不当,很难再有身孕了。”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爱羊没有想到只是先前的一个笑话,如今竟然成了真。

    她忙追问道:“许大夫不是开玩笑吧?珍珠还年轻着呢,怎么可能会……”她猛地顿住,看向珍珠。

    珍珠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脸色煞白,用手紧紧抓着胸口,直直地瞪向许之一。她的丫头晓春忙低声安慰着。

    “你说什么?”珍珠好容易缓口气来。就厉声问。

    许之一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摇头晃脑地作揖道:“小妇人哪,老朽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吃了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淘来的偏方,那个生石灰人是吃不得的。可是你却吃了那么多,今生难以有孕啊!”

    珍珠滑下了椅子。瘫在地上。而晓春也因为太过吃惊,随着她一起跌了下去。

    爱羊紧紧抓着椅子上的扶手,一字一顿地问:“许大夫这话可是当真?”

    许之一不耐烦地挥挥手:“我都说了几遍了,你们还是不信,不信我就别请我啊!”

    爱羊又迅速地看了一眼桐烟,后者也正在望着她,二人视线相遇,后者给了她一个郑重其事的目光。

    爱羊便知许之一没有再开玩笑。

    她瞅了眼瘫在地上说不出话来的珍珠,问:“许大夫可有办法解救?”

    许之一踱过来踱过去,却忽然走到爱羊旁边:“五姑娘可否让我诊诊脉?”

    爱羊一愣,不解:“为我诊脉?”可是现在不是要为珍珠的病担心的吗?

    许之一却双眼发亮地看着爱羊:“五姑娘,让我探探脉象即可,不麻烦的!”似是看到了爱羊的迟疑,他立即补充道:“真的一点也不麻烦的!”

    桐烟上前两步,皱眉:“可是五姑娘身子有碍?”

    徐之一摇着头,喃喃地说:“我不知道,我也不确定,可是只要让我探一番便知……”

    爱羊越发蹙眉起来,这个许之一是怎么回事?怎么有点疯疯癫癫的。

    她面无表情地说:“许大夫,要探我脉象可以,你只需要告诉我珍珠的病可还有治?”

    许之一眼睛眯了起来,想了想道:“如果慢慢调养的话还是有希望的,不过需要吃我亲自配的药。”

    珍珠仿佛听到了天籁,刚还失神如死人一样的她立即疯了一般爬到许之一跟前,哀求着:“还请神医救我,请神医救我……”

    许之一不耐烦地推开死她扯着自己的胳膊,看向爱羊:“但我有个条件。”

    晓春此时也反应过来,忙道:“神医有什么条件,我们一定答应,一定答应!”

    许之一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注视着爱羊:“五姑娘让我把脉即可。”

    爱羊越发疑惑了,不明白这个许之一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非要看向脉象不可!

    而桐烟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他对爱羊点了点头:“姑娘还是让他看看吧。”

    爱羊冷冷地盯着许之一:“我答应你就是了,但希望你不要食言,尽快为珍珠治病。”

    一听到爱羊答应了自己的条件,许之一高兴地眉飞色舞,根本没顾得上爱羊还说了什么,就一个劲儿地点头答应。

    爱羊更加疑惑了。

    她迟疑地伸出手臂,露出一小节如凝雪似的皓腕来,许之一好像啧啧叹息了一声。

    爱羊心中有股怒气在缓缓增长,但她强耐着。

    许之一又细细打量了一番爱羊的手腕,才小心翼翼地伸指叹了上去,他一开始神情凝重,还带着些许好奇,但后来便时而摇头叹息,时而兴奋地睁大双眼,似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好大一会儿,爱羊的手臂都觉得即将僵硬的时候,许之一终于收回了手,一脸的心满意足。

    桐烟拱手做了一揖,问:“许大夫可曾看出了什么?”

    许之一的小眼睛奇怪地瞅了一眼爱羊,后者心中警铃大作。但他并未说什么让人胆战心惊的话来,只是慢悠悠地说:“我得回去好好想想。”

    桐烟眯起了双眼:“怎么,姑娘病得很严重吗?”

    许之一这才像反应过来似的,笑嘻嘻地说:“怎么可能,五姑娘的身体好着呢,好着呢!不用你我担心!”他拱了拱手:“那老朽这就告辞了。”

    老朽,爱羊竭力让自己忽视这个自称。

    晓春一听他要走,立即道:“可是神医,我家姨娘的病……”

    许之一皱眉看了她们主仆一眼,这才没好气地摆摆手:“知道了,不就是要治不孕的吗?后天开始去我家拿药就是,一天一次!”

    珍珠与晓春同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们都知道许神医只要一出马,这病根本就算不得是病!

    “是,谢谢许神医!”珍珠赶忙道谢。

    爱羊虽然心中疑惑不解,但也站起身来,温婉地行了一礼:“爱羊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