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安居小说网 > 武侠修真 > 飘花令章节目录 > 飘花令第33部分阅读

飘花令第33部分阅读(2/2)

飘花令作者:作者不祥 2021-04-14 21:25
们了。”

    慕容云笙道:“那文啸风生性暴急,但他对那李宗琪却似是情意很深。”

    包行沉吟了一阵,道:“你刚才施展擒拿手法,确是高明,别说李宗琪了,就是那文啸风和你近身相搏,也未必能防守得住。”

    慕容云笙道:“文啸风对咱们恨若刺骨,岂愿真的履行诺言,咱们还是要多加小心一些才成。”

    包行道:“照那文啸风的为人,出口之言。确是铁案如山,决然不致悔约……”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飞驰而至,打断了包行之言,抬头看去,只见三匹马一色的白毛如雷,金蹬玉鞍。健步如龙,再加上那辉煌的鞍镫,烘托出一股华贵不凡的气势,慕容云笙抬头看去,只见三匹白色健马上,分坐着三个身着白衣,背插长剑的少年。

    三人一样的马,一样的衣服,一样的俊俏面目,个个白面无髯,金环束发。

    骤然看去,白衣白马,三个人都有如下凡金童,但慕容云笙看了一阵,发觉三人面色目的很难看,有如雪中之冰,白中隐隐透青。

    而且,三人的年纪和装束大不相衬,看年龄,三人似是都应在三十以上,但那一身装束,却是十几岁的童子穿着之物。

    慕容云笙打量过三个白衣人,目光转到包行的身上,只见他微微垂首,举筷夹菜,心中若有所惧,不由大感奇怪,正待开口告诉包行那三个白衣人的行踪可疑,耳际间已传入了包行的声音,道:“快些吃饭,不要看他们。”

    声音细微,似是极怕别人听到一般。

    慕容云笙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又忍不住转脸望去。

    只见三个白衣人勒马在路口停了片刻,文啸风已带着李宗琪急步而出。

    狂傲不可一世的文啸风,对三个白衣人却似是极为尊重,遥遥的抱拳一揖。

    三个白衣人留在马上欠身还了一礼。

    文啸风行到三人马前,低言数语,三个白衣人突然一勒马,健马折向东方行去,被店房遮住,消失不见。

    直待三个人身影消失,文啸风和李宗琪重回对面店中,包行才长吁一口气,道:“想不到啊!想不到。”

    慕容云笙道:“什么事?”

    包行道:“那三个白衣人,你都看到了?”

    慕容云笙道:“看到了,而且晚辈看的十分仔细,这三人一大把年纪,却穿着那等奇奇怪怪的衣服……”

    包行道:“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慕容云笙道:“这个晚辈不知道。”

    包行神情严肃,缓缓说道:“雪山三怪,听人说过吗?”

    慕容云笙摇摇头,道:“没有。”

    包行道:“此刻时间有限,我无暇仔细告诉你了。总之这三人武功高强,非同小可,在下一生中只败过两次,一次是败在令尊手中,一次就败在雪山三怪的手中,想不到这三人竟然也投入三圣门中。”

    突见白芒一闪,一个纸团直向慕容云笙飞来。

    慕容云笙右手一件,接边纸团,凝目望去,只见上面写道:“目下高手云集,两位处境愈来愈险,还望小心珍重,如若不愿离去,最好能换套衣服,扮作村人。”

    下面署名李宗琪。

    慕容云笙望着纸团,交给包行瞧过,包行立时起身,行到炉边,随手投入火中烧去。重行步回原位,低声说道:“那文啸风果然是言而有信,看来三圣门要在此布下陷阱,准备对付一个极厉害的人物,咱们找店东求身衣物。”

    两人行入后后,包行以十两银子的重金,购得店东两套旧衣。

    慕容云笙扮作一个跑堂夥计,包行却扮作一个老农。

    两人重行走回前店,只见店中几个客人,都已离去。

    只余下一个补锅的老人,还在店中,自斟自饮,这等荒野小店,只有一个厅房,只因此地位处要道人来人往,生意很好,这客栈房中,摆了十几张桌子,这时,除了那补锅老人自占一桌之外,而无其他客人,包行略一相度店中形势,选择了一个紧傍窗口的桌位上坐了下来。

    木窗半开,包行可清楚看到店外大道上的景物,慕容云笙扮作一个跑堂的夥计,和店中真正的跑堂夥计站在一起,慕容云笙为求那真的跑堂夥计合作,塞给一锭银子,此时,艳阳高照,大道上一片静寂。

    这本是一条行旅往来的要道,突然间行旅绝迹,出现一种异常的平静。

    显然,这是三圣门中人的手段,使来往行旅,暂时断绝,意识着这地方将有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暴,慕容云笙等的心中焦急,望了包行一眼,包行微微颔首,示意他多多忍耐。

    又等一顿饭工夫之久,突然有一批行旅拥至。

    慕容云笙凝目望去,只见来人大都是精壮的汉子,扮装着各种不同的身份。

    大都分人行入了对面店中。

    其中一个中年文士,带着两个青衣童子,向慕容云笙停身的店中行来。

    那真的跑堂夥计低声对慕容云笙,道:“你留心看着,”大步迎了上去,欠身说道:

    “诸位里面坐。”

    伸手去接左面童子手中的提箱。

    那童子摇摇头,道:“我自己提着。”

    慕容云笙藉机打量那中年文士一眼,只见那文士年约三旬以上,身着蓝衫,头戴方巾,白净面皮,脸上无须。

    两个青衣童子,都在十六七岁左右,一个提着红色木箱,一个背着长剑。

    那中年文士赤手空拳,衣裙飘飘的行入店中,目光转动,打量了店中形势一眼,突然挥手一招,道:“夥计。”

    那真的跑堂急急行了过去,道:“你老有何吩咐?

    中年文士轻轻咳了一声,道:“那窗口的老者,似是你们附近的人?”

    店夥计道:“不错,你老有什么事?”原来慕容云笙和包行等,未雨绸缪,早已和那店夥计商量好了答对之词。

    中年文士道:“你去通知他一下,要他早些回家去吧!”

    那店夥计亦瞧出今日形势不对,这人虽然文质彬彬,随行童子身带长剑,不似普通商旅,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不禁回头望了慕容云笙一眼。

    慕容云笙急步行了过来,接道:“那位老丈和敝东是亲戚,在下等不敢启齿,咱们做生意,哪有撵走顾客之理。”

    他说的声音很高,有意让那包行听到。

    中年文士冷笑一声,道:“既是如此,你去要他换个位置坐吧,我要那靠窗的桌位……”

    慕容云笙道:“这个,这个……”

    中年文士冷漠一笑道:“你还是不敢去说……”目光转到右首背剑童子身上,接道:

    “去要那老丈让开桌位。”

    那青衣背剑童子应了一声,大步行到包行桌子旁,随手一掌,拍在木案之上,包行叫的四盘小菜和一只酒杯,突然自行跳了起来,酒溅、汤溢,了一桌子!

    第三十一回风雨欲来

    包行见青衣背剑童子拍案震起了自己桌上的酒菜,故作惊骇之状,转过脸来,望了那童子一眼,道:“小兄弟,怎么回事?”

    青衣童子冷冷接道:“谁是你的小兄弟了。”

    包行道:“你这点年纪,要老汉怎么称呼呢?”

    青衣童子道:“不用称呼了,你搬搬位置就是!”

    包行奇道:“老汉一向就在此地用酒,半年来未曾移动过地方。”

    青衣童子冷冷接道:“今日移动一下不妨,”包行应了一声,起身行到壁角处一个桌位之上。

    慕容云笙又端两样小菜,一壶烫热的老酒。行了过去,放在包行桌上。

    包行低声说道:“注意他们提的木箱。”

    慕容云笙微一颔首,退了下去。

    只见那中年文士,行到靠窗桌位上,坐了下去,那真的跑堂夥计,早已收拾了酒杯菜盘,抹净桌子上的酒汤。

    就这一阵工夫,又有四个五旬左右的健壮大汉,各带兵刃,行了进来,坐在靠门口处一张方桌之上。

    慕容云笙忙着送茶上酒,一面却留心着店中形势。

    片刻工夫,店中又拥进来十几个人,整个店中的桌位上,都坐满了人。

    慕容云笙约略的估计了一下,连同那中年文士,店中已然有十四五个人。

    细心观察之下,慕容云笙发觉了这些人,个个精神充沛,神芒内敛,分明都是第一流的武林高手。

    显然,这是一场有计划的埋伏,这两家荒凉的小店,正是他们选择主要战场,一场大风暴,即将掀起。

    只见那中年文士,伸手提起木箱,放在木桌之上,打开箱盖。

    慕容云笙一直对那木箱有一份好奇之感,觉着这些人既是准备打架而来,不知何故还要带了一个木箱,这木箱之中不知放的何物,看那中年文士打开木箱,立时凝目望去。

    他还未看清那木箱中放的付么,忽见人影一闪,一个青衣童子急急奔了过来,突然伸手,一把打住了慕容云笙的左腕脉|岤。

    慕容云笙本待反抗,突然警觉到自己改扮的身份,停手未动,让那青衣童子抓住了自己的腕|岤。

    那青衣童子冷笑一声,道:“现在,店中用不着你们多管了,你们回房去中。”

    慕容云笙道:“店中这多客人,呼酒送茶,小的如是不管,岂不要砸了饭碗……”

    语未落口,突然一声低沉的号角声传了过来。

    那青衣童子顾不得再管慕容云笙,突然转身一跃,下落到原位之上。

    那号角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着杀伐韵味。

    全室中大部酒客,闻得那号角声后,都为之精神一振。

    那中年文士陡然站起身子,双眉耸动,回顾了一眼,道:“各位准备好了吗?”

    大厅中除了包行和补锅的老人之外,齐声应道:“准备好了。”

    中年文士微一颔首,探手从木箱之中抓出一只健鸽,放出窗外。

    但闻一阵鸽翼划空之声,健鸽冲霄而起。

    中年文士又从木箱中取出五枚形如桃核的红色弹丸。放入怀中,接道:“诸位未听令谕之前,不要妄动,但如闻令出击,还望能奋勇争先,违者要身受五刀分厂之苦。”

    厅中大汉,齐齐应了一声,各自取出兵刃,突然间,一匹快马驰过,吹起了一声尖锐的哨声,那中年文士突然站起身子,目光扫掠了全室一眼,低声对那佩剑童子说道:“把闲人撵日后宅。”

    那青衣童子大步行到那补锅老人身侧,冷笑一声,道:“老丈请到后面,躲一躲吧!”

    那补锅老人一伸脖子指指耳朵,道:“你说什么?”

    青衣童子怒声喝道:“你到后面躲一躲,”那补锅老人点点头,担起担子向外行去。

    那中年文士一皱眉头,道:“不能让他出去,”青衣童子应了一声,突然一闪身子,一个箭步,直向门口抢去,希望拦在那老人前面。

    那补锅老人正巧换肩,一转身上担子,正好挡住了那青衣童子的去势。

    那青衣童子去势虽快,停收之势亦快,陡然之间,硬把向前奔撞的身子停住。

    在这一瞬间,那老人已将担子换过肩头。行出店外。

    看上去,那老人走的很慢,实则快速无比,只是他举动自然,室中之人,都未思念及此而已。

    直待那老人行出店外,慕容云笙才摹然惊觉。暗道:这老人好快的身法。

    那中年文士似是也警觉情势不对沉声喝道:“抓他回来。”

    他口中喝叫,人却离位,快速绝伦,一个空中翻跃,越过两个桌面,直向店外奔去。

    待那背剑青衣童子,向外追赶时,已然落在那中年文士身后数尺。

    慕容云笙凝目望去,那补锅老人已然行到数丈开外。

    这时,大街上一片静寂,除了那补锅老人和中年文士之外。再无其他之人。

    经此一变,店中之人,似是已把包行和慕容云笙忘记,无暇再顾到两人。

    只见那中年文士一长腰,两个飞跃,已追到那补锅老人身后,右手一探,抓住了那补锅老人的担子。

    这时,突闻轮声辘辘,传了过来。

    那中年文士手抓担子,略一停顿,突然放手,又跃回店中。

    慕容云笙只看的大为奇怪,暗道:这人怎么回事,明明看他抓住了那人的担子,也不见那补锅老人还手,或是有何举动,这中年文士怎会突然自己放手退回店中……

    心念转动之间,瞥见一辆黑篷马车,飞驰而到。

    只听一阵急快的梆子之声,箭如飞蝗,迎面而至。

    耳际间响起了健马悲嘶之声,四匹拉车的健马,刹那间满身中箭,倒地而亡,奔行的马车,也突然停了下来。

    就在乱箭骤然而至,健马中箭之际,车身前陡然间飞起了一道寒光,交错流转,光绕车前。

    这变故来的太快,快得令人目不暇接,刀光环绕下,掩去那人的整个身形,只见森森寒芒,匹练般绕转车前,无法看出是何许人物。

    这当儿,那中年文士突然双手连扬,手中红色的弹丸,脱手飞出。

    那绵密的寒光,只护在车身之前却无法护挡两侧。

    只听一阵波波轻响,那红色的弹丸分击在车身木轮之上。

    弹丸分裂,爆现出一片蓝色的火焰,那火焰极是强烈,着物即燃,只不过一瞬工夫,篷车一面,全为火光笼罩。

    但见寒芒轮转,飞跃而下。

    飞蝗狂雨一般的长箭,突然顿住。

    寒芒敛收,现出一个长髯垂胸,手执缅刀,身着青衣的老人。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这老人是驰车之人呢,还是车中主人?

    这时,整个篷车,都为那蓝色的火焰笼罩。开始燃烧起来。

    慕容云笙目力所及的大道上,仍是一片寂静,除了那青衣老人之外,再无其他的人。

    这时,坐在店中之人,都还静坐在原位之上,手捧兵刃,一语不发,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

    那青衣老人望了那烧车的蓝色火光一眼,冷冷说道:“火王彭谦。”

    那中年文士缓缓行出店门,接道:“正是小弟,大哥别来无恙。”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好啊!原来他们还是故旧好友。

    只见那青衣老人脸色一片肃穆,冷冷说道:“你没有把我烧死,很失望吧!”

    火王彭谦满脸迷茫之色,道:“大哥怎会坐在这辆篷车上呢?”

    青衣老人目光迅快的扫掠了四周一眼,道:“这么说来,你不知车中坐的是我了?”

    彭谦道:“不弟不知。”

    青衣老人目光转动,回顾了一眼,缓缓说道:“咱们十几年不见面了。”

    火王彭谦缓缓说道:“是的,大哥息隐林泉,不知居于何处,小弟纵有相寻之心,却是无有可觅之处。”

    青衣老人虽然明知身在险地,但仍然十分镇静,当下哈哈一笑,道:“彭兄弟适才说是不知车中坐的小兄,是吗?”

    火王彭谦道:“不错,如若小弟如是大哥,决不敢施展火袭。”

    青衣老人淡淡一笑,道:“不知者不罪。”

    火王彭谦似是突然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急急接道:“大哥,那篷车之中,还有人吗?”

    青衣老人道:“如是有人,现在也被兄弟那毒火烧死了。”

    彭谦突然纵身而起,跃近篷车,陡然一掌,向满是火焰的篷车劈去。

    掌风到处,一阵嚓嚓乱响,车架分裂,整个篷车,分成两半。

    凝目望去,只见车中盘膝坐着一人,慕容云笙心中暗道:这人当真是沉得住气,那车上已然满是烈火,他竟仍然能盘膝坐在车中,不为所动,这等镇静工夫,未免近乎愚痴了。

    只见那车中人,在适才箭如飞蝗的攻袭之下,身上竟未中一箭。

    这证明那青衫老人的刀法,超异过人,绵密无经,泼水难入。

    但闻火王彭谦口中咦了一声,突然一伸右手,快速绝伦的抓出那车中人。

    敢情那人早已被点了|岤道,无能挣动,是故才那般沉着。

    彭谦脸色一变,挥手一掌,拍向那人,希望拍活他的|岤道。

    那青衫老人却淡淡一笑,道:“不成啦,他被点了死|岤。”

    彭谦道:“这是大哥的杰作了。”

    青衫老人道:“好说,好说,他想杀死为兄,为兄是不得不尔。”

    语声一顿,接道:“有一事,小兄想不明白,请教贤弟。”

    彭谦冷哼一声,道:“大哥请说。”

    青衫老人道:“咱们有八拜之交,想来兄弟不会不答小兄的问语了。”

    彭谦道:“那要看大哥问的什么了?”

    青衫老人道:“这大道两侧的客店之中,满藏武林高手,都是贤弟带来之人了。”

    彭谦道:“不错,都是小弟的夥伴,”青衫老人道:“贤弟这等劳师动众,精密设计,不知想对付何人?”

    火王彭谦冷笑一声,道:“我想大哥心中早已明白,用不着问小弟了。”

    青衫老人此刻反而有着无比镇静,淡淡一笑,道:“小兄当真不知,哪有明知故问的道理。”

    火王彭谦伸手在那盘膝而坐的大汉鼻息之间一探,果已气绝,突然仰天打个哈哈,道:

    “大哥当真不知,小弟就只好奉告了。”

    青衫老人道:“为兄的洗耳恭听。”

    彭谦道:“大哥几时投入了飘花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