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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将佛_第8章

琅琊将佛作者:琅琊将佛 2021-04-14 22:11
    连丝。

    故情无处所,新物从华滋。

    不惜西津交佩解,还羞北海雁书迟。

    采莲歌有节,采莲夜未歇。

    正逢浩荡江上风,又值裴回江上月。

    裴回莲浦夜相逢,吴姬越女何丰茸。

    共问寒江千里外,征客关山路几重。

    曲毕,我和子猷相视一笑,皆有知音之感。这时,一叶扁舟分莲抚叶而来,子猷一看来人立马扑倒了我,把我也拉到了水里。我哪里会游泳,纯粹是旱鸭子,一时间紧张地抱住子猷的腰紧紧不放,却本能的欲要探头出水。子猷见此,一急,双手捧住我的头,就是嘴对嘴的给我渡气。我立马傻眼,连置身水中都忘了。幸好这时水上传来了两个女子清亮柔媚的声音,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清亮的女声道:“咦,人呢?怎么都没了。刚才还听他们唱曲吹笛来着。”

    柔媚的女声道:“哎,姐姐你不用找了,放开我的手吧,我要投湖。你看这芙蓉,最是出淤泥而不染,我若来生也能化作其中一朵,虽死无憾。”

    清亮的女声道:“哎——绯叶,我们能不想这个生啊死的么,你看这洪湖,多美!是不是让你想起了家乡的天府之城,这洪湖边的土地可也是被称为鱼米之乡呢。”

    绯叶公主慢悠悠地把掉落颊边的发丝勾到耳后,神色哀婉道:“这里怎么可能比得上我们蜀地美景的一丝一毫。这里有能使百姓安心耦耕的都江堰么?这里有能使见者莫不惊叹的五彩池么?这里又有能使我一个亡国公主安身立命的地方么?都没有!国破家亡,绯叶早就不想苟活于世了。司马姐姐你还是放手让我去了吧!”

    “不!我怎么可能放手!自从第一次见李妹妹你,啊姐的三魂七魄就都丢了,啊姐当时只有唯一一个想法:我学武多年,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保护你啊!而你还如此年轻,又是如此花容月貌,偌好的年华尚等着你去享受,你怎么舍得就此死去?真的,绯叶妹妹,司马姐姐跟你保证,只要绯叶你不死,姐姐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就是天上的月亮,只要妹妹你一句话,姐姐我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给妹妹你摘来。”说着紧紧地抱住绯叶,又小心地控制力道,好像生怕犹如玲珑剔透的瓷器一般的她会在下一刻就死去。

    我和子猷在水下都听的满脸冷汗,她们这么姐姐来妹妹去的,听得实在是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话说她们是大老婆和小老婆的关系吧!是吧?汗。

    我用手指指旁边的荷叶茎,示意子猷可以用这个来呼吸。子猷慢腾腾的折了一根顶上被摘了莲蓬的茎,接着打了个‘是怕引起她们注意’的手势,自己呼吸了一口,又嘴对嘴的渡气给我。

     ̄▽ ̄‖你想太多了……吧,她们此时还能顾及到我们才怪。

    只听水上又道。

    “月亮有什么好,值得姐姐立下如此重誓,要替我上刀山,下火海地去弄。而美貌又岂是能长久的?君可见自古红颜皆薄命。即使才貌如卓文君,晚年也被司马相如嫌弃为糟糠,欲休之。而我一介亡国女,若不是得姐姐维护,早就沦为众人玩物了。”绯叶神色凄绝,哀哀而又优雅地举出三指点住司马兴男的樱唇。

    司马兴男闻言又感动又为绯叶厌世嫉俗的想法无奈,握住唇边绯叶细腻白皙的手指细细摩挲轻吻,深情道:“难道你就不能为了我活下来么?就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我绝不会让那个老东西欺负你的。”

    “兴男~~~”“绯叶~~~~~”两人执手相看泪眼,一个凄绝而哀婉,一个绝望而无奈。桨声咿呀远去,无法想象摇桨的侍女竹笠底下低着头默默工作着的表情会是怎样风中凌乱。

    我和子猷终于冒出水面,皆是大呼了口气,彼此相视情状,皆大笑焉。

    笑了一会儿,子猷抚开我脸上的乱发,认真的看着我,道:“二哥,如果有一天我也因为爱上一个人而变得如此傻,你会笑我么?”

    我伸手摘去他头顶的水草,宠溺地道:“嘲笑是不会,但插科打挥凑热闹是少不了的哈,就像你说的,谁叫我们是青梅竹马的鸳鸯呢!”

    “噗,呵呵,二哥啊二哥,我的二哥呀,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呢?”子猷抱着我,双肩不停抖动,噗嗤一声笑道。

    “二哥,既然我们都sh了,我教你潜水吧恩?学会了潜水,我们俩一起去挖藕怎么样?”

    “不行不行,我最怕水了!还是你自己去挖吧,我扶着船在这里等你就行!”说着我还紧紧抓着船沿不肯放。

    “来嘛,不要怕~很简单的!你拿着这根中空的荷叶茎,先用它呼吸。不用怕,没关系的,旁边不是还有我在么!”子猷指指自己的嘴,让人脸红地想起刚才嘴对嘴渡气的场景。但我死活不肯放手,游泳这种事,对于我一个内陆的旱鸭子是怎么也不敢习惯。

    子猷没法,也由着我,自己下水掏了几个莲藕献宝,还抓了几条大鱼,说是要待会儿烤着吃。

    月落围渔火 乌蓬船上眠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枫桥夜泊》

    夜幕降临,我和子猷租了一艘乌篷船借宿。天气渐寒,两人围着船上的小泥炉不停地搓手取暖。

    “二哥,我们把sh衣服脱了吧,就着炉火烤烤干。”边说边脱起自己的衣服来。

    反正现在他有的我也有,脱了也没什么。男人的身体,生理卫生课上见多了去了,况且衣服shsh黏黏的贴在身上,真的好不舒服啊,于是我稍一想也淡定地脱了。

    子猷吹了声口哨,摸着下巴,戏谑地道:“没想到二哥的身材也不错么,嘿嘿。”

    我扫视了他的胸肌和□一眼,淡淡道:“啊。你也不错。”

    子猷其实是个外强中干,有贼心,没贼胆的,见我赤/裸裸的眼神如同x光般扫描他的身体,瞬间脸红到脖子根,眼神游移四顾,拿了衣服挡住,脸红红地假装正经。

    我的笑埋在阴影里,面上却还是佛莲花般的清淡神色。也拿了衣服对着火烤。

    我道:“如今桓氏对我们琅琊王氏颇多顾忌,想在荆州这里出头恐怕是不行了。怪不得你要装作游手好闲的纨绔样子。”

    子猷道:“呵,吃喝玩乐,又有什么不好。他桓温还敢杀了我祭旗不成。”

    我道:“你倒看得开。桓温虽也是一代枭雄,但比之曹ca,则威势有余,阴狠不足。行事诸多谨慎,不比曹ca好行险招。兼之,曹ca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桓温比之,心胸还是过于狭小了。”

    子猷道:“曹ca用人不疑,也是有条件的。当时门阀政治无如此时兴盛,谋士多布衣,将军多草莽,曹ca用之,故无所忌。而今世家林立,门阀控权,桓温冷遇我们琅琊王氏中人倒也无可厚非。”

    我点头道:“然也。对了,如今先锋军谢尚应该进屯寿春了吧。”

    子猷道:“啊,他们简直比乌龟还要慢,如今还在寿春备战。我看他们北伐简直像是儿戏。我本来就不看好如今的所谓北伐,即使是桓温领军北伐我也不看好。”

    “为什么?”

    “桓温本来就志在江东,妄图取司马氏而代之。他北伐不过是为了赚取威望,在民间博个好名声罢了。而且北方有慕容冲、王濛等辈,我们却没有一个能与之比肩的英雄。另外,我们马也没有他们强壮,人也没有他们尚武。桓温若与慕容冲对上,以其战力,必输。”

    我自言自语嘀咕道:“看来还是要等他们打过来才行啊。”

    子猷耳尖,听到了,随口回道:“他们若是打过来,我们也来个火烧赤壁,让他们那群旱鸭子尝尝水火两相重的滋味。所以二哥你还是要好好学一学凫水啊,到时我们一起当一回黄盖,火烧蛮子的连营,岂不爽快。”

    我切了一声,死鸭子嘴硬道:“这典故众人皆知,那群蛮子还能再犯不成。估计也轮不到我们来烧他们的连营。”

    子猷瞄了我一眼,嬉笑不语。

    我被看得羞恼,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话说桓温到底是为什么会忽然杀庾希?我以为他本人既是庾氏甥婿,弟弟桓豁之女又嫁与庾希三弟庾友,可以说与庾氏关系密切,却为何会有如此作为?”

    子猷抖抖衣服,换了一面继续烤,道:“这些关系啊联姻啊,在利益面前算什么?桓氏家族为什么能得以继庾氏家族之后兴起?还不是桓温死皮赖脸的凑上去跟庾氏套交情,拍马屁?

    桓温父彝预灭我们琅琊王氏的王敦有功,又死苏峻之难,形成桓氏家族与司马氏政权休戚相关的背景。此后,桓温尚公主,就是刚才我们遇到的女人司马兴男,成了成帝姊夫,还不满足,后又巴结庾氏,成了庾氏甥婿 。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至少能暂时得到庾氏昆弟的卵翼。庾翼声言北伐时,就曾有以当时还是琅邪内史的桓温为‘前锋小督’假节入临淮的命令,与相呼应。

    他一步步从一个小门小户的小角色,爬到如今的位置,没有一定的心狠手辣,鬼才信。我相信,若是给他机会对付我们琅琊王氏的人,他是能杀一双就绝不会放过一个的。何况如今势单力孤的庾氏一门?他没有赶尽杀绝也只是因为他们没有挡在他前进的路上,剩下的都只是些小喽啰,他不屑杀罢了。”

    我好奇道:“这么说他杀庾希,是因为庾希挡了他的道?”

    子猷道:“啊,庾希居任徐州刺史,可不就是阻碍桓温进入建康了么?徐州地处南北方过渡地带,为北国锁钥,南国门户,向来为兵家必争之战略要地,可以说徐州是桓温进入建康的最大障碍。

    桓温在荆州的这几年中,先后居徐州之任者前有褚裒、后有荀羡,他们都出自高门名士,各有背景,不易屈服。桓温只有徐徐寻找口实,逐个对付。好不容易来了个好拿捏的庾希。他又怎么会放过如此良机?”

    我颔首表示理解,又问道:“那如今徐州已落入桓温手中了么?”

    子猷烤完了里衣,却转而给我披上裹紧,接着又自然地拿了我的外衣来烤,道:“没有,是舅舅郗愔继任。

    不过以我的猜测,桓温以舅舅郗愔居京口,恐怕不是引为羽翼,而是利用郗氏以平抑庾氏在京口的潜在力量,然后再相机处置郗氏,夺得徐州。”

    我收了收衣口,心里一时温暖非常,笑道:“桓温玩得这套欲取先予之,倒是深得兵法精髓啊。”

    子猷知道我一语双关,也暗指他想要我烘烤好里衣,给他披上,嘻嘻一笑,道:“想必他也是跟人学的。”

    我们相视而笑,意会不言。

    这时我的肚子突然咕咕的叫起来。

    闻声笑场地子猷一拍额头,道:“对了,我们那鱼还没烤来吃呢!”

    那鱼就放在船旁水中的鱼篓里,子猷扭过腰去,转身挑开乌篷船的布帘一角,另一只手揪着鱼篓的提绳将它整个提了上来。

    道:“幸好我早有准备,不然我们兄弟俩今晚就要饿肚子了。”

    这一夜,就这样在我们彼此相伴,笑谈天下中度过了。等我把他的外衣也烤干给他披上,鱼啊藕啊也烤了吃了时,已是月落乌啼霜满天。两人相拥而眠不提。

    与君同制令 封作醉乡侯

    虽参军府事不多,功曹相当于本署之记事官,主管选署功劳,子猷的仓曹主管仓谷事,不过他基本闲置有另一个副官掌管实际的事务,但我们这相当于现代的秘书和助理的工作还是不容许我们俩玩得太久。于是第二天我们便相携回了江陵城。

    我的正式职称为西曹参军,西曹是魏晋朝对于功曹的别称,比子猷的仓曹只有正副掾属两个人不同,我手下还有功曹从事、功曹史、西曹书佐,也都是干些协助处理选用人员等事的活。

    功曹权力,在汉代最盛。郡之功曹,除人事外,常能与闻一郡政务。现在我这个西曹参军也就仅理本署之事。

    早在我昨日出来时,当日之事我就已经理好,如今第二次弄,自然驾轻就熟。

    我正在参军府审核各人功绩,作我现代时就熟的不能再熟的纸版exel表格。

    这时顾恺之走了进来,他也是荆州府参军,不过主管的是录事、中兵等曹,如果我是秘书官,那他就相当于秘书长。

    我拱手道:“不知长康兄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顾恺之凑过来看我作的表格,很是惊奇,问道:“这是什么?”

    我摸摸鼻子淡定道:“功绩表。”

    顾恺之指着那些阿拉伯数字道:“那这个符号是什么?是干什么用的?”

    这让我怎么解释,难道要我跟你说是在地球的另一边的阿拉伯人发明的数字符号么额。

    我眼神闪烁地道:“我编的序号罢了,就跟壹贰叁肆伍陆柒一样。”说着我拿了另一章纸,按各自对应的写法排成一列写出来。

    我指着11道:“接下去的数就像这样写,可以省不少笔墨。”

    顾恺之拿着那张纸细看,啧啧称奇,道:“叔平兄果然高才,如此序号的确简易又方便。战时还可充作暗文。妙哉妙哉。”

    顾恺之原本是来督查的,或者可能是来责问我与子猷昨日擅离职守的事,看到阿拉伯文的妙用之后,什么都忘了,高高兴兴地拿着那张纸走了,估计是去向桓温献宝了。我摸一摸冷汗,希望阿拉伯数字这时候已经发明了,要不然以后它大概要改名叫王凝之数字了汗。

    不一会儿,子猷也逛过来了,悠悠地扇着折扇。

    “二哥还在忙啊。”

    我斜视之,道:“啊,你很闲啊。来帮我磨墨吧。”

    子猷不知想到什么,摸着下巴嘻嘻一笑,屁颠屁颠地过来给我添香磨墨。

    我摇头失笑,他倒是乐在其中。

    “叔平,子猷你们都在啊,买德郎我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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