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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卡探案集GL_第15章(2/2)

赫卡探案集GL作者:瓶子里嘀妖精 2021-04-14 22:19
也辞掉了工作,专心侍奉神明,掌事因此十分愉悦的夸赞她的诚心。

    我也很高兴自己终于有事情可以做,耐心记下赫卡讲述的重点注意事项,再把她做过笔记的圣主教文献资料仔细看了几遍,反正我是个小配角,临时抱抱佛脚不出大差错就行,重点还在赫卡身上。

    虽然自己感觉不太紧张,可晚上作梦时竟然梦到了圣主教书册上的事情,大概是表面理智告诉自己不用害怕,但其实潜意识里还是很紧张罢。

    次日,我们早早的来到圣主教集会地,掌事见到赫卡就走过来和她聊天,看得出对赫卡很倚重,时间一长我才发现,不只是掌事,连教众也都围着她,赫卡俨然成了教内非常有地位的,极受人尊重的教徒之一。

    这才一个星期而已我对赫卡的佩服已经不是五体投地能够形容的,如果可以,真想直接给她跪了。实在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我想也许赫卡就是那种传说中的人吧,只要是她想做的,就一定能做到完美,世上没有她做不到的,只有她不想。

    天才与平凡,就如同赫卡与我之间的缩影,我知道我没有必要在她面前自惭形秽,因为这世上大多数人都和我一样只能仰望她,可是我依然还是感觉到了自己微苦的自卑,为什么呢大概因为,我希望自己在她的眼中能更优秀一些,我开始讨厌自己的平凡。

    听了半天的布道,我发现所有的教徒都拿着小册子,没有一个人有掌事手里那种圣经,我悄悄问过赫卡,她告诉我那种圣经只有被选中能到圣主身边的圣徒才有资格拥有,是这里所有教徒的神圣向往。

    中午时布道暂停,我们在寺里吃素斋,教众用餐都是免费的,据赫卡了解说圣主教暗中租下这寺院已经很久,由于这里香火不旺盛,和尚为了赚钱不得不向世俗低头,寺院提供给教徒的餐饮费用也都是由圣主教来出。

    吃饭时掌事并不与我们这些教徒坐在一起,而是和几个在教中地位较高,也就是所谓更能接近神的教徒一起吃,赫卡便是他们其中之一。

    我们正吃着,也不知怎么就听得“呯”的一声,随即掌事那边传来骚动,众人纷纷过去瞧是怎么回事,只见掌事斜躺在地上,一手捂着肘关节处表情极度痛苦,赫卡满脸焦急和惊恐的跪在旁边询问他有没有事。

    掌事却痛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赫卡伸手想去看他手肘的伤势,谁知刚碰到便听见掌事直喊痛,折腾许久也不见好转,便有人提出送医院,掌事忍痛勉强点点头算是默许,有几个男教徒积极上前,几人扶着把掌事从地上弄起来,再扶趴到其中一个人的背上,就这么背着开始往山下走。

    掌事这一受伤,也没人有心情吃饭,大家都跟着一起下山,途中才得知是掌事起身取东西时被赫卡不小心绊倒,一听到与赫卡有关,我就明白了其中必定有不简单的动机。

    都说屋漏偏锋连绵雨,通常只有要出一件事就事事不顺,这不一行人正下着山,结果有个女人不小心脚踩滑摔倒,连带着把旁边好几个人都一起扯倒滚了下去,所幸山路不是特别陡峭,都没受什么重伤,只是有些不碍事的小皮外伤。

    颜歌也在摔倒的几人之中,也许是她长得太小吧,总觉得应该多照顾一下,于是我过去把她扶起来拍掉衣服上沾的污雪,那姑娘甜甜的一笑,连忙说谢谢,娃娃脸冻得红彤彤的,十分可爱。

    我也不知怎的,就下意识的瞄了赫卡一眼,却发现她竟正看向我们这边,我马上做贼似的避开目光,一阵无名恼火之意从头窜起,又找不到因由不得发作。

    待我们将掌事送到医院之后,先是挂号,再被医生支去拍x光,最后结果竟是掌事的胳膊骨折了!

    我挺惊讶的,怎么会一摔就骨折,又不是玻璃人,一个男人有这么脆弱么?旁边的教友告诉我掌事的身体一向不是很好,不宜太劳累,也很容易骨折,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赫卡始终陪在掌事身边不停道歉,神情中满是心疼,掌事很大度的并不怪她,还反过来安慰赫卡。大家都请求他住院,他却坚持不肯,等打好石膏之后就离开了医院,教徒们没办法,只得又将他送回山顶寺院。

    掌事受伤,大家也不用听布道了,都紧张的围在他身边听候差遣,打稳石膏后疼痛减轻,掌事恢复往常的温雅仁善,让众人自行解读教书,无需担心他。

    在他的劝说下,众人这才纷纷坐回去安静的默读手中圣册。直到晚上,包括赫卡在内的许多教徒都想要留下来照顾掌事,可也被他坚决的拒绝,大家只好怀着担忧的心情离开,路途上赫卡仍不断忏悔,教友都耐心的安慰她,不得不说,圣主教内的气氛是相当团结和友善的。

    等与教友们分开,只剩下我和她的时候,赫卡立刻敛起所有演出来的多余表情,但看她眼神相当愉悦,我想今天肯定是有什么收获吧,搞出这么大的动作,不会一无所获的。

    耐着性子回到出租屋内才问她其中原由,赫卡双手插`在口袋里,斜靠厨房门微扬着下巴,举止潇洒的边看我做饭边悠然的解释给我听,[还记得第一次找到圣主教那天,你回来问我有没有发现他们什么问题么?]

    [记得啊,你说有发现,但还需要验证推理的正确性。] 我熟练的耍着菜刀,将菜一一切好,开始下油热锅。

    [今天就得到了验证结果。] 赫卡轻哼了声,显得很是得意。

    [别吊我胃口了,倒底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你在指什么。]

    [那个掌事,是个十足十的瘾君子,而且毒龄不短,算得上资深。]

    作者有话要说:qaq小声说,这个案子比较长,因为牵涉的东西比较多呢,而且会有几个人物和背景要出场

    ☆、倒立的圣经(十五)

    [瘾君子,你是说吸毒吗,真的假的,,怎么会哎呀~] 赫卡说得云淡风轻,我却大吃一惊,回头看她的工夫,手背被溅出的油点烫得起了个小泡,也顾不得那么许多,用指腹随便揉了揉,接着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看到他吸毒了吗,]

    不能怪我这么大惊小怪,那掌事给我的感觉算是个儒雅君子,也许是披上宗教的外衣,他的举动多少都有些圣洁的味道,仿佛不可亵渎,一时间告诉我他是个吸毒者,还真挺难以想象的。

    赫卡挑挑眉眼,走过来瞧瞧我的手,见没有大碍,才说,[你干嘛这么惊讶,不会真被洗脑了吧?]

    [才没有,我只是没想到这种可能性。] 我回身继续炒菜。

    [人不可貌相,也不能被任何人的言行举止迷惑,可乐你还是太单纯。] 她又凑到旁边嗅了嗅渐渐炒出香味菜,满足的捏捏鼻子,说,[也许一般的吸毒者还难以与普通人分辨,但毒龄长的资深瘾君子在我看来是很好看出来的。]

    [怎么看?]

    [吸毒者的骨头跟普通人是不一样的,时间越长越不同,骨头的表现能够通过观察看出,瘾君子的骨头会骨质疏松,这种变化将远远超出正常年龄生长的变化速度,那掌事刚三十出头,可我第一次见他就察觉出异样,非自然的驼背,站久时表情上会有难以掩饰的痛苦,动作僵硬,呼吸短而微急,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可能患有严重的骨质疏松症,骨头可以记录人的生平,包括年纪、爱好、习惯以及经历,他的骨头密度绝对属于五十岁以上的人,年龄是无法解释他的这种现象,有两样东西能够解释,毒品和酗酒,若他是具尸体,我能通过解剖更简洁明了的向你展示二者之间的不同,吸毒的人不仅会骨质疏松,软骨处还会出现软骨骨化的现象,但酗酒者不会。不过可惜,他仍是个活人,所以我只能通过比较麻烦的方法确认他的行为异样是否因骨质疏松还是其它疾病所致,以及源头究竟是毒品还是酒精。]

    [所以你今天才故意绊倒他?!] 我当时也奇怪怎么一个大男人这么容易就骨折,脆得像个玻璃人。

    [其实还有个很简单的方法,由于长期对于下丘脑-垂体-睾`丸的过度使用,男性吸毒者的性`器官是与正常人不同的,只要我能看一眼,就知道他是不是吸毒,同样可惜,没这个机会。]

    听她那惋惜的语气,我真是无奈,想想要观察一个男人的那种地方就觉得反胃,摇摇头道,[总之你一开始就觉得他是吸毒者,根本没往别的可能性上联想,所想做的一切都只是验证你的推理。]

    [你错了,事物发展都有很多不同的可能性,我必须要尽力的想周全,而我要做的就是根据概率高低不断找到证据否定掉那些错误的可能性,让自己不走弯路,直奔真相而去。这件事早就已经能排除掉酗酒的可能性,因为酗酒说不通,他日日都要布道,从早到晚,没有时间和机会酗酒,这段日子以来的接触,可以发现他每天都会消失在众人眼中很多次,我们初次去的时候,不是也看到他中途离开过几次么。]

    [是啊,他总是在让我们自行领悟教义和神旨的时候回到佛堂里面的小屋去,你是说他都是在这种时候借机去吸毒?]

    我把炒好的菜盛到盘子里,赫卡顺手端走,拿到屋里的桌子上去,[如果没有时间去吸毒,他怎么可能撑上一整天,但这种中途的吸食只是为了缓解断货所带来的不良反应,量应该不大,所以吸毒后的反应也不明显。在入教仪式的时候他伸手来拉我,我趁机摸了摸他第二掌骨,骨面上明显凹凸不平,而且非常薄。]

    我回头看她,她举起手张开虎口,向我指出第二掌骨的位置,就是手掌上与食指相连的那根骨头,[第二掌骨在中医上有着很重要的地位,也是诊断骨质疏松的关键点,它能显示出很多问题,第二掌骨的骨皮质厚度正常情况下应占其骨头直径的一半,骨质疏松会让骨皮质变薄,当然拍x光片来看是最准确的,我凭经验去摸也只有五六分的把握。所以今天不得不让他摔这一跤来做最后判断,结果符合我的推理,他骨质已经脆到很危险的境地,受伤却始终坚持不肯入院,因为在医院众人的眼皮底下,他吸毒的行径便会暴露,还有医生给他打石膏时,他将大多数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李静、黄忠还有魏雨森三个人,这倒也成了我的新发现。]

    李静和黄忠便是最初将我和赫卡带进圣主教的那一女一男,而魏雨森则也是教内地位很高的教徒之一。

    [从他们身上有什么新发现?] 打石膏时掌事确实有让大家都退出房间,但那应该是为了不让众人妨碍医生的工作吧,当时也没觉得有任何异常。我赶紧又将第二道菜下锅,饭已经焖好,这道菜炒完就能吃了。

    [掌事之所有赶人,大概是他有通过静脉注射的方式吸毒,不希望众人看到他胳膊上的针孔,而他肯留下那三人,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说明他们知道掌事吸毒的事?]

    [不止是知道那么简单,从现在得到的线索来看,圣主教背后有某个团伙在从事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活动,除了掌事之外,有可能连李静他们也都是团伙里的人。]

    我把第二道菜倒进盘子里,赫卡过来盛了两碗饭,我们一起坐到桌边继续谈论,[你的意思是,现在的教会里,除了掌事,还有那三个人是幕后主谋。]

    [嗯。] 赫卡点点头,边吃边说,[其余的人大概都是被洗脑入教的,不过可能也有像我们一样怀着某种目的而来的人在。]

    [这又是指谁?] 我不解的问。

    [没什么,我们现在该发愁的事应该是怎么才能更深一步的进到圣主教的内部。]

    [你想到好办法了吗?]

    赫卡微微皱眉,显出几分烦躁,[目前还没有捷径,若想以不引起怀疑的方式侵入,唯一的方法就是成为他们所说的那种被选中的虔诚教徒,但这种方法使我们没任何主动权,只能等待,照目前的情况,也许还要很久,几个月,甚至半年] 她越说越是不悦,赫卡向来不喜欢事情不在自己可控范围内,况且若要被困在这里那么久,那事务所的生意要怎么办,这段日子萧警官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找我,埋怨说赫卡不接他电话,那边有案子想请她帮忙。

    最后赫卡只说会再想办法,便不再提这烦恼的话题。

    在我看来,赫卡一直属于料事如神的那类人,可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她竟然失算了,就在掌事骨折后两个星期的晚上,布道结束我们被神秘的叫进寺院内的另一间禅房,除了我和赫卡,还有颜歌和另外一男一女,除了我之外,他们都是教内地位较高的教徒。

    掌事仍打着石膏,庄重的坐在椅子上,神情显得肃穆而圣洁,但自从知道他的真实面目之后,我对他就再没有一点崇敬之意,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今天叫你们来,是为了传递神的旨意,他感受到了你们的敬意和爱,决定赐予你们无上的荣耀,允许你们向天国迈近一步,成为圣主身边的子民。]

    随着掌事舒缓庄重的声音,我们这些人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神情,相互看了看,半晌才反应过来,继而转变成疯狂的惊喜,身体颤抖得仿佛无法抑制,几乎快要喜极而泣,当然,我和赫卡的装出来的,那几个人才是真实的情感表现。

    不过其实我们也有真实的高兴情绪在,毕竟这比赫卡之前预想的时间要提前很多,也省得她每天为寻找新办法而发愁,对于调查来说,是有了很大的进展。

    接下来便是掌事向我们讲授具体行动的指示和注意事项,他给的时间很紧,明天结束布教之后我们就要被送离,而且禁止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包括最亲密的家人,否则将遭到神的惩罚。

    那天我们回到出租屋后赫卡很兴奋,她已经忍耐太久,再优秀的猎人,耐性也是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