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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光她是个美人第23部分阅读(2/2)

旧时光她是个美人作者:作者不祥 2021-04-14 23:46
出我已经被带到了哪儿。此刻若呼喊救命无疑是找死。

    在昏暗中戒备的盯着车内陌生的轮廓。车内外两人,他们杀害了无憾劫走了马车。他们是何人?或者说是谁派过来的人?掳了我是要去哪儿……我辨不清方向,可痛心的是自己已经背离王府渐行渐远。

    苏黎……苏黎你在哪!此刻你是否已经回府,发现了无憾的死亡我的失踪?我刚回京都现在又将被送出去了,离你越远心就越慌乱……可是又怕他仍在寺庙逗留没有脱身,只祈祷他不要因为眼皮乱跳而分心,被人算计了去……

    身子被绑紧不能动弹,眼前迷迷糊糊却又不敢睡下……

    醒来时只想用手护住眼前的光线,却想起手被反剪在身后抽不出来。我迷糊着睁眼,从车帘外射进来的光照强烈。发现自己斜躺在马车上,车内的男子已经不见。

    我靠着车壁缓缓撑起身子,马车一路颠簸,在车棚内磕磕碰碰,估计松绑后骨头全会散架,后背已经有淤青了吧。现在到哪了?一个晚上过去了,苏黎是否平安,他此刻在干什么?

    我努力撑起身子将下巴磕到车窗上,咬起车帘朝车外望过去:山峦层叠满是绿意。昨日的车水马龙在我面前像是放电影般的掠过便不复存在了……我再也忍不住,直落下泪来:苏黎你在哪!快来救救我……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坐马车了!再多几次这样的颠簸我会崩溃去!

    咸涩的眼泪落到嘴角,才发现口干舌燥嗓子就快冒烟。我重新返过身瘫倒下来,试着挣扎了几下,手腕处又麻又疼……

    不知是不是太过期盼而出现的幻觉,还是四周太安静而出现了幻听:只觉得后头有马蹄声渐渐靠近了。突然间前方的马鞭甩在空中脆响,马车加速之际,又有人返身进了车棚。

    这次终于能够看清楚来人了:深轮廓,络腮胡子,中原人的衣着,发髻盘在头上却看着有点别扭……我心中约摸能猜到点什么。

    我绷紧了神经注意着马车后头的动静。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座上的人,哑着嗓子试探着开口:“水……我要喝水……”

    汉子皱眉,伸手撩起车帘瞧了瞧外头的动静,便返过身来。将水囊拧开,抓住我的头发朝我一顿猛灌。

    “咳、咳……”我一咳嗽肺都被呛得生疼,但嗓子终于舒服多了,润了喉咙对我没坏处。不过……看着前方汉子戒备可并不担忧,我又开始犯愁:车外山峦重重,估计是山路十八弯,即便身后马蹄声响是真,远距离也绝看不到马车的身影;加之本该来到的绵绵春雨迟迟不降落,道路干燥,车轮碾过也不会留下明显的痕迹……苏黎要如何才能找得过来!

    “放开我!”络腮胡子抓住我头发的手还未撤去,我用力一拧头,朝他怒瞪过去。此刻是女儿装在身,络腮胡子在灌我喝水时衣裳已经被打湿一大片,我半靠在地上,裙裾在车棚中铺展开来,头上珠钗松散……那还是回京的路上,苏黎每日早晨便会为我插好的钗子。我不会弄这些玩意,只有苏黎才知道珠钗要插哪个位子最漂亮……弄掉了我跟你急!

    络腮胡子看向我的目光不自在的转移过去。

    我脑中忽的灵光一闪,便啐了出口:“登徒子!”

    汉子猛的一转身,我一脸怯怯,缓缓靠着车壁半坐了起来。双脚一缩,络腮胡子踩着我裙边的脚忙抬了起来。瞧着我的表情,转过头去懒得再理我。

    我抓住机会,忍住磕碰的疼痛,将头往车窗上摩擦,感觉头上的珠钗渐渐松散,最后终于如愿坠落下来……

    珠钗掉落在石子路上发出清灵的声响,只一瞬便无音了。汉子转过头,一皱眉便掰过我身子,检查我身后绳索没有松动,才安下心来又一把将我摔倒在了车上。

    我该做的努力已经都做了。苏黎定会兵分多路寻人,假若这一路寻过来的不是苏黎,或许就不会有人认得那钗子;假若是苏黎带兵找过来,他要是太心切而未看到落在地上的珠钗……如今这一切都只能看我的造化了。

    混混沌沌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个趔趄,感觉马车朝溪水中淌了过去,马蹄飞溅过来的水打湿了帘子。我忙直起身:马车此刻放弃了正道?

    果不其然,外头有朝浅水中冲过来的马蹄声,截住了马车的去路。

    “主上!”是无忧的声音。

    我心中一喜,浑身劲儿都回来了,再无忌惮,冲外头喊出口:“苏黎!”

    络腮胡子一把揪过我的头发。听到车外真有苏黎焦急又惊喜的声音回应我时,顿时什么也不怕了,只觉得希望就在前方。

    “主上,无影带的另一对人马很快就能朝这边赶过来了!”无忧开口道。

    络腮胡子一急,一把将我从地上拖了起来,我吃痛叫出了声。

    “桑儿!”苏黎在外头声音焦急。

    络腮胡子掐住我后颈将我头直往车窗外摁,嘶吼声粗犷:“都让开!否则我捏死她!”

    我强睁开眼,视线刚好和马头平行。努力斜过眼朝苏黎看过去,珠钗握在了苏黎手中……被越拽越紧。

    苏黎声音渐渐放平缓:“你们的主子杀害我煜国相国后逃窜了,可他不会武功,他身边的护卫已是半死半伤,如今官兵布下天罗地网,他逃不掉了的!”

    “巴赫!别听他们吓唬!”外头有人声响起来:“箭尽管放过来!若是非要两命抵一命,我们也不觉得吃亏了!”

    巴赫手一紧,我便被涨红了脸。

    苏黎控马带头后退了两步:“你们的主子命你们劫住她时,是否有作特别交代?”

    “哼!此刻捏她在手中的不是主子是我巴赫!主子叮嘱不要伤害这女的,并不代表我巴赫定会顾忌到她!逼急了我,这女人就只得死!”

    “你们主子想要的东西他已经拿到手了。”

    巴赫哼声:“主子想要的东西远不止这些,其中……包括这个女人!若你仍要坚持,巴赫不介意带具死尸回去复命!”

    “你若是伤了她……我要你主子的命来偿还!”

    “那我便如你愿!”巴赫的手掐下来我骨头都快被崩得脆响。

    “都退下!让开道!”苏黎忿怒着朝莽骑嘶吼过去,心中积压的怒火无处释放。

    我的眼泪不由得溢了出来:苏黎平日行事果断干脆,什么时候会害怕被威胁,什么时候缉拿案犯还要去一步步商议一步步退让!我成了苏黎身上的一根软肋了……

    马车突然动身,没了命的朝前冲过去。在确定车马没有离开苏黎视线的时候,我的头仍被强扣在外边,扬起来的溪水溅湿了半边脸,路边的藤蔓扯住了头发……

    “小贱人!”过了好久,巴赫终于将我拽了进来,一巴掌狠狠甩过来,顿时天昏地暗眼冒金星。

    我嗤笑:“我对任何人都构不成威胁!有本事就真杀了我!”

    巴赫恨恨的看向我:“安分点!你们中原人管你这种女人叫祸水!”

    “加速!……后头人马又追过来了!绕开它们!”

    我轻笑了笑,耳朵被那一巴掌轰得嗡嗡作响,待到面前的星星点点退去,眼前终于一黑……

    ……

    有温热的布巾亲亲拭过我的脸。我一把抓紧了那温暖的源头,微微扯出一丝笑:“现在安全了吗?”

    宽大的手掌抚过脸,压低了声音朝耳边缓缓呼气:“安全了,没有人再来伤害你了……”

    我仍未睁眼,声如蚊蚋:“这里是哪儿?我们回家了吗?”

    “这是煜国的一户农家,下午我们便启程……”

    “苏黎,我口干……”

    ……

    “苏黎?”

    身子被人轻轻托起,温热的茶送到了嘴边。

    “苏黎,我头好痛……我要请京都最好的大夫过来!”

    冰凉的唇在我额头上印了印:“桑儿,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虚幻之爱

    “桑儿?”声音再一次在耳边焦急的响起。

    “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儿……”一把抓过探向我额头的手,习惯性的放在脸上细细摩擦。喜欢苏黎掌间细密的茧子,挠得人痒痒的心里面却感到实在。苏黎手掌上的厚茧带给我的是百分百的安全感。

    可是……手掌宽大,平滑的指肚滑过我脸腮时,心突然悬了起来,我一惊猛的睁眼。

    “终于醒了。”君蒙浅笑。

    我慌忙坐起身子,盯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愣愣地开口:“苏黎呢?”

    君蒙眼神中的黯淡也只是一瞬,顷刻又换回了笑容:“饿了吧?等用完饭后我们便启程。”说罢朝门外唤了一声。有护卫打扮的男子将门打开,放了端着饭菜的老妇人进门。

    妇人将头压得低低的,将饭菜一一摆在木桌上……我疑惑:瞧着她谨慎小心的样子,本该熟稔的动作做得生疏至极;又注意到了老妇人颤抖的双手……

    “起床吃饭吧。”待到妇人退了下去,君蒙弯下身就要帮我穿鞋,我忙一骨碌从床上滑下来,匆匆将脚塞进鞋子里。

    “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一点,等会路途遥远……”

    “你要带我去哪儿?”

    君蒙微笑:“咱们以后会去你最爱的大草原。”

    “在这之前呢?”

    “带你回西伶……”

    我注视着他的脸:干净清爽,没了昨日眼中的杀气,换上的全是脉脉温情……两年了,原来他还不曾忘记我。我心中感慨,终于开口唤了他一声:“君蒙……”

    君蒙满脸欣慰:“……你迟迟不肯开口,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记得我了!”

    “怎么会!”我笑道:“我不会忘记那年在京都成衣铺前驻足的素衣男子,平静淡然与世无争。”

    “还有吗?”

    我果断地摇头:“没有了。”这是我最愿意接受的对你的印象。

    君蒙沉默,摁着我坐下,将碗筷塞到我手中。

    瞧了瞧紧闭的窗口,心中焦急:苏黎现在在哪?原本以为自己一觉醒来已经回到了苏黎身边,不料睁眼看到的却是君蒙……而如今的君蒙,因为感到陌生,所以畏惧。

    我敷衍着夹了口春笋放到嘴里,一皱眉又吐了出来:“盐巴放多了……”想着那老妇人怯怯的样子,以及杵在外头的“门神”……我抬头,试探着朝君蒙问道:“大妈是不是太紧张了?”

    院内一片静谧,我猜想大妈在我未醒来之际,该是一直被困在厨房了;而如今……君蒙平日里是不会用这种不君子的手段的。他注重礼节温文尔雅,根本不会为了逃匿而强占民宅……

    “那便吃这个!”君蒙心知肚明却回避了我的问题。

    “我不吃了!”我放下碗筷:“君蒙,见到你很高兴。可我不能再逗留了,苏黎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桑儿!”君蒙一把将我重新摁下来:“我带你回家!”

    “真的?!你会送我回家吗?”

    “恩……我会保护你不被人欺负,我保证回去后没有人敢对你有异议……”

    “谢谢你君蒙!”我惊喜,装作没听懂,继续一厢情愿地曲解他的意思:“你将我送回京都就行了,苏黎的马车会侯在城门口接我回王府的。”

    “桑儿……”君蒙将我双手握紧了:“我带你去一个比苏府更好的地方好么?”

    “那儿有什么?”

    “那儿远比煜国要来得美好!有沙漠,有戈壁,还有草原……有骆驼和羊群,有篝火,有毛毡,有舞曲……”

    “那儿有殿春园吗?有苏黎吗?”

    “……那儿有很多珍贵而神奇的药材,比如咸水湖边生长的露也草,比如大漠深处的涸莲……你气色不是很好。”

    “那是因为挨了你属下替你甩过来的巴掌!苏黎从来不会下手这么重!”我将手从他手掌中抽出,捂住了仍有点肿痛的右脸,回答道:“老大夫说了,我只要保持快乐的心境就一样能够长寿,苏府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疗养所!”

    “我代……代夫腾儿向桑儿道歉。”

    我一脸大义凛然:“没关系了,我是药不死的蟑螂!……君蒙你会送我回去的是吗?”

    君蒙顿了顿没有接我的话头,只继续微笑着开口:“西伶还有雄鹰有苍狼,我们有自己的王,我们称呼我们的王为‘大汗’,大汗的妻子叫元妃。如果桑儿作我的妻子……便是西伶的王妃。我们的大汗威猛刚毅又宅心仁厚,他对他的兄弟对他的子民抱有仁慈宽爱之心……”

    “你是他的兄弟,可我不是他的子民!”

    “大汗会包容你的!只要桑儿能忘掉自己的身份,绝口不提煜国皇室,只要你做我的王妃……”

    “我是苏黎的妻子!”我想我在任何场合跟任何人讲这句话,都不会犹疑半分……哪怕终于将人惹怒了。

    “为什么以前不是而现在是?”君蒙放弃和我软言沟通,一把抓过我的手腕,绳索勒过的地方被拽得生疼。

    “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一直都是!”我倔强着抬高了声音。

    “那么我呢?桑儿,如今你将我摆在了什么位置?”

    “君蒙!”我打断了他的话:“你心中的语桑三年前便已经死了!原谅我曾经的无知……我现在很清楚自己的感情:在成衣铺遇见你之前,苏黎先入为主一早便进驻我心中了!”

    “我们相识已有十多年……而你了解他多少?”

    “可是我又真正了解你多少?若不是夫腾儿告知我一切,你的一肚子秘密是不是要隐瞒一辈子?起码如今我和苏黎能够相互坦诚!”

    我很感谢夫腾儿为我留下的记事本,这让我更清楚地认识了自己。此刻君蒙完好的站在我面前,可我却只看到了他的三分之一……幼时的君蒙属于真正的语桑,我不曾有他的任何记忆;如今的君蒙太真实的展现在我面前,君蒙成为蒙图又让我不愿意主动靠近了……我只认得成衣铺门前的潇潇身影,美好得像是幅画卷,让人远远的欣赏着永远铭记着。

    君蒙是幅画卷,我能够真实拥抱住的只有苏黎,还是苏黎。

    如今想起来,挺感激在君蒙身边的那段日子。我获得的宝贵阅历,让我在波折中终于认清了自己……苏黎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遇到的第一个男人,我上了他的花轿,他牵起我的手,我们拜过天地,那时候便注定要和他丝丝绕绕有一辈子了不清的缘了……

    “当日苍岭城的皮影戏场,我曾想过要对你坦白一切的!”君蒙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拉回了我的思绪。

    “但事实呢?事实是最后我所了解到的关于你的东西,都是假他人之口!”

    “我有我的苦衷……也有自己一时跨不过去的槛!”君蒙满脸无奈与苦痛。

    “那便不要勉强自己!”一来到这异世,我张扬着我的棱角到处肆无忌惮,弄了一身伤后终于愿意屈服:我变得现实了。我和君蒙注定是水与火,两人要走到一起太牵强。

    “桑儿,为何你不能理解我!”

    “因为你以前藏着掖着不愿意被我了解……”

    “那现在呢?现在我告诉你要带你回西伶,你愿意跟我走吗?”

    “君蒙……”我盯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你杀害了你的亲生父亲是吗?”

    “他不是我的父亲!他死有余辜……”一提到李相,君蒙眼中的杀气又腾了上来。

    “那么这座农舍的主人呢?你平日里待人的温文尔雅去哪了?你为难老人家又有什么理由!”一想到方才大妈颤抖着的手,此刻瞧着君蒙只觉得越来越畏惧。

    “你昏倒了,怕你有个闪失……只在这打扰她半天而已。”

    “你走后为了不被官兵找到这儿漏了行踪,你确定自己不会灭口吗?”此时的君蒙……他太过轻贱生命。

    “我会!”犹疑过后,君蒙还是老实回答。

    僵持了半晌,我腾身而起,大步朝门口走去。刚开门便被看家狗拦住,我返身朝君蒙怒瞪过去。

    “我要出去!”

    “你要去哪?”门重新被阖上,君蒙朝我走过来:“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怎会轻易放了你走。”

    我一脚朝门板上踢过去:“开门!我要出恭!”

    君蒙愣了愣,最后“噗”的一声便笑了。

    “人有三急,你笑什么!再说一句老子要出恭你放不放行!老子就是个粗俗女,以后别拿老子当那没长屁 眼的神仙!”

    我一急便直爆粗口,把君蒙唬得一愣一愣。以前的我在他面前掩饰,他在我面前隐藏,我们不熟悉彼此,所以对方在自己眼中都是天人。现在想想自己当时来得莫名其妙的感情,竟觉得可笑。

    久久不见君蒙有反应,我懒懒的将身子斜在墙上,眼珠子直转溜:“烦您让个道,指个路:茅房在哪儿?”

    为爱败北

    在家的时候有大门可走;苏府后院也有空子可以钻……而此刻在这个点点大又臭烘烘,门外还有人把守的……茅房,我犯愁了:该怎么逃?

    在里头呆了半个时辰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