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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治第128部分阅读(2/2)

大唐皇帝李治作者:作者不祥 2021-04-14 23:48
人皆以吉凶决事决命,慷慨成仁舍生取义不都成了妄谈,吴起、商鞍、刘邦世上大凡成就一番功业的枭雄也好激an雄也罢甚至流氓恶棍,可曾见谁是靠着吉凶决定道路的。

    人嘛一辈子总要有点目标,或想成就一番功业留名青史,或富贵显达安生度日,或者简简单单是为女人活着的,这都无所谓,只要所做之事是顺应民心就可以了,民心恶,不妨与世同污,活的潇洒自私,但若有能力挽狂澜于既倒,也不妨牺牲xiao我,大义那么一次;若民心善,那做个好人老实人又何妨。”

    “相公不信清河信。”

    李治说的那么多,可李清河没有一点意志动摇的意思,很偏执,不过这也正常。每个人都是自己世界里的国王,在自己的世界里纵横捭阖,你不听我的可以,但也不要我听你的。所以李治很少和人面红耳赤的争论,那是自己无能的表现,你可曾见有下属敢言语激烈和老板脸红脖子粗的吐沫飞溅,事后还能引得全公司的好评外加升职加薪的”那样”老板也可以卖红薯了回家。

    李治tian了tian嘴唇,颇有点自嘲。

    他其实是有点纠结偏执xg子的贱人,女人不要太聪明这个道理他懂,也常喜欢挂在嘴上让别人引以为戒,可往往又偏爱招惹聪明,就自然而然世故的女人。

    无论前世今生,能和他淡定和谐到一起的都是精明细致外加神经强悍,不绝对自我,带着一点半点公主病,骨子里傲的水灵女人。

    这和征服yu没屁的关系”征服一个溧亮女人说不定还木有加入天朝公务员的队伍来的伟大,不过是思想代沟的问题罢了,毕竟一个能够和自己大谈经济政治历史体育游戏,乃至面不改色谈论《尾行》《波动少女》,又一起鄙视冠希哥下身的女人,少有,也实在是和淑女xiao妹妹之类差上九曲黄河十八弯的。

    这个李清河李治是不了解的,但也不讨厌,甚至还有点喜欢,这无关其他,男人通病而已,美女都是值得喜欢的,和爱截然不同,爱需要付出,喜欢不必。

    “占卜、堪舆、看星、算命,阴阳家有着太多的学派门类”辨别好坏、存真去伪、逢凶化吉为己任,原是备受人们尊崇的,但因为偶尔也会出一两个祸国殃民的,再加上这个学派本来便玄乎不被世人理解,败坏了不少名声。

    三国时的管格、东晋时的郭璞、前朝的萧吉、我大唐的袁天师、李道长等,无一不是因为给皇家看过风水,而名声大振,金陵之所以为金陵,便是因为楚威王熊商以地有王气,埋金镇之,范蠡当年在长干里筑城”说金陵是适合图谋霸业的好地方,当有一股王气,不然范蠡不可能随随便便在此为越王筑城的,而且连诸葛武侯也曾如此说过”如此多的世之大贤不约而同的众口一词,为何不能信?”,李清河不觉间带了点烟火气”武顺在旁边看着风景,可耳朵没漏掉一个字,觉得这个李清河和所有大家xiao姐一个样,高傲金贵少给人颜色,脾气有点臭,听李治说她的家乡金陵不虎不牛不到有够仙侠,就忍不住争锋上了,破了原来清淡矜持拒人的功,是件不大不xiao的好事。

    “金陵确有天子气的。”,李治话只说了前xiao半句,李清河就欣然的端正了身子,气度知xg,不在咄咄bi人了,心情倍好。

    话锋一转,李治弯了弯嘴角,带着七分认真继续道:“然金陵靠尽大江太近,江水太急,风水轮流,即使有,也泄得太快,所以遍数历史上建在金陵的王朝,无一不短命的厉害,不会有数百年的基业。

    诸葛武侯说过没有我不知道,若真的说过,那也是在谄害孙权,把东吴骗到江东再说,反正此地王气不长,又被秦始皇果断〖镇〗压过,东吴迟早断气,不担心它成气候。”

    季治知道自己这番说法,听起来挺有道理的,实际上完全是忽悠李清河的穿凿附会之说,金陵是所有帝王都中最别致的一个,万里长江自西化作一条大水龙奔腾东下,气势如虹,极其高贵,十座大山也换不去,古人因此称之为天堑,《大〖中〗国》中一句,家里盘着两条龙,是长江与黄河,,襟带长江而为天下都会,此乃金陵。

    李治也曾就金陵询问过袁天罡,袁天罡说了前一半藏了后一半,李治猜想不外乎阴气太重,死的人太多,可后来转头一想,诸如长安这样的古都也曾坟头林立尸横遍野,也许这份阴气便是那一江的脂粉气也说不定。

    人宅近水,阴宅近山。

    李治最后盖棺定论道:“决定命运的七分是自己,吉凶在我,只三分运数由天,那份运数有时还只是看得见的大势。顺集而为,运势不强而强,逆势而为,不弱而弱。”

    “好了,要入城了,待会还要找间客栈呢。”武顺在一个合适的骨节悄然打断,笑着指了指越来越近的金陵城。

    李清河果然不再争辩,笑了笑。

    虽然这么白话了半天,但其中的许多不说则已,一说仍让李治带着异样的眼光审视这座历史的骄子古都。

    在船头撑船的裴行俭抬头,轻声的对归海一刀笑道:“立意新颖,高瞻远瞩,如今的爷有着一今年轻清醒帝王少有的真知灼见,我大唐自开国以来,连接着摊上三位有道明君,不仅是天下之福,也是我们这些臣子之幸。”

    裴行俭在说着话时,声音放的很xiao,一人可闻,毕竟拾得xiao和尚现在还不知道李治的身份,主子不想让他知道,裴行俭也不会没事找事,他和xiao和尚又不熟。

    “一刀只是个护卫,明君也好昏君也罢,和一刀无关的。”归海一刀“嘿”,的撑了一下杆,xiao舟飞驰。

    裴行俭有点明白李治为甚如此看重这个没身份没背景的胡人侍卫了,天子近臣仍然能够知道进退,明晓自己最重要的天职是甚么,不容易。

    人生得意须尽欢,人生失意须尽欢,说起来后者一听就很不容易,但真正被忽视的却是前者,人生得意时忘形的多了,比比皆是,运气好的一帆风顺下去,运气不好xiao灾大难不断,倒霉点的乐极生悲了。

    “一刀一刀,不就是为爷挡那未知必死的“一刀,吗?”,归海一刀此时在裴行俭眼中有着知天命人才有的通透随xg,这xiao子一副令自己也赞叹不已难得的愚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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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胭脂红再红也红不过英雄血(下)

    秦淮河里的船,不同于长安渭水,也不同于杭州的西湖扬州的瘦西湖,这几处的船不是笨,就是简陋局促,比不得秦淮的船,可以躺下谈天望远,也可以顾盼两岸的房子,思来,是和其独特的用处有关。

    过了白鹭洲,李治等人的轻舟也靠近了满满当当横亘在十里秦淮上的画舫,自然是看清了这些画舫,画舫清隽也就罢了,那顶下还一律悬着彩灯,明暗yan晦不一,夜幕垂垂,船上点点灯火从薄薄的白纸上反晕出一片朦胧的烟霭,透过这烟霭,黯黯的水波里,一阵涟漪。

    置身在这片薄霭和涟漪里,耳边想起悠然间歇的桨声,精神也恍惚起来。

    “好一个郁蒸的江南,难怪如此多人憧憬这纸醉金i的生活。有点意思。”

    李治恍然这秦淮河上的一切,雅丽果然过于他处,俯下身子看,就连那秦淮河的水也是碧阴阴的,厚而不腻,像是胭脂水粉所凝的,自己初到金陵时,天色还未黑,漾漾的柔波恬静委婉,等到现在灯火点明时,倒变的沉重了起来,黯淡的水光,就跟水里有人在冲你眨眼睛一样,美的有些诡异。

    桨声响动中,xiao舟在河中dang漾,李治早已颇为朦胧,怪羞涩的,寂寂的河水,随着双桨轻动,无言的挑逗着李治的情弦。

    沿路雾里看花,朦朦胧胧的不觉间已经过了桥,河上断断续续的歌声此起彼伏,从沿河的妓楼、画舫中飘来的,这些歌声歌词大都是些前人的言词,清唱的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听,至少和邓丽君王菲的差了不少,但清秋微风吹漾水波摇拂的,哪怕唱的走调点,也可以果断无视了

    轻舟悄悄地穿出连环的桥dong,一脚踏进这“六朝金粉气”的销金锅,震撼一脸的!

    今天的一晚,李治难得的沉默了,少了滔滔的诉说,舒展一下文青的情怀,一个字,看!

    不再说那些纷烦的话,只看少说,享受这一江胭脂的薄媚。

    一路震撼,浮沉于歌声里,灯月激ao辉,笙歌彻夜,这才是秦淮河的真面目。

    不时的有xiaoxiao的艇子xiao舟急忙忙打桨,横冲直撞的斜冲过来,带起河水“哗啦啦”的翻动,有时倒也惊险。

    得意于秦淮河的妹子们的努力,那胭脂水粉微泛出的暗香,浮动在每一寸空气中,随着那的船儿dang,随着这的船儿也dang,dang啊dang的,dang的李治心肝脾肺肾都软了。

    水光璀璨上的彩舫到处停泊,李治那破船不禁也左摇右晃穿cha其间起来,游客们的大船,歌女们的画舫、李治的破船,有时能1uan作挤成一团,别开生面。

    “狗屁的旖旎风光,再晃就胃出血了!”

    李治是真不知道秦淮河热闹的时候是这样的,只模糊地觉着在秦淮河一定是风光秀丽,对坐船头伊人汉子对诗唱歌的,所以在那悦来客栈里早早入睡,又睡了个回笼觉,中午才启程,就是为了傍晚时分正好到金陵,养足精神看看夜色下的秦淮江畔。

    如今这样急急忙忙跑到河上来无聊1angdang,苦了自己又怪得了谁。

    这个靠近金陵城的江畔,动dang着无数的灯火,声响遍了周边三里的秦淮河,喳喳嚷嚷的一片,活像卖鸭子的大集市,李清河充当了临时的导游,说这儿夜夜如此,不必见怪。

    不必见怪还是大惊xiao怪?话里话外不免有些自豪,这让李治觉得自己是初上城的乡下老,被鄙视了。

    穿花蝴蝶1uan窜的船和李治没个相干,不过途中还是遇到一件不大不xiao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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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歌舫直直的冲来,船头傍着,船尾也傍着,渐渐和李治们的船并着了,这都不要紧,关键是一团黑影猛地跨上李治船头上,身手异常矫捷,令裴行俭等人xiao吃一惊,下一刻就要下死手!

    幸而来的不是个大老爷们,而是一个武力值为零,无存在感、无威胁xg、无祸水姿色的三无老妈子,年纪在李治看来并不大,三十四五而已,后世xiao资白领们xiao乔初嫁的年纪,神气倒怪狡猾,把一扣破烂的手折,递给李治,让细瞧些戏目,好好儿点个唱。说:“这位公子,点几出吧,最新bsp;本来李治就有意见识一下秦淮河的歌姬的,只不过原没想放到今夜,毕竟初进城,媳妇又在身边,不料苍天大爱,她们竟会主动前来纠缠。

    舱前点着红灯笼,红的眩人心,两个年轻的女子走出船舱,坐在下面,从船上看去,胸前雪白纤毫毕见,无疑是引you客人的大杀器。

    来时听李清河有意无意的说了,秦淮河上每船的歌妓大约二人,天色一黑,她们的船就在秦淮河上往来不息的兜生意,无论行着的泊着的,都来兜揽,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竟来兜揽李治的破船了。

    李治他们的轻舟,轻便不假,但简单到平庸也不假,更何况还有两个美人站在船前,来人实在谈不上眼里劲,有点闷头一棍,打的着打不着看天意爆人品的意思。

    大红灯笼高高挂,透着一股yi靡的味道,即使豪放大气如武顺也皱起了眉头,神色冷了下来,带着天然的俯视,这无关修养,不过是出身显贵的人,天然带着的对同xg的优越感,女人尤其鲜明,并没有蔑视不耻的意味。

    都是可怜人,只一眼,就能看见船头那两个女子一身遮掩不住的风尘味。

    出乎意料的热情让李治竟有些许踧踖不安了,自然的撇了撇左右,果然见周围行过的船上似乎有许多眼光炯炯聚焦过来,要命的八卦,李治有点囧了,第一次被当成嫖客实在是有些不习惯,尴尬的咳了咳嗽,随意向歌妓们瞥了一眼,姿色一般,没有惊为天人的惊yan,不过也是正常,物以稀为贵,美女多了,潜规则都木有新闻价值了。

    李治装模作样的勉强将那歌折翻了一翻,夜里灯火倒映在水上,闪烁不定,根本看清不了几个字,便赶紧递还给那老妈子,不好意思地道:“那个,我们刚进金陵,就不要了,改天再来听曲吧。”

    武顺嫌李治的回话太冷漠了,便开口帮腔解释道:“这位老婶子,我家相公只听奴家自己的xiao曲儿,听不惯人家的。”

    要想摆脱是非纠缠,除非将不理不睬做到极致,来人又知难而退,否则最好不过辩解了。

    一声“相公”,道破天机,一针见血,是此时此刻此景此情,所有辩解中最简洁最漂亮的一个词儿了。

    不出所料,那老妈子带着三分失望和七分的轻蔑,让船头雇来的伙计轻摇着画舫,翩翩而去,世故了点也笨了点,所幸不虚伪,固然不可爱但也谈不上讨厌,夜色降临,她们的生意才刚刚开始,不急,但也不能1ang费时间不是。

    在桨声里隐约间仿佛传来老妈子狠狠地声音,“呆子,一群吝啬鬼,又一个没出息的惧内,天下男人都死绝了不成!”

    倒是那两个歌姬似乎明白了甚么,临走时歉意的看了看李治身边的武顺和李清河。

    眼看她们一个一个的去远了,李治呆呆的蹲踞在船头,怪聊赖的,碰着了这种缘分,李治是无怒亦无哀,惟有一种抱歉。

    金陵女李清河到底懂得多些,告诉归海一刀:“把船摇开些吧,不是每个人都没眼力的,别再让人来噜苏了。”

    归海一刀“唉”的答应了一声,闷着一股气撑起船来。

    桨声复响,水见波痕,武顺笑道:“为何画舫来时相公竟羞涩了起来了,连话也说不周正了?就差躲奴家身后装羞涩了。”

    “这是一种比较深沉的眷爱,一般人不懂的,需要大慧根大机缘,适逢其时,透着大玄乎。”李治神神叨叨的,爷们儿蛋疼呢。

    “相公其实不必顾及娘子悲凉易碎的xiao心肝的,要是舍不得,过了这个村还有其他店,再叫就是了。”见李治摇头,武顺笑意涟涟,大为欣赏李治不为所动的态度。

    “相公思来想去,到底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君子,就在刚才,相公切实感受到了内心正在煎熬,那是道德的鞭子在无情的鞭挞我内心的良知,于是良知苏醒,只能说一声‘抱歉’,再见无期了。”半真半假的跟武顺扯了一句,武顺如此说他要真的当真那就傻的可以跳茅坑了,不过这心里似乎真的有些抱歉的。

    “抱歉,为何要抱歉?不想听不听就是了,这样的事每天秦淮河上不知生多少,不是每个歌姬都能拉到客人的。真正红火的画舫,大多去了青楼,留下来的也是回头客捧的,只有一般水平的歌姬才会到处询问,唱的曲子都是别人捡剩下的,希拉平常,见多了也就好了。”

    李清河cha了一句,说的平静诚恳,脸上不见一丝鄙视的意味,声音少有的温和如醇酒,缓缓而出,也许真的只是见的多了,即使有太深的感触,久了也淡了。

    “你说的…可能是对的吧。但我所谓的抱歉,三分是对于她们,另外七分倒是针对自己,刚才那两个姑娘于我虽没有奢望,但总有些希望的,拒绝了她们无论理由如何充足总让人很受伤的,也许是第一次见,感觉心里怅然若失似的。

    而对我自己只是觉得有一种不足之感,这四面的歌声并没有如何动听,也许初进金陵,远远的歌声却总感觉在心里搔痒似的,越搔越痒,在歌舫划来时就有点憧憬,有点盼望,还有就是饥渴了,这和女色无关,纯粹好奇,但真正让我感到抱歉的是,刚才众目睽睽之下,我竟然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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