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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上龙床第39部分阅读

扑上龙床作者:作者不祥 2021-04-15 04:00
    直这样相信,所以从来没有担心。

    以前,他和她说过,他向往的是那种征战沙场,以铁蹄纵横四方的豪情感,那种抛头颅洒热血,抑或只是坐于军帐中运筹帷幄,视大军压境为无物,君临天下的霸气。而那样的豪情霸气,自然是要长河落日圆这样苍凉的背景,才可以衬托出那筑起英雄的光荣的,是那样惨烈的血的代价。要成为战场上的英雄,登上那座顶峰,也必是由千万人筑成的血的阶梯。

    关系,又是云淡风轻的笑,报应总是来的太快,他现在是在还债,她不认识他真的没有关系,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他一直这样相信,所以从来没有担心。

    以前,他和她说过,他向往的是那种征战沙场,以铁蹄纵横四方的豪情感,那种抛头颅洒热血,抑或只是坐于军帐中运筹帷幄,视大军压境为无物,君临天下的霸气。而那样的豪情霸气,自然是

    墨然怔神的片刻,又采已经由迷雾中转醒,看了那个漂亮的男人一眼,随即双脚一弹,从大树上跳下,三两步跑远了。

    墨然苦笑,居然这样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他摇了摇头,靠着大树坐下,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又采伸长脖子往房间里瞧了一眼,九歌和衣闭目斜斜的仰躺在躺椅上,呼吸清浅绵长,床边一株红色的不知名的花儿冒进屋子里,枝干摇摇晃晃,抖落一身的花瓣轻飘飘的落在他的肩头,衬得他眉目越发宁和,可是怎么看来,都是有那么些妖冶的味道,还有那么一点阴郁,又采不期然的想到,如果现在躺在这里的,是刚才那个人……

    一定会很漂亮。

    然而这种想法没有持续太久,就被她压下去了。

    九歌说过的,他是他的相公,有他在一天,就不许也不能想其他男人。

    蹑手蹑脚的准备原路返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意外的听到背后幽幽的传来他低沉的嗓音:“又采。”

    她只好回过头。

    “这都几时了。”

    她撇了撇窗外,很好,天已经全黑了,她如实禀告情况,九歌点点头:“吃过饭了吗?”

    肚子叫了一声,她瘪嘴:“还没。”巴巴的看着他,期望他那张嘴里能再蹦出放她吃放的字句来,只可惜之后九歌又好像睡去般再不言语。

    又采很委屈的看着他。

    九歌说:“你今天回来晚了,所以不给饭吃。”

    又采顿时悲凄万分,赌气的转过身,正要走,脚一软,跌倒在地,九歌冷的看着她,任凭她跌坐在冰凉的地上,从始至终,没有一点要扶她起来的意思。

    又采缓缓的站了起来,也没有说话,走了出去……“等等。”九歌看着她,“过来,我来替你把把脉。”

    又采依言走了过去。

    九歌把手搭在她的脉搏上。

    过了很久……

    “你怀孕了。”

    第四章 下战书

    然倒下的时候,嘴角是带着笑的,笑容淡淡的,不点也不会发现。眼睛里有种东西在闪烁,好像突然摆脱了所有的重担似的。

    又采看着他从她面前,好像飘飞的纸张一样,一下子就倒了下去,身下一滩血,立时就将白色的衣服染红了,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眼睛安详的磕着,依旧这么美,却突然美得透明了,薄弱了。

    “我以前一直怀你是从天上来的,总有一天会这么不声不响的乘风归去,回到原本你来的地方,现在,你真的走了,然然。”

    她直直的站着,一直紧握着的手突然松了下来,弓从手上掉下,砰地一声掉在地上,她突然软了下来,晕厥在地,脸色苍白。

    不远处,原本躺在血泊里的那个人却突然动了动,墨然坐起身子,黑润的眸子带笑,他站起来,缓缓的走到她的面前,轻轻的拉起她,带着她走远了。

    唇边的笑容,依旧胜券在握,骄傲如昔。

    又采在黑暗的小道上摸索的走着,小路湿乎乎的,路上长满青苔,很滑,所以她走的很慢,很小心翼翼,走一步,打滑一下,好几次几乎摔倒在地,然后才像是想起自己是懂武功的,立时运气扎稳脚步,专心于走路。

    路很黑,看不清前路的方向,她时常踢到石头,然后趔趄的向前迈了几步,突然闯进了一片白雾里,刺得眼睛哗的落下泪来。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眼角有着华丽的花藤,时常妖妖娆娆的笑着,花藤像是吸食到养分似的,立刻活了过来,华丽的跳着舞蹈,周边的花刺闪烁着红红的微光,漂亮的像是在炫耀。

    九歌慢幽幽地挑起了一边地眉毛。嘴巴张开。立时一阵香风送来:“杀死他了?”

    又采一震。

    “这么看来。应该是失败了。”

    又采又是一震。

    九歌地眼立时冷了。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一句话不说。消失在白雾里。

    又采还没回过神来地时候。白雾里又出现了一个人。白衣黑发。衣服轻飘地。嘴角常年不变地笑容。眼神淡淡地。凉凉地。好像什么都不看在眼里地样子。

    “…然然。”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哑哑地,好像从喉咙深处憋出来似的。

    “恩?”笑得飘渺。

    她突然就心慌慌的,急急的又喊了一声:“然然。”

    可是不等她喊完,尾音还在空气里晃荡的时候,墨然突然就消失了,然后空气震荡起来,像是完好地一片天突然碎成了好几片,很多声音从空气的缝隙里漏进来:“采采,采采,采采你醒醒,采采,快醒过来,不要睡,不准睡,采采,听到了吗?……”

    怎么会没有听到,那么多声音,完完全全地拥满她,包围她,攻陷她,她想开口应那个她日思夜想的声音一声,却发祥根本说不出话,就好像被点了哑|岤。

    其实,在那把箭射出去的时候,她就想起所有的事儿了,然后她想阻止,想狂奔过去的时候,却突然看到那把箭射进他的胸膛,然后一瞬间,那么多那么多地血涌出来,喷红了他雪白的衣服,染后了脚下整片黄土。

    脚像是被钉住了似地,完全不能动弹,她的思绪又变得缓慢起来,痛苦变得那么真实,像条小河,缓缓地压过思绪,冲走了她所有的信念和力量。

    然后所有地东西都粉身碎骨了。

    身体里突然迸发出一种力量,好像万丈光芒要透体而出似的,她猛地张开眼睛,紧张的喊:“然然!”

    “恩。”身边的人轻轻应了一声,握紧了她的手。

    又采刷的一下回过头,紧张的盯着他的胸口,目光如炬,如临大敌。

    衣服干净没有血迹,胸膛平坦光滑,一切都很好,她终于舒心了,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还好,是梦,原来一切都是梦。

    然后她又睡了过去。她太累了。

    墨然看着她缓缓睡去,眼神柔了下来,她刚才那么紧张的盯着她的胸口,关心他更甚她自己,他真是高兴。

    “主子。

    ”

    “绿腰,你来了。”房间里突然多出一个人,他丝毫不觉的惊讶。

    “九歌好像已经收到消息了。”

    “恩?”一点也没有惊讶的语气,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内是的,“他如果不知道,他就不配叫九歌了。”

    “那我们的计划—”

    “照常进行。”

    昏暗的环境,烛光一闪一闪,眼前的人面目模糊不明,隐约可以分辨出是个男子,而且身形瘦削。

    站在旁边还有一个女人,婀娜的体态,柔柔的依在男人身上。

    “教主……”女人声音媚媚的,“墨然还没死呢…

    九歌笑着用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轻轻琢了琢女人的嘴巴:“是呢。”过了一会儿,才又问:“你身子怎么样了,墨然不是对你下了毒了?”

    “教主都赐药了,怎么可能还不好……不过这样说来,墨然也算是明智的了,他唯一没有算到的就是我会武功,而且还不弱。”

    九歌哼笑了一下。

    灯光一闪,轰的照亮了女人的容貌,雍容华贵的气质,赫然竟是鸣鸾!

    可是,鸣鸾又怎么会在九歌的地方,而且两人还这么亲密呢……

    又采醒过来已经两日,醒来时看到绿腰坐在床边,顿时生出了一种时过境迁,沧海桑田的乱七八糟的感觉,在心里骂了一句“矫情’,可是之后还是抱着绿腰哭得一塌糊涂。

    又是一连两天没有见到墨然,绿腰见她难过又委屈,才认真的告诉她,主子在为他们辆今后的幸福奋斗,关键在此一举,他不得不拼尽全力严肃以待。

    又采听到了稍微宽心,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绿腰一看便明了她的意思,道:“你是想问为什么主子没有受伤,甚至——死?”又采听到这个字的时候,颤了颤,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脸上表情复杂。

    绿腰看了她一眼:“不要乱想。”然后才说,“你其实应该更相信更依赖主子的。”言下之意就是,墨然没事。

    后来,她才辗转的从绿腰口里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再加上她的一番思索,事情也明了了。墨然一开始就得知了消息,于是准备万全,之后的那一番情节也就好解释了。

    至于消息是从哪里来的,又是谁传出来的,这就不在她关心的范围了,她现在唯一着急的就是,墨然知不知道她怀孕的消息。

    又采拿眼睛询问绿腰,后者茫然。

    又采使劲使眼色,并不出声,后者越发不解越发迷糊。

    于是又采知道,这事儿,八成知道的,还只有她和九歌。那——要不要告诉他呢?……

    这时,墨然推门而入,阳光从背后照进屋子,影子投进屋内,被拉得长长的,墨然脸上的表情看不分明。这样对望了片刻,墨然随即走了进来,站在她的床前,微笑着看着她:“好些了吗?”

    她微微点了点头,把被子拉上了些,脸庞有点红。

    墨然却倏地收敛了微笑,看着她,认真的道:“采采,我要你再回到九歌那里。”

    哄——

    又采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几乎怀自己听错了:“什么?”

    墨然的脸上有些憔悴,眼睛却分外有神,看着她再次点了点头,趴在她的耳边小声低语了几句,又采的脸色从最初的苍白变成了对将来的向往,随后她抬起头,目光坚定:“我会加油的。”

    一切都开始快速而有序的行进起来。

    绿腰去了西北方向的天山,墨然三天不见人影,此时又采却已经回到了九歌的宫里,同一时间,墨然下的战书也如期而至,相约在三天后在天山上一决胜负。九歌欣然答应。

    处理完战书的问题,九歌终于回过头来仔细看她,那眼神锐利的像刀子似的,切割的她体无完肤,让她有种的感觉。

    然后九歌二话不说,将她关进牢房——一切都和预计的一样,只不过,总会发生意外。

    九歌突然回过头,笑着看着她:“我突然记起来了,现在你的肚子里还有一个东西是吧?”

    她狠狠一颤,抬起头来死死盯着他。

    九歌好像没看见似的,兀自微笑的说着:“你也知道我是很善良的,一般都不怎么欺负人,可是你的背叛又令我很不爽快,虽然我猜不到墨然叫你回来的原因,但是先防着总是不会错的。这样一来你肚里的那个东西我就不想放过了,总是要拿来出出气的。”

    ……墨然叫她回到这里,是猜准了以九歌的心,必定暂时不会动又采,所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要她回到这里安全度过三天,然而他算错了,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他没有猜到,她也忘了说。

    所以……所以……

    九歌转身吩咐:“鸣鸾啊,把我调好的那位药端上来。”

    又采脸色好一通变换,直到有一双小脚逶迤着裙裾小步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才突然抬起头,冷声道:“原来,你是他的人。”声音冷得上了霜。

    鸣鸾听到声音,也只是得体的笑了一下,微微下福,眉眼儿笑,可在又采看来,却觉得险恶万分,讽意无限。

    “姐姐,好久不见呐。”

    第五章 下毒谁不会= =

    鸾转身对九歌说了几句:“教主,这里有我看着呢,儿,就先去吧。”

    九歌居然也不反驳,当下两人交换了眼神,九歌掉头就走,脚步虽然不显紊乱,可的确比往日急上几分。

    又采眼神微沉,九歌在预谋什么,为什么鸣鸾也会知道他的计划,看来鸣鸾的确是九歌的心腹了。

    “姐姐……”

    又采刚想反唇相讥,却见鸣鸾手一抖,手上端着的碗立时飞了出去,浓浓的黑色药汁滴在牢房角落里叠的高高的草垛上,鸣鸾微愣,有些不明白她此刻的动作。

    “姐姐,现在你可不能这么闲适,你已经被我灌了药了,此刻应该肚子痛才是。”鸣鸾好心的提醒她。

    她猛地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盯着她,鸣鸾这是在帮她,但是么可能呢……

    鸣鸾的眼神略微露出欣赏,原本以为她也只是一个空有漂亮容貌,今日一见,怕是当初自己评估失误了。

    “你……”她的眼神仍有提防。

    真是个倔强的姑娘,鸣鸾叹了口气。

    “我是墨然主子地人哦。”

    三天后。天山。

    “没想到你还是来了。”墨然负手。站立在寒风中。看着渐渐落地地九歌淡淡道。

    “我为什么不来?”九歌斜眉挑地看着他。

    墨然轻轻笑了笑。不置可否。

    “开始吧。”

    刹那间,狂风大作,飞雪飘摇,天空中那两个狂闪转换的人影,便显得那么模糊不真切起来,谁胜谁负,现在下结论,未免用时过早。

    同一时刻,绿腰已经骑着紫电来到了九歌的地下宫殿。

    摸摸索索按照鸣鸾传来的地图,找到了关又采的牢狱,却猛然发现她躺在一片血泊之中,惊诧之余绿腰立时反应了过来,冲上前拔剑一把砍断了关门的锁链,揽过又采抱在胸口:“主子……又采!”

    “唔……”那人声音幽幽的,闷闷的,好像还没有睡醒似的,看了一眼一脸着急的绿腰,“唔……绿腰你来了啊,来地真晚,我都在这血腥味浓重的地方呆了几天了,睡得我脖子酸痛,唔,来给我敲敲。”说着就真的把脖子伸了过来。

    绿腰目瞪口呆石化中……

    然后,弹跳着离开又采,又采原本支在绿腰身上,猝不及防之下,猛地摔倒在地,脑袋装在地上,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一响,又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绿腰慌了:“主子,主子?主子你不是吧,我就因为太惊骇了一不小心就忘记你还在我身上了,你你你怎么就用头去撞地了呢(t谁没事喜欢用头去撞地啊)。”绿腰继续哭诉,“话说主子你头怎么就这样弱不禁风了呢,我原本记得你的头和花岗岩金刚石一般牢固的啊……”

    又采平静的睁开眼睛:“绿腰,我的头是不是花岗岩,你来给我撞一下就知道了。”说完后就晕了过去……

    马蹄声如雷鸣般轰然传来,绿腰一只手扶住昏沉中的又采地腰另一只手驾马快速前行,眨眼间就来到了天山底下,那里绛红云已经到了,再远一点的地方,站着鸣鸾,两边人的脸色都十分不好看,云的衣袖更是多了几道被刀剑砍出来的痕迹,显然在她们没来之前,两方人马有过搏斗。

    绿腰小心的扶着又采下了马时,有心的看了看在场几人地表情,令她觉得奇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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