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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宫廷艳史第5部分阅读(2/2)

汉代宫廷艳史作者:作者不祥 2021-04-15 05:45
楚兵。偏偏楚兵之中,有认识太公的,一哄上来,竟把他们翁媳捉祝审食其因为难舍吕氏,情愿一同被拘。幸而汉王的子女,在楚兵冲来的当口,已经岔散。所以在半路上为夏侯婴看见,通知汉王。

    其时两孩,尚不知他们祖父母被掳,见父亲只说冲散。楚军得了太公翁媳,如获至宝,忙连同审食其这人,送至项王帐下。

    项王一听是汉王的父亲妻子,便想杀害太公,j污吕氏,以泄汉王曾经住宿他的后宫之愤。吕氏畏死,早拟不惜此身,一任项王如何的了。谁知忽然遇着救星,项王非但不污吕氏,且给她好的一所房子,让她们居祝不过门外有兵防守,不准她与太公逃走罢了。那么这个救星,究竟是谁呢?仍是那位项伯。

    项伯一见太公、吕氏都被捉住,恐怕项王杀害太公,污辱吕氏,慌忙进见项王道:“太公、吕氏,不妨将他们严行看守,以作抵押之品。汉王知他的父亲妻子,在我们军中,投鼠忌器,自然要顾前顾后起来。这是以逸待劳之计。大王若将太公、吕氏,或杀或污,汉王那时无所顾忌,放胆也与大王作对,实于大王大大有害。”

    项王听了,方命将太公、吕氏,交与项伯监守。项伯听了,始把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及至出去,正要去安慰太公、吕氏,谁知仅见太公、审食其二人,吕氏却不知去向。细细一查,始知吕氏已入项羽的后宫,忙又去问项羽道:“大王既然允不犯吕氏,何以又将她送入后宫?”项羽听了,愕然道:“我何曾将吕氏取入后宫,不知谁人所为;叔父且在此等候,让我回家看来。”

    项王说完,匆匆地就向后宫而去。及至进去一看,内见他的一班妃嫔,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敌人的妻女,照例要作战胜的口头之肉,因想讨好于他,早将吕氏索入后宫。

    有的劝吕氏既已羊落虎口,只有顺从,否则难保性命;有的忙来替她涂脂抹粉,改换衣衫,把她打扮得像一个新娘一般。此时吕氏早拼不能全贞的了。正在含羞默默,一语都无的时候,忽见项王匆匆进来,顾那班妃嫔道:“谁是吕氏?”众妃听了,即将吕氏拥至,命她叩见项王。吕氏此时身不由己作主,只得口称:“大王在上,受犯妇吕雉一拜。”边说,边已盈盈地拜了下去。项王因已答应项伯,倒也不肯食言,便命左右将吕氏送与项伯收管。项伯一见吕氏,忙一面安慰一番,一面将她送入已经收拾好的屋子。此时审食其忽见吕氏到来,自然大喜。

    项伯这样一办,反而成全了审食其与吕氏两个。虽在监守之中,身为抵押之品,仍不拆散他们两个恩爱。可怜汉王,还在那里愁他妻子一到项羽之手,便即丧廉失节,何尝防到早与审食其两个,做了一对的同命鸳鸯。虽然同是一顶绿头巾,究竟一明一暗,保全颜面多了。

    现在不提他们在楚军之事,再说汉王已把大将韩信,由河南调至。还有丞相萧何,也遣发关中守卒,无论老弱,悉诣荥阳,于是人数较前益众。汉王大喜,遂使韩信统兵留守,挡住楚军,自引子女等人,径还栎阳。韩信究属知兵,出与楚军鏖兵,一连大胜三次。一次是在荥阳附近;二次是在南京地方,这个地京,即春秋时的郑京,并非现在的江宁;三次是在索城境内。楚兵既是节节败退,不能越过荥阳。

    韩信复令兵卒沿着河滨,筑起甬道,运取歼仓储粟,接济军粮,渐渐地兵精饷足,屹成重镇。汉王自到栎阳,连接韩信捷报,心里一喜,遂立吕氏所生之子盈为太子,大赦罪犯,命充兵戍。那时太子盈尚只五岁,汉王便使丞相萧何为辅,监守关中,并立宗庙,置社稷,所有大事,俱准萧何便宜行事。汉王复至荥阳,指挥军事。

    一日,魏王豹入白汉王,乞假归视母疾,汉王许可。魏王豹一到平阳,遂将河口截断设兵扼守,叛汉联楚起来。汉王得信,尚冀魏豹悔悟,便命郦食其前去晓谕。

    郦食其领命,星夜弛至平阳,进见魏豹,说明来意。魏豹微笑道:“大丈夫谁不愿南面称王。汉王专喜侮人,待遇诸侯不啻奴隶,孤不愿再与他见面的了。”郦食其返报汉王,汉王大怒,立命韩信为左丞相,率同曹参、灌婴二将,统兵讨魏。汉王等得韩信出发,又召问郦食其道:“汝知魏豹命何人为大将?”郦食其道:“闻他的大将,名叫柏直。”汉王欣髯大笑道:“柏直||乳|臭未干,怎能当我韩信?”又问:“骑将为谁?”郦食其又答道:“闻是冯敬。”汉王道:“冯敬即秦将冯无择之子,颇负贤声,惜少战略,也未足当我灌婴。还有步将为谁呢?”郦食其接口道:“叫做项它。”汉王大喜道:“他也不是我曹参的对手。如此说来,我可无忧了,只候韩信捷报到来,汝等方知寡人料事不错呢。”谁知果然被其料着。韩信等一到临晋津,望见对岸全是魏兵,不敢径渡,扎下营盘,察看地势,恍然有得,即用“木罂渡河”之法,从上流夏阳地方偷渡。魏将柏直等人,只知扼住临晋津,因知夏阳地方,无舰可渡,汉兵断难徒涉,所以置诸度外。不料韩信用了木罂渡河,攻其不备。及至汉兵已抵东张,魏兵方始着慌,然已来不及了。灌婴、曹参又非等闲之将,只杀得魏兵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未死的兵将,只得一齐投降。魏豹单身逃走,又被韩信活捉,并半他的全家妇女,一同解至荥阳。

    汉王一面又派韩信,会同张耳,前去击赵。一面提入魏豹,拍案大骂,意欲将他枭首。吓得魏豹匍匐座前,叩头如捣蒜,乞贷一死。汉王忽然想着一事,便转怒为笑道:“汝这鼠子,量汝也没本领。今日不妨权寄首级。惟须将你妻妾,全行押在此地作奴,代汝领罪。”魏豹此时只想活命,哪里还敢道个不字,连连叩头道:“遵命!遵命!听命大王发落就是!”汉王放还魏豹之后,便顾左右道:“魏豹慈母年高,准其免役,余者统统驱入织室作工。”原来汉王久闻魏豹有个姬妾,姓薄,小字蝴蝶,生得面不抹粉而白,唇不涂脂而红,万分美丽。万分风流,还在其次。

    最奇怪的是,每逢出汗,偏会满体奇香。

    一闻其气,无不心醉。薄蝴蝶之母,本为魏国宗女。魏为秦灭,流落异乡,与吴人私通,便么蝴蝶。尚未及笄,已负美人之誉。

    后来魏豹得立为王,首先将蝴蝶立为妃子,异常宠爱。那时河内有一老妪,具相人术,言无不中,时人呼为许负。魏豹闻其名,召入命其遍相家属。许负相至蝴蝶,不胜惊愕道:“这位妃子,将来必生龙种,当为天子。”魏豹听了,惊喜交集道:“可真的么?能应尔言,我必富尔。试相我面,结果何如?”

    许负笑答道:“大王原是贵相,今已为王,尚好说是未贵么?”

    魏豹听到此语,知道自己不过为王而已。惟得子为帝,胜于自为,更是欢喜,厚赏许负使去。从此益宠蝴蝶,就是他的背汉,也因许负帝子的那句说话酿成。谁知痴愿未偿,反将宠妃蝴蝶,被汉王罚她作奴。蝴蝶也自伤薄命,身为罪人,充作贱役,许负之言,成了呓语。

    哪知不到数日,夜得一梦,忽为苍龙所交,大惊而寤。醒后看看,织室寂静,益觉凄楚。正在暗暗伤心的时候,忽见两个宫娥,匆匆含笑趋入,向她口称贵人。

    说是奉了汉王之命,前来宣召,令她入侍。她只得含羞问道:“汉王现在何处,何以忽然想及罪人?”宫娥答道:“大王方才在帐内,批判军营公牍已毕。仅命奴辈来此宣召,这是贵人的幸运到了。”蝴蝶听毕,不得不略整残妆,前去应命,便一面梳洗,一面暗忖道:“难道那位许负之言,应在汉王身上不成?即使空言不准,我今得侍汉王,已较此地为奴,胜得多多了。”装扮已毕,随了宫娥进帐。见过汉王,在旁低头侍立其侧。汉王方在酣饮,一双酿眼,朝她细细打量一番道:“汝知道寡人不斩魏豹之意么?”蝴蝶答道:“未知。”汉王微笑道:“这是为的是你呀!

    纳人之妇,哪好不留人之命。”蝴蝶道:“大王仁厚待人,必延万世基业。”她说到基业二字,陡然想许负之言,心中一喜,禁不住微微地嫣然一笑。汉王见她这一笑,真显倾国倾城之貌,便顺手把她拉到坐在膝上,也笑着问她道:“汝心中在想何事?何故笑得如此有味?”蝴蝶便呈出媚态,边拂着汉王的美髯,边答道:“织室罪奴,一旦忽蒙召侍,不禁窃喜,故有此笑。”汉王见她出言知趣,也就呵呵地一笑,即倚着她的肩头,同入帏中去演高唐故事去了。蝴蝶此时身不由主,却在恩承雨露的时候,始将她的梦兆,以及许负之言,告知汉王。

    汉王笑道:“此是贵征,我此刻就玉成你罢!”说也奇怪,蝴蝶经此一番交欢,便已怀胎,后来十月满足,果生一男,取名为恒,就是将来的汉文帝。当时只晦气了一个魏王豹,天天的在那儿大骂许负相术不灵。在不佞看起来,许负的相术,真正是大灵特灵。譬如许负当时不说蝴蝶要生帝子,魏豹也不敢独立,竟去叛汉。若不叛汉,蝴蝶仍做魏豹的妃子,仍做魏豹的妃子,自然不会与汉王交欢。不与汉王交欢,试问这个龙种,又从何去求得呢?必要这样一说,方能引动魏豹叛汉之心,蝴蝶因此方得做汉王的妃子。人生遇合,命数倒也不可不信。刘媪曾受龙种,而生汉高帝;蝴蝶亦受龙种,而生汉文帝。两代相传,都是龙种。虽是史家附会之说,未可深信。不过取作小说材料,凭空添了不少的热闹。

    再说那时争天下的只有楚汉二国,其余诸侯,不过类似堤边杨柳,随着风势,东西乱倒罢了。项王一见各路诸侯,对于他叛了又降,降了又叛,无非为的是汉王一个人。若能将汉王灭去,各路的诸侯,传檄可定。他又因汉王手下有三个能人:划策的是张良,筹饷的是萧何,打仗的是韩信。汉王既有他们三人扶助,连年交战,大小何止百次,与其和他死战,不如招他投顺,省得长动干戈。但是汉王如此军威,如何肯来投顺呢?项王踌躇了几天,竟被他想出一个毒计。正是:思人服我谈何易,对于烹亲技亦穷。

    不知项王想出的什么毒计,且听下回分解-

    第11-15章

    第十一回逆子乞分羹思尝父肉j夫劳赐爵酬伴妻身

    却说项王,想出对付汉王的毒计以后,一面吩咐左右,速去办理,一面复向汉王索战。汉王畏惧他的势猛,只是不肯出战。项王便命把汉王之父太公,洗剥干净,置诸俎上。推至涧侧,自在后面押着,厉声大喝道:“刘邦那厮听着!尔若再不出降,我即烹食尔父之肉!”这两句话的声音,响震山谷。汉兵无不听见,急向汉王报知。汉王也大惊失色道:“这样如何是好?”张良在旁,慌忙进说道:“大王不必着急,项王因恨我军不出,特设此计,来吓大王。大王只要复辞决绝,他们的诡谋,便无用处。”汉王道:“倘使我父果然被烹,我将如何为子?如何为人?”张良接说道:“现在楚军里面,除了项王,就要算项伯最有权力了。项伯与大王已联姻娅,定能谏阻,决计无妨。”汉王听了,想了一想,果使人传语道:“我与项羽同事义帝,约为兄弟,我翁即是汝翁,必欲烹汝翁,请分我一杯羹!”项王听到此语,顿时怒不可遏,立命左右,将太公移置俎下,要向鼎锅里就投。正在间不容发之际,陡见项王身后,忽地闪出一人,高叫道:“且慢且慢!”说着,又朝项王说道:“天下事尚未可知,务请勿为己甚。况且为争天下,往往不顾家族。今死一人父,于事无益,多惹他人仇恨罢了。”项王闻言,始命把太公牵回,照前软禁。

    这位力救公主的楚人,就是项伯,果如张良所料。项王复遣使致语汉王道:“天下汹汹,连岁不宁,无非为了我辈二人,相持不下。今愿与汉王亲战数合,一决雌雄。我若不胜,卷甲即退。何苦长此战争,劳民丧财呢?”汉王笑谢来使道:“我愿斗智,不愿斗力。”楚使回报项王,项王一跃上马,跑出营门,挑选壮士数十骑,令作前锋,驰向涧边挑战。汉营中有一个下士楼烦,素善骑射,由汉王派他出垒,隔涧放箭。飕飕地响了数声,射倒了好几个壮士。陡见涧东来了一匹乌骓马,乘着一位披甲持戟的大王,眼似铜铃,须如铁帚,那种凶悍形状,令人一见,心胆俱碎。再加一声叱咤,天摇地动,好似空中打了一个霹雳一般。只吓得楼烦双手俱颤,不能再射。两脚也站立不住,倒退几步,更是回头便跑。走入营中,见了汉王,心中犹在乱跳,说话竟至无从辨听。汉王飞派探子出去探视敌人如何凶恶。那探出去,见是项王守在涧侧,专呼汉王打话。汉王闻报,虽然有些胆怯,但又不肯示弱,因也整队趋出,与项王隔涧对谈。项王又叱语道:“刘邦!汝敢亲与我斗三合么?”

    汉王道:“项羽休得逞强!汝身负十大罪,尚敢饶舌么?汝背义帝旧约,迁我蜀汉,一罪也;擅杀卿子冠军目无主上,二罪也;奉命救赵,不闻还报,强迫诸侯入关,三罪也;烧秦宫,发掘始皇坟墓,劫取财宝,四罪也;子婴已降,将他杀害,五罪也;诈坑秦降卒二十万,累尸新安,六罪也;部下爱将,私封美地,反将各国故主,或降或逐,七罪也;出逐义帝自都彭城,又把韩梁故地,多半占据,八罪也;义帝尝为汝主,竟使人扮作水盗,行弑江中,九罪也;为政不平,主约不信,神人共愤,天地不容,十罪也。我为天下起义,连合诸侯,共诛残贼,尝使刑余罪人击汝,你不配与我打仗。”项王气极,不及打话,只用手中的戟,向后一挥,便有无数弓弩手,弓弦响处,只见呼呼的箭镞,飞过涧来。汉王一见箭如雨至,正想回马,胸前早已中了一箭,顿时一阵奇痛,几乎坠下马来。幸亏众将上前掩救,疾忙牵转马头,驰回营中。汉王痛不可忍,跳下马来,屈身趋进帐内,众将都来问安。

    汉王却佯用手扪足道:“贼箭中我足趾,或无妨碍。”左右拥至榻上安卧,即召医官,取出箭镞,敷上疮药。犹幸创处未深,不致有性命之虞,只是十分疼痛罢了。

    项王回营,专听汉营动静,只望汉王因伤身死,便好一战而定。汉营里面的张良,又知其意,匆匆入内帐看视汉王。汉王创处虽痛,犹能勉强支持。张良急劝汉王力疾起床,巡视各营,藉镇军心。汉王只得挣扎起来,裹好前胸,由左右扶他上车,向各垒巡视一周。将士等正在疑虑,忽见汉王亲来巡查,形容如故,大家方始放下愁怀。汉王巡行既毕,私下吩咐左右,不回原帐,竟驰至成皋,权时养病去了。

    项王得报,始知汉王未死,且在军中亲巡,又不禁大费躇踌。自思进不得进,退不敢退。长此迁延下去,恐怕粮尽兵疲,一时委决不下。陡地又传到警耗,却是大将龙且,战败身亡,首级已被韩信取去示众。

    项王大惊道:“韩信小子,真有如此利害么?他既伤了我的大将,势必乘胜前来,与刘邦合兵攻我。韩信!韩信!我总与你势不两立的了。”韩信既杀龙且,又闻田横因为田广已死,自为齐王,出驻嬴下,截住灌婴。灌婴奋力还击,杀得田横大败而逃,投奔彭城去了。韩信平定齐地,使人至汉王那儿告捷,且求封为齐王。

    汉王前在成皋养疾,刚刚痊可,便至广武。可巧韩信的使者也到广武,遂将韩信书信呈上。汉王展阅未终,不禁大怒道:“寡人困守此地,日日望他率兵来助。

    他非但不来相助,还要想做齐王么?”张良、陈平二人,适立其侧,赶忙连连轻蹑汉王足趾。汉王究属心灵,一面停住骂声,一面以原书持示他们二人。二人看罢那书,附耳语汉王道:“汉方不利,哪能禁止韩信称王,不若如他之愿。不然,恐有大变。”汉王因韩信书中,有暂请命臣为假王,方期镇定之语,复佯叱道:“大丈夫能够平定诸侯,不妨就做真王,为何要做假王呢?”即命来使回报,叫韩信守候册封。来使去后,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