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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的团长我的团作者:兰晓龙 2020-01-13 16:50
    死啦死啦就不再罗嗦了拿起茶茗了一口很香很酽让他忍不住想舒散一下筋骨能让人喝成这样的茶自然是没什么问题——哪怕他是一个很少有机会喝茶的人。

    于是他像是庆幸又像是抱怨:“还真是茶。”

    上官戒慈没理他。他就又享受又受罪地喝着那杯茶。

    茶里除了茶叶和水真的没有什么我的团长欢欣兼之失望如果这样就被谅解他又如何谅解自己?

    然后他就闻到了那个他永生难忘并且一次就熟悉之极的气味。死啦死啦回过头雷宝儿给他端过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刚冲的荔粉小孩子阴郁但是有礼彬彬——什么让他成了这个样子。

    雷宝儿:“叔叔甜的。”

    一个已经喝过一次的人离几米远也闻出那股子热气一蒸刺鼻之极的味道了。

    死啦死啦苦笑着回头看了眼上官戒慈人并没看他也并没人管他还是那样爱喝不喝由你。

    于是死啦死啦由得那碗藕粉放在桌上茫然地摸了摸雷宝儿的后脑勺“小孩子头真圆跟你爸爸一样圆。”

    雷宝儿:“爸爸的头是扁的。”

    死啦死啦怀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就他一向拍人脑袋的习惯来说那么他的手心怕就是八角的。

    雷宝儿:“龙爸爸的头才是圆的。”

    死啦死啦就很崩溃了再一次看着那碗味道扎鼻子的藕粉呆想上吊时没有绳子不想上吊倒就有了绳子。

    雨已经不那么下了滴滴的答答的我跟那块抠着我面前的墙皮。老百姓家的墙是就的土坯下过雨之后质地松软得让人就忍不住去抠我已经把它抠出一个大坑来。

    有个老太太出来跟我急:“抠啊抠啊再抠就要被你抠倒地!”

    我就半死不搭活:“不会倒。倒了把我埋这。”

    然后我立刻活了起来我从老太太身边蹦开的时候差点没把老太太吓得跳了起来——因为我等的人出现了。

    死啦死啦猛然打开了院门然后从里边冲了出来我父亲追在后边嚷嚷。

    我父亲:“怎么又没把书带来?!”

    死啦死啦:“下回下回!”

    他径直扎向我这里离得老远我就闻到那股熟悉之极也难闻之极的气味他跟没看见我一样。像是被鸟枪打了的野兔子扎向巷道深处。他迅把我抛在身后而那老太太还抓住我不放。

    我:“打过来啦打过来啦!”

    老太太便失了惊。那度冲南天门都绰绰有余:“鬼子打过来了打过来了!”

    她人也没了门也闭了。我蹦着颠着去追我的团长他都已经跑过巷角了。

    转过角就听见呕吐声看见那家伙把脑袋狠顶在墙上一块松动的墙砖都被他顶得掉下来——比我抠抠的威力大得多。然后又是那一套挖和吐并且是吐不出来什么的。

    我:“别吐出来啊!别吐!别吐你就成啦!你就总算弄成一件事啦!你弄成啦!偿了心愿啦!”

    我一边捡起砖头平拍他的脊背帮着他催吐。

    “帮帮我水。”他抬起一张暴汗淋漓地脸对我呻吟。

    我瞪着他呆:“……我们回南天门吧?我们干嘛从南天门下来?”

    他应该是压极没听因为我没去找水他就一下子猛扑在地上像狗一样猛喝地上水洼里的积水。我瞧不下去。我拖起他去能救他地地方“……你让我怎么跟全民协助说?!”

    全民协助坐在门槛上皱着眉要通不通地抽着水烟筒。据说他将在下一个节日的下一个节日的某一个见鬼的下一个节日回去但现在他烦心的怕不是这件大事而是死啦死啦又占了他的吊床。

    全民协助向我抱怨(英语):“他们告诉我要到圣诞节才会考虑我的回程。我看我要在中国做一个农民了。”

    我只能厚着脸皮(英语):“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全民协助。”

    全民协助(英语):“……刚洗过胃又喝了同一种毒药——两子弹钻进同一个弹孔也不会比这个来得荒唐……他是在尝试自杀吗?”

    我摇头全民协助也用不着看我的摇头。他自己摇得更狠(英语):“如果他也会自杀。那我现在一定在月球上……我要在月球上做一个农民了。”

    我也气得在含讽带刺(英语):“他最近有了良心现在在洗涤灵魂。他如果不这么干。刚换的良心就会死掉。”

    全民协助(英语):“这是宗教吗?释迦牟尼?中国道士?伏都教?”

    我没好气地(英语):“是他一个人的宗教叫心安教。他是他自个的教宗。”

    全民协助(英语):“我很想加入。”他站了起来:“药不够了我也许只好用枪药给他洗胃了。”

    我(英语):“用什么都行。”

    全民协助就小跑开了去做预备了我瞪着吊床上的那个家伙他汗湿得把吊床都给浸透了可清醒得很瞧着天顶出神。

    我:“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死啦死啦:“我想让她离开禅达……这地方死的活的全混作一堆了在这呆着的人总有天要把自己耗死……她该死吗?迷龙我救不下来可是她该死吗?”

    我哑然了很长时间:“……没有别的办法?”

    死啦死啦:“没有。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是地既然他带着我们在长久的一筹莫展中活到今天那确实是他说没有就是没有。

    我:“已经没有药了再来一次我们只好给你上大粪了。”

    他没吭气摸着火烧火燎的肚子看着天顶。他大概是像蟑螂一样抗药的吧这回他连幻觉都没有。

    他什么也没说。于是我知道大粪他也无所谓。我们攻上了南天门我们甚至能让怒江改道但我们没法让人偏离他要做的人。

    我搀着那个又一次大病初愈地家伙进来找了张椅子把他放下。我觉得不大以劲每个人都看着我们每个人都不说话看得出他们曾在讨论的话题在我们进来时被打住了——我以为说的是死啦死啦。

    我:“他没事。今天不会暴毙明天就不好说。”

    丧门星直冲冲地:“张立宪说我们快可以回家了。”

    我愣了一下我现在知道他们在怔忡什么了我看张立宪。张立宪大概是从放了这谣言后就没插嘴过坐在那怔。

    我:“扰乱军心吧。哪来地谣言?”

    张立宪瞧我一眼便转开了头。给我一个不屑回答的表情余治过意不去一五一十地复述:“跟我们要好的军官都跟他们带地兵交心窝子了没实说可让他们想想仗打完以后地事别只想回十万八千里外的老家了。那些地方都教小日本榨干了也打烂了想想有没可能卸了这身皮做本地人地倒插门可能还要好一点……我们也就是带个话。”

    没人说话有人叹气不会喜悦的已经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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