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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我令猫科杀人兽感到恐惧?(2/2)

佛医鬼墓作者:飞天 2020-01-13 18:56
本……那本《聊斋志异》上的种种匪夷所思的故事岂不都会变成现实?我们将在身体与灵魂的微空间里自由来去做这个世界上的第三种人遨游于所谓的‘阴间世界、亡灵世界’。啊、啊、啊——”

    他激动得无法表达双拳上去在车顶上连擂了二十几下出震耳欲聋的噪声。

    老杜的祖上曾有一个五服之外的支脉与写下千古奇作《聊斋志异》的蒲松龄老先生有关联这一点他向我提过不下百次。细想起来这也许是促成他研究精神课题的最初动力吧?那本奇书上记载了相当多的阴间故事宣称人类死亡之后灵魂一定会凝聚不灭在另外一个黑暗的世界里永久存在着。之后在阴间统治者的安排下进入六道轮回以另一种身份重回这个世界。

    现代科学中相当多的生物学家正在研究“**死亡后精神去向何方”的命题与老杜的研究有异曲同工之处。

    在我看来任我笑的异变是由猫科杀人兽附体造成的后者的灵魂左右了他的思想才会做出疯狂杀戮的危险举动。可是我的体内又有什么力量能够震慑住他难道是——“空气之虫”?

    突然之间我的全身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额头鼻凹里全都是滚动的汗珠。

    “沈南怎么回事?”方星的思路转变得没有那么快暂时还想不到生在中医大狄薇宿舍里那段情节。

    “看看我这里有什么?”我指向自己的喉结。感觉之中一条蜿蜒游动的纤细虫子正穿过喉管偷偷地游向我的琵琶骨和左胸。

    方星凑近我定神观察了几秒钟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别动我再仔细看看。”

    她从口袋里取出一支笔形电筒啪的揿亮瓶盖大小的光圈一下子罩住了我的喉结。老杜伸长了脖子从侧面凑过来也在仔细观察。

    “是什么?”我尽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但喉结一动那虫子似乎受到了惊吓游动度骤然加快。

    方星关闭电筒连车顶灯也关上车子里的一切顿时陷入了昏暗只有临近楼宇上的霓虹灯光仍然明明灭灭地照着。我感到自己的左胸仿如被一根绣花针猛的刺痛了似的那种直透五脏六腑的剧痛滔天巨浪般涌起来令我产生了短暂的窒息。

    “是一条红色的虫子——”老杜出绝望的叹息。

    “你是港岛数一数二的神医能不能想到解救的办法?”方星沉声问他。

    “如果是那种传说中的‘空气之虫’就谁都无计可施了。据何东雷带来的资料显示‘空气之虫’并非简单的线形生物而是一种被施加了诡秘符咒的东西其实就是中国南疆蛊虫的变种。你们是江湖上的大人物当然明白每一种蛊虫都有各自的施救方法盲目动手的话只会适得其反加蛊虫的反噬度。小沈我想你是有大麻烦了!”老杜向后缩了缩身子顺手把任我笑扶起来两个人并排坐好。

    刺痛消失之后我的头疼得像要炸开一样天旋地转的感觉一阵阵传来已经坚持不住恨不得马上找张床躺下来。

    “回小楼去吧。”我低声呻吟着喉结上下传来一种被火炭烧炙过的强烈灼痛感。

    “不小沈不如回试验室去。那些欧美来的先进机器也许能探查到你身体里生了什么从而对症下药。相信我就算一定会死死在手术台上也比死在家里安心是不是?”老杜叫起来在我的座椅靠背上用力拍打了两下。

    “回去做你的试验品?老杜你想得太简单了。”我吃力地摇摇头。

    记得在关伯的卧室衣柜里还藏着两盒天山雪莲我希望那东西可以帮助我排毒杀虫至少也能暂缓身体上的痛楚。更重要的是我不愿方星看到自己的狼狈之态想一个人躲起来。

    方星动了车子光柱洞穿黑暗射向午夜的小街。

    老杜陷入了沉默每次当他遇到疑难病症束手无策时才会缄默不语可见现在他对“空气之虫”毫无办法只是走一步看一步顺带把我当作试验室操作台上的小白鼠。

    车子转入小楼外的长街我突然现楼里、院子里都有了灯光陡的精神一振急促地向前指着。不等我开口方星已经扭头微笑点了点下巴示意我不必出声。

    “喂小沈回这里来只是等死听我的话掉头回试验室去戈——”慌乱之间他说走了嘴露出了某个人名的第一个字。方星的耳朵立刻捕捉到了这个疑点向我眨眨眼随即将车子停在小院门口。

    “你回去我安排好这两个人十分钟后回来。”她关切地替我推开车门顺手在我手臂上轻拍了一掌。

    我报之以淡然的微笑“空气之虫”突然来袭的威力令我身心俱疲对于方星的好意只能心领却再也没有精神理会老杜和任我笑的事。家里有了灯光便一定是关伯回来了我们只分开几十小时却像是山水相隔、杳无音讯了几十年渴望一步就能跨进楼里亲眼看见他。

    “一会儿见。”方星摆摆手车子无声地向前滑去消失在小街尽头。

    我定了定神举手推开院门一束温暖的灯光从客厅门口的风雨灯里射出来照亮了我的脚下。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灯影下背负着双手像一尊沉默的雕像一般矗立着。

    楼上关伯的卧室亮着灯我向上望了一眼耳中隐约听到关伯的低微呻吟声。

    “你回来了。”那个男人冷涩地开口向旁边侧了侧身子让出进入客厅的通道。灯光斜射在他脸上深刻的皱纹清晰可见正是见过一面的鬼见愁。

    “关伯呢?”我有了不好的预感。

    “在楼上受了一点伤。武功就像唱戏最讲究‘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他想退出江湖的念头害了自己连武功都荒疏了。结果——你自己上去看吧。”他轻喟着踱向窗前的一盆吊兰。

    我大步穿过客厅登上楼梯一个女人的声音缓缓地飘下来:“小关你不要焦躁胜败乃兵家常事。再说事情并没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们只是为星星打前站就算不能全力剿除对方总算也是给星星积累了迎战资料多给了她几分胜算。听我说安心养伤下一次也许情况会变得有利一些。”

    那是方老太太的声音我犹疑着顿住脚步。

    厨房的灶台上一只冒着热气的锅子出“卟卟卟卟”的动静一股千年山参的涩味直飘出来。我的家里没有这种绝佳的补品一定是方老太太等人带过来的。

    关伯的回应显得异常虚弱:“大姐我的确是老了不能为你分忧实在是惭愧。你该听从鬼见愁的劝告跟他离开港岛带星星一起走暂避一时。鬼见愁已经在日本打下了很大的地盘跟他走至少能令我安心一点……”

    方老太太一声冷笑傲然低叹:“小关能跟他走当年早就走了何须拖到今天?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思为了当年承诺过我一句‘一个电话、舍命相陪’就肯倾尽全力跟我站在一道这样的人除了你还有谁?放心假如咱们姐弟能挺过这一劫待星星的事了断了我会带你去澳洲的农场骑马牧羊喝酒品茶再不过问江湖闲事。”

    两个上了年纪的前辈一旦触及男女情事说出的话仍然滚烫火热令人无限感动。

    楼上忽然陷入了一片沉寂假如不是鬼见愁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或许我会打消立刻去楼上的念头。

    “沈南干什么站在这里?小关受了极重的外伤危在旦夕你最好能上去看看。”他轻拍我肩膀然后踱进厨房掀开锅盖专注地盯着那一锅参汤。即使做这些普通家务事的时候他的一只手也是倒背在身后的显出一派大宗师的架子和排场。

    说实话我对鬼见愁的印象并不太好因为他只对方老太太低声下气的那种恭敬和顺服一看就是强自装出来的并非自内心。反之关伯对方老太太则是语出赤诚明眼人一看就能体会得到那种深挚的感情。

    我轻手轻脚上楼关伯的卧室虚掩着门地上有一条淋漓的血线由走廊直接延伸进他的房间怵目惊心。

    “是小哥吗?”关伯的强笑声传出来。随即卧室门打开方老太太那张微笑的脸出现在门口。那时候关伯正硬撑着起身一条血迹斑斑的绷带缠绕在他脖子上雪白的纱布早就被不停涌出的鲜血浸湿了。

    我急步走进去来不及在床边坐下已经把他的左腕搭住。

    “我很好小哥别担心。”他一开口一阵咕噜咕噜的血泡涌出声从纱布下面传出来可见那伤口一定是在喉咙和气管的位置。

    “别说话——”方老太太几乎是跟我同时开口的做为江湖上闯荡多年的大行家她对疗伤救人也有自己的一整套经验。关伯的脉息正在急消失任凭我再怎么用力只能探测到极其微弱的一点点。也许下一分钟、下一秒钟一口水上不来他就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了。

    如此严重的伤就算送到最好的医院去也不过是输液、打麻醉剂止痛那一套对延长他的生命毫无用处。或许这就是方老太太没有送他去医院而直接回家的原因既然无药可救还是安心躺在自己床上的感觉好一些最起码能让死者去得安心。

    (第十一部完请看第十二部)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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