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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晋女秦后(2/2)

春秋霸王传作者:攀峰 2020-01-13 21:10
    怀赢再次瞟了一眼重耳所在方位一丝浅笑浮上她的面容。

    “一个被赶出家园的无用之辈连家都呆不下去还谈什么贤德。”

    重耳气极。不过转念一想她说得并非没有道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上连禽兽尚且有个窝而他却连个安身之地都没有说得好听是周游列国;说得不好听就是四处乞怜。

    伯姬面容稍黯继续道:“晋国乃楚国重邻也只有重耳这般贤德之人主政楚晋方能平熄战火我大秦百姓才能得以安宁。倘若他不重贤德早在里克遣人迎接时便回到晋国赢儿怎能说他无用?”

    “大王不是已经决定助其回晋吗?母后和孩儿说这些……”怀赢的眸光虽然轻柔但伯姬却不敢轻触轻轻低头道:“大王希望赢儿能亲身去晋。”

    “母后觉得一个逃亡中尚且沿途猎艳的人配得上孩儿吗?”

    重耳知道这句话是针对他的最大讽刺。他更知道伯姬全不是这丫头的对手再说下去只怕她很说出更无礼的话于伯姬于自己颜面都不甚好看。八五八书房反正也没希望不如出面出口恶气。

    于是重耳干咳两声抬脚迈进大殿。

    伯姬一脸愕然她没想到重耳会不经她命令擅自进来。这打乱了她的计划在她的意识里如果她说不动怀赢半分重耳也就没有进来的必要否则两人一照面将来即使大王强下命令以怀赢外柔内刚的性格怕是实难接受。

    怀赢却平静如常地注视着重耳后者如斯响应和她的眸光相遇。

    重耳心生奇特的感觉眼前的绝代美女仿佛是处在一层虚无缥缈的薄雾中令人捉摸不定而最让他惊骇的是她的眸光如实质般撞入他的心田脑海这是什么眼神简直比琉璃的九天媚眼还要厉害。

    最吃惊还是怀赢本人心神震颤下不禁暗自一叹对方的功力竟高明至无形轻描淡写的一道眸光竟破了自己的无上法眼他是重耳么?之前仅闻他智谋了得从无听闻他有多么高深的功力从年龄上来看即使她的师弟号称天下四秀之一的秦国钟支礼亦差他甚多。

    重耳丝毫不露内心情绪他将眸光转向伯姬处缓缓一礼道:“重耳见过王后。”他之所以没有对怀赢施礼从礼仪上他与怀赢同属王室宗族甚至在辈分上亦高过她再加上恼她那副淡然自若好像天下皆在掌握中的傲然所以他以傲还傲。

    伯姬亦是个聪明人她将两人的举动尽收眼底暗自己一叹伸手拉过怀赢的手轻拍道:“这位便是晋国重耳公子。”然后回眸对重耳道:“她便是秦国五公主怀盈。”

    怀赢淡淡加了一个姓氏“秦怀赢。”

    “秦美看怀赢哈哈!”重耳朗声大笑任谁都能从其眸子里看出诸多不屑。

    伯姬眉头紧锁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温文尔雅的贤公子怎么突然展露豪态。

    而怀赢的眸子一冷定定地注视着重耳哼道:“有话还是说完的好不必藏头缩尾虽然你有求于秦但我定不怪罪于你。”

    怀赢连攻带打的话语并未使重耳失控她的表现甚至让重耳兴奋起来“果然厉害名不虚传公主的嘴定然冠绝于秦。”

    这句话力道之狠普通女子脸上定是挂不住轻则呵斥重则破口。显然怀赢不属于普通女子她不怒反笑眸子里流露出浓浓的笑意。

    “天下人俱都被公子蒙骗好一个贤名远扬的重耳公子。”

    重耳想他一个男人尽和女人打嘴仗即使赢了也无有面子更何况他还得顾及下伯姬的颜面。

    因此他改变策略毫不客气的说:“重耳实是庆幸秦君安排公主替身下嫁。”说到这里他丝毫不管在场来两人的脸色有多么难看转眸对伯姬道:“王后好意耳心领请勿要改变主意。”

    伯姬显然是惊呆了在她的印象里自怀赢长成从无男人对她说过半分挑衅话语更别说这如此严重的狠辣语言。

    怀赢纵然定力奇高但终是女子有时女子爱颜面甚至胜过自己生命。她的笑容早在重耳话语出口的瞬间消失美目中俱是寒意。

    伯姬为她目光所慑一时间竟忘记出口调和。

    怀赢缓缓起身转向伯姬轻轻躬腰。

    “请母后原谅赢儿今天一定要教训下这个口出狂言的恶徒。”

    没想到会到这种境地。伯姬从未见怀赢怒她怎敢阻止只能苦笑着看了看重耳提醒到“赢儿别伤了公子大王脸上不好看。”

    大秦国内高层流传着一句话同样是秦美看怀赢但其涵义则与外表美丑扯不上关系而是说怀赢的武技之高隐隐有秦国第一的美誉诸多名扬天下的秦国高手都曾败得心服口服。

    伯姬自然不会担心怀赢失败她在重耳跨前一步时又善意地道:“公子可别小看怀赢秦国钟支礼亦曾接不过百招……”

    重耳从头到脚打量着怀赢只看得怀赢目露不快时才淡然道:“公主可敢与我打个赌?”

    伯姬与怀赢对视一眼均猜不透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幺药不过既然重耳放出话怀赢定不会在开战前认输这样无疑不战气势已弱。

    怀赢平静地点头道:“公子好高明的战法难怪在战场百战不败好我接下你的赌约不过我希望你的手上功夫不至于差嘴巴太多否则母后面前你会很难看。”

    重耳毫无惧意就算当处刚离开‘彩凤楼’那会他从一个毫无功夫之人历尽生死拼出了现在的一身本领何况他现在的一身功力连介子推都不敢说有十赢把握。

    一旁的伯姬早已失去了主意她狠狠白了重耳一眼提心吊胆地凝视已经在大殿中对立而视的两个人。

    三个人都忘记一件事既然是赌约那么总得立个赌注吧。其实三人都明白什么类型的赌约并不重要在这个时刻不管一方提出任何赌约来对方都不会拒绝。拒绝便等于害怕等于失败。

    怀赢抬头直视重耳露出雪白的颈子淡淡道:“我五岁便开始修习武道自三年前出师手下便从无敌手公子小心了。”

    重耳故作惊讶地吐了吐舌头“很了不起。”他看了看她缩在丝袍里的手。“你的武器是?”

    怀赢悠然道:“该需要时自然会出现。”

    重耳没想到她会如此藐视自己他愣了愣笑道:“差点上了公主的当高明。”

    怀赢的美目中次闪烁出异彩右腿上前作了个起手势“请!”

    重耳用略带邪气的眼神放肆的审视着她那动人的娇躯甚至猜测着这耀眼的丝服下有多么滑腻的雪肌。从此刻起他才感觉到主导权回到了自己的手里对他来说胜利是必然的而且打败她并不意味着打击他还有更残酷的打击将在战后实施。他甚至能想象出对面那张高贵无暇的脸上会出现什么情景。

    “砰”的一声怀赢的身体像是瞬间分离右腿变做一支离弦之弓快捷无比地朝重耳的胸口射来。

    怀赢的功力如何重耳虽不是特别清楚但从伯姬口中得知与厉无厘同列‘天下四秀’的钟支礼亦败于她手加上见面时那玄之又玄的眼神便可得知她至少要比厉无厘强上一个级数。而这如天外飞仙似的**凌空绝不逊色于任何高手的剑被踢中的后果可想而知。

    腿势带动的罡风如波涛汹涌而且控制得极为巧妙除了当事人重耳能感觉到那份压力场外的伯姬全无知觉。仅凭这一手重耳便明白她还有所保留。

    不过重耳好似丝毫没有感觉到腿影愈来愈近目光依然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毫不慌张地看着空中腿影。

    反倒是怀赢在腿堪堪接触到重耳衣杉的同时蓦地缩了回去同时玉脸红怒斥一声:“大胆……”

    原来重耳不知何时朝腿影中一指点去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掌指不偏不倚点上怀赢的腿根下方。

    重耳淡然一笑摊手道:“如果有规定不能接触对方不比也罢。”

    怀赢俏脸由红变白闷哼一声身形再动。只是这次以纤手取代**随着漫天手影呼啸纵然她有所控制但依然将伯姬震得两耳疼一时间竟有眼耳模糊的感觉。等到伯姬能看见清楚场上时她看见漫天几乎都是怀赢的影子而重耳似乎早已消失无踪。

    的确由于怀赢身着金灿灿的服装一旦动起来观看者的眼里便只有金茫四射。

    重耳的眼睛亦有短暂的失明只到此时他才明白怀赢服装的妙用若不是他目力人的强悍早就为对方所趁。

    怀赢的手上功夫绝对了不起竟将他逼得只有招架之力。这一轮攻击的威力可想而知。重耳次露出惊讶之色不得不采取以硬制巧以力制快的法子擎起双掌凭借精确的目力寻到对方指影的空隙强行击出。

    “砰!砰!”猛烈的掌指相交之声响起怀赢已经硬生生的被震退了几步殿中央的几块青砖隐有破裂之态怀赢的样子虽然有些狼狈但眼神中的光亮却愈盛神态依然高贵。

    就在伯姬担心地捂住胸口急欲喊停之时怀赢突然吟笑着腾空而起整个人化为一条直线向重耳俯冲而去。

    她想干什么?投怀送抱?还是……重耳的神色格外的凝重他知道怀赢这次是不会再有任何保留而且他感觉这是最后一击不会再有下一招。

    重耳在劲气临体的瞬间察觉到空气中有股破裂的预感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同时手中更多了道极细的白条剑起云涌带起狂裂的罡风直射向怀赢飘飘渺渺的娇躯。他相信即使换过是‘剑主’如果这一剑击实的话对方想不败也难。

    与重耳的慎重相反怀赢的身体大胆无匹地迎向重耳仿佛射向她的不是寒剑而是幻影。她的身姿优美到了极点美得令人心魂魄尽失美得让人忘记一切烦恼美得让人不忍触碰……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艳那么轻描淡写重耳却偏偏知道她隐忍待的威力。

    “蓬!”就在怀赢的身体就快撞上剑体时异变立生。原本悬挂在丝服上的饰品竟如被风暴吹的梨花飘飘洒洒迸飞散裂。更奇怪的是那些朵朵晶莹的“梨花”竟像长了眼睛般飘落的方向直指重耳丝丝点点遂成一线。

    重耳暗呼厉害!怀赢这招放眼东周能敌者不过三不过恰好他是其中之一。怀赢凭借本身真气的旋转再配以毫不引人注目的武器--服装饰片其中的手法更是巧妙无比籍着真气的反激引爆饰片伤敌。这倒罢了可怕的是她竟能将漂离身体的饰片聚成一线如一条连绵不断的利认进行攻击。即使是最高明的对方也必定会手忙脚乱那么她再出手相信没人能招架得了。

    旁边的伯姬惊得面色青急喝道:“赢儿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重耳在这紧急关头竟突然弃剑。其实应该说是将全身真气在一瞬间聚射在剑上随后将这带着他全部力量的长剑抛向“梨花”阵中。

    “蓬!砰!砰……”连声剧响。

    受剑带真气所撞所有的晶莹“梨花”均倒射而回不仅没有预想般给对手造成什么危险反而呼啸而回直奔怀赢而去。

    怀赢没想到重耳竟使出如此匪夷所思的招式将所有的麻烦推给自己而自己闪避或者强行收回势必给重耳机会怀赢娇喝一声索性反身从“梨花”群中穿出双掌运足真气以雷霆万钧般朝重耳直转而去。

    重耳大喝一声“好胆量!”整个人犹如天神般威猛单掌甩出无与伦比的一阵狂风。此时的他别说身在局中的怀赢即便是相隔甚远的伯姬心中不禁胆寒欲裂。

    重耳一向以风流倜傥的形象与世绝少有人窥见他气傲苍天、磅礴无匹的庞大气势。没有人能在现在抬得起头来。怀赢也不能。这恐怕和他修炼已臻化境的回天诀有关。

    “砰!”

    响声不再剧烈甚至很轻很轻轻得几乎不可闻。但怀赢还是在那只擎天单掌下败退八大步然后岿然跌倒。

    伯姬惊呼着奔过去一边扶起怀赢一边呵斥重耳“你怎么对得起大王对你的一片好意……你……”

    重耳犹如从梦中姓醒来满脸皆是后悔。

    而这时脸色急剧苍白的怀赢却突然展开最美丽的笑容疲惫的双眸掩不住熊熊光芒。她柔声对伯姬道:“母后……别责怪重耳公子……”

    重耳与伯姬皆愕然。

    难道一掌将她的脑袋击坏了?

    怀赢深深地看了重耳一眼轻闭上眼旋即睁开缓缓道:“请母后转告父王怀赢将以真身下嫁。”

    重耳犹如做梦一般望着怀中玉人。

    是的今天是他人生原则上第一次洞房之夜。

    新娘子自然是秦穆公的宝贝五公主。

    但此刻躺在他身边的却是齐瑾一世之雄齐恒公的女儿。

    重耳无声的笑了他想起了来秦后的奇妙际遇。不仅获得秦穆公的允诺同时顺手偷走了秦国绝美。

    怀赢真是个让人猜不透的迷如同她美妙绝伦的躯体急待他去探索。所有的好事来源于伯姬宴请的那晚。他糊涂或者聪明的在嘴上、手底下彻底羞辱了怀赢本希望借此让自己断了念头。谁知阴错阳差之下怀赢竟马上改变主意不仅要下嫁重耳而且还非常急切。

    想到这里重耳再次笑得咧开了嘴。他想起秦穆公看他的眼神就差问他到底给他女儿喝了什么厉害的迷*魂*药竟让眼高于顶的五公主低求嫁。

    五天后馆舍中鼓乐喧天人声嘈杂热闹得如同街市一般。

    秦国朝臣都知道公主非常喜欢重耳也知道重耳必将回到晋国执位。

    这是个向重耳示好而又不会引起穆公猜忌的唯一机会。

    聪明的朝臣纷纷向重耳送上重礼几令赵衰等人应接不瑕。直到午夜重耳才脚步微踉地回到新房。

    怀赢将侍女遣开亲自端上水盂伺候重耳嗽洗。

    她的举动使得本以醉意朦胧的重耳猛然惊醒。自觉告诉他这个女人极其不简单可能是个最危险也最甜美的尤物如此示好真是她的本意吗?

    “夫君!你害怕了?”怀赢心知肚明出浅笑美目流转之下顾盼生辉她伸长玉臂做了个懒洋洋的姿势高挺耸动的胸脯差点让他眼珠子掉出来。

    在怀赢的美艳刺激下他再度回到那个脑筋清楚的姬重耳管她想干什么我干自己该干的事。想到这里他眼睛一转浑身放松地一屁股坐在香软的大床上大刺刺地说:“给为夫宽衣。”

    怀赢轻应了一声悄然蹲下为重耳解除衣服的束缚。

    重耳心中猛跳数下“怀赢!”

    怀赢轻轻道:“夫君可是觉得妾身手脚不甚利落怀赢不算笨会学得比别的女人都要好。”

    重耳的心沉醉在她如丝的柔眸中他很难将她与上次那个全身裹在晶莹中的霸道身影相比。

    “咳!咳!你变得我不敢相信?是你吗?”

    “妾身过誓终生只会对一个男人好现在找到了夫君切记不会丢弃妾身否则妾只有一死。”怀赢说到这里轻轻抬头“夫君会吗?”

    重耳竭力压制心中的激荡脱口道:“不会永世不会。”

    即使入睡她的脸上都挂着一丝不若人注意的微笑。

    重耳不是没有过女人并且他还是花丛中的老手但是她却让他明白了什么叫意犹未尽。

    正当重耳考虑是不是喊醒她再来一次时门外传来极轻的敲门声。

    重耳身体一震本来几近涣散的神思立刻拉了回来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他的确听见了敲门声。

    是谁?谁会在新婚之夜来打扰?

    重耳疑惑地悄然起身开门一看。季槐满脸通红地小声道:“恭喜公子……”

    “槐儿!”重耳顿时觉得对不住她怎么说晋之中宫都应该是季槐。

    “哦!妾身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季槐嗫嗫道。

    “说。”重耳轻轻抱着她俯耳道:“我的槐儿说什么为夫都会依从哪怕……”说到这里重耳想起了床上的玉人不过他狠狠地咬着牙齿道:“最多我们再度流浪……”

    “够了公子……”两滴激动的泪水顺着季槐的脸颊而下她轻颤着推开重耳”季槐从不后悔跟随公子不管是流浪还是回晋……呃公子若有时间是否去看看齐瑾她好像在收拾东西……”

    “离开?”重耳愕然问“为什么?”

    季槐轻轻敲打了一下他的头笑道:“这个公子自己明白。齐家妹妹跟随公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公子却从未……”说到这里季槐朝齐瑾的房间努了努嘴轻声道:“去吧齐姑娘也是个可怜人唉!”

    按秦国礼法新出嫁的公主应由丈夫陪同在三日后回拜娘家。如果公主嫁的是一国之君则次年方可回拜。

    重耳还未当上国君又身在秦国加上穆公依然疑惑怀赢的诡异改变因此重耳要在次日陪同怀赢入宫以子婿之礼拜谢穆公。

    一番小歇之后重耳陪同怀赢前往秦宫。

    秦穆公很是高兴以父辈身份欣然受礼然后着伯姬在后宫设宴招待怀赢。他则在大堂上大摆雅乐之席隆重款待重耳。

    穆公完全按国君规格。除了介子推以及季槐三个内眷没来外其余赵衰、狐射姑、狐偃等人也享受到大臣的待遇与秦国大臣们分列左右相陪。

    秦穆公一心图谋中原乐舞礼仪也完全仿照中原。

    婚姻之国的国君相会应互相吟唱雅乐之歌致意。

    两国国君若是平辈则先主后客。若辈分有高低则辈分低的先行吟唱。

    好在重耳早已有了准备在来秦宫的马车上怀赢已教他一‘洚水’。

    此歌巧妙而又婉转地表达了他的意愿在颂扬秦穆公的同时亦不至贬低自己。

    先他以歌中流水朝大海之意歌颂了秦国的强大并表达将永与秦好的意愿。然后他以姿态雄伟的孤鹰来形容他的逃亡以及忧愁国乱的仁义之心暗示他需要秦国父母一般无私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