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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潮起潮涌(八)(2/2)

一个人的甲午作者:面条2008 2020-01-14 09:25
赶过来,官服下摆上沾满了尘土,脸色铁青连眼圈都有些黑。

    “说说吧,联这些日子一直疑惑不解,究竟有什么事情能让江宁将军连见联都顾不上。”光绪扫了一眼跪在下方的景铭,手里端着茶碗慢条斯理的喝着,看起来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心中其实却也隐隐有些不安。

    景铭是从自己身边放出去外任的,对自己的忠心那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不是天大的事情,绝不可能把景铭拖在杭州,迟迟不来见自己,这一点光绪心知肚明,只是真不知道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景铭没有说话,密慈翠率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匣子,双手捧着举过头顶,一旁的小恭子赶忙上前拿过下匣子,递到光绪面前。

    却不料这咋。时候,景铭忽然瓮声瓮气的说道,“请皇上屏退左右,奴才有要事禀报。”

    光绪不觉一怔,就连小恭子也有些不自在的撇了撇嘴,看景铭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了。只是这位景铭可是旗人子弟,是他得罪不起的,当即抬头看了看皇上的脸色,见皇上微微点了点头小恭子便悄然退到了屋外。

    又是拿出咋。匣子出来,又是要单独密奏,景铭如此郑重其事,倒让光绪有些摸不着头脑,当下也顾不上多想什么,拿起桌上的小匣子轻轻打开,不觉一怔,里面赫然是一支飞镖。

    “景铭,你这么远跑过来就为了给联献一支飞镖?有什么话站起来痛痛快快的说给联听,联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绕圈子。”光绪冷冷的哼了一声。

    景铭慌忙从地上站起,低着头,脸色阴沉的有些吓人。稍稍调匀自己的呼吸,景铭低声说道。

    “皇上可还记得光绪十七年,在京城里面有人意欲刺杀皇上。当时幸好遇到了刑天,替皇上挡住了那支飞镖”说着,景铭抬起头,脸色从未有过的郑重和严峻。“皇上,你眼前的这支飞镖和当初行刺皇上的飞镖一模一样!”

    光绪十七年的刺杀?!光绪顿时站了起来,那次刺杀他当然记得很清楚,当时朝局复杂混沌,究竟是何人行刺自己,那时候光绪判断除了网毅等帝党一系的人,恐怕其他人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只是考虑到朝廷的大局,加之当时光缘自己又没有什么实权,网毅、载漪背后便是那位太后,最后光绪也只能罢了手没有再查下去。

    现在景铭忽然拿出这支飞镖,光绪除了震惊愕然外,也有些搞不明白景铭的用意。网毅、载漪等人早死了,帝党一系也早已经雨打风吹去,再翻这些陈年旧账还有什么意思?

    看到皇上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自己,景铭上前一步,声音愈的低沉。

    “当年行刺皇上的案子一直都是奴才在查,刺杀皇上的飞镖上面有一朵梅花,所以奴才对这支飞镖记得很清楚。两个月前,奴才在杭州巡视公务的时候,无意中查获了这支飞镖,奴才记得当时这件案子一直没有查清楚,所以便顺着这支飞镖的线索查了下去,最后也该着奴才运气好,抓住了这支飞镖的主人,居然是个女的,据说江湖上还有一

    “联又不是在听章回,何人?何事?说清楚明白,别给联说那么多云遮雾绕的东西。”光绪皱紧眉头,打断景铭说道。

    “皇上容奴才把事情说清楚”景铭擦了擦额头上面的冷汗,今日他要讲的事情委实太过骇人听闻,话才刚刚说了一半,他感觉后背都已经快湿透了。

    “奴才把这个女的抓获后,暗地里严加拷问,开始她什么也不说,后来奴才听说她有个女儿,就让人将她女儿带到她面前,她坚持不住便招了。”景铭偷眼看了看光绪的脸色,把心一横,咬咬牙说道。

    “据这个一枝梅交代,当年行刺皇上之人,并不是当初我们以为的网毅、载漪等人派来的,而是现在领兵朝鲜的杜振武!不只如此,刺杀皇上的这件事情,包括这件事情背后的种种,都和皇上身边的一个人有关系,那就是军机大臣杜怀川!”

    光绪心头一震,差点连茶碗都掉在地上,片刻后才狠狠盯着景铭说道。

    “景铭,杜振武和杜怀”在联身边是怎样的人,你心中应该有数,他们会刺杀联?你给联说清楚,说不清楚联录了你的皮!”

    “回禀皇上,据奴才查获的情况,杜怀川其父原是洪杨李秀成手下大将,天京城破时战死,杜怀川被其父几个结拜兄弟冒死救出。后纠集洪杨余孽在江南安顿,以图东山再起。为避免招人怀疑,这几人到江南后都改姓杜,对外称为杜怀川的叔父,杜振武便是其中老二的儿青筋突突直跳,“东山再起?洪杨那一套是什么东西,他杜怀”不清楚,他是这么蠢的人吗?笑话!景铭,联还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刺杀联,为什么光绪十七年要刺杀联,其后他们在联身边有那么多机会,反而又不动手了呢?”

    景铭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请皇上恕罪,这里面的原因奴才也很糊涂,事关重大,奴才不敢惊动他们。所以没有办法往下再查

    “联不信!联断然不信!杜怀”是联的心腹重臣,这么多年跟随在联的身边,现在你却告诉联,杜怀川不仅和当年刺杀联的事情有关,还居心叵测,景铭,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在欺君!”光绪再也忍不住勃然大怒,指着景铭手指都气得抖。

    他嘴里说着断然不信,可是心里却像是过电影一般,飞快的闪过一些画面,光绪十七年的刺杀,锦州城中月儿莫名其妙的中毒,甲午的时候,杜怀川和杜振武血洗京师,将网毅、载漪等人满门诛杀,董福祥兵变时,江毅成忽然的倒戈”这些一直都没有想明白的事情渐渐在他脑海里面串成一条线,变成一把让人惊心的刀,直插胸口!“皇上,奴才已经秘密派人看住了杜家,只要宴上一道旨意,当场就可以拿人,到时候把人拿住严刑拷问,不是什么都清楚了?”景铭试探着说道。

    光绪深深的看了一眼景铭,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来回的在房间里面踱步,心里面翻江倒海一般起伏。

    如果景铭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么杜怀川他们苦心积虑在自己身边,又为的是什么呢?为父报仇,东山再起?似乎说得过去,却又疑问重重,让人难以揣测。

    这些还只是其次,假如杜怀川真的有所图谋,那这件事情便复杂的多了。如今杜怀川身为军机大臣,手里掌握着整个大清的财政赋税,杜振武手握重兵于朝鲜,对面就是日本人,处置稍有差池,万一让日本人挥军而进,结果简直不敢深想。还有此时担负京师防务的江毅成,当年临阵倒戈根本就不是光绪的意思,事后光绪也暗地里查过,此人和杜怀川来往密切,现在看来恐怕也是杜怀川的心腹。当真是牵一而动全身啊!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光绪忽然轻轻叹息了一声,脸色又恢复了惯常的平静,只是眼眸深处有些说不出的落宾。

    “景铭,让你的人都撤了吧,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光绪看也不看景铭,挥了挥手。“你跪安吧!”

    景铭愣了愣,可是又什么都不敢问,悄然退了下去。

    景铭离开后,光绪独自一人望着窗外的天空,也不说话只是呆,看到皇上忽然如此小恭子既不知道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皇上在想些什么,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只是垂肃立在一旁。

    许久,光绪忽然一掌击在。“传联的旨意,召郝冷来见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