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忌讳（2/2）

面严肃相。而读笔记小说，所记一事，则让人觉其另有一种可爱处。笔记记载：司马君实有一老仆，一向称呼温公为“君实”，苏轼异之，对仆说，你应当叫“君实相公”才对，老仆此后便如苏轼所说呼之，司马君实叹道：“吾家有一良仆，却被苏子瞻教坏了。”小小一则笔记，司马光、苏轼、老仆三人的风貌，便跃然纸上，让人不觉莞尔。

    其他如范纯仁在陈，以俸金作布被三千，以济寒士，门下亦常多有食客。若在某朝，或谓其收买人心，易为ji人所诬害。而在宋朝，范纯仁虽在贬中，亦无人以此为口实。故小说之中，桑充国能行仁义而无后患。

    如此种种，请诸君明鉴。小说所叙，是天水之朝事，而非满清事，今世中国，所传之传统，实满清之传统，天水一朝精神绝断千年之久，凡论及当时之事，若以想当然，不免难得其实。在下学问疏浅，又不过是讲一个故事，其中自然疏落谬误之处不少，但是下笔用心，从未敢轻率。小说之中，种种不经意的细节，一般读者或者轻易跳过，但其实却往往多有出处，并非平空构建之物。比如第二卷第一章，谓曹后吃江西金橘，此事若是常读宋人笔记之读者见之，当可会然一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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