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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火马游云的过去

游戏王km2作者:askshow 2020-01-15 20:01
    ()    慢慢的把瓶中的酒斟入晶莹透明的杯里,游云和那些回忆起往事的老人们所做的反应相同,都是先在讲述过去的一切之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真实的故事要从哪里开始讲起呢?…嗯,当时我的家族是一个虽然富有但规模却并不算大的小资产家族,虽然和那些大财阀无法比肩,不过也总算是有点值得炫耀的资本。而我的父亲火马源一郎,却偏偏是个不喜欢安于现状的人,在还没接手梅比乌斯株式会社…呃,这里当时还不算是株式会社,只能算是一家稍微大一些的综合性企业,靠做物流和开设一些小的店面维持着。当时我的父亲大概二十出头吧,在他准备第七章 火马游云的过去接手家族的事业的同时,也在家人的坚持下结了婚,新娘是一家印染厂老板的千金,也就是我大哥胜雄的母亲。结婚以后两口子的感情还算不错,可惜的是,在生大哥的时候,那位可怜的母亲因为产后大出血,抛下他们父子两个撒手尘寰了。父亲因为无法承受失去妻子的悲痛,选择了把幼小的大哥留给了家族抚养,然后只身离开日本,来到了美国。在这里,他把悲痛转化成奋发的力量,要在美国凭着自己的一双手拼出一片新天地。而这个时候,一个与他共事的女人被他的热情和努力所打动,走进了他的生活中,默默的着他的事业。这就是我的母亲,珍妮·李。她是一名美籍华人,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美国人,但在黑发黑瞳的她身上,还是聚集了更多东方人的血统。而我,也和她类似,继承了他们身上几乎全部的东方血统。”

    “那么,她一定很美的了。”理奈有点神往的双手托住脸颊,手肘支在桌面上,“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让我见伯母一面啊。”

    “如果她还在第七章 火马游云的过去世,一定会让你见她一面的…”游云放下酒杯,眼睛里竟然有些湿润,“她在我七岁那年,就因病去世了。那个时候,守在她身边的就只有我一个…”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理奈轻呼一声,游云的话,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没关系,反正你也不知道嘛。”游云耸耸肩,把后背轻轻靠在了椅背上,“当时只身流落异国他乡的父亲还很贫困,对于他准备和母亲一起生活的事情,我的外公外婆是强烈反对的。他们都是曾经在大学中工作过的教授,后来却不知什么原因导致双双失业了。因为他们的家境本来就不富裕,因此对于母亲配偶的家境要求是近乎苛责的。他们对父亲的身世知道得并不多,只是对他没有任何的好感,所以一直在阻挠我的父母结合,而且在母亲决定嫁给父亲时断绝了她一切的资金供给。我的父母可说是在近乎一无所有的情况下结了婚,然后他们一起选择在纽约唐人街的一栋小小的房间内构建了他们的爱巢。因为,那间不足十平米的小房子是他们能找到的最便宜的住处了。本来,他们以为自己就会这样生活下去,然后在贫困中徐图发展。但是,现实的残酷再一次打碎了他们那可怜的梦想。在我出生不久后的一天早上,出门去工作的父亲被我祖父派出的手下强行带回了日本,甚至连和妻儿告别的机会都没有。虽然在这样仓惶的情况下失去了家庭最大的支柱,但是母亲仍旧没有向命运屈服,她用自己的双手努力的支撑着这个家,努力的支撑着我的成长。她那遗传自父母的自尊和刚强的个性,使得她直到去世的那一天都没有再向我的外公外婆再开口去要求什么,事实上,外公外婆那一边也无法再援助她什么了--他们维持得住自己的生活已经很不容易,要他们再去负担另外一个家庭的生活,确实是有些为难他们。本来,我们是在期待父亲的回归中渡过每一天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期待带给我们的失望越来越大。因为,他在祖父以我那个年幼的大哥为人质的逼迫下,已经接手了家族的业务,把我们母子抛在了大洋的彼岸。这件事,是后来我回归这个并不温暖的家时听父亲的手下告诉我的。”

    “怎…怎么会这样…”理奈有些茫然,也有点悲伤。这样的结果,不是太凄惨些了么?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在怨恨着我的父亲和这个家族,若不是因为他们,我们母子也不至于孤苦伶仃的流落在唐人街,母亲也不至于因为过度劳累而重病缠身,最后病死在那个小小的家里…”一提到母亲的悲惨境遇,游云就忍不住捏紧拳头,深深的呼吸也因为愤怒而发出颤音,听得理奈又是害怕,又是心酸。良久,游云才放开拳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抛开母亲的病和亡故不谈,小时候在唐人街的那段时间应该是我人生里最快乐的时候了吧,那种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比起现在被公司、被家族、被自己束缚的这个现状,简直要强上太多了。那段时间没有学可上,妈妈又一直卧病在床,自然也就没人管束我。上帝,上帝,你知道吗?除了早晨去送报纸送牛奶打零工之外,自由自在的在唐人街里陪着那些美国人的和华侨的孩子们玩耍是多么快乐的事情!当然,也免不了和那些到处晃荡的小流氓经常干架。虽然一开始我总是吃亏的,不过,我可是会报复的哟!”

    “报复?”和普通的女孩子不同,天性活泼的理奈从小也是个不安分的小魔星。此刻,游云脸上那由忧郁转变为狡黠的表情,直接感染了她的神经,挑起了她年幼时的野丫头个性和极大的好奇心。

    “像那些用小刀挑开车胎、偷偷混进酒吧把他们要喝的酒里撒把烟灰或者从楼顶向下丢砖头一类的恶作剧就算不了什么啦。经常跟着那些落单的小混帐然后用铁丝网上拆下来的那些绑着铁钉的铁丝玩套马其实也是相当不错的乐趣哟。为了这个,我家没少来‘客人’。”游云笑着笑着,表情又逐渐转为阴郁,“不过每次家里有人来拜访的时候,我总会挨上一顿妈妈的打,后来她病重了,打不动了,就窝在单薄的被子拼命的哭…现在想想,惹妈妈这么伤心,我真是个不孝的东西…”

    “那,社长…不,游云君。”不知不觉间,理奈改了口,眼前原本轻浮不羁的男子,却意外的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贴心与温暖,“讲讲你那个时候快乐的事情吧,总是沉浸在悲伤的回忆里,对身体不好的。”

    “呃,是呀是呀,怎么当着你的面说这个,很煞风景呢。”游云似乎是从梦中惊醒一般,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的笑了起来,“嗯,快乐的事情么?之前我也说过,在唐人街上和那些孩子们一起玩算是乐趣之一吧。因为他们之中大多是中国的孩子,在那里能吃到的大多是中国料理,接触到的基本都是中国文化,所以我从小就对中国充满了向往。之后接手会社的业务,我也是主要负责去做对中国方面的投资和交易类业务,经常在两边来回跑。中国,对我来说可以说是个神往已久的地方。”

    “难怪你会选择中华街去吃消夜呢,这大概也是你从小养下的习惯吧?”

    “没错,我喜欢吃路边摊的习惯,想来也是从那个时候养下的。”看了一眼理奈,游云淡淡的笑了笑,又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酒,“那个时候最享受的事情,就是在晚饭后的零工结束后,拿着这一天赚到的钱送回家里,然后在小楼下面的一个小摊子边,坐在有点油腻腻的小板凳上,喝上一碗用豚骨汤煮成的、热气腾腾的拉面,中国人管它叫排骨汤面。那浓白的汤汁,柔韧的面条,还有里面飘浮着的香喷喷的豚肉的肉碎、绿色的菜叶、金黄色的干冬菜和虾皮,这些东西搭配在一起。唔…对于一个只有六七岁却干了一晚上活、而且饿得饥肠辘辘的孩子来说,你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吗?”

    理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从小是娇生惯养的公主,基本没有尝到过挨饿是什么滋味。但是听游云这样一说,她隐约可以想像得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在楼下摆摊子的是一个老伯伯,他和儿子儿媳一起搬到美国来住,平常儿子儿媳出去工作,他就在家里张罗着一切材料,晚上十点以后摆出这个小小的消夜摊买豚肉料理。一方面可以多积攒一点钱让日子好过一些,一方面也是因为那位老伯实在是个闲不住的人。那豚骨拉面其实只是作为料理附加的汤,并不要钱。但是里面却有一颗温暖的心在。每次晚上回到小楼里,不等我跑到摊子那边去,那个老伯伯都会预先满满的为我盛上两碗面,一碗给我吃,一碗让我带回去给母亲吃。因为他知道我母亲的病已经严重到无法下床,自然也就做不了什么象样的饭菜,所以才会特意这样关照我们母子的。那个时候,我觉得除了母亲之外,他真是对我最好的人了。”

    这样的说着,游云仿佛陷入了对往事的暇想之中。对他所讲的一切深深着迷的理奈也同样在想像着那尽管痛苦但却别有滋味的时光,一张俏脸已经因为酒精的作用而变得绯红一片。

    “那天也是这样的一个晚上,我照例捧了热乎乎的拉面去给妈妈吃。可是我把拉面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打算叫醒她吃东西的时候,却怎么也叫不醒她了。”双手搭在一起,游云把额头轻轻的抵在了上面,“我的母亲就那样走了,走得那么突然,连和她那可怜的儿子打声招呼都来不及,甚至都没有等到第二天她的丈夫来接她回到日本这里享福…那天的后半夜下了大雨,我不敢回到屋子里,怕打扰了妈妈的好梦,就那样在雨里呆了一夜。真的,你没有看到当时妈妈离开时的表情,那是多么的安详。饱受病魔折磨的她,终于也能安安稳稳的睡上一个好觉了…”

    游云再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呼吸中带着些微的抽泣声。理奈的泪水已经落下来了,滴在酒杯中,转瞬与紫红色的酒浆融为一体。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就去请那位买豚骨料理的老伯伯帮忙找人处理妈妈的后事了。后来在收拾妈妈的遗物时,我找到了一样东西,是一块奇异的金属碎片。从拿到它那一刻开始,我的运气就开始向好的方向急剧靠拢。也许是因为里面承载着妈妈对我的保护吧,所以它一直到现在都被我带在身边,可以说…它是我的护身符。”

    “古物的碎片?”理奈有点疑惑的抬起头来,看到的是游云伸出的手掌,还有掌心中托着的那块亮银色的碎片。

    “后来,我曾经请专人鉴定过这块东西,也曾经在回去拜祭妈妈的时候询问过历史和考古专业的外公和外婆。得到的结论是,这块碎片似乎是古埃及留下的什么…律法书,是立法和审判犯人的东西。不过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妈妈的灵魂在这里面,她保护着我。”缓慢的合起手掌,游云轻轻的把握着碎片的手贴在胸前,闭着双眼,脸上露出一副平和的表情,“每次在我走在人生重大的分岔口,陷入痛苦和彷徨的时候,我都会这个样子向妈妈倾诉我的痛苦,而后,摆在我面前的困难就会被莫名其妙的解决掉了。妈妈的保护,就是这么的值得信任。”

    “刚才你似乎提到过伯母逝世的第二天,伯父就派人来…”不想再让游云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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