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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章 完结篇

乱世盛宠作者:妃姑娘 2020-01-16 11:59
    富丽堂皇的东宫正殿,两人仅仅隔着几米的距离,静静的相视而望,只不过片刻的时光,以往的种种画面皆已在眼前无声闪过,仿若隔梦。

    终于,叶禾撑着后腰站在正殿中心,轻轻挥了挥手,对身边的宫女说道:“小米,你先出去。”

    “可是,您……”小米不放心的抬起头来,对上她严厉的眸光,连忙闭上嘴默默退了出去。

    他的身形颀长消瘦,一动不动的坐着,素净的青衫,安然的眉眼,声音柔且轻,似怕惊破模糊的夜色:“禾儿,你来了。”

    叶禾忍不住笑起来,他竟然还可以那么平静坦然的叫她的名字,仿佛从来没有欺骗利用过她,叶禾脸上笑着,声音却是冷得仿佛初遇时的那片冰天雪地:“八爷……哦,不对。再过不久就该称您为皇上了吧?”

    太子祁赫有勇无谋且又生性残暴,扶持他登基后,不仅是一个可轻易掌控的傀儡皇帝,更是一个不会顾及百姓安康的昏君,到时候,以八爷的心机智慧权倾朝野不是难事,以昏庸无道的罪名逼祁赫退位让闲就更不难了。呵!这一切都多么的顺理成章。

    八爷面上依然平静如水,眼中却有一抹痛苦闪过:“禾儿,你非要以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吗?”

    “那我该怎么跟你说话?”叶禾冷笑一声,凌厉的声音带着几丝恨意:“我该像以前那样把你当作救命恩人,谢谢你利用了我,还是该谢谢你把祁陌打入天牢,三日后处斩?”

    “没错,我是利用了你。”八爷缓缓闭上双眼一字一字的说着,声音满是无奈,似乎夹杂着悔意,说着却是忽然睁开了眼睛,直直看着她:“禾儿,你知道吗?自从原本属于我的一切被夺走,自从我被一心信任的皇兄追杀迫害,自从我为了生存亲手毁掉自己的腿,我便再不肯相信任何人!”

    叶禾猛然愣住,眼中有一抹震惊,原来,他的腿竟是他自己废了的?对于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皇子来说,终身残疾是多么的恐怖啊!她不能不惊讶于他亲手将自己变成残废时,那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却也不能原谅他今日对祁陌所做的一切!

    看着他眼含痛苦悔恨,那渴望原谅般的目光,叶禾嘲讽的皱起眉头:“你是想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你欺骗我伤害我利用我也都是理所当然吗?”

    “不是这样的!”他忽然激动起来,手紧紧握住拐杖,吃力的站起身来,缓缓向前走了两步,有些急切的说道:“禾儿,与你相处的时光我真的开心过,只有你可以让我暂时忘却屈辱,让我发自内心的笑出来,虽然如此,但我始终没有真正信任你,也没放弃过利用你,可是自从出逃出城门那一刻我便后悔了,这世间没有哪个女子会像你这般不惜用性命来维护我,也只有你才会为了我不顾一切。”

    叶禾看着他艰难靠近,听着他肺腑般的倾诉,暗暗衡量着,一个孕妇,一个瘸子,谁比较占上风?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冷冷说道:“既然你后悔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勾结太子伤害祁陌,伤害我?别再自欺欺人了,你真正在意的只有自己,你最想要的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位!这也就罢了,可是你不该对祁陌下手……”

    八爷定定的看着她,有些迫切的解释:“不是的,禾儿,我知你对他重视,本欲留他一命,却不想皇上病危之时,写下遗诏废黜太子,改为传位于他……”

    听到这里,叶禾忽然就明白了,接道:“所以你怕了,怕祁陌登基后你不好掌控,所以让太子毁了诏书,所以你怎么急着陷害祁陌,想要置他于死地?”

    “禾儿,你听我说……”八爷面上毫无血色,焦急的走上前,伸出手想要将她拉住。

    就在他靠近到她触手可及的距离,叶禾目光一凛,在他肩侧猛然挪步旋身,别在后腰处的匕首已经赫然出鞘,只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锋利的刀刃已经稳稳抵在他的脖子上。

    八爷面色煞白,身形赫然僵住,转过目光满眼惊痛的看着她。

    方才她一直将手撑在后腰,一来可随时抽出匕首,二来可假装身子笨重吃力消除他的戒备,就是等着这一击,叶禾清丽如雪的脸上一片森冷,再也不想跟他废话:“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你的声音,你的样子,你的一切都让我觉得虚伪觉得恶心。若不是还需要用你去救祁陌,单凭你陷害祁陌入狱这一点,我就应该立即杀了你!”

    八爷听着她无情的话语,看着她充满恨意的眼睛,忽然就笑了起来,那笑里,竟是从未有过的落寞。

    叶禾没有看他,紧紧握着匕首,押着他便走出了正殿。她现在一刻也等不了了,皇上想要传位给祁陌,这对太子来说无疑是一颗定时炸弹,只想除之而后快。虽然现在诏书已毁,皇上也已经病入膏肓,无法说话无法写字,但未免夜长梦多,他们一定不会让祁陌三日后处斩,而是会尽快取他的性命。她怕,怕祁陌现在在天牢里随时都可能出事,再被安上个畏罪自杀,那么一切便来不及挽回了!

    夜晚的皇宫很安静,今夜更是显得沉闷无比,分挂着的宫灯发出淡淡的光晕,将人的影子拉的老长,叶禾拖着笨重的身子,动作谨慎的押着八爷,急切的往天牢方向走去,然而刚走出东宫不久,便有一队禁卫军抽出腰间佩刀,将他们团团围住。

    还真是履步维艰!叶禾暗暗苦笑着,更为祁陌的安危焦虑着,就在这时禁卫军中开出一条道,一名官阶明显较高的锦衣劲装男子走过来,侍卫们齐声叫道:“侍卫长!”

    叶禾定睛望向来人,目光冷冽,然而当看到那熟悉的脸孔时,却是顿时愣住了。

    那人亦在走近看清楚叶禾时脸色大变,洪亮的声音中含了几丝颤抖:“夏教官……”

    随着他的一声称呼,禁卫里顿时有些骚动,十几名持着军刀的侍卫上前一步,有人激动叫道:“真的是夏教官!”

    “罗修……”叶禾看着眼前健壮英挺的男子,再环顾四周目光扫过那一个个熟悉的面孔,语气不知是惊是喜:“你们……”

    没错,他们就是在军机处北苑,叶禾亲手带出来的一队禁卫!时别多日,没想到竟让他们在今天重逢,可现在,她是挟持人质准备劫狱的叛逆,他们却是负责维护皇宫秩序的禁卫军。

    众人纷纷收刀入鞘,罗修快步走上前来,看了看她挟持的八爷,问道:“教官,你这是……”

    叶禾收回初见时的喜悦神情,平静的看着他坚定说道:“我现在要去天牢,救出祁陌。”

    罗修脸色惊变:“不行,这太危险了!”

    “你……”叶禾看了看罗修,再看了看那些她亲手带出来的禁卫,声音有些冷:“你们……想要拦我?”

    “教官,你不要冲动,现在皇宫被太子的势力全权掌握,皇城禁卫也都被收买。”罗修说着看了看八爷,继续道:“并且还混入了大量办成禁卫的壑寇兵,想必都是八王爷的人,但凡是九皇子的人都已被清理干净,这分明是要逼宫谋反,现在宫里已成定局……”

    原来祁陌在皇宫的势力都被“清理”了,他现在的处境是何等的危险啊,好在当初罗修没有归顺祁陌,否则恐怕现在也已经遭遇不测了吧?可当时罗修不归顺祁陌,理由是只愿效忠她一人,现在,他可还记得当初说的话?

    叶禾摇头,面上神情并不多么的壮烈,却是带了不可动摇的坚定:“罗修,你不用劝了,不管再危险,即使是死,我也要去试试。若他有事,我就跟他一起死。”

    感到被她挟持的八爷赫然僵住,叶禾侧过脸,便见他神色痛苦复杂的看着她,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罗修的脸色却是凝重起来,迟疑道:“教官,你现在就算去了天牢,也救不了九皇子……”

    “为什么?”叶禾惊讶的看着他,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罗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们想要对祁陌做什么?”

    罗修微低下头,似乎有些为难的不知道该不该说,就在叶禾满心焦急时,沉默着的八爷却忽然开了口,目光伤痛,语气轻缓:“禾儿,他说的对,你就算挟持我到天牢,也救不了祁陌。今夜太子便会让派人将他从带走,伪造出劫狱的假象,大祁有明例条文规定,带罪之人若是逃狱,无论是何身份,都需乱箭射死。”

    他的话就像一把刀狠狠划在叶禾心上,叶禾脚下一软,险些站不住脚,对啊,他们若是在天牢杀了祁陌,即使用畏罪自杀掩饰,但只要有心人特意找仵作查看了尸体,难免有人会怀疑,但若是派人假装将祁陌带走,却可以用越狱的罪名,名正言顺的要了他的命!

    叶禾看着八爷,眼中充斥着恨意和愤怒:“太子想不出这样的妙计,想必这也是你在出谋划策吧!”

    八爷深深看了她一眼,看着她对他恨到极致的目光,有些落魄的点了点头,带着几分绝望的说道:“没错,是我出的主意。”

    叶禾的手剧烈抖动起来,使得锋利的匕首在他的脖颈划出一道血痕,想到现在祁陌的危险境地,她便恨不得杀了这个阴险算计祁陌的人!就在这时,一名禁卫忽然快步跑来,对罗修说道:“禀报侍卫长,方才传来消息,一伙乱党潜入天牢,杀害狱卒将九皇子劫走,正往城墙方向逃去!”

    呵!这哪里是劫狱,根本是太子让人自编自演的戏!祁陌和那些所谓的劫狱人很容易便会被追上吧,追上后便只有死路一条!

    乱箭射死,乱箭射死……叶禾脑海中就只剩下这几个字,当即押着八爷往城墙方向快步而去,方才罗修不是说宫里混入了大量办成禁卫的壑寇兵吗?既然现在宫里有八爷的势力,那么他现在便不是毫无用处。

    也许,也许她能救得了祁陌,即使这种可能性是那么的小……

    夜色如墨,寒气弥漫,暗色中流淌着一股肃杀之气,一簇簇高举的火把将城楼照得灯火通明,浓烟在半空行成厚厚的白雾,潮水涌动的兵缓缓前行,腰配军刀手持弓箭的禁卫将整个城楼团团包围,无数的禁军身躯挺得笔直,似乎只等着一声令下,便要齐齐搭箭上弦,射向那包围圈的中央。

    远远的看着城墙上的一幕,叶禾的心便赫然提了起来,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她知道,那包围圈中的人是谁,那是她想要托付一生的男人,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男人,也是她肚子里小生命的父亲!

    “禾儿,你救不了他的,不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轻柔的声音响起,八爷看着她,竟显出心慌和心痛的神情,声音更似带了一丝哀求。

    叶禾恨恨的瞪他一眼:“你闭嘴!要不是你,怎么会有今天这种局面!?”

    说着,她押着八爷便上了城楼,就在这时,一连串急促的步伐传来,竟是罗修带着那一队侍卫跟来,护在她的身边,罗修握着军刀站在她的身边,脸上带着铁汉的柔情,字字坚定的说道:“教官,我们誓死跟随你!”

    “教官,我们誓死跟随你!”仿佛响应罗修的号召一般,一队齐声重复喝道。

    叶禾微微咬住下唇,抿紧嘴角,尽量使得自己看起来比较镇定,然而想起当初在北苑的种种,眼睛还是忍不住湿润起来,她一字一顿的开口,声音不大,却很清晰:“谢谢,谢谢你们!”

    叶禾挟持着八爷,一队禁卫护在她的周身,齐齐向城楼走去,排列整齐的包围圈挡住了她的去路,他们便上前为她开路,理出一条过道来,当她手持利刃架着八爷进入到包围圈里,此时禁卫已将箭羽搭上弓,俨然只等着嗖然离弦,叶禾惊起一声冷汗,厉声喝道:“住手!”

    那些穿着大祁禁军服装的赫寇兵看见她挟持的人,纷纷惊起,齐声呼喝道:“少主!”

    “保护少主!”“大胆罪妇,还不快把少主放开!”“叛乱贼子,休得轻举妄动!”

    嘈杂的喊叫示威声在人群中响起,叶禾却只当没有听见,太子祁赫正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站在禁军前方,她也懒得多看一眼,现在,她只能看见一个人,那个在这寒冷的夜晚,仅仅穿了一件白绸单衣,满身的伤痕血迹狼狈得让她心疼的男人。

    将近半年不见,他还是那么清俊挺拔,面如白玉,唇若血染,可是却消瘦了不少,他的发丝凌乱,破烂的单衣狼狈不堪,然而那抿起的嘴角却仍然透着傲气,那浸墨染月般的乌润眼眸依旧清亮若星辰,看到他,叶禾两眼湿润,嘴角激动得勾起,然而他看到她,似乎一点都不高兴,那原本云淡风轻视死如归的眸光顿变,声音满是咬牙切齿的怒气,不顾怎么多人在场,毫无形象的发飙般喊道:“你这蠢女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美女来救英雄,虽然她现在挺着个圆溜溜的大肚子,实在称不上美,但英雄就算不感动,也不该这种态度吧!?

    叶禾不悦的瞪他一眼,抽了抽有些酸的鼻子,说:“还能来做什么?当然是来救你,这里又高又冷,难不成还是来看月亮的?”

    “谁要你救了!?”祁陌眉头紧紧皱起,怒道:“你给我滚,马上滚!”

    叶禾含泪摇头:“我不走,我一走,他们就会杀了你!”

    祁陌挑起眉梢,目光轻蔑的扫向太子,冷哼:“你以为你不走,他们就会放了我们?”

    “我管不了那么多,反正我是不会扔下你一个人的!”叶禾没好气的说完,孤注一掷的挟持着八爷,冷下脸来,冲包围着他们的人群喝道:“放下兵器,退后!不然我杀了他!”

    说完,一半的禁卫连忙恐慌的放下刀箭,齐齐向后退去,然而另一半的人却是无动于衷站在原地,纷纷看向太子祁赫,显然是在等着他的号令。

    是啊,早就料到了,现在宫里的势力掌握在太子和八爷两人手里,挟持了八爷并不代表可以全身而退,可她还是想要试一试,赌太子为了今后的长远打算,不敢不顾及八爷性命,从而得罪了赫寇,但凡是个聪明人,便不会冲动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要了八爷的命,不但会失去壑寇的支持,还使得还未登基便跟壑寇结仇。

    整个城楼都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那身穿金边华服的中年男子,只等着太子的一声令下。

    然而,叶禾终究还是赌输了,这太子就是个榆木脑子,跟聪明人完全沾不上边,也想不到什么长远打算!恐怕他现在一心只顾着想除掉皇上欲传位的祁陌,当即挥手说道:“八王爷为捉拿叛逆乱党,维护大祁安康,英勇牺牲,实属可敬,放箭!”

    话音落下,两侧的箭羽已破空而来,前后夹攻,叶禾身子笨重措防不及,电光火石的瞬间,清影四射,祁陌已撑着负伤的身体俯冲过来,挥刀替她挡箭,手中利刃横劈侧砍,寒芒如星,然而毕竟只挡得了一面,说时迟那时快,只觉手上一轻眼前一暗,原本被她挟持的人已从刀下挣开,然而却是在第一时间挡到了她的面前,大朵大朵的血花盛开出来,那清瘦的身躯上仿佛刺猬般插上了数支箭羽,整个人踉跄退后,却用拐杖撑着着没倒下去。

    就在叶禾为八爷的反应震惊不已的时,罗修已目嗤欲裂的冲上前,领着众人将他们团团护住,挥着军刀奋力挡箭。

    箭发弩张,一片混乱,八爷似乎再也不负身上箭羽的重量,拐杖砰当落地,满是鲜血的身躯也随之软软倒下,叶禾下意识的伸手将他扶住,心情如翻江倒海般汹涌复杂。

    鲜血大口大口的从他嘴里溢出来,将那张温文尔雅的脸染得面目全非,然而他却勾起了嘴角,仿佛第一次在雪地见面时那边,温和的笑了。叶禾看着他生命气息渐渐褪去的脸,心里有些难过,这是那个当初第一眼看去,便让她觉得比雪还干净清新的男子,第一眼见到他时,便觉得他的五官虽然并不十分出众,然而细细品味起来,却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好看,他的神态很和善,浑身散发着一股儒雅的书卷气息,虽身有残疾杵着拐杖,身姿却修长挺拔若芝兰玉树一般,赏心悦目。现在,他满脸沧桑,鬓角斑白,仿佛被这坎珂岁月里磨砺得不堪一击。

    在他安静的缓缓闭上眼睛的瞬间,看着那清宁的眸中,回光返照般划过一抹人生最初的善良真诚时,叶禾忽然就不恨他了,一个从小便没有得到母爱的孩子,一个从小被父亲教育要心狠手辣的皇子,一个被剥夺了应有的身份地位,被剥夺了堂堂正正生存的权力,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子骄子,变成一个被亲兄弟圈禁的残废,他只是一个被打入地狱的男子,她不是他,没有体会过为了生存,亲手毁掉自己腿的绝望,所以她也没有资格去怪他心机沉重,去怪他阴险狠辣不择手段。

    抬起头来,四周一片喊杀声,叶禾的训练还是很有效的,保护他们的禁卫们身手矫健,勇猛异常,然而在密集的箭羽下,他们仍然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祁陌浑身浴血,肩胛处已中了一箭,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却强撑着守在她的身边,机械般的挥舞着陌刀,巍然如山,坚定不移,叶禾两眼含泪心疼不已,却是一动也不能动,她现在挺着肚子根本帮不上任何忙,只能眼睁睁看着箭羽激射,看着鲜血飞溅,这种无力感使得叶禾心肺欲裂,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忽然觉得很无望。

    就在这时,接二连三的哀嚎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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