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2/2）

完整地演练枪法给他看，只见人影潇俊，枪法精妙，不由看得出神，直到最后才拍掌大笑道：“好啊好啊，真好看！”罗成也看着她笑了，单冰冰道：“不错嘛，不过就是不知道厉害不厉害。”罗成递出枪，笑道：“你来！”单冰冰早已跃跃欲试了，一接过枪就立即仿照罗成方才演练的套路试练起来。这套枪法本是供女子所用，由罗成练来，刚强中带了矫柔，显得潇洒脱尘，现在单冰冰舞起来却如飞燕穿梭，更加轻盈灵动。罗成认真地看着，神情惊喜，不料单冰冰的记性竟如此之好，到目前为止大致的动作都还没有出错。单冰冰舞到中途，兴致甚酣，冲罗成莞尔一笑，马上又敛容继续。一个错步下蹲之时，她秀眉一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步，向罗成投来询问的目光。罗成双眸熠熠生辉，笑问：“你还记得枪里的第七步吗？”单冰冰略一思索，已然想通，恍然大悟道：“哦，明白了，是这样！”旋身回转，双枪送出，最后收势。单冰冰放下双枪，笑道：“怎么样？我练得对不对？”罗成眼中全是欣赏和称赞，中肯地道：“还真不错，你真聪明啊！不过，后面的还差一些，以后一定会更好！”接着，他又掏出《罗家枪谱》来摊在手心，笑道：“这是《罗家枪谱》，以后啊，就得改叫《单家枪谱》了！以后你有不明白的地方就看上面。”单冰冰拿过去翻了几页，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感动，一时低着头没吭声。罗成见单冰冰脸上好似突然起了伤怀之意，不由关心道：“怎么了？”单冰冰抬起头来，眼圈微微有些泛红，轻声道：“我只是太开心了，除了二哥，就你对我最好了，还是叫‘罗家双枪谱’吧！我知道你为这个费了不少心血，谢谢你。”罗成知她定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心里不是滋味。忙笑道：“不用客气了，叫什么都没有关系的，只要你开心，我就很开心了！”单冰冰看到罗成坦诚真挚的笑容，眼眶一热，差点要掉下泪来，好不容易才浮起一丝笑道：“我很开心，谢谢！”“好了，咱们继续吧！”“嗯，继续练枪！”咬金正坐在龙椅上打瞌睡，忽听一人叫道：“姐夫！”差点没把他惊得摔到地上来。睁眼一看，却是裴元庆，不禁奇道：“哎，小舅子，你不留在天马关，过来瓦岗干什么？”裴元庆道：“一天到晚都是练兵练兵闷死了，天马关的将军都是武功平庸之辈，想到上次跟各位兄弟打了一场，就按捺不住，一直想找个机会再跟各位一决高下！”殿中众人一听，都不免笑起来。咬金走到裴元庆面前搂住他肩膀笑道：“看你小小年纪，想不到你这么喜欢打！”裴元庆振振有词：“学武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皇上，我们人强马壮，是众反王之首，老是这样稳守可不行，我们要找个机会，向朝廷展示一下我们的实力，也好让我跟宇文成都、杨林他们比个高下。”咬金“嗯”了一声，还未说话，王伯当拿着一封信兴冲冲地进来道：“皇上，好消息！”众人闻言都围了过来，咬金一脸期望的脱口而出道：“什么好消息？是不是杨广下台了？”“不是，但是离这个也不远了。百御王高谈圣送来封急书，请皇上过目！”咬金看着王伯当递过来的信笑道：“伯当，你又耍我啊？”王伯当会过意来，不好意思地笑笑：“哦，还是我念给大家听一听吧！”他拆开信封道：“百御王高谈圣已经向各路反王发出英雄帖，他诚邀众人于六月初四齐集四明山，等龙舟路过时截杀昏君！”单雄信第一个叫道：“太好了，皇上！难得大家团结一致打倒昏君，咱们还是应约吧！”裴元庆马上道：“我也要去，我要证明我比宇文成都强！”叔宝也觉得这是推翻杨广的绝好契机，道：“如果各路反王真能聚集的话，这倒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趁此机会，我们可以商讨合作的事情，所以我觉得这一次一定要去。”咬金点头道：“嗯，我也是这么想，不可以让别人看扁我们大魏瓦岗，所以我一定要御驾亲征！”他讲得豪气干云，却见徐茂公一直没吭声，撞了下他肩膀小声道：“喂，军师啊，说了半天你好像没什么声音，是不是对这件事情不感什么兴趣？”徐茂公思量道：“机会倒是不错，可是各路反王未必全部参加，如果我们全军尽出的话，万一他们来个背后偷袭，那可就是一败涂地啊！”先前徐茂公不同意他们去攻打长安也是出于这个担忧，咬金以为这次徐茂公还是反对，道：“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做一个缩头乌龟的皇帝？不行，不行！我说什么都要御驾亲征的！”“皇上……”徐茂公紧跟在咬金后面解释，“皇上，我的意思不是说不去，而是一定要去，只是不需要全军出动，只需带上精兵良将，其余的主力留守瓦岗以防不测。”咬金问道：“那么你觉得我应该带谁去？谁又在这里留守呢？”裴元庆生怕徐茂公不让自己去，率先喊道：“军师，你不让我去的话，我马上跟你翻脸，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众人一听不禁莞尔，徐茂公便笑道：“皇上，这次出征是我大魏立国以来皇上首次御驾亲征，当然也要选最好的猛将，这样也好慑服群雄。我认为，只需带上裴将军、秦将军、单将军和罗将军就够了。王丞相，你负责留守瓦岗。”裴元庆听自己第一个被徐茂公叫道，心里十分得意。王伯当虽不去，却也没什么失落，反而说道：“难得军师把留守瓦岗的重任托付给我，我一定不负军师所托，把瓦岗打理得井井有条！”叔宝粗略地算了一下日子，道：“现在离六月初四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要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把出征主力练得配合无间，争取一次一蹴而就，推翻昏君！”众人一想到推翻杨广的日子近在眼前，国仇家恨即将得报，不由胸怀激荡，纷纷举拳称好。裴元庆这一个月得以留在瓦岗和众人一同训练配合，自是高兴万分。叔宝是出征四明山的主力，这些日子忙着训练，就更加不得空闲来看李蓉蓉了。李蓉蓉虽知这一战是关键一战，但没有教书之时，心中所系，也不免悠悠牵挂。这日下学后，李蓉蓉正一边清扫院子一边胡思乱想时，一转身却发现王伯当站在身后，不知已经站了多久。李蓉蓉忙停下手里的活计，问道：“王丞相，找我有事吗？”王伯当手里拿着一卷厚厚的纸，道：“你叫我在天马和金堤帮你把办学堂的地点选好，这是图纸，你看看喜欢那一种。”李蓉蓉淡淡笑道：“丞相国事繁忙，还要劳烦你为学堂的事跑来跑去，我和孩子们该怎么感谢你呢？”王伯当脱口而出道：“没关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李蓉蓉怔了怔，眼波流转不定，低下了头走到一边。王伯当猛然悔悟话说得急了，正想岔开话题，却听李蓉蓉问道：“听说你们要举兵讨伐杨广，什么时候启程啊？”“快了，大概十天以后。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在这里主持大局，不会影响我们筹建学校的进度的。”李蓉蓉刚一抬头，对上王伯当炽热的眼光，又马上低了下去，轻声道：“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在为你们终于出兵讨伐杨广而感到高兴。可惜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不然一定跟大军前往！”李蓉蓉轻叹了口气，眼光飘向远处：“真希望能亲眼看到杨广跪地求饶的情形！”王伯当素来看到的李蓉蓉都是温婉娴静的，他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看到李蓉蓉眼里深切的恨意，有些吃惊道：“你真的有那么恨他吗？”“如此昏君，天下人皆得而诛之。我恨不得食其肉，枕其皮！”李蓉蓉忽然怀疑地看向王伯当：“难道你不恨他吗？”王伯当对杨广自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深仇大恨，一愣之下显然有些言不由衷：“恨，我当然恨他！”顿了顿又道：“对了，你不看看新图纸吗？”李蓉蓉见王伯当双目灼灼似两团热情的火焰，心头一跳，隐隐料到些什么，回避道：“时候不早了，我回去再看吧！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再找你商量。”王伯当明显有点失望，怔了半天才道：“好吧！我们一起走吧，我送你回去。”“不了，我还有事，丞相您先走吧！”李蓉蓉话语里称谓分明，上下有序，十分的客气有礼，王伯当也不好多说什么，点头道：“那好，我先走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神色略带紧张，迟疑着道：“李姑娘，如果……你看过之后有什么感觉，不妨跟我直说。”“好的，不送。”李蓉蓉面色平淡如常。回到家中，李蓉蓉将那卷图纸拆开，却发现里面藏有一张写了诗的纸，她拿起来一看，是王伯当的笔迹，苍劲文秀的行书散发着淡淡墨香，寄托着浓厚的爱慕之思。李蓉蓉心里一震，眉头轻轻蹙起，她早已感觉到王伯当对她有意无意的照拂和关心，只是自己心有所属，一直不敢面对，假装不知罢了，如今王伯当直接在纸上倾诉了对自己的情感，她心里更是乱成一团麻，不知如何是好。几天之后，就是出征四明山的日子了，这是瓦岗建国以来首次出征，众人都给予了足够的重视。家中有出征将士的人家都纷纷准备了丰盛的酒饭为他们践行，妻儿母亲更是为之打理好一切出征的用品，想到此次征战路途遥远，吉凶难料，都是千叮咛万嘱咐，依依惜别。出征的前一天晚上，罗成正在屋中专心致志地擦拭银枪，忽听“笃笃笃”三下清脆的敲门声，抬头一看，却是单冰冰正站在门外。罗成大喜，停了手中动作，叫道：“冰冰。”单冰冰走到罗成前面，一只手轻点着罗成手中的枪，低着头半晌才道：“你明天就要出征了。”罗成见单冰冰小脸微红，神色忸怩可爱，不觉有些怔怔，一会儿才回神道：“对，明天五更。”单冰冰也不看罗成，仍旧低着头道：“你出去要万事小心，不许有任何闪失，因为，我要等你回来教我枪法呢！”她话虽如此说，可脸上的不舍之情却是表露无遗，罗成听到她看似命令实则关心的话语，心里开心之极，站起身凝视她道：“谢谢你，谢谢你关心我。”单冰冰脸越发红了，轻声嘟囔道：“讨厌，谁关心你啊？”罗成心里一荡，也不辩驳，只是呵呵一笑。单冰冰又道：“本来我想和你们一块去的，可是二哥不同意，他说怕我拖累你们。”说着神色有些郁郁。罗成怕她吃心，忙劝慰道：“哦，你现在枪法还不是太熟练，这……以后你上战场的话一定会很危险。哎，对了，你就安心在家里好好练习枪法，等我回来以后我再教你兵法，到时候我一定让你成为瓦岗第一女将。”“真的？”单冰冰转嗔为喜，“一言为定，你可不许反悔哦！”罗成眉毛一挑：“那当然。”两人相视而笑，单冰冰好似被罗成瞧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眉目含羞，缓缓背转了身子，静了一会儿又才转身道：“对了，罗大哥，那天我看到二哥一边击鼓一边练兵，击鼓和练兵有什么关系啊？”“哦，在交战的时候呢，因为环境比较吵，所以用语言来交流大家根本听不见，那么只能用鼓声，而且这鼓声还可以配合进攻节奏增强士气！”单冰冰双眸凝望罗成，眼中隐隐有柔情流动，轻声道：“我还是没听明白，要不你示范给我看一下好不好？”“好啊，你跟我来！”罗成自然乐意，笑着将单冰冰拉了出去。两人来到外面的院子，罗成拿了鼓槌，一面击鼓一面给单冰冰讲解其中关要。厚重的鼓声阵阵传入李蓉蓉的房中，李蓉蓉觉得这鼓声与平素听到的大不一样，即使激昂如昔，却也好像带了一抹温柔。心里正奇怪时，恰巧叔宝来与她告别，李蓉蓉请他坐下，问道：“这么晚了，谁还在击鼓练兵啊？”叔宝欣慰一笑：“是表弟在教冰冰练鼓，看他们现在这样子，我真的很开心。”李蓉蓉也是感触良多，轻声道：“明天他们就要分别了，此刻是一刻千金。罗大哥能得到冰冰这样为他送行，也不枉他一番苦心啊！”“嗯。”叔宝点了点头，“蓉蓉，明天我就要出发到四明山了，我走了以后，你一定要多用些时间来调养身子，别让学堂的事情给累坏了。”李蓉蓉心头一甜，轻轻点了点头。叔宝又道：“还有就是如果你有空的话，就多去看看我的娘亲。”“你放心吧，照顾大娘是我的责任，无论我多忙，都会抽空去陪她的。”李蓉蓉望着叔宝，神色蓦然郑重起来：“秦大哥，我想求你一件事情。”“蓉蓉，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李蓉蓉双眸骤然缩拢，咬牙道：“这趟去四明山是杀杨广的大好机会，我求求你，替我杀了他，为我家人报仇！”叔宝正色道：“就算不为了你，我也要为了天下的黎明百姓。就算拼了命不要，也一定要杀了杨广！”“只有杀了杨广，我心中的锁才能够解开。”李蓉蓉一双妙目紧紧盯着叔宝，满含期望问道：“你能替我解开它吗？”叔宝心里一震，知道李蓉蓉为了这仇，已经煎熬了多年，她这么说，是把自己当成了依靠。叔宝心怀大慰，忽觉浑身充满了力量，重重地点了下头。次日清晨，咬金御驾亲征，亲自击鼓下令，和先锋裴元庆、军师徐茂公，并着瓦岗诸将，三军浩浩荡荡，往四明山进发。四明山下，十八路反王先后到来，众反王首领彼此会面，共同商议，齐聚大军，准备截下龙舟，击杀杨广！龙舟的下一站便是苏州，杨广得知苏州盛产才子美女之时，兴味大起，正要加快航速，却见李密惊慌失措来报，说各地反贼在前面集结五万大军，挡住了纤夫拉船大道，使得龙舟根本无法前进。杨广十分扫兴，眼睛一闭，拍了下额头道：“哎呀，麻烦！朕不惹他们，他们倒跑来惹朕！宇文丞相，传朕旨意，与反王说每人派金五万两，速速离开，不要妨碍朕游苏州！”宇文化及心知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禀道：“回皇上，这一群反贼恐怕不是为钱而来。”杨广愈发恼怒和不耐：“不是为钱而来，难道是为朕的龙位和玉玺而来吗？”宇文化及不敢搭茬，只叹道：“恐怕是来者不善哪！”杨广却没想的这么复杂，只盼把这群反贼尽快撵走，免得耽误了自己游玩的行程，当即喝道：“宇文成都，现在就是你证明朕不是白养你的时候，七日之内朕要到达苏州！”宇文成都一愕，颇感为难，七天，就连调军过来也不够啊！正想说话，杨广却已打着哈欠坐回到龙椅上。宇文化及忙道：“皇上，七日之内恐怕有困难啊！”杨广一指宇文化及道：“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七日，明白了吗？”“是。”宇文化及不敢多言，只好先答应下来，再见机行事。宇文成都嘴角抽do了几下，心头压抑沉闷，再看向杨广之时，却见杨广已经趴在椅背上闭上了双目，竟只顾自己舒服，半分也不考虑这件任务的可行性。与此同时，杨林也收到了各路反贼齐集四明山的消息，他担心杨广安危，立即着卢方薛亮稳守登州，自己则即刻率兵向四明山进发保驾。这次各路反王齐聚四明山是众人都没有料到的事情，宇文成都这几天忙着从各地征调兵马，不免耽搁了几天。杨广见宇文成都迟迟没有动静，不禁勃然大怒，听他解释说在征调兵马开路，劈头怒骂道：“废话，等你把兵马调来了，什么兴致都没有了！”宇文成都低头跪在地上，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宇文化及也不敢在杨广气头上相劝。杨广正拂袖在殿中气呼呼地走来走去，忽听有人来报：“启禀皇上，靠山王杨林率大军赶到，正在门外候旨！”杨林这一到来可真谓是雪中送炭，杨广赞道：“好！来得好！不愧是我大隋的靠山王！传！”说着走回龙位，经过宇文成都身边时指着他道：“比你这笨蛋强多了！起来！”宇文成都忿忿地站起，和宇文化及对望一眼，皱眉按捺住胸中翻腾的情绪。自从杨广得了李元霸后，宇文成都明显地感觉到，杨广对自己的态度大不如前，经常对自己不满不说，呵责怒骂那更是多了一箩筐。杨林很快便被传上殿，拜见了杨广之后道：“臣得知各路反贼集聚四明山，恐怕对皇上不利，所以特来护驾。”宇文化及十分不满杨林此番到来，分明就是夺宇文家的风头，还让宇文家落得一个保护不力的罪名，当即冷冷道：“靠山王，没有皇上的旨意，你擅离职守，你就不怕登州再出个秦叔宝和罗艺吗？”杨林听宇文化及又翻陈年老账，心里暗嘲，面不改色道：“这个嘛，就不用宇文大人ca心了。我担心皇上在路上被反贼阻挡，而身边又没有人能够保护皇上，所以我才千里迢迢赶来护驾，皇上会明白我的苦心的。”杨广道：“靠山王的忠心耿耿朕当然知道，朕是不会怪你擅离职守的。”听杨广如此说，宇文父子在旁边气得够呛，却又无可奈何。杨林眼锋一扫，又望向宇文化及讥讽道：“另外呢，我也想来看看宇文丞相精心设计、劳民伤财的这个龙舟，现在看到了，我知道，宇文大人在糟蹋百姓方面是一个行家里手啊！”杨林话中全然不提杨广做了什么，却尽数把责任推到宇文化及身上。宇文化及猛地回头，瞪眼道：“靠山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出这个主意主要是让皇上过得舒舒服服的，你说什么糟蹋百姓，劳民伤财，你这不是明摆着拐着弯地骂皇上吗？”“我骂皇上？”杨林哼了一声，“我杨林一生忠于大隋，我会骂皇上？哈哈哈哈……话又说回来，就是当面骂人，也比背后害人的人要积德积得多！”杨广素知杨林说话耿直敢言，又敬重他是太皇叔，一直忠心为国，所以就算听他和宇文化及针锋相对，也一向不说什么。宇文化及见杨林话都讲到了这个份上，杨广也不见怪，知道再讲下去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便住了口不说。正在此时，一士兵进来报道：“启禀皇上，反贼率大军在门外叫阵！”“放肆！”杨广怫然不悦，“反贼居然叫阵！宇文丞相，靠山王，你们有什么办法？”杨林道：“皇上，既然他们送上门来，就让老夫前去会会他们！”宇文成都抱拳沉声道：“靠山王，您老人家远道而来，舟车劳顿，一定很辛苦，不如您先回去休息，等我保驾大将军宇文成都去取反贼的头来！”杨林又如何不知宇文成都在想些什么？淡淡笑道：“多谢宇文成都将军这么体谅我老人家，既然如此，那我也舍命陪君子，用我这把老骨头给你击鼓助阵！”宇文成都料想杨林在旁侧击击鼓也碍不到自己建立大功，便点头答应了。杨林便和宇文成都奏明了杨广，一起出了龙舟率领大军向众反王积聚之处奔来。宇文化及不放心，也随着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