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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隋唐全传作者:江文学 2021-08-14 11:03
    杨广沿途征召民女供他享乐,群芳环绕之下自然冷落了萧妃。萧妃寂寞难耐,整日地喝闷酒,倍感无聊。这日龙舟路过萧妃的家乡金州,萧妃心情郁闷已久,又思乡心切,便恳请杨广准许她回家一趟。杨广身边佳丽如云,也正求之不得,便答应萧妃回家半个月,到时候和自己一起回程,然后又命李密护送萧妃回乡。那李密陪同杨广乘龙舟下江南,途中早看见萧妃美貌,为之神魂颠倒。如今杨广不在此处,他便更加大胆起来,一路上眼睛不住地往马车中瞟去,心猿意马,魂不守舍。萧妃又何尝不知李密的想法?虽笑斥了一句开玩笑的贴身丫鬟,但由于多天来被杨广冷落,心里倒生出了一丝欢喜。天色将晚之时,李密便不再赶路,包下了一家客栈,供萧妃休息一晚。萧妃站在房中,凭窗眺望,虽已如愿回乡,脸上却一丝笑容也无。丫鬟红袖端茶进来,向萧妃道:“娘娘,茶已经准备好了,请娘娘用茶。”见萧妃站着没动,红袖又道:“娘娘,赶了几天的路,您累坏了吧!吃完饭早点歇着吧!”萧妃往后望了一眼,淡淡道:“我还好。”红袖小心瞥着萧妃的神色:“娘娘,出来好几天了,您还想着皇上?”萧妃这才嗤地一笑:“哼,想皇上?有时候我躲还来不及呢!”说着向桌边走去。红袖忙扶着她坐下,一面为她倒茶一面道:“娘娘,红袖知道,您说的都是些气话,自从上了龙舟,您哪一天都是愁眉苦脸的,红袖都看在眼里。只怪皇上有了新人忘旧人,尽顾着和她们饮酒作乐,哪里还想着娘娘的苦处?娘娘……真是太可怜了。”萧妃听着,脸上挂了一丝自嘲的笑容,怔怔道:“自从进了宫,我哪一天不可怜哪?现在出来了,我反倒觉得清静了不少,就是有一点闷得慌,想找人聊聊天。”红袖马上笑道:“那还不容易,有人早就伸长了脖子,就等娘娘一句话了!”萧妃作势嗔了红袖一眼:“再胡说,我掌你的嘴哦!”“红袖不敢,娘娘别生气。”红袖笑着赔礼,凑近萧妃耳边轻声道:“娘娘,要不要奴婢去把那个人请来?”萧妃轻推了一把红袖的脸,笑骂道:“坏丫头!天下间就你最懂我的心了。”红袖一听自然明白,福了福身子笑道:“那奴婢这就去。”李密很快便被召来了,进了房间,有些局促不安道:“李密叩见娘娘。”萧妃不答,只是一手扶着头,娇声叹了口气。李密大着胆子走上前去,看着萧妃问道:“娘娘,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是不舒服。”萧妃一指心口,“这儿,有点不舒服。”萧妃的声音软腻沙哑,听得李密心中一荡,连忙收敛心神道:“哦,娘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您要有什么话尽管直说,李密我一定洗耳恭听。”萧妃又是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都没有一个说贴心话的人,也没人给我弹个曲子、作个诗什么的,唉,闷得很哪。”李密微微一笑:“原来是这样!小人愿意,李密可以写一百首诗,弹一千首曲子。”萧妃婉转娇笑起来:“李大人真会说话。”“说的……都是真心话。”萧妃袅袅娜娜地站起身,媚眼如丝,向李密望来,笑道:“你看,大人来了这么久,也没给大人倒杯酒暖暖身子。来,大人请。”伸手去提酒壶,便要亲自为李密斟酒。李密一惊,叫道:“娘娘……”双手按住萧妃的手想要阻止。然而手掌中触到的却是比羊脂还要光滑的肌肤,浑身如遭受雷击般一震,双手僵硬,不由抬眼向萧妃看去,正好碰上萧妃也微微抬起的一双媚眼,忙移开视线道:“卑职自己来就行了。”萧妃柔声笑道:“这里不用君臣之礼,大人不用客气。”轻轻抽出手来,缓缓转身,似有意似无意落下了自己的手绢。李密心里一动,正捡了起来,就听萧妃说道:“大人闻闻看香不香?”李密深吸一口气,把手绢放在鼻端深深地嗅了一口,异香扑鼻,直觉浑身细胞都活跃了起来,满心畅快道:“沁人心脾,叫人心动神游啊!”萧妃又软软开口:“大人可知这手绢里熏的什么香啊?”李密此刻已经完全知道了萧妃的心思,不再惧怕,走到萧妃身畔轻声道:“是松筋软骨香,要闻多了就会把持不住的。”萧妃轻笑,从李密手中慢慢拉过手绢道:“大人博学多闻,可否告诉我什么叫做把持不住啊?”在如此的挑逗之下,李密再也忍不住,手上一使劲,将手绢扯得绷直,顺带将萧妃拉转了身子,萧妃娇呼一声,便软倒在了李密的怀里……j□j好之后,李密俨然把萧妃当做了自己的女人,自此甜言蜜语山盟海誓不绝如缕,萧妃也是欲拒还迎,半个月来,李密每天夜里到萧妃房中与之私会,两人如胶似漆,亲密无间。转眼间,便到了萧妃回龙舟的日子。回去的前一天,两人起床后依依不舍地说了一会儿话,萧妃担心别人看见,便让李密早点走了。李密前脚刚走,红袖便进来行礼笑道:“娘娘,娘娘明天就要走了,李大人恐怕舍不得娘娘了。”萧妃漫声道:“舍不得又有什么办法呢?”红袖促狭笑道:“这就j□j宵苦短,夜不留人。”“死丫头!”萧妃嗔了一句,指着桌上半碗燕窝道:“这碗里还有半碗燕窝,你喝了吧!”说着向外缓缓走去。“多谢娘娘!”红袖欢喜地答应,自去盛燕窝来喝。半碗燕窝下肚,红袖擦擦嘴,突然觉得肚子绞痛,一时大汗淋漓,气都没来得及喘上一声,便倒地身亡。萧妃冷冷地听着身后的动静,直到半晌不再有声,才冷哼一声,走出门去。次日,李密护送萧妃回龙舟,他万万也想不到,此去却是大祸临头。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回龙舟不久,杨广便大发雷霆之怒,治李密以下犯上,侵犯萧妃,并杀死其贴身丫鬟红袖的罪名,除去官职,立即斩首!李密还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杨广派去的人给抓捕了。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这告密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与自己亲密了半个月的萧妃本人!原来萧妃早看出李密对自己情根深种,怕李密痴缠,终有一天会东窗事发,招灭门之祸,不如先下手为强!因此先毒杀了丫鬟红袖,再对杨广哭诉说李密欲对自己无礼,红袖想保护自己,却被李密辣手害死。杨广先入为主,自然将一切罪名算在了李密头上。可怜李密还沉浸在温香软玉的回忆中,却不知是自己的枕边人将自己出卖了。话说这些日子以来咬金做皇上是越做越气闷了,瓦岗日渐强盛,琐事渐多,朝堂之上武多文少,虽有王伯当帮忙整理奏折,给咬金疏通,但遇到大事还得咬金亲自过目下决定。咬金往往不厌其烦,有一次开玩笑将玉玺交到王伯当手里,让他替自己做皇帝,王伯当马上大惊失色地跪了下来请他收回成命,弄得咬金悻悻地住了手。咬金经常为繁文缛节发愁,但王伯当说当皇帝就要遵守这些礼节规矩,咬金十分不耐,便存了不做皇帝的念头。百般思索下,找到母亲商议,程大娘得知了他的真实想法,表示支持他的一切行动,只要是他喜欢做的,便可放心大胆去做。于是乎,咬金坚定了信念,下定决心明日就不做这个皇帝了!次日,众人在大殿中等到日上三竿也不见咬金的人影,个个急的抓耳挠腮,直如热锅上的蚂蚁。又等了片刻,忽听外面通传:“皇上驾到——”众人急忙奔出,才见咬金叼着半张饼伸着懒腰悠闲地走了过来。王伯当飞奔而至,急道:“皇上,你去哪儿啦,马上就早朝了!”咬金一面大嚼着饼一面闲闲打量众人道:“今天人怎么这么齐啊?半个饼不够分的。”众人尽皆愕然。王伯当没想到此时咬金还有闲心开玩笑,一把拉住他道:“皇上,走!”咬金大叫着不走,神秘兮兮地笑瞅着众人道:“今天我有个新想法!”众人哪能想到咬金的新想法便是在门外的台阶上坐着早朝?只怕自古的王公大臣们都没有尝过这个新鲜吧!众人看到大道两旁守卫的侍卫们,都觉得脸上挂不住,无言地站着未动。咬金却一脸笑容地招呼众人坐下,不以为意道:“这里风景那么好,谈起国事来特别的舒服。”王伯当只觉像坐在了针毡上,浑身上下都别扭,皱眉道:“皇上,在这里谈论国事,太不像话了!”咬金接道:“哎,我做皇帝就更不像话啦!这三年来,我每天都是点头啊、摇头的,这玉玺都是军师帮我给印的……”“皇上……”王伯当急着打断,却被咬金截道:“哎,你听我把话说完。其实我真的没有资格做这个皇帝啊!”单雄信双手抱胸道:“你现在做得不是挺好的吗?我可从来没见过哪个皇上像你一样老百姓都喜欢,你不做谁做啊?”咬金长吐了一口气:“老百姓喜欢的呢就是减减税啊、分分田的,但是这些都是你们帮我想出来的,老百姓喜欢的是你们,不是我。”咬金突然站起,望着前方坚定地道:“总之我今天要说的呢,是我这个皇帝已经做了三年了,好闷哪,什么自由都没有!所以今天一定要另选高明!”后头一片寂静无声,咬金左右望望,很是郁闷,走至台阶最右方从罗成开始游说起:“说到枪法呢,我比不了你罗成了!说到锏法呢,叔宝你一定比我厉害是不是?文采呢,王兄你才高八斗,我哪里有得比啊,我只认识三个字而已嘛!唉,说到军法和计谋呢,军师啊,你号称小诸葛,那我更没得比了!哎,二哥,你的领导才能,那就更在我之上了是不是?至于大奈呢,你基本上跟我也差不多,我坐跟你坐没什么分别。”咬金一口气说完,转身看向众人道:“总之呢,今天我怎么样都要将这个皇位让出来,如果是兄弟的,就找人帮我顶了它!”还是一片寂静,众人纷纷移开视线,低下了头,只当做没听见一般。咬金不乐意了,道:“哦——还说是好兄弟呢,好,你们不顶,我自己找!”说着撒腿就跑。众人大惊,齐齐起身,叫着“皇上”跟了上来。咬金回身命他们止步,众人只好无奈地停下。王伯当急道:“皇上,怎么能随随便便找一个人当皇帝呢?”咬金道:“你们不肯做嘛,我现在找一个肯做的又比我厉害的回来做。”见众人都不搭话,咬金又强调道:“你们一定要让他做!没有意见啦,我走了啊!”众人面面相觑,都无话可说,可咬金一旦转身欲走,众人又大声叫起来,咬金指着众人道:“不许反悔,站在这里!全部不许动,不许动!”咬金一面说着一面慢慢向后退去:“不准动,不准动,不准说话,不准喘气,不许动啊……”说完最后一句,咬金一溜烟就跑得无影无踪了。众人无奈,可又不

    能违反皇命,叫了几声无效,只得在原地焦心等待。咬金一面走出瓦岗,一面气恼地大叫:“全去哪里啦?义气去哪里啦?真没义气!求你们帮忙做皇帝这点小事都不肯帮我,还说是兄弟!弄这些事情来烦我!大热天的让我跑十几里……”他只顾抱怨,全然没注意到已经走到了大路上。迎面行来一队押送囚犯的官兵,见他一个大块头恰好挡在了路的中央,吃了一惊,喝道:“什么人?竟敢拦住我们的去路!”咬金本想让路,可见那带头军官对着自己大呼小叫,干脆站着不走了,皱眉道:“喂,这里好像是我的地头,你好像在拦着我的道!你走!”那军官大怒,喝道:“大胆刁民,没看见我们在押解钦犯吗?快让开路!”“押解钦犯?”咬金往后望了一眼,见众官兵押着一辆囚车,囚车中站着一个人,额宽脸团,颇有福相,唇上有黑色短须,大概不过三十多岁,服饰华贵,满脸风尘。此人正是李密,他被定罪抓捕不过一瞬的事情,以至于囚衣都还没来得及换上,便被押送了出来。咬金缩回头,眉毛一皱:“钦犯是什么啊?”那军官大声喝道:“皇上要的犯人就是钦犯!休得胡言,快让开路!”不听还好,一听咬金就来气:“哎呀,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到哪里都要听到‘皇上’这两个字!”“赶快让路!”军官手持马鞭指着咬金,“不然连你一起抓!”“嘿,你敢抓我?”咬金气往上冲,“告诉你,我就是皇帝!我还没叫人抓你呢!”军官见他痴缠不休,怕误了时辰杨广怪罪下来,怒声命令道:“赶他走开!”“你先走吧!”咬金大叫一声,手中树枝“啪”地抽了一记那军官的马头,马儿吃痛,发狂颠跳,将那军官摔下地来。众官兵见势不好,一齐持枪向咬金冲来。咬金凛然不惧,丢了树枝大步向前走去,双臂一挽一推,便将数把枪夹在腋下,将持枪的官兵震得飞了出去。咬金今日本就心情不快,此番更是把气全部撒在了这些官兵身上,大发神威,将一干官兵打得屁滚尿流,纷纷逃走。咬金作势追了几步,然后走到囚车前面仰望着李密道:“你你你就是那个……那个什么……”“钦犯。”李密替他接过话去。“啊,钦犯、钦犯、钦犯!”咬金恍然大悟地叫道,“看你样子不像坏人哪!”李密微微笑道:“壮士说得对,在下的确不是坏人。”“嗯”咬金揉了揉脖子,“不过这样子跟你说话脖子有点点累啊,你等等啊!”说着猛力一扯竟将那囚车上的锁链扯落下来,车门应声而开。李密重得自由,向咬金抱拳道:“多谢壮士。”“哎,不用客气。我听人说啊杨广整天专抓好人的,还有啊刚才那伙人又凶神恶煞的,不用说,你一定是被人冤枉的。”李密哪能说出他和萧妃之间的事来?况且他自己也还稀里糊涂没弄明白,于是正色道:“壮士明鉴,壮士明鉴,请受我……”说着就要向咬金跪下。“喂喂喂……”咬金大叫,“不用动不动就跪呀!你就不怕膝盖长疮啊!”李密歉然一笑:“壮士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行了,行了!刚才都是些小事,还不够我热身的呢!哎,对了,你穿得这么漂亮,你做官的?”“在下官拜工部侍郎。”“嗯,工部侍郎。”咬金细细咀嚼了会儿,不知这官到底有多大,又问道:“那你为何无端被抓呢?”李密叹息一声,“在下也不知道这皇上为什么抓我,恐怕,还要砍我的头啊!”“哦——那你的官职大不大?”“也算是个大官吧!”“大——官?”咬金一歪脑袋,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为防止别人干扰,咬金把李密带到树林繁茂处坐了下来,这才道:“你是做官的,那我来问问你,要如果刚刚起了个新朝廷……”。’话未说完,就被李密急忙截断:“哎,壮士,这话可不能乱说呀!”“哎呀,你不用害怕,我是说‘如果’罢了,如果。”“哦,好好好,那你接着说!”咬金续道:“那如果刚刚起了个新朝廷,里面什么都没有,吃又不够吃,打仗的兵又不够多,你知道的,搞不好,很容易被人上门找麻烦的。你说,怎么办?”李密虽不甚明白为何咬金一个江湖人士会问这种问题,但还是认真回答道:“嗯,壮士的意思是如何攘外安内,定国安邦?”“哎呀,就是这个意思!”咬金大叫一声,又惊又喜。李密道:“既然国家刚定,根基不稳,这首先得稳定人心,这历朝历代的开国的……”“哎,等等,等等!”咬金又皱起了眉头,感觉就像是王伯当在耳边说话一样,“你可不可以说得简单些,让我明白一点哪!”“老百姓最想过的是一种安定的日子,如果这个时候给他们减免赋税,分田给他们耕种,老百姓肯定就会过上好日子,很自然就会拥护新的朝廷。这样一来,征兵啊,也就不用发愁啦!”咬金拍膝大笑,连声叫好:“太好了,太好了。哎,你读过几年书?认识几个字啊?”李密微笑道:“在下不才,侥幸中过状元!”咬金一听更是欢喜,眉毛都飞了起来,起身大笑道:“王伯当,现在我有个状元在手,我看你怎么办哪!”越想越是高兴,仰天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会儿,咬金又肃容问道:“哎,你有没有听过瓦岗大魏?”“哦,你是说那个和朝廷作对的瓦岗?听说他们的皇上叫混世魔王?”咬金得意地抱胸道:“哼,算你识货,不怕告诉你,我就是那个混世魔王程咬金!”李密大惊,脑中一片空白,没想到眼前这个救了自己的壮士竟是瓦岗的皇帝!难怪他会问那些话!那自己……自己岂不是才出狼口,又入虎口?没想到咬金咳嗽一声,很正经地说:“兄弟,你现在跟着那个狗皇帝只有死路一条。我这边呢,就有份美差等着你做,官职一定比你现在高,有没有兴趣啊?”李密松了一口气,渐渐回过神来,笑道:“李密的性命都是壮士救回来的,不要说赴汤蹈火,就是做牛做马也在所不辞啊!”咬金不耐地大叹:“哎呀,我现在不是让你去做牛做马,我是给你个官做,不要反悔哦!”“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不反悔?”“绝无反悔!”“把你手掌伸出来……像我这样,我们击掌为盟!”击过掌后,咬金才彻底放下心来,马上把李密带回了瓦岗,见众人还在原地等候,便一面把众人叫进殿一面道:“喂喂喂,我找到了,你们可别赖账啊!”引了众人到李密跟前,笑眯眯地对李密道:“来,请上座!”李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这、这怎么回事?”“不是说好有美差给你做吗,你不用跟我客气,你坐啊!”咬金又转过身问众人:“喂,你们看他怎么样?我找回来做皇帝的!”众人没想到咬金真说到做到,随便就找了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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