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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隋唐全传作者:江文学 2021-08-14 11:03
    萧妃听说龙舟上又新上来一批民女,便派人去召了洪婆婆来问道:“洪婆婆,刚上船这一批怎么样啊?”洪婆婆赔笑道:“回娘娘,除了一个比较特别以外,其他都是些脚踩牛粪的俗等村女。【92ks 就爱看书网】”“哦?”萧妃一面戴耳环一面笑道,“你言下之意就是这个特别的对我会有一些压力了。说来听听,她怎么个特别法?”洪婆婆见萧妃站起身来,忙讨好地为她披上外衣,道:“先不说姿色,她与其他的登船女不一样,全无惊恐之态,而且是有备而来,看来矢志要在争一位了。”“有这样的事?”萧妃兴味大起,“所有人都害怕一入侯门深似海,此女却恨入侯门。你虽然不提她的外貌,她肯定绝非一般的庸脂俗粉,那与我相比又如何呀?”洪婆婆轻声道:“与娘娘各有风韵。”萧妃微哼一声,“听你这么说,那肯定绝非凡品了,她叫什么名儿啊?”“她叫秦蓉。”“哦?秦蓉?”萧妃轻轻笑道,“我对这个秦蓉有一点兴趣,带我去见一见,也让我见识一下这个连洪婆婆也另眼相看的美女。”众女正在房内嬉戏玩耍,忽听外面通报一声“萧娘娘到——”,都忙起身排列,见洪婆婆陪同着一个相貌妩媚、体态妖娆的宫装女子走了进来,知道是萧妃到了,齐齐行礼道:“拜见萧娘娘!”洪婆婆也不搭理她们,拿眼瞥着一行队列的末尾在萧妃耳边轻声道:“就是最后面的那一个。”萧妃高抬着下巴,袅袅娜娜地走到了队列的后端,伸手抬起李蓉蓉的下巴,眼睛在她脸上逡巡数转,妒意大起,闲闲道:“洪婆婆眼光果然不差,吹弹得破,肌肤如雪,可真算得上是美人啊!”李蓉蓉没想到自己出格的行为竟会把萧妃招来,低着头小心答道:“比起娘娘民女真是自惭形秽,怎经得起娘娘的称赞呢?”萧妃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李蓉蓉道:“不止是貌美,连说话的声音都是软绵绵的,皇上怎受得了啊?秦蓉,你有福了。”李蓉蓉不知萧妃此话何意,只得道:“谢娘娘厚爱。”萧妃最后望了李蓉蓉几眼,“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在这里受苦的,好好在这等着吧!”说罢转身缓缓离开。李蓉蓉望着萧妃娉婷袅娜的背影,心里起了一层疑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诚然,萧妃此去之后再也没有来过,洪婆婆那儿却也无其他什么消息。众女一连等了十几天,终于有一日,洪婆婆把众女召集起来道:“大家听好了,待会儿被我选中的要好好伺候皇上用膳,万事小心,听见了没有?”众女答道:“听见了。”洪婆婆便走进队列,拣看得顺眼的挑了几个,经过李蓉蓉身边时,竟绕了过去。李蓉蓉心知不对,忙叫住洪婆婆问道:“洪婆婆,东风起了吗?”洪婆婆声音平平道:“东风吹不起了。”李蓉蓉大鄂,“为什么?”“娘娘身子弱,不能吹风。”洪婆婆说罢不再理她,又选了几个民女之后,带着她们径自走了。李蓉蓉咬唇呆站了半晌,知道有萧妃从中阻拦,自然是不能再指望洪婆婆了。眼珠一转,已想到一个法子,从塌上拿起了自己的琴,纤指轻拨,琴声悠扬,弹的正是杨广初次见到她时的那首曲子。杨广正和萧妃在舱内喝酒享乐,旁边还有大群的宫女服侍。宇文化及有事禀报,进来就驱散了所有的宫女,杨广却不当回事儿,和宇文化及说了几句笑话,便把他当空气一般,自顾自和萧妃打情骂俏去了。宇文化及见了实在不耐,心里暗骂一声,道:“皇上,臣有正事禀报。南巡已经完毕,咱们是否暂不回长安,到东都洛阳住一天呢?”杨广和萧妃对望一眼,握着萧妃的手笑问道:“洛阳?东都洛阳我们建了一座宫殿都没去过,你说要不要去?”萧妃侧头含媚道:“皇上,您的话就是圣旨,臣妾哪敢多说一句啊?”杨广哈哈大笑起来,拍了一下萧妃的手,道:“可真有你的!真会讨朕开心,真是会说话啊!”说着搂过萧妃,凑嘴往萧妃脸颊上亲去。还未吻上萧妃的脸时,一阵清悠婉转的琴声蓦然响起,丝丝缕缕隐隐传来,直触及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杨广听到琴声,脸色猛地大变,松了搂着萧妃的手,一言不发,眼色暗沉,直如山雨欲来前天空中最浓厚的阴霾。萧妃也听到了琴声,见杨广神色不对,不禁一愣,问道:“怎么了,皇上?”杨广正眼也不瞧她,神情严肃道:“去,别吵。”凝神听那曲子传来的方向,站起身来缓缓向门口走去,似想要离那天籁之音再近一些。萧妃已听出是这支曲子的问题,赶着追上来道:“皇上,您要是想听曲子,让臣妾为您弹奏一曲吧!”说着不等杨广的同意就扬声喊道:“好了,备琴!”“滚开!”杨广猛地推开萧妃,在萧妃将要摔倒时又突然扯住了萧妃的衣裳,却瞬间脑中如遭雷击,想起了另外一人。此情此景宛如就在昨日,清丽秀雅的容颜似莲花一般在杨广的脑海中徐徐绽放。宇文化及见杨广不声不响地呆呆听了半晌,低声提醒道:“皇上。”琴声依旧不疾不徐地响着,那般悠远,却又那般触手可及,杨广脸色瞬息万变,终于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幻听,一字字吐出一个名字来:“李蓉蓉!”宇文化及心里也是一震,疑惑道:“李蓉蓉不是已经死了吗?”杨广定定地盯着一处方向,喉头上下滚动,半晌道:“快传抚琴之人!去,去!”说罢便如失魂落魄一般,缓缓走回去坐了下来,十指交叉抵着下巴,一句话也不说。萧妃心里极是不痛快,蹙眉问宇文化及道:“丞相,谁是李蓉蓉?皇上为什么会对她神魂颠倒?”宇文化及现在也是满心不能平复的震惊,沉声道:“她是李浑的女儿,皇上曾经向她求亲被她拒绝,可她失踪了多年……娘娘,你可知道谁在抚琴?”萧妃思量着道:“这首曲子我从来没听过,肯定是个新来的……莫非是她?”“她叫什么?”萧妃回想道:“新上船来的民女,样子长得实在不错,可她的名字好像叫什么……秦蓉。”“秦蓉?”宇文化及眉头一皱,陷入了沉思。杨广却不管三七二十一,蓦然叫道:“传——秦蓉!”李蓉蓉弹这首曲子的本意是想吸引杨广的注意,可弹着弹着,琴声中的无限哀思又勾她想起了诸多往事来,一幕幕的在脑海中浮现,那些又悲又苦的记忆,如洪水般瞬间将她的心淹没,整个人也不禁慢慢沉浸在了琴声中,怔怔呆望。突然之间一阵骚动,静静听她弹琴的众女都回过神来,恭立在一旁,却是洪婆婆到了。洪婆婆走到塌前,见李蓉蓉也不起身行礼,轻哼一声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真的是你,跟我来。”李蓉蓉一愣:“去哪里?”洪婆婆皮笑肉不笑道:“现在风起了!”“我可以见皇上了?”“是,跟我来吧!”李蓉蓉强自按捺住心中翻滚的激动,抱着琴跟着洪婆婆去了。萧妃派去打探消息的内监早洪婆婆一步到来,把萧妃叫到门外,禀明说弹琴的那个真叫秦蓉。方才宇文化及在房内已把一切对萧妃讲明,两人上下一对,越来越觉得秦蓉就是失踪已久的李蓉蓉。此时宇文化及也跟了出来,听到禀告道:“娘娘,正如你所说,这个秦蓉真是深谋远虑,我担心她留在皇上的身边,会对皇上不利。”萧妃此时也没了主意,踌躇道:“那、那我该怎么办呢?”宇文化及道:“娘娘,我这就去找成都,你要阻止她,无论如何不能让她靠近皇上的身边!”萧妃预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答应道:“我尽力吧!”宇文化及便匆匆去找宇文成都了。杨广久等不到,一脸烦躁地走出门来,左右一望不见人影,问那内监道:“喂,人呢?朕等得不耐烦了!”萧妃柔声道:“皇上,您不要急,您听,琴声已经停了,恐怕已经在半途中了,先让臣妾陪您喝杯酒吧!”杨广冷冷扫了她一眼:“要在半个时辰之后找不到人,全部都要死!”大袖一挥,气呼呼地走进房中。过不多时,洪婆婆便带着李蓉蓉到了。李蓉蓉刚要迈步到里殿,却被一个内监拦住:“觐见皇上不能带任何东西,请放下你的琴。”李蓉蓉自然不放,侧开身子道:“不可以,皇上要听我弹琴。没有它,我怎么能服侍皇上呢?”“宫内有琴,不用你带。”“此琴不同彼琴,若没有此琴,怎么能奏出天籁之音呢?”里面杨广听到李蓉蓉的声音,愈发心神大震,走过来一巴掌就拍在了那内监的脑袋上,将他打得踉跄歪到一边。杨广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李蓉蓉,神色分不清是喜是怒,却足有一股压迫感逼人而来。李蓉蓉抱着琴低着头,心内也同杨广一般翻江倒海。洪婆婆小声提醒道:“还不快给皇上请安?”李蓉蓉不是不敢抬头,只是怕一见到杨广的脸便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强忍住心头的恨意,她面无表情地行礼道:“民女秦蓉叩见皇上。”“是你,真的是你。”杨广只喃喃说了这一句,便再无下文。洪婆婆见杨广老盯着李蓉蓉,嘴里还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不禁轻声唤道:“皇上,皇上。”“吵什么?出去!全都出去!”杨广突然间勃然大怒,吓得一帮宫女内监一窝蜂似的纷纷逃出。萧妃醋意大发,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走到李蓉蓉身前漫声道:“秦蓉,弹得不错嘛!来,为我和皇上弹一曲吧!”说着一挽杨广的手臂。“没听见我说话吗?!出去!走!”杨广大发脾气,不顾萧妃的叫唤,猛力把萧妃推了出去。众人都走后,杨广关上了门,房内顿时一片昏暗,气氛隐隐变得紧张,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杨广转过身来,眼色阴沉,缓缓走近李蓉蓉道:“终于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李蓉蓉怀抱着琴站着不动,全身紧绷,警惕地防备着杨广。杨广走到近前,一言不发,蓦地伸手扯住了李蓉蓉的衣裳。李蓉蓉一惊,欲把衣裳扯回来,两人僵持了许久后,李蓉蓉想到复仇大计,手上慢慢松了劲。杨广却仍不放手,目不转睛地盯着李蓉蓉道:“这么多年来,朕一直都忘不了你的芳容,忘不了你的琴声!”说到最后一句,手上蓦然加劲,一把将李蓉蓉拖入怀里。李蓉蓉纵使沉着镇静,可此时也不免心神俱颤,侧开脸道:“皇上认错人了,民女姓秦,名字叫秦蓉。”杨广把脸更凑近了一些,在李蓉蓉耳边低声道:“你骗我,你姓李,李浑之女,你叫李蓉蓉。”李蓉蓉感受到杨广嘴里吐出的气息,脸颊上一阵颤栗,勉力镇住心神道:“皇上,民女并不叫李蓉蓉,民女叫秦蓉。”杨广突然松开了她,慢慢绕着她踱步道:“我不信,两个人怎么会长得如此相像?”伸手轻

    抚着李蓉蓉的背问道:“你到底是哪里人士啊?”李蓉蓉极力忍住全身肌肤的阵阵发颤,答道:“民女山东历城人士……”她一面旋身躲开杨广挑逗她脸颊的手指,一面道:“皇上,您不是要听民女弹琴吗?民女、民女这就给皇上弹奏一曲,然后……然后再细谈民女的身世。”杨广不答话,定定地看了她许久,突然一指李蓉蓉怀中抱着的琴,“我认得这把琴!如果你不是李蓉蓉的话,你又怎么会有这把琴的?”“这……这是一个人送给我的。”“人在哪里?”李蓉蓉沉默半晌,眼里寒意大起,泠然道:“她死了。”“死了?”杨广眼里闪出惊异的光芒,一时呆在了那儿,也不知相信了没有。李蓉蓉见杨广没有动静,不敢多耽,轻轻走到矮几前将琴放下,本是满腔的恨意,却硬逼着自己露出了一个绝美的笑颜来。杨广下意识地坐在了李蓉蓉的对面,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李蓉蓉眼中那刺骨的寒意,那是如此强烈明显的恨,如剜人的利刃一般。然而一转眼,眼前笑颜盈盈展开,使杨广差点怀疑是自己看花了眼。再接着,琴声响起来了。杨广的心马上沉静了下来,静静地听着琴音,嘴角不自觉地挂了一丝笑容。闲听佳人弹琴,那是何等的幸福?更何况眼前还是一个自己欲求不得的女子。如果能永远这么听下去,就算醉死在这琴音中那也不枉了。然而过不多时,房外忽然喧闹起来,杨广和李蓉蓉都是眉头一蹙。只听“轰”的一声,房门被一个士兵撞开,后面士兵蜂拥而至。李蓉蓉见势不好,只怕杀不了杨广了,心里一急,双手猛地在琴底一掀,将琴横抱在了怀中,长身立起,右手就要在琴弦上顺指拨下。杨广霍然反应过来,大吃一惊,急忙退后了好几步。刚刚赶到的宇文成都见了,猛地将身前一个士兵推了出去。与此同时,李蓉蓉劲达指尖,拨动了琴上机关,二十一枚钢钉泛着寒光齐齐向杨广射去,却正好射中了那名士兵的胸口,那士兵当场毙命。杨广逃得一命,看着地上的尸体惊魂未定。李蓉蓉一击不成,右手五指齐张,就要第二次拨下。手刚触及到琴弦,却被宇文成都飞身抢上,一脚踢飞了手中的琴,呼吸一滞,已被宇文成都死死卡住了脖子,抵在了墙上。宇文成都冷冷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行刺皇上?”李蓉蓉见事情暴露,心如死灰,什么也不怕了,恨恨道:“暴君无道,天下人皆欲除之而后快!”和宇文成都一起赶来的宇文化及见了此情此景,再无怀疑,问道:“你是李蓉蓉?”“我不是!李蓉蓉已经死了!”宇文化及不以为意道:“我不管你是还是不是,押下去,斩首示众!”宇文成都正要押李蓉蓉下去,却听杨广喝道:“等等!”杨广此时已镇定下来,缓缓走上来道:“如此美人要斩首示众,实在太暴殄天物了!”宇文化及急道:“皇上,你还在怜香惜玉!”杨广不理,只盯着李蓉蓉道:“只要你求我一声,我就会回心转意。”李蓉蓉眼神如针,尽数扎在了杨广身上,“要我求你这个暴君,妄想!”喉头一痛,却是宇文成都手上加大了力,不许她再说出话来。“没事的。”杨广一指李蓉蓉,“只要你求我一声!”“我求你去死!”“带走!”宇文化及替杨广做了决定。杨广却还未死心,伸手拦道:“等等!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承认自己是李蓉蓉。”李蓉蓉一脸冷漠和强硬:“我不是她,李蓉蓉已经死了。”杨广万念俱灰,蓦然闭上双眼,挥手轻声道:“带走!”李蓉蓉被带到大牢绑在了囚架上,一群士兵奉了宇文成都的命来审问,李蓉蓉只是痛骂杨广,其他半句多余的话也不说。审问的士兵不耐烦了,正要举鞭打下,忽听到一声大喝道:“住手!”却是宇文成都到此来查看。那士兵放下了鞭子,恭恭敬敬的向宇文成都行礼道:“大将军,这贱人嘴挺硬的,什么都不肯说啊!”宇文成都轻哼一声,笑道:“说说怕什么?反正也是将死之人了!”他伸手去捏李蓉蓉的下巴,打量着她道:“皇上说得没错,这么个大美人,如果杀了,岂不是暴殄天物?”此话一出,牢中的士兵们听出门道,已经不怀好意地大笑起来。李蓉蓉心里一颤,蹙眉道:“你想干什么?”宇文成都的目光在李蓉蓉身上来来回回扫视了几遍,高声道:“我宇文成都最不喜欢浪费东西,往往碗里的每一粒米我都要吃干净!”李蓉蓉听到士兵们愈发猥琐的笑声,心神大颤,又惊又怒地喝道:“你敢!”宇文成都哈哈大笑,转头向众士兵道:“她问我敢不敢?你们敢不敢?”那审问的士兵笑道:“有大将军命令,我们什么都敢!”“好!”宇文成都大叫一声,把剑扔给了那个士兵,“听我的命令,到外面排队!”说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遵命!”众士兵嘻嘻哈哈,哄笑着出去了。李蓉蓉气得浑身发颤,惊怒道:“你们……你们不是人……救命啊!”宇文成都已经笑着扑了过来,一手抚着她柔软白皙的脖颈道:“叫吧,叫得更惨烈一点,我宇文成都是最不喜欢别人摇尾乞怜了,哈哈哈……”泪水蓦然从李蓉蓉的眼眶中喷涌而出,她拼命叫喊,拼命挣扎,然而耳畔肆无忌惮的笑声和牢房的阴冷潮sh只是无情地告诉着她一个事实,就算自己喊破了喉咙,这里也不会有人听到,只有牢房外摇曳着的烛光如鬼火一般阴冷闪烁,令人遍体生寒……李蓉蓉孤身上船刺杀昏君杨广的事情很快就在民间引起了轰动,大街小巷、茶楼酒坊之中到处议论纷纷,震撼者有之,钦佩者有之,遗憾者亦有之。叔宝终日苦寻李蓉蓉的下落不获,心底原来越绝望,这么多天找不到,她定已上了龙舟。孤身犯险,只能生死由命了。一日叔宝在街头吃早点时,忽听那买早点的女子和一个客人在谈论:“你在吹牛吧,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刺杀皇上啊?”“当然是啦!早几日,一个女人不知用什么方法混到了龙舟上,行刺皇上,听说还差点得手呢!”叔宝心里猛然一震,连忙上前向那客人打听道:“这位大哥,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客人无不遗憾地长叹一声:“唉,功亏一篑,听说七日后在平州斩首示众呢。”“斩首示众?”叔宝急声问道,“那平州离这里有多远?”“嗨,还很远呢!你要去看热闹,恐怕来不及了!”叔宝不等他说完,回身拿上包袱和双锏,提步就走。与此同时,瓦岗也收到了消息,史大奈在殿中禀道:“启禀皇上,刚刚收到平州的快报,有一位姑娘,名叫秦蓉,刺杀昏君杨广失败,七天后斩首示众!”自王伯当回来后,已经把情况对众人讲明了。此时众人一听,彼此对望,心里皆明白了三分。罗成定声道:“一定是李姑娘!”“秦蓉?”王伯当喃喃道,心里蓦然涌起一阵苦涩的酸意,“她竟然叫自己作秦蓉?”坐在龙椅旁边的李密叹道:“世间竟有如此巾帼英雄,令人佩服啊!”咬金一脸凝重:“现在不是佩服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去救她!”“对!我们决不能见死不救!”单雄信朗声附和。徐茂公沉吟道:“平州在临潼以南,如果发兵的话,最少需要七天时间。”罗成道:“发兵是来不及了,我们只有只身劫法场。”“好!”咬金一举拳头,“就我们几个人去!”说着站起身来就要走。李密一见急忙拦住:“哎,皇上,这法场内外肯定是戒备森严,说不定还埋有伏兵,大家都是大魏国的栋梁之才啊,为一个教书女子去冒险,值得吗?”单雄信昂然道:“没有值不值,只有该不该,你根本不懂得义气是何物!皇上,我单雄信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救出李姑娘!”“如果没有李姑娘的话,我相信大家也不会走出对抗朝廷的第一步。”罗成挺身走出,“我罗成也去!”“我也去!”咬金不管三七二十一,急步走下台阶。李密紧追在咬金身后道:“哎,皇上,您是万金之躯,不能冒这个险啊!”“哎呀,万什么鬼啊!当初如果不是李姑娘在济南通风报信,我早就被人一刀给砍了。”咬金双眉紧皱,肃然道:“你听着,万一我有什么闪失,我的位子由你坐,明不明白?”李密不敢多劝,只好道:“是,皇上。”单雄信见王伯当一直没表态,道:“伯当,我们去劫法场,需要你的神箭掩护,一起来吧!”王伯当犹豫着还未答话,李密已大叫道:“这岂不是倾巢而出吗?这太危险了,我反对!丞相,你就留下来指点李某来处理国家大事吧!”咬金道:“哎,不要争吵了,时间不多了,我们半个时辰之后在城门口会合。”“伯当,还是一起去吧!”单雄信还想劝说王伯当,咬金瞥了一眼王伯当道:“算了,来就来,不来就算了,我们走!”半个时辰后,咬金驾马出了城门,只看见罗成和单雄信等在外面,不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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