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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当时蝶舞

我本小人作者:易刀 2020-02-02 23:41
    卷十第一百三十五章当时蝶舞

    “烟州自古繁华。十三朝古都人物风流雄关险城。但萧国的开国皇帝萧峰连下烟云十八州后并未选择此处作为国都而是选了另一座名城云州即便是到今天天下人仍以为萧峰是疯子你怎么看?”李无忧淡淡问这话的时候一袭蓝衫便服正立于烟州城头观看下方王定和张承宗对马家军的善后整编。夏夜的凉风和墙头的灯笼将他的影子斜斜的延展落在他身后的夜梦书眼里分外的孤傲不群。

    沉吟半晌夜梦书答道:“萧峰此人极有魄力敢于创新但太过好强。他选云州不是不喜烟州奢华而是一心想另建一处新都将此地比下去。”

    李无忧点点头道:“他就是凭借那争强好胜之心才在那乱世开辟出自己的一番天地。只是他一心想将烟州比下去却没想到两百年后云州果然过了烟州但这大片国土却已落入我大楚囊中。有时候啊人太好强了未必是好事。”

    夜梦书一叹:“元帅所言甚是!”

    李无忧笑道:“呵你嘴里这么说。心头一定在怪我刚才打你太重了?”

    夜梦书摇头道:“元帅如此说未免太小觑梦书了。自接到你的密令让我随马大力北来我便料到你可能会对付他那个时候就有了随时丧命的觉悟一点皮肉伤又算得了什么?再说当日被你从捉月楼中推下来让满街父老毒打全无法运功抵抗那次所受的伤可比这次重多了!”

    “哈哈!你倒记得清楚。”想起那次的事李无忧也不禁大笑末了却又正色道:“你嘴上不说心里是不是在怪我不讲信义如此对付马大力?”

    夜梦书诧异道:“不是马大力谋反在前元帅平乱而已怎么是元帅你不讲信义了?”

    “妈的!你小子就给老子装傻吧!”李无忧笑骂道“我大军之中知道我策划这出戏的有两人而能看出这场戏的有三个……恩或者是三个半人你却算是其中一人!”

    夜梦书这次却真的诧异起来:“末将只知道寒参谋是一定知道你策划的而能看出的有张元帅和我另一策划之人和一个半看破的人又是谁?”

    李无忧笑道:“这出戏自然是我和寒参谋策划的但那具体执行却是我新任命的霄泉统领秦凤雏。”

    “就是单骑来报信的那位?”夜梦书恍然脸上露出佩服神色“耶律豪歌直来直去不过是个蠢材要赚他来配合倒并非什么难事。难的却是如何将信送入隧阳城而不被耶律楚材觉并在耶律豪歌出征之前将耶律楚材调走。短短两日间此人便能成功倒是一个奇才!”

    李无忧点了点头淡淡道:“奇才是奇才但仅找人扮刺客引开耶律楚材这一项行动就耗去我刚放进去没几天的数名好手……不过好在成功了不然我得亲自找人去假扮耶律豪歌事后被揭穿的可能性倒是大得多了!”

    夜梦书听到此处已经开始为耶律豪歌默哀了隧阳城下之日耶律楚材或者可以活命而这位勇猛的豪歌将军则已被李无忧判了死刑。但夜梦书就是夜梦书这点他也不揭破只是岔开话题道:“那元帅所说能看破的另外一个半人是谁?”

    “王定不事张扬看似迂腐其实却聪明内敛。当时没有觉事后却一定会看破的!”李无忧微微皱眉心头却在想如何向这位手下大将交代才好“另外半个人嘛却是原张承宗麾下的赵虎。这个人是舍你与王定之外我军中第一将才。我猜他也多半能看透只是此人也是内敛得很即便看穿也是不会说出来的所以算半个人吧!”说到此处他转过身来却见夜梦书满脸皆是敬畏不禁失笑复道:“说了半天你对我如此对付马大刀到底是怎么看的?”

    夜梦书字斟句酌道:“马大刀狼子野心早晚会再次谋逆元帅要对付他那也没什么。”

    李无忧盯着夜梦书眼睛道:“那不过是你的臆测!没有任何证据你怎就知道他会谋逆?但若他马大刀就此安分不再谋逆呢?我是不是就不该对付他?”

    夜梦书为之一滞一时无语。才短短二十余日不见李无忧身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莫名气势似乎又增强了不少他自不知道这是后者功力精进之故。

    李无忧叹了口气道:“自古‘飞鸟尽良弓藏’。即便我今日不对付他翌日皇上依旧会对付他!皇上不会喜欢一个人坐拥三州带甲数十万之众更何况这人曾经还是揭竿而起的乱贼。只不过他的手段也许会比我现在柔和些更君子些!嘿嘿杯酒释兵权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如今我冒不起这个险啊!若我不能在进攻云州前让马大刀彻底消失战斗力三军将士如何能睡得安稳?”

    夜梦书点头无语。李无忧仰起了头看那满天星斗。

    静夜的长风拂在人身上说不出的舒服两个人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梦书忽道:“元帅此次北伐若成功你功劳之高当世罕见却不知功成之后你何以自处?”

    李无忧轻轻叹息了一声道:“这点你放心我不是楚问。”

    这句话答得风马牛不相及但夜梦书却听懂了欣然之外略起悲伤之意。

    细微的脚步声响起秦凤雏拾级而上见到夜梦书微微愣了一愣。李无忧笑道:“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便是这么一句话秦夜二人立时确认对方果然都是李无忧的心腹各自对望一眼都是点了点头。

    见左右再无他人秦凤雏以仅三人能听清楚的声音道:“三条消息。一潼关那边军师回话说他已准备妥当!”

    “恩!”李无忧点头。

    “下一条却是个坏消息手下人刚刚截获一只信鸽请元帅过目!”

    李无忧接过一眼扫去面色顿时变了随即却慢慢缓和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冷峭:“看来马大力的人也不尽是吃白饭的!”

    秦凤雏点头道:“这只信鸽只是三只中的一只马大力叛乱一事想必已通过马家军军中的奸细传了过去最迟明晨马大刀就能得到消息而按之前我们和军师约定的那个时候他正领兵到雅州城外马大力虽然带出了马家军主力雅州带甲却依旧有五万之众……这样一来形势大大不妙。”

    李无忧皱了皱眉果断道:“给他调集附近几州兵马的权力如此若还不能三日内给我拿下雅州就给我一兵不动围而不歼!”

    听到这两个极端的处理方式秦夜二人都是一惊随即却都露出了佩服神色。秦凤雏又道:“第三个却是个好消息我刚收到慕容国师的传书说是慕容小姐已由他安全带回慕容山庄一切不必忧虑!”

    “小兰回家了?”李无忧先是一惊随即大喜但随即却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点了点头。

    秦凤雏与夜梦书对望一眼都是一叹:英雄无奈是多情啊!元帅什么都好就是太儿女情长了些。

    李无忧迅即恢复正常复问道:“国师还说别的了吗?”

    “国师还说希望你派个干练的手下到潼关外与波哥达峰相连的苍澜河边去看一看因为潼关夜战的当日那里曾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大事?”李无忧不禁皱了皱眉。这个老家伙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还非要叫我派人去看一下!

    “梦书这件事麻烦你帮我跑一趟吧别的人去我不放心。”

    夜梦书面露难色:“元帅我跑一趟那是没什么关系了只是小子武功低微路上要是随便碰到个山贼什么的丢了性命是小影响到元帅的大事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是不?”

    “滚你妈的吧!你武功低微?武功低微你敢在马大刀朝堂之上装疯卖傻?敢劫持戏弄别人手下谋士?”李无忧笑骂道。

    夜梦书嘻嘻一笑没再说话心头却已翻起滔天巨浪。自己回报当日出使议和事宜只是淡淡一句“成了”却不想李无忧人不在却一切仿如目睹不禁又惊又佩。

    李无忧见他不语便道:“你放心去吧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的!”

    “靠!又是这句……”

    “呵呵!那这样吧我派若蝶保护你去一趟。这总行了吧?”李无忧见空头支票终究难以骗得这厮成行最后不得不使出了杀手锏。

    若蝶法力之高军中人人皆知有她随行自然胜过千军万马。谁知夜梦书沉吟良久末了却道:“算了若蝶姑娘留在元帅身边助力更大波哥达峰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这么爽快?”李无忧大奇。

    “嘿嘿!当然没那么便宜!”夜梦书忽然笑得很诡诈“听说正气盟的文少侠都曾拜您为师梦书不想让其专美于前也想效仿一二!请师父成全!”

    ****

    同一时间雅州正细雨飞丝。

    东大街上灯火通明细雨在昏黄的灯火映照下自有一种说不出的凄美风韵。

    一名白衣长衫的书生正潇洒地伫立在雅州的大街的一侧手中无伞折扇轻摇一任那烟雨侵犯并不时地向大街上那些纸伞弄衣的美女微笑致意若非身后斜抗着一面写着“知天改命”的大旗怎么看怎么像一翩翩佳公子。

    “这位先生生得太笨并不是你的错无知也不是不可以原谅但你就这么站在我们府门站着妨碍交通达一个时辰之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书生转身一名红衣俏婢映入眼眶灿烂星眸中却不无讥讽婢女的身后朱漆大门正自洞开两名侍卫中间一名中年贵妇正抿嘴微笑妇人的上方是一面大大的匾额匾上两个金漆大字苍劲雄浑在阴沉的天气下看来依旧是金光粲然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华贵之气。

    “失礼失礼!”书生玉面一红俯身冲俏婢陪了个礼但下面的话却让她莫名惊诧“学生只顾欣赏对街上的依依垂柳漠漠雨色却连姐姐这般佳人的绝色却都未曾顾及真是惭愧惭愧!”

    “呸!油嘴滑舌!”那俏婢正是少女怀春年纪听书生如此说惊诧之余却是一喜当即啐了一口眉宇间却已满是悦色。

    这个时候那妇人轻摇莲步婀娜多姿地行了过来书生礼毕抬头眼光正撞到那妇人如水眸光顿时一滞再也动不得分毫。

    “呆子!魂魄都被勾走了吧?”俏婢促狭道。

    “没有!三魂虽丢了七魄却还留着聆听姐姐和夫人的教诲呢!”书生忙坦白。

    “噗哧!”那妇人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末了却道:“看先生一袭书生长衫却抗了这么一面大旗莫非竟还精通相理?”

    书生似这才记起自己的另一身份傲然道:“学生自幼研习八卦易理之术于此道本已颇有研究五年前更是得蒙当世高人太虚子老神仙指点前知一千年后知五百年。与**福吉凶未尝不准。”

    那主仆二人见他虽然法螺吹得溜溜转但眼光却闪烁不定呼吸断续无律显然是底气不足均是宛尔那俏婢本要取笑两句但被那少*妇一瞪顿时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

    却听那妇人道:“先生既然如此神准不妨算一算本夫人这是要向何处?”

    书生装模作样看了半晌却终于叹了口气:“夫人天姿国色本是仙子临凡学生虽然能洞悉人世种种却独独难以揣测夫人之心。惭愧惭愧!这便告辞!”

    “呵你这小鬼算命的本事马马虎虎一张小嘴倒是如抹了蜜一般!好吧看在你这么会说话就赏你点东西跟红儿进来吧!”妇人说完这句话风情万种地看了书生一眼朝府门走去临进门时候对两名侍卫道:“那位先生精通算术本夫人请他入府问话不可为难!知道吗?”

    “可是夫人王爷严令不得让闲人入府您这不是让小的难做吗?”一名侍卫为难道。

    妇人咦了一声随即淡淡道:“好好很好。你们眼里只有王爷已经没有我这个王妃了!果然纪律严明尽忠职守啊!”

    “属下不敢!”两名侍卫被吓了一跳。一人精乖道:“夫人但请无妨令表兄属下一定会好好看待!”

    妇人满意点头回眸看了那书生一眼自进府去了。

    “呆子看什么看?走了!”俏婢红儿嗔骂道伸手去抓那书生的手。

    “哦!哦……”被红儿纤手一碰书生如遭电噬回过神来便要提手甩开却终究不舍半推半就间被红儿强牵着进了那扇朱漆大门。

    两名守卫这才轻轻舒了口气各自对望一眼摇头苦笑。见三人已走远一人骂道:“***这些当主子的还要不要老子活了。一个说坚决不许闲人入内另一个死活要朝里面领人只是为难老子夹在中间难做人。”

    另一人神秘笑道:“你就没看出点明堂?”

    “你……你是说……”

    “嘿!得了吧哥们!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装什么雏啊?王妃叶三娘嘿哪是什么人?未嫁给大王之前江湖人送绰号‘绿娘子’那是专给老公戴绿帽子的主!嫁给我们大王后是收敛了不少装了几天节妇但如今那小白脸相士自己送上门来王爷正出去办差了这样的天赐良机如不好好把握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你却不识相这不自讨苦吃吗?”

    “哦~~”骂的那人至此总算是恍然大悟本想再戏谑几句神情猛变严肃目光平视前方。

    脚步声响雨幕里一人气冲冲扑进门来行动之间蟒袍激荡玉带牵风。

    转朱阁低绮户穿回廊书生眼见府中建筑美轮美奂却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不禁吓得直哆嗦问红儿道:“红儿姐姐敢问贵府主人是哪位啊?”

    “嘻嘻怕了?”

    “才……才不是学生只是见贵府气派堂堂非富即贵有些好奇而已!”

    “嘿实话告诉你吧我家主上就是当今雅州王这里就是王府了。”

    “什么?雅州王!”书生吓了一大跳“难怪难怪那匾上的‘马府’两字原来说的就是雅州马大王啊!啊红儿姐姐赏赐我先不要了学生这就告辞!”当即转身欲走却被红儿一把抓住后者嘻嘻笑道:“小骗子何必那么着急?进去领完赏再走不迟!”说时手上用力一推书生身不由己地朝一间厢房撞去眼见就要撞到大门门霍地洞开身子方投入一个绵软所在那两扇门却已无风自闭。

    “啊!”他轻轻叫了一声一团温润已封住他的嘴。抵死缠绵**滋味。良久唇分一只凝脂般的玉手已自衣襟插入摸上胸膛仿佛是明镜的水面荡了个淡淡的圈却舒痒进了骨子里阵阵酥麻正自一荡点点湿润已雨点般落了下来胸潮几乎没有决堤阵阵呢喃自唇肤相触处传来:“冤家你……你叫什么?”

    “学生柳……”话说一半唇再次被封上同一时间一只手已然摸进裆下那不羁之物顿时被紧紧握住……

    “啊!”两个人同时惊叫一声。

    “好大啊冤家!会让人欲仙欲死的……”女人颤声说了一句忽地双掌叫劲书生立时飞了起来落下时候已在一张铺了软绵绵的鹅绒毯的大床上。

    那女人如影随形一般粘过来时已是**羔羊运指如飞几乎是刹那间剥落了书生最后一丝遮羞布两个人便这么坦诚相见了。

    两尊**一接触只如一场梦书生呻吟起来:“不……不……这样不好你会后悔的!”

    “老娘后悔没早遇到你!”女人恨恨时身体已套了上去。

    “啊!”两个人同时惊呼。

    “哐档”一声门猛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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