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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勾小指(2/2)

皇叔罩我去战斗作者:荤菜菜 2021-08-14 19:16
:“麒麟……”

    岳麒麟愈说愈振奋:“不瞒皇叔,孤计划不日就潜回国去,夜骢……孤怕是无缘照料它了,皇叔如此厚礼,孤抱歉之极,也请待我同它抱一声歉罢。”

    “麒麟你停下听我说一句。”

    岳麒麟抱拳道:“皇叔,孤既有此决定,今生也未必能报答您待我这份恩情……麒麟无所有,若他日有命天涯重逢,再言报答罢!”

    卓颂渊恼了:“我不用你报答,我……”

    卓颂渊嗓音尚且不曾全然恢复,仍有几分暗哑,却难得以此等口气待她,岳麒麟缓缓平复:“皇叔,你有话说,你说。”

    “先皇留下的基业,大燕的江山与臣民,在太子的心中究竟分量几何?”

    岳麒麟面上惭愧:“咳咳,皇叔何以出这种大题目来强孤之所难?孤当个储君都当掉父皇一条性命,有何面目去提什么大燕江山。江山不过身外物……。”

    卓颂渊无可奈何:“那……我换一种说法,太子待那些佳肴终是一往情深的罢?燕北苦寒之地出产世间最晶莹的雪莲子;燕南的苦杏,磨成杏仁露即太子最爱的饮品;燕东的海螃蟹鲜美不可挡,此刻正值当季;南来顺的烤羊腿论酥脆许是不差,若论羊腿之香气呢?与南燕有没有的比?这即是太子殿下平日口中念念不忘之大燕江山,这些记忆就如同流在您骨血中一般无二致,岂是一句身外物可以消抵……”

    岳麒麟也觉些少许的没脸:“呃……难为皇叔字字句句记得如此清晰。我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让您费心如此……”

    卓颂渊耳根微红,厉色盯着她:“即便不是为了我,先皇的二字遗训,太子总该铭记?”

    岳麒麟心中泪水奔涌,面上强忍,遂点头答:“是,是。”

    卓颂渊极残酷:“不管不顾冲去,即便大仇得报,太子若是毫无预备前往,到头来反落得一个弑杀亚父的罪名,亡命天涯,有何意义?当然此种胜算其实极小,更可能血溅当场的人是太子自己,而太子身后,则会有更多的人被你牵累。”

    岳麒麟不服气地握拳:“孤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连累皇叔和楚国!”

    卓颂渊解释道:“被连累之人,可能是太子的舅父,还有在燕国一心期待太子回国的人,以及那些一心要拥立太子继位之人。本王……作用微弱,亦是最不怕被连累的人。”

    岳麒麟自知失言:“皇叔……”

    卓颂渊倒并未为此置气,只继而劝:“麒麟的目光不妨放得长些远些,并不是只有这一种方法。报仇十年不晚,一生长得望不到头,切不可再说出此生已矣之类的话来。”

    从未有人给她如斯教导,岳麒麟心下微微震颤,又暖得无以言表:“皇叔训导的极是。可是孤一无谋略,二无胆识……不怕您笑话,孤往前想往后想,只琢磨了许多东西的吃法罢了。”

    卓颂渊唇角轻撇:“太子岂是一个人?太子不信我?本王这个皇叔难道白当的?”

    岳麒麟惊呼:“您要帮我报仇!万不可连累您!再怎么说您都是别人的叔……”

    楚国的这位卓皇叔,文能提笔定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这种求之不得的襄助,她岳麒麟何德何能……

    卓颂渊唇一抿,脸一绷,面色黑沉,望向窗外一言不发。

    岳麒麟小心扯他袖管:“皇叔?孤这是不敢置信,难道是孤祖先上辈行多了好事积了德……”

    卓颂渊面色由阴转晴,温声笑道:“许是太子自己行了什么好事?”

    岳麒麟凄笑自嘲:“孤此生孤苦伶仃,爹娘无靠,上辈哪里会是什么好人!再好估计也得是个杀人越货的小喽喽,皇叔是个翻山跌进山崖的美人儿,孤一见美人放下屠刀立地……哎不对不对。”

    岳麒麟盯着他的眼睛看,发现自己愈想愈偏题,自己若真是那个小喽喽,头一个心生歹念。

    卓颂渊不知她心底一通乱糟糟,一味要她保证:“麒麟,你得保证不会如你所说去犯险,暗巷买刀,明堂杀君,切切不可为。”

    岳麒麟心情缓缓转好,嘿嘿嘀咕:“孤这人遇事冲动,感情用事,想犯的时候哪里顾得这些。”

    卓颂渊顿了顿:“你得发誓。”

    麒麟心一酸:“孤无爹无娘,有的唯独自己这条小命,您又说不可轻弃,您让孤用什么发誓哦?”

    皇叔竟孩子气得要命:“那就拉勾,不然你一定记不住。”

    岳麒麟欣然点头:“也罢,孤从小同父皇拉的勾全都照准,双方从无抵赖。拉勾便是孤与皇叔两个约定下了,谁犯规谁就是背信弃义!”

    “哼,知道就好。”

    麒麟怕麻烦,也怕他在叨咕不住,主动弯起右手的小指头,一下勾过皇叔的小拇指:“我岳麒麟发誓,归国大计从长谋划,凡事均以皇叔的意见为重,听皇叔的话,绝不以身犯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

    小指头轻轻勾牢小指头。

    初秋清早的风竟已凉得有些砭骨,幸得暖阳悄洒进车窗,一如皇叔手指之温热。

    卓颂渊轻动了动,本试图将拉完钩的小指头收回来,岳麒麟咬了咬唇,却将手指钩得紧了,不肯松开。

    卓颂渊便也由她钩着,转头去望窗外,赏看朝霞之中,那些在天际无穷变幻的薄云。

    车行几乎行了小半时辰,直至忽而停了,卓颂渊轻唤无尘,岳麒麟才讪讪将小手指小心收了起来。她偷偷抚了抚那截指头,那段小指头就像在心底生了根冒了绿,正要悄悄抽芽。

    无尘只在外头道:“王爷您不是说今日不赶着进宫?小的去一去,马上来。”

    卓颂渊过会儿才在车窗里望见无尘这是将车自顾自停在一条不知名的巷口,无尘自己却低头摸进了巷尾,不一会儿提着个小纸包又回来了。

    这是要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非得专门停车买,他不知道为甚有些生气:“去买的什么?”

    无尘红着脸也不答,闻言只好小心将纸包递过去。

    岳麒麟眼见皇叔打开那纸包探了眼,竟瞬间耳根微红,她有些不明所以。

    卓颂渊很快探出车窗质问无尘:“谁教你买的?”

    无尘道:“是薛大人。”

    “那个混账,他如何知道这些?”

    无尘脸通红:“薛大人也是好意,他昨夜无事候在前厅,截住小的,问小的拿着棉纱和麻纸作甚。小的不语,他就笑小的不通世故,说此物在胭脂水粉店有卖更好的,这个不好用,只有五十年前的人才自制此物……小的觉得这家店离家比较远,所以豁出脸皮……王爷,您别骂薛大人,薛大人是好意教小的,小的和薛大人都不会说出去的……”

    卓颂渊好气又好笑,他哪里是怕他们说出去。他担怕小姑娘尴尬,便揣了纸包入袖袋,回车未曾再提。

    皇叔一路再无话,岳麒麟愈发心奇:纸包中究竟装了何物?能让皇叔耳朵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