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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小骗子(2/2)

皇叔罩我去战斗作者:荤菜菜 2021-08-14 19:16
“恐怕不止如此,秦将军勾一勾小指头,太子便要跟他回启国去了罢。”

    岳麒麟听不明白他话中用意,只觉得好生冤枉:“决计没有的事!孤岂是这般轻率之人……”

    “当真?”

    岳麒麟耷下脑袋:“孤哪里有法子跟他走啊,舅舅固然宠我,以一国之力都是无力替孤还击亚父的,孤好容易死气白赖,赖上了皇叔您,除非您发话赶人,孤傻乎乎跑去启国作甚?况且孤也舍不得……”

    卓颂渊逼问:“舍不得什么?”

    岳麒麟面红耳赤,急急答:“舍不得皇上!小皇上聪明可爱,待孤一片赤诚,还有丞相,还有……”她就差把薛云鹏也搬出来说事。

    夜色里卓颂渊见她眼神闪躲,声音便也渐趋和缓:“太子当真什么都听本王的?”

    岳麒麟使劲点点头。

    “那好,本王便禁闭太子三天,三日后我要亲自查问太子功课,看太子是不是真的好好用了功。”哼,反正后日那秦伯纲可以回他的启国了。

    岳麒麟心中叫苦连天,临死不忘为自己争取福利:“若是功课精进,皇叔给孤什么奖励?”

    卓颂渊又拧一下她的鼻尖:“不罚便是好的,你还好意思来要奖励?好鼓励你下回再来骗我?”

    “痛的啊!”

    “不痛你记不住,小骗子。”

    岳麒麟大为不服,嘴里嘟哝:“不知谁是大骗子,只许州官放火……”

    皇叔却向来耳尖,肃然道:“你说清楚。”

    岳麒麟一下脑袋发懵,怎么说清楚?关键是怎么开口?皇叔你要娶媳妇了?叔叔娶亲,连卓成义都无可置喙,又碍着你燕太子什么事了!

    “孤……孤就是一个信口胡说。”

    “不可能,说。”

    岳麒麟被逼无奈,笑呵呵道:“哎呀,孤是昨日方知道皇叔喜事将近,您却很不够义气地只字不提呢,是不是怕孤随的礼不够体面?您真是小看人,皇叔大婚之喜,孤怎好怠慢……”每一字似有小针在心上一下一下扎弄,她也不知这番话究竟是如何可以这般顺溜出口的。

    “谁说的?”

    麒麟只管打哈哈:“哎呀,这个您有什么好矜持的,谁……都知道的啊。”

    卓颂渊缓声解释:“麒麟不也劝过我说,亲娘那里全无道理可讲,让她称了心意便好?”

    岳麒麟嘀咕:“分明两情相悦,皇叔何必说得似是被逼一般。”

    卓颂渊眉头一紧:“什么?”

    岳麒麟幽怨道:“皇叔害羞了么?那位陈婉秋小姐的门您都上过了多少回了罢,她生得可比小像上美?真的是……面冷心热的姑娘么?”

    “陈婉秋……此乃何方神圣?我当真头回听闻。”卓颂渊哑然失笑,这破孩子昨日怏怏不快难道竟是为的此事?

    岳麒麟恼道:“自家的小王妃您还非要装作不认得!”

    他耐着性子解释:“麒麟别闹了,皇上尚幼,我当真从未动过纳妃的念头,也真不认得那个什么……赵婉冬。”

    “是陈婉秋!”

    卓颂渊伸手替麒麟抿了抿耳后碎发,好声好气解释着:“此番总该信了罢?我连名字都记不清。”

    岳麒麟渐渐觉得自己当真是在皇叔面前露了大怯,他好像的确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遂恨恨道:“哼,听闻陈小姐只有十六岁,皇叔莫不是因为别人嫌你老,自己找台阶下吧。”

    他立在黑暗里轻声问:“当真……会嫌我老么?”我有那个秦伯纲老么?一脸的络腮胡!

    岳麒麟嗫喏着:“这您得问您的小王妃去。”

    他笑得和风细雨:“我哪里去认得那么多十六岁的小姑娘,有一个就已经头痛得要命了。”

    搞了那么一场乌龙,岳麒麟觉得已然十分没脸,低头咬唇不语。

    “切不可再胡言乱语了。”卓颂渊厉声结束了这个话题,却又附过去悄声问,仿佛讨好:“近日天高云淡,领你去云阳踏秋可好?”

    “云阳依山傍海,岂不是满城的山珍海味!”

    “你说呢。”

    岳麒麟是个急性子:“择日不如撞日,明天就去罢?”

    卓颂渊摇头笑:“犯了错禁闭不可免。”

    岳麒麟嗔怨求告:“皇叔……”

    卓颂渊丝毫不为所动:“不行!哭都没用,三日后我们便出发去云阳。时辰不早了,昨晚既然没睡,今日便好好睡……我后日晚上再来看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介怀这个秦伯纲,仿佛只有待此人离了京,他心中方得石头落地。

    “明晚为何不能来?皇叔……明日是十月初九……”岳麒麟的声音忽顿住了。

    “怎么了?”

    岳麒麟迟疑一瞬,笑着摇头:“没事。”

    “明晚我有很要紧的事情,后天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岳麒麟不假思索:“糖炒栗子!”

    他点头:“好,不过你……不许吃独食。”

    “当着面怎么吃独食?自然一颗颗剥给你吃了,补偿昨天的。”

    卓颂渊又不同意:“不许用手剥。”

    岳麒麟迁就着:“好的好的,我让厨子李用剪子剥,给你做栗蓉饼。”

    卓颂渊喝令她:“嗯。那我……看着你先回去。”

    “好好。”岳麒麟终于欢快地往回走去。

    暮色早已深浓,二人就这般倚在门口出去又进来,再分别。

    无念早悄悄打了个手势,一众旁人皆不敢靠近,以为这场漫长的依依惜别到此方告终了。

    次日,隋喻一早便亲往先皇的牌位前上了香,又在香堂内候着岳麒麟去上香。

    岳麒麟谢了他一回:“难为你有心。”

    隋喻不言语。

    岳麒麟又道:“逝者已矣,日子总要朝前过。孤相信隋将军问心无愧,不必总活得那么沉重。”

    隋喻仍不言语。

    “孤昨晚被你卖了,都没你活得沉重,你小子总黑着脸作甚?”

    隋喻还是不言语。

    她没工夫招呼隋喻心情,忽然思想起答应明晚要给皇叔做的栗蓉饼来,不对不对,明晚才得栗子,如何来得及做栗蓉饼给他吃?

    岳麒麟今日算是在关禁闭,昨晚刚被隋喻卖了,今日自然不敢拖着此等毫无义气之人出门买栗子去。而今唯一可靠的人,惟有一个宋福气。

    麒麟白日里先假意将夜骢借给了闽质子观赏,黄昏之前又假意去闽质子府切磋棋艺,终于逃出生天。

    糖炒栗子自然得是南天门的瑞发祥的最好,她催马上路,一路相询,愈走愈觉得这条道反复走过的。当她立在瑞发祥的门口回身望,恰恰望见了那扇上月曾经到过一次的府门:陈国公府。

    陈国公府今夜显然是有要客,张灯结彩再拉几多大红花都能摆喜酒了。岳麒麟忍不住上前探了探。

    门前的小厮很殷勤,正将府门前的一匹白马往边门那厢牵,这白马世间无多,恰生着俏皮的黑眼皮。

    还有,刚进府门的那个身影如何这般熟悉?身着锦衣的俊逸背影,这世上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