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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花姑娘三(2/2)

皇叔罩我去战斗作者:荤菜菜 2021-08-14 19:16
强。”

    餐罢岳麒麟提议拾级而上,说是攀到高处,说不定可以眺见来时的路。

    雾洲山高,白日山间颇有些云山雾罩的仙气。能见着来时之路就见鬼了。卓颂渊明知这样离来时之路是愈来愈远,却也满口应承,由得她领了二人离那住处愈来愈远,愈来愈远。

    行至半途,卓颂渊忽说须得在山道旁稍作休息。岳麒麟不明他这般脚力怎会如此不济,只道皇叔病灶未除,究竟体弱,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个人,诓他行此远路,心中疼了又疼,乖乖陪着歇脚。

    山风如刀,剐在脸上已有微痛之感,卓颂渊问她:“麒麟你冷是不冷?”

    岳麒麟只顾自责,傻跌跌照实答:“不冷的。”

    卓颂渊无奈,继而又问:“行了半日,你难道不是腰酸腿痛?”

    岳麒麟这半月与皇叔朝夕共处,二人之间自然消弭了隔阂,口无遮拦道:“孤又不是您这老头儿,哪里会怕行路,为甚腰酸腿痛?”

    “真的么?”

    岳麒麟嘿道:“您不能以老人家的心思度我小孩子的脚力。”

    卓颂渊弓背蹲身,竟是一臂背了她腾空而起:“我看未必。”

    岳麒麟吓得急捶他肩头:“喂,您不是累了要歇脚!”

    卓颂渊置之不理,抿唇偷笑,一个轻身已然跃上长长一片石阶:“西山最妙的哪里是鱼,自然当数落日。你难道不想看一回?不怕掉下来你便尽管捶。”

    原来他轻身功夫照旧自如,麒麟生怕真的掉下去,只得探了臂膀去他颈间,小心环紧了。

    “这样还冷不冷了?”

    “不冷不冷。”

    岳麒麟得意伏在皇叔背上,起先还打马般左顾右瞧甚是新鲜,后来实在被颠得太过舒服,身子慢慢软下去,居然轻伏他肩头做了轻轻缓缓一场大梦。

    梦里似有仙人轻踏而过,醒来她红了半边面颊。

    后来日头西沉,再后来日落,她是根本没曾见到。

    夜里皇叔踏月驼她下山,岳麒麟分明醒着,却卧在他背上不肯起,皇叔亦知道她是醒着的,柔声问:“迷路了回不去怎办?”

    麒麟抬头看看漫天层叠的星云,觉得今夜大概这就够本了,老老实实答:“孤许能忆起来如何回去的,您再辛苦往下走一段,皇叔啊……孤沉不沉?孤不好让个病人背的,还是让孤下来罢。”

    卓颂渊并不理他,却十足掂了一掂:“小猪好意思问自己沉不沉?”

    岳麒麟不满道:“小猪?您说的是皇上罢。”

    卓颂渊脚下步子稳健,边下山边回:“还真是的,去年背过他一回,那才真是一只小猪。”

    岳麒麟嘿嘿笑:“成义那么可爱你还嫌,回头背后肯定也得骂我。”

    卓颂渊忆及卓成义,心头温暖:“我骂你什么?骂你故意迷路骗我来这山巅?”

    岳麒麟结舌:“您……您怎么知道。”

    “明晨便要上路归京,此刻我俩还耽搁在这遥遥西山顶上,太子殿下倒是不怕误了大事。”

    麒麟恼羞成怒,愤然想要挣开他下地:“原来您一直隐忍不发,留待现在来同孤置气,忍功还真了得呢。”

    卓颂渊根本不由她挣:“没错,成义有没有告诉过你,他每每惹我生气,都有一招杀手锏。”

    岳麒麟不以为然:“您这是思念侄儿了罢。成义能有甚法子?他不都传授给了孤,不就是亲……”她话说一半才惊觉失言,重又讪讪道,“我不是说皇叔的侄儿不好,您家那小肉包子实是不懂长幼之序。孤从前也不懂,自从皇叔教导了孤那个礼字,孤谨记在心,寻了好些书来读,很知道成义那样做是不对的!”

    某人为之气结:“我倒是很喜欢成义那般待我。”

    “呃这么说您就是喜欢被……皇叔有话不妨明说?”

    卓颂渊不悦:“我说得不够明白么?”

    岳麒麟一颗心怦怦然欲出,他是要让她亲?还是不让她亲?

    让不让他也不亮句明话!

    她伏在卓颂渊背后,也望不见皇叔表情,摩拳擦掌思量好一会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郑重其事道:“孤明人不做暗事,皇叔最爱教导孤为君者如何如何,孤就知道一句‘君无戏言’,为君者最忌不明不白的!孤知道皇叔世间无二,心中实是爱慕已久,这些日子朝夕相处,更是自知在劫难逃……却又时时怕自己无法匹配皇叔此等天人,又担心皇叔以为孤是为的复仇大计才依傍于您。哎,孤就是个十足的胆小鬼,此情迟迟按捺不发,绝非用情不深,实是怕皇叔不肯……从了孤。呃,孤的话说完了。”

    卓颂渊一言未发。

    听着这通傻乎乎的表白,内里简直是激动好笑胸闷一番涌动,根本无法以一言蔽之。除了那句“爱慕已久,在劫难逃”听得他心潮澎湃,怕他不肯从了她……这是花前月下当讲的言辞?

    岳麒麟见那人步速变得疾了,却是一声不吭,这算什么?

    “咦,孤讲得不够明白么?”

    胸闷之人“嗯”了声:“可以再明白些。”

    岳麒麟只当得了一桩神圣无比的大任务,再次肃然道:“孤之前同您自称是个小霸王,实是一句浑话,莫说孤从来未曾喜欢过什么人,即便是喜欢的东西,也从未欺行霸市过一回。孤的意思便是,孤欢喜皇叔,皇叔从是不从,可以给一句实话的。”

    “不从怎办?”

    岳麒麟极认真:“即便不从,孤终归还是从前那样子待皇叔就是,当孝顺您的地方,一分一毫都不会赖账!”

    “……”

    卓颂渊觉得自己大约是疯了,要她说得那么明白是要做甚。满腔的甜言蜜语只怕不够给的,这家伙却只要他答一个从字。

    岳麒麟正经极了:“您从不从……想好便告诉孤。”

    明示暗示半个月,卓颂渊只道她早心领神会了,不想这东西傻得不一般!他偏生要晾她一晾,忿忿将背上的浑球揽紧了,以更迅疾的速度飞下山去。

    过了许久,他都已然能够望见半山的宅子前石子路上反射的清辉,背上那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已然很长时间不言不语了。

    卓颂渊忽而有些不忍,他晃了她一晃,轻道:“小东西?”

    那个东西在他背上轻轻蠕动了一下:“从不从……”

    他略转头,撇唇柔声答:“你说呢?不然我背那么久算什么?”

    背上传来的,是她沉静安然的呼吸,方才那一问说的是梦话,这个浑球居然又睡着了!

    翌晨,岳麒麟揉眼睛发现身边躺着的人竟是皇叔,差点惊跳起来。

    昨夜在山道上,她记得自己当是极郑重地表明了心迹,而皇叔不置可否,她就知道多半没戏了。世间好事,若能教自己全占了的,必也不是什么好事了,心伤归心伤,她还是可以想开的。

    后来……后来自己怎么会欺霸到皇叔卧榻上来的?

    昨夜分明信誓旦旦说了自己不是小霸王,现在再瞧瞧如今实际的行径……

    麒麟悄溜下榻,双脚沾了地,正预备滑脚开溜。皇叔许是昨夜入睡晚了,此刻睡得正沉,她俯首看看那尊俊美睡容,实在又觉得既然占了那不礼不耻不尊长不敬老的罪名……今日就要回京,不顺道占点便宜再走,岂非白担了这个名头?

    岳麒麟轻伏在榻沿,欺唇覆去。

    麒麟亲了却并不觉得过瘾,幸得皇叔睡得沉,一动未动,麒麟便斗胆抵了舌尖尝了尝,唔,皇叔难道睡前偷喝了一壶梨花白?今早的双唇真是格外香醇绵软。

    她心满意足,打算去找无尘要来梨花白,趁着大早,借酒浇愁去。怎么说自己也是条刚遭人拒了爱的可怜虫罢。

    可怜虫正欲起身,后脑勺却遭人一把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