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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媒定记上(2/2)

皇叔罩我去战斗作者:荤菜菜 2021-08-14 19:16
…她第一时间似触烙铁般缩回了手,强忍着才未呛死在这池碧水里。

    眼前绝非藻类,根本是一个血肉鲜活的……呃,人。岳麒麟这点认知还是有的,自己兜兜转转,还是阴差阳错,一头扎入了皇叔所在清泉殿。

    她当然仍不敢上岸,缓神之后,本还有些非礼勿视的犹疑,转念又一想,这又不是别人的身子,这是孤的美人,自己的东西看一看怎好算是非礼?老天有眼!

    她重又望去,皇叔在水下的姿态亦是好看之极,那双腿坚实、弧线优雅,至于双腿之……

    仿如一个常年只得闻见酒香却不识酒味之人骤然间跌入了酒缸,即便笨拙不得其法,心中一点微澜总还是有的。不过此刻,麒麟更多仍是用的观赏美人的欣喜目光。这使得麒麟求知欲大起,她大胆移目再次探看了一回那个小怪物。造物当真精妙绝伦,那些绘得木然无趣还夸大的小书,又如何及得上眼前真材实料?她忍不住探指头轻轻触了触,软的,诶……硬?现在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好生有趣!

    麒麟简直是不想出来的,本来只敢攀附着他的腿以保持身躯平衡,后来终敌不过好奇,伸出指尖按按这处、按按那处,见那物主毫无抗拒之意,更长了胆子,探了虎口过去,丈量带着比划……

    幸而她练了多年内息,这口气憋得足够长,她好端端刚记下手上量得的长短大小,身子却猛地腾起,她被人一臂拖出了水面,又被轻轻拢在了怀中。

    落汤鸡知道干坏事落了网,倒也不紧不慢,挥挥一脑袋的水,落入眼睛的是那张铁青的脸。他面上为温热池水氤及的水汽尚未拭去,恰巧顺着颊旁滴滴滑落,锁骨里亦盛了水,裸|露于水上的那一部分香肩呈现出绝美的肌理。纵是面色不甚好,看起来仍是一派可口。

    岳麒麟心潮暗涌,使劲吞了吞口水,又局促地挣了挣身子:“皇……不,四哥哥,孤……我……我本是迷路来此稍避,实不知你就在此,一切都是情不自禁、始料未及……”

    方才太皇太后尚在岸边,水下又是此等震撼。岳麒麟这厮骚扰起来竟没个完,起初还算知礼,后来就似得了甜头一般,仿佛竟能玩出无穷花样。皇叔何曾受过此等酷刑,他绷着身子备受煎熬,却根本不得一动,还得分神应付岸上,更得忧心小东西的水性不似她嘴上吹的这般好。感知她潜在水下顽皮,却又有甚微妙的放心,至少小东西暂且是安全的。

    一时间百爪挠心,千蚁噬身,堪堪比一场毒发还要来得辛苦。

    直至他无比僵硬地回了太皇太后,估算着母后行得远了,方才将她一手捞出水面。这小破孩子把他扰得浑身烧热,自己于水下竟是没憋出个好歹来,劈头便是一番欺男霸女言论,教他如何和颜悦色得起来?故而他厉声吼麒麟:“不许乱动!”

    燕太子的求知欲一旦被勾起,却是很难刹住,她不顾皇叔训斥,刺溜从他怀间一滑,居然又打算一头扎进水里。

    “你做什么?”

    岳麒麟的小霸王气又跑了出来:“既然……不如……总之孤会好好待你的啊。”

    卓颂渊伸臂将人一提,干脆从她背后探过手去,大力捉住了麒麟的双手:“何故不肯听话?”

    “看一眼又不会怎样!”麒麟再挣已是徒劳,这样一来,麒麟基本是整个背倚在皇叔怀中,非但无法再行不轨,连他的模样都瞧不见了。

    殊不知她自己着的亦是薄透的衣衫,又为池水浸透,小身躯反被裹得玲珑曼妙,卓颂渊搂她靠在身上,别是一番温软滋味。这当口即便他自己敢于上岸,也不好将这小东西抛去岸上的,实是恼人之极。卓颂渊声音冒火:“你是只看了一眼?”

    麒麟知皇叔意指她方才水下造次之事,心头甚为委屈,言语之中理直气壮:“孤是真心欢喜皇叔,只觉皇叔的身子从头至尾美好无暇,心头爱极,却绝无一丝亵渎之心。我是头回得此艳福,难免有些情不自禁,冒犯之处,还望宽宥。我知我本来不配看这好东西,可既然撞来看见了……你也就不要再恼了罢。”

    卓颂渊听了这番闻所未闻的无赖言辞,真是既恼又爱,他无可奈何在她耳畔再次嘱咐:“这都算什么话,你只别动就好。”

    燕国民风开化,岳麒麟自小又是个上蹿下跳的霸王,从前亦算见识过几幅春宫秘画,这会儿为皇叔搂得死紧,肌肤与肌肤间唯隔了层薄薄衣料,心中大致明了一二,转头与他悄语:“是不是方才那处……不舒服了?”

    卓颂渊见她还好意思问,环着她怒道:“你按我说的不动就好。”

    岳麒麟不死心,继而侧首轻道:“听说不动是成不了事的。”

    卓颂渊大骇,半忍笑半愠怒着问她:“太子欲成何事?”

    “自然是宠幸之事。”

    谁宠幸谁?她句句皆是惊人之语,细细听来,居然无一句是说来玩笑的。

    卓颂渊还欲想法子斥她,岳麒麟趁他出神,于水中扑哧又是一滑,却是滑脱了那个箍牢他的臂弯。二人再不如方才那般贴合紧密,他觉得身上似有难言的东西落了空,一颗心亦是空荡荡地一沉。

    孰料那厮紧接着便攀去了他的耳畔:“别再生气了,待我好好疼爱疼爱你,全当赔罪可好?要不要到榻上去?这里……真的可以么?”

    声音绵软,似在往他耳畔吹气,比之池中腾腾热气,拂进他耳中反倒带了些微凉意,舒服得他恨不能她一直这么吹着。

    这坏东西倒是雷厉风行,场地之事尚未商议妥当,竟自解起衣襟来了。卓颂渊一把擒住了她领口边的手,默了半天方才缓声解释:“东西,我领你出门不是为了……”

    麒麟被池水熏得脑袋阵阵发懵,望着他好看眉目,愈发心动难抑,呆呆问:“那是为的什么?”

    卓颂渊被她凝目望得心都快化了,仿佛怕她失望一般,忽又撇开漆眸,随口寻了句道貌岸然的理由,哑着嗓音轻道:“当下太子重任在肩,比苟且之事更为要紧的事情,终是太多了。”

    麒麟一听此言,强挣开他的手,不由分说往脖颈里一通猛掏,提出一枚羊脂白玉雕的麒麟玉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