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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战斗记下捉虫(2/2)

皇叔罩我去战斗作者:荤菜菜 2021-08-14 19:16
心继续行进。

    等待永是最揪心的事情,启国金雪莲的消息迟迟不来,连岳麒麟这样的性子竟也有些担心了,每到驿站必要停下来询问,可曾见到过一位来自北国的秦伯纲将军。

    卓颂渊反宽慰她:“现下正是你舅舅替你全力讨贼之际,秦将军许是领兵伐贼去了,哪里会有空过来护送金雪莲?云鹏请托的高手已在启国守了近一年,不日便会有消息的。一切放宽心。”

    岳麒麟点点头:“但愿如此。”

    镇北将军的战报甚是有趣,他如今一兵一卒未费,报的也并非那些战事伤情,每日倒似在报一些燕皇部将如何出丑倒霉的笑话。

    燕国的南骑将军段延卿去岁随夫人南下楚国省过一回老岳丈,为了避嫌,他此番自请镇守燕北,故而燕皇另派了征西将军防守燕南。岂料这位征西将军的运气却不慎好,方才急急赴任,头一天却被告知燕南粮草告急。征西将军急命粮草官全线高价收集粮草,又一次被回禀说,因为预计今冬大寒,楚北沿线的所有牧场都要在秋天结束之前完成迁徙,提前选好牧场开始搬家,燕南的牧民一向同他们同一步调,现下根本无有存粮存草!

    卓颂渊甚慰,他一年前与陈国公私换封地,后又请托陈国公悉心为他在这片封地上的经营一年,心血终不曾白费,征西将军叫天不应,听说如今只能北上调集粮草去了。远水难救近火,他调不调得来还未可知呢。

    楚北是十分顺利,启皇那厢也极有把握,双方依照事前部署,启皇自上往下,镇北将军自下往上,将协同在燕西南会师,包抄合围,形成关门打狗之势。这样一来,燕太子当以储君身份于雁门往国内发出懿旨,张含王彦等人必会见信知意,必会立行逼宫,迫无德ji贼退位,到时老狐狸躲无可躲,不在皇宫里等死,就得逃命去东边的辽国。辽人同老狐狸打了半年有余,恨死了燕皇,正把不得他上门去送死呢。

    然而一众人行至晋阳之时,自前方军报获知,现如今最大的变数,竟是原本最不打眼的那个小小戎国。燕西南既不是启国领土,也非楚国地盘,那是人家戎国的属地。戎国一直未表一态,然而九月初的时候,竟往边境驻守了十多支精锐骑兵。

    卓颂渊一算报来人数,不禁大惊,戎国虽说富足,但人口实在不多。岳长宁也不知许了戎皇多大甜头,那个温文儒雅的戎皇居然肯押上举国兵力抗衡启楚两国,大有你若敢犯我境,我必决一死战的不客气,连后路都未留一条。

    若是强攻,一来楚国必得背上出师不义之名,二来戎国地势险峻,久攻不下,反给了燕皇喘息之机,歇养出反击之力来,到时候能不能险胜还未可知。燕皇无德无义不过是面旗号,一鼓作气尚可,再鼓、三鼓……燕国国内的那些墙头草们,到时还不知会倒向何方呢。

    卓颂渊计算的一直都是诸国在这趟博弈之中,诸国从中能取得的最大利益。却是万万没曾算到,算漏了这位不计利益、不计性命的戎皇。

    岳麒麟很奇怪,依当时私下听壁脚听到的情形,这位戎皇陛下对岳长宁有的只是同门之谊,听起来并未掺杂旁的情愫啊。

    燕西南的局势忽因戎皇这个奇异的变数,变得十分棘手。

    故此,卓颂渊要求麒麟依计先行赶赴雁门。启楚两军一旦会师,合围之势一成,麒麟便当立即整装待发,从雁门由紫荆关经倒马关前行,随时预备王彦张含逼宫成功,大开燕京城门接迎储君。

    而卓颂渊自己则决定与薛云鹏共同留守晋阳,随时督战应变。与此同时,其实皇叔更有一份私心,这个戎皇他还不好太过开罪,日后为龙舍利之事有求于人家,才有余地转圜。他仍在苦思一个办法,一个能令戎皇改变主意的两全之计。

    明明说好会一路送她入燕京,绝不分开的,这会儿才到晋阳,居然就要分离,岳麒麟自然万般不舍,抱着皇叔哭了一场。

    卓颂渊将人温言哄了又哄,自是好好笑话了一番:“就要当皇上的人了,真不能再哭了,又不是不见了,不过分开几日而已。”

    岳麒麟自然清楚形势,本也不过是为了撒娇,心中既心疼他留守在此劳神伤身,又怕他当真举兵强攻戎国,离去之事嘱了又嘱:“皇叔稍安,总有两全之法的,切切莫要冲动。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再行险着,即便全身而退,只怕日后回去,于国内仍是无法交代啊。”

    卓颂渊心中甚暖,含着笑要她安心:“你想得倒很周全。东西大可安心,你道我只是帮了你的忙?其实你亚父野心并州已久,本王实难安枕,此番挑落了这枚眼中钉,正可高枕无忧,岂不两全其美?本王老了,固然也想冲冠一怒为红颜,但更爱算计这些得失利弊……可是不喜欢了?”

    岳麒麟搂着皇叔脖子,附去他耳畔道:“老儿你信不信自己失算啦,孤的野心可比老狐狸还大。”

    卓颂渊挑眉望她:“哦?”

    麒麟红唇一凑,深深、深深吻住皇叔:“孤不要这州那州,孤就要你。”

    二人欢喜离别,这一分开便又隔了十日。

    卓颂渊约见戎皇数次,竟是吃了闭门羹,通传的使臣只推说陛下不在边境,亦不在宫中。这显然就是拒绝相谈的意思。

    与此同时,薛云鹏亦得了极不好的消息,他派出那十名看守金雪莲的高手只归来两名,却是空手而回,而其余八名皆在一次雪崩中不知了去向。

    卓颂渊立在亭中,怔怔捏着那个玉麒麟,那是岳麒麟给他的文定之礼。他觉得自己近来真是被那小东西哄得……自信过了头。从峰尖跌落至谷底,也不过就是十来日的工夫。

    九月中的北国的秋天,已然渐渐显露出肃杀之气。朔风一掠,便是满目的枯草低伏、河川惨白。而群山寂寂,连绵不见尽头,在峰与峰之间淌动的,惟有天上那无常的流云。

    他的性命事小,可他若是没了性命,小东西被他推至这个骑墙境地,如今又用什么来应对之后的变故?

    薛云鹏却是个乐观的,捶他一把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别跟我乱托孤啊,哪有将嫂嫂托给兄弟的,你不怕我夺爱么?”

    卓颂渊见这厮这时候还有心情说笑,唯有苦笑。

    “嫂嫂从雁门发了好几回信来,说想过来陪你,我觉得也好,她在多少还能说几句宽心话给你,你一人就只会胡思乱想。”

    卓颂渊语气不善:“她胆敢跑来试试!”

    薛云鹏还欲相劝,一撇头,却见亭外立着夜骢,骑在夜骢上的那个小人唤:“颂渊,我就是胆大包天来了,你待将我怎样?”

    她手中小心翼翼捧了一只极漂亮的雕花木盒,面上眼中,皆是盈满笑意。

    亭外的白夜已然闻声跑来调戏,麒麟尚骑在马上,二马却已交颈依摩,如入无人之境。

    天边流云忽而静了,天色将晚,斜阳微醺,仿若喜幔徐徐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