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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2/2)

    全身提不起一点力气,他踉跄后退一步,靠着墙壁滑坐在地。

    身边突然响起脚步声,他下意识抬头,发现带土正撑着伞,低头看着自己。

    柱间重新垂下目光,一言不发。

    带土有些局促的看着他,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生硬的开口:“我,留一把伞给你?如果你还需要的话。”

    柱间专注的抚过刀刃:“谢谢,不用了。”

    带土看了眼宇智波斑离开的方向,最后低头看着眼前这个人颓然狼狈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的疑问:“为什么你们,会变成这个样子?”

    长久的沉默让带土以为柱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个男人才沙哑着嗓子,低声开口:“也许是因为,从前我们之间定义的爱,本身就是错误的,却又固执的不肯放手。于是到现在,爱的越深,付出的代价越大。”

    第三十一章

    带土是在泰晤士河的码头前找到宇智波斑的。

    那个男人站在雨中,身影格外深刻,让人生出一种敬而远之的畏惧。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锋芒毕露的宇智波斑了,上一次他露出这么咄咄逼人的样子,还是之前黑手党带走了千手柱间的时候。

    想到这里,多少有些唏嘘。他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上前。

    “泰晤士名单已经拿到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斑并没有理会,继续专注的看着被雨水打碎的河面,眼神深远而淡漠。黑色的风衣被雨水打湿变得沉重,紧贴瘦削的肩胛。

    带土想了想,继续说了下去:“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听你的,毕竟你是我叔。”

    “……”男人转过头,无声的看了他一眼,最后收回目光,淡淡的开口,“那个人到伦敦了吗?”

    “一天前到的,现在大概在参加迪斯雷利的葬礼。”

    斑微微一哂:“去联系他明天晚上碰面,总不能让他白来一趟。”

    “那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你要和他合作?”带土想起之前宇智波斑嘱咐他秘密发出去的传真,有些纳闷。那是一封传往瑞士的信,内容是一串毫无规律的数字,显然,那是加密过的消息。但这显然不是他们熟悉的暗语,而是属于其他人的接头暗号。

    斑抬头看着苍茫的雨幕,神色冷淡,口吻低沉,不带一点情绪:“整个世界上有人憧憬和平,就有人向往战争。我现在需要的,恰好就是这种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远处厚重的云层间有闪电乍然亮起,随即雷声滚滚而来。

    “听起来和从前要做的那些事情不太一样。”

    “当然不一样,这一次的交易,足以摧毁一个国家。”

    带土长久的沉默了下去,最后突兀的问:“值得吗?”

    然而这一次,宇智波斑并没有回答,他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很远的地方起伏的云浪,冷漠的脸上不带一点表情。

    议员格莱斯顿及其助手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迪斯雷利的葬礼才刚刚结束,所有人还未来得及退场,就接到了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他们几乎下意识的看向前排的千手扉间,而后者只是微微皱起眉,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对其他人的惊愕惶恐议论纷纷视若无睹,没有丝毫动容的起身离席,登上马车,吩咐车夫去往贝克街221b。

    他的兄长,千手柱间坐在摇椅上安静的把玩着一把短刀,并不意外他的突然到访。

    浅色的窗帘被卷起,窗户外阴霾的天空堪堪露出一角,圆茶几上难得被收拾得很干净,只放了一本记事本,羽毛笔随意的插在墨水瓶中。

    “是谁做的?”扉间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柱间将短刀放到一旁,平静的回答:“是profesr oriarty。”

    扉间皱起眉,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柱间叹了口气,手随意的搭在膝头,“泰晤士名单也在他的手上,这才是眼下最严峻的事情。”

    “他打算拿那份名单做什么?”

    柱间揉了揉额角,目光微沉:“不知道,但很显然,profesr oriarty要做的,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最坏的可能,是掀起战争。”

    “他有这么大的本事?”

    柱间沉默片刻,纠正:“不要小看profesr oriarty。他掌控了伦敦那么多年,手上拥有我们无法想象的势力,他被称为伦敦的无冕之王不是没有道理的。从现在起,我们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扉间看着他,似乎有些走神。柱间干咳了一声提醒他,随即他才回过神,一如既往的淡漠回答:“好,我会尽量安排。”

    柱间点点头,随口换了话题:“今天迪斯雷利的葬礼,还顺利吗?”

    “一切顺遂。”

    “那就好,我知道,最近辛苦你了。”

    扉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与他不痛不痒的闲聊了几句,便起身离开。赫德森太太从厨房里赶出来,邀请他留下来一起享用晚饭,他习惯性的婉言回绝,拿起挂在墙上的外套与帽子,开门走了出去。

    冷风迎面而来,他转头最后看了眼客厅里的兄长。

    终于想起来了,有什么地方觉得不习惯。

    他的兄长,自始至终都只称呼那个人为profesr oriarty,谈论时的口吻,也确确实实,是谈论一个对手,或者说是一个敌人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