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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黄蓉落难~~第七十章 声东击西

九阴九阳之武战天穹(神雕之武战天穹)作者:龙竹 2021-09-01 15:05
    第六十一章 黄蓉落难~~第七十章 声东击西

    第六十一章黄蓉落难

    金轮法王在市镇酒楼,本要擒拿黄蓉母女,挟为人质南下,却遇到杨过、小龙女的玉女素心剑法和叶战天头号强敌,损兵折将,自己险些受了内伤,深觉颜面无存,实难咽下这口气,徘徊小镇周边也不离去,等待再次出手的时机。

    他派人到镇中酒楼打探的情况,得知叶战天南下,段枫五人北上,杨过与小龙女分散不知去向,心想强敌已去更有何惧,当即率领徒众和番僧向黄蓉郭芙驰走的方向追去。

    杨过一阵狂奔,数十里内访不到小龙女的半点踪迹,但觉胸间热血昏昏沉沉,竟险些晕倒在马背上,心中悲苦:“姑姑何以又舍得我而去?我怎么又得罪她啦?”

    忽然间想起:“啊,是啊,定是我说在古墓之中日久会厌,她只道我不愿与她长厢厮守。”想到此处,眼前登时光明:“她回到古墓去啦,我跟去陪着她便是。”不由得破涕为笑,在马背连翻几个跟头,兴奋异常。

    他适才纵马疾驰,不辨东南西北的乱追一通,于是定下神来,认明古墓的方向,勒转马头向终南山而去,一路上越想越觉所料不错,心道:“若是见面,我一定抱住她,死也不让她再离开我了。”此刻倒将伤怀之情去了九分,放开喉咙,唱起山歌来。

    行到申牌时分,只见前面黑压压一片大树林,林中隐隐传来呼叱之声,他心中微惊,侧耳听去,却听见金轮法王与郭芙的声音,原来是金轮法王去而复返,带领徒众和剩下几名受伤较轻的番僧,追截黄蓉等四人。

    黄蓉身怀六甲,身子虚弱,自知一时无力抵抗,便途中堆起许多乱石布成阵法,在一堆乱石之后一闪一缩,金轮法王在乱石阵中转来转去,竟然攻不到她身前,每次阵法方位变换,加上暮色苍苍,弥漫着几分诡异。

    杨过心知不妙,跃下马背,把马绳在头上一搁,挪移过去隐身树后,悄步寻声过去探索,走了十余丈,望见树林深处的乱石堆中,黄蓉母女、武氏兄弟四人正与金轮法王一行拒敌,但见武氏兄弟脸上衣上都是血迹,黄蓉郭芙头发散乱,神情甚是狼狈,看来若非金轮法王要拿活口,只怕四人都早已丧生金轮之下。

    杨过瞧了片刻,心想:“姑姑不在此处,不能与我双剑合壁,叶战天大哥也已离去,我单枪匹马上去相助,无论如何也非敌手,只能枉自送了性命,这便如何是好?”

    一时犹豫不绝,想着意气用事,也不过白白送命,到时见不到姑姑,岂不得不偿失终生遗憾,惟有静观其变。

    金轮法王精通奇门妙术,心想这乱石虽怪,总也不离无行生克的道理,皱起眉头沉思,若要尽数毙掉原也不难,但要生擒四人却不容易,良久不动苦思解法。

    突然间双眼精光大盛,身形晃动,闯进乱石阵中,一掌震开碎石,右脚踢开乾位变化,双手齐出转住郭芙的手臂,纵身飘出而出,这一下变生不测,黄蓉等三人大惊失色,登时手足无措,若是出阵去救,非遭他毒手非可。

    杨过本是犹豫不绝,但此时见郭芙受制,侠义心肠顿起,不顾自身安危,猛地跃出一掌劈向法王手臂,法王反手一拍,一手抓着郭芙肩膀,内力透入她的经脉,整个身子动弹不得。

    杨过施出古墓派的缠丝手,蓦地缠绕住法王的手臂,右手伸出抓住她后心,便要凌空救下郭芙。

    金轮法王哦的一声,没想到他年纪尚轻,却也功力不俗,手臂一震弹开杨过缠绕,跟着当胸一拍,掌力威猛刚俦,滂湃的元气铺面而出,尚未拍到。

    杨过只觉胸口闷恶难当,人在半空,难以闪避,用力将郭芙朝黄蓉推去,同时使出“千斤坠”,身子直落躲开此掌。

    殊知掌风刚一落空,法王袖口飘动,嗤的一响,一道火焰刀气汹涌劈出,杨过身法再快终有不及,一刀落在他的左肩处,波的一震,杨过飞身跌入石阵中,内劲侵体,不由喷了一口鲜血,顿时染红了大片衣衫。

    黄蓉抱住爱女悲喜交集,见杨过挺身舍命相救,心下感激,当下取出一颗“九花玉露丸”给他服下,暂时压住内伤,又将从诸葛亮的八阵图变化而来的乱石阵解说给他,只是杨过有伤在身,脑子昏昏沉沉的,记下来的不过几种变化而已。

    眼下四周暮色苍茫,乱石嶙峋。

    金轮法王只觉石阵中森森鬼气,饶是他艺高胆大,深入其中也不由得暗暗心惊,凝掌在胸前,穿梭石阵便要擒拿几人。

    杨过挺身前扑挥掌拍击,金轮法王一掌劈出,震得杨过胸口气血翻腾,又喷出一口淤血,身子便如团稻草般飞了出去。

    法王也不逼得太近,隔着丈许远发出威力极强的“火焰刀”,每一刀劲劈到石堆上,碎石裂土,若非他不想伤人,几刀便能要了四人的性命,刀气击到石堆,阵法破绽百出,眼看就要尽数生擒。

    就在这时,半空中一块大石被西边树林一人内力相送,猛地击出,法王全力发刀,没想到背后有巨石袭来。

    等他闻声转身时候,本欲用掌推开,但催送巨石之人,内力奇高,劲风相加劲道威猛。

    金轮法王双手一封,刚按住巨石,但岩石去势力道太大,硬接一下竟抵挡不住,正好压到他的胸口,这一撞沉猛之极,他内功再强,挡得住普通石块,但在高人内力相加之下,却也经受不起,虽然运功将大石立时弹开,但身子幌了几下,立时吐血倒地。

    法王摇摇幌幌地站起身来,金轮一晃,呛啷啷动人心魄,脸色惨白,仰天大笑,笑声中却充满着凄怆惨历之意,黄蓉五人相顾骇然失色,震慑当场,自知有高手在附近援手,却不知是何方神圣?

    金轮法王暗中流转真气,压住内伤,稳住身子环顾四周,嘶哑喊道:“明人不做暗事,背后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老衲请尊驾现身一见!”

    喊了半晌,仍无人回答,他身受内伤不能以内力传音,口中话声虽大,却传不多远。

    黄蓉啐道:“呸,跟你番僧讲什么江湖道义,堂堂西藏国师竟用卑鄙手段对付妇孺晚生,还有脸面自称英雄好汉,嘿嘿,你想知道树中何人?叶战天叶少侠,不要放过这恶僧!”

    她本是虚张声势,知道天地下与他不相伯仲的高手尚有几人,如爹爹、靖哥哥和老顽童,但巧胜过他两次的却只有叶战天,想搬出他的名头恫吓一番,让他知难而退。

    谁知歪打正着,树林西边出手以内力推石相助的正是叶战天,原来这日清晨醒来后,叶战天与石素清柔情蜜意,相言甚欢,明教教众素知圣姑怕羞,生性腼腆,谁也不敢擅自接近。

    两人在谷涧戏水烧蛙,玩得不亦乐乎,转眼夕阳渐落,石素清担心他身子虚弱染上风寒,便欲走出林谷寻到附近农舍或荒庙借住一宿,正好听到这边呼叱格斗之声。

    叶战天遁声瞧去,见到黄蓉叫声“哎呦”,捧腹跌倒在地,不及顾想自己内伤,双掌一封,使出降龙十八掌一招“见龙在田”,推动内力,拍出一块巨石砸向正施展火焰刀的法王背心,他这一运劲牵动了内伤复发,嗓间微甜,跟着也吐出一口鲜血来。

    第六十二章危难之间

    石素清赶忙扶住他,秀眸转红,幽怨地横了他一眼,怪他不顾伤势,拿着洁白的手帕为他擦去嘴角的血迹,埋怨道:“你呀,一点也不为自己想想,胡乱逞能!”

    叶战天见她满脸担心关切的模样,甚是愧疚,但适才若不出手,黄蓉、杨过势必被金轮法王所伤,左右衡量,自己多受一点伤亦是值得,仗义援手,本就是习武之人分内应当。

    石素清忽地嗔道:“是不是一见了岳母就甚么也顾不得了?嘻嘻,那也要量力而行嘛!”她白了叶战天柔情一眼,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叶战天被她扶住身子,气息渐渐平和,笑道:“你瞧我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吗?再取笑我,看我不对付你!”

    二人还在大耍花枪,忽然听到金轮法王与黄蓉的说话,不禁面面相觑。

    石素清低声道:“江湖传闻丐帮黄帮主聪明绝世,看来当真如此,只凭一招便想猜到背后出手者是天哥!”

    叶战天摇了摇头,凝神道:“没有道理黄帮主能猜出是我,听她语气激动紧促,像是在有意恫吓对方,我体内真气有些紊乱,短时刻内不能动手,咱们暂且瞧瞧再说。”

    叶战天自知内伤复作不宜再与人动手,盘膝坐定流转真气,疏通胸口闭塞滞气,当下和石素清躲在林中静观其变,一时并现身出手,而对于石素清来说,只要情郎没事就好,其他旁人是活是死她自不会放于心上,此时焦急地盯着叶战天,于林中打斗竟瞧也不瞧上一眼。

    金轮法王喊了半晌无人作答,心下又恼又惊,听到黄蓉说出叶战天的名字,也不禁多了几分顾忌,心想此时自己受了大石一撞,仗着内功雄厚,强运内力护住,一时虽不发作,其实内伤着实不轻,万一树林中藏身的果是叶战天那厮,恐怕今日不但擒拿黄蓉功亏一篑,连自己也要搭上性命。

    但转念一想,以叶战天功力本非自己的对手,不过是学的招数奇妙,又擅长借力打力,真若以内功算较起来,不过比达尔巴略高而已,顶多是一流好手,日后想通破解他的功夫,对付他易如反掌,此时他不现身定是也有所顾虑,那我更不能露出受伤的样子。

    金轮法王智计过人,当下冷静运功压下内伤,勉强笑道:“以为一块石头就能伤了老衲么?哈哈,当真笑话,叶战天小兄弟,若再不现身,老衲可就对黄帮主不客气了。”

    这几句话虽然简短,却勉强从丹田中以内功送出,充沛有力回荡在树林四周,颇似腹语传音之效,郭芙、武氏兄弟内功太浅,经受不住震得掩耳闭目,兀自心魂不定。

    但叶战天正盘膝吐纳运气,心境澄明,竟丝毫不受干扰也不做声。

    石素清轻轻从怀中拔出匕首,心想倘若大喇嘛冲上来,宁愿自己受伤,也决不能让他干扰到天哥运气疗伤。

    黄蓉虽然说得理直气壮,心中实则七上八下苦思脱身之计,暗骂这番僧竟不受恫吓,今日唯有认栽了,只希望让他将自己一人带走,再图办法使芙儿脱身,回去好找靖哥哥前来搭救,别此之外,除非林中藏身果真是叶战天,不然再无他法了。

    金轮法王仗起金轮贴在胸前,以防林中高手偷袭,但静候半晌毫无动静,思来反去,心想叶战天早已南下,不可能在此出现,此刻隐藏林中的神秘人迟迟不现身,定是慑于自己的威势,不敢正面出手。

    想明此节,疑虑顿去,暗骂自己被黄蓉骗倒了,以至适才以丹田传音徒劳浪费许多内力,喊道:“这就是了,事不关己还是休要现身淌着混水的好!”伸出大手往黄蓉背上抓去。

    杨过被他掌力震伤胸臆,爬在地上无力站起,眼见黄蓉危急,左掌挥出要将他这一拿格开,微一用力,禁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摇摇欲坠,伤势过重。

    法王轻轻一拍,喝道:“倒下吧。”用劲不大,但杨过也抵受不住,应声扑通倒坐在地。

    黄蓉惨然道:“咱们认栽了,都不用再拼,保住身子要紧!。”

    武氏兄弟手提长剑,护在母亲身前,听她如此道出,不知该如何是好?

    杨过也知内伤过重,再无战斗能力,转眼看郭芙坐在地上,并无损伤,低声道:“芙妹你快逃走,去跟你爹爹报信要紧。”

    郭芙听了翻了他一眼,一动不动,气道:“你没看到我被封住了道,还能动么?”

    金轮法王压住伤势,吩咐番僧上前,正要擒拿黄蓉几人,忽听几粒石子从林中破空穿出,打向上前动手番僧,哎哟两声,有人没有躲开石子,被震臼了手臂,骂道:“阿玛波嘛密拉”竟是几声藏语叫出。

    黄蓉听到石子破空之声,险些高兴得晕了过去,已知这般手法非爹爹的“弹指神通”功夫莫属,难道是爹爹驾临,但石子近及,劲道不足显然不是,心想:若是爹爹所发,一子就能打断番僧手臂不可。

    一个女子的声音忽然叫道:“住手!”林中跃出一个青衫人影,右手握着一根晶莹碧箫,三个起落,已经奔到乱石堆中。

    金轮法王见此人面目可怖之极,三分像人七分似鬼,生平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面貌,不禁一怔,喝道:“你是谁?”但知道并非叶战天,心中稍微塌实些,但面对眼前怪女也甚觉狐疑。

    那女子却不答话,俯身推过一块岩石,挡在他与黄蓉之间,说道:“你便是大名鼎鼎的金轮法王么?”她的相貌虽丑,声音却极是娇嫩。

    法王道:“不错,尊驾是谁?”

    那女子说道:“我乃江湖女流之辈,说出来,你也识不得我,何必道来性命?”说着又将另一块岩石移动了三尺。

    此时日落西山,树林中一片朦胧,夜幕悄然降临。法王心念忽动,喝道:“你在干甚么?快住手!”说着右手扬起,虚空一砍,又是一道“火焰刀”的招数,凭虚发出,威势虽减,但依然无坚不摧。

    那女子不敢硬接,侧身避开,叫道:“角木蛟变亢金龙!”武家兄弟都是一怔,心想:“她怎么也知石阵的变化?”但听她喝令之中自有一股威严之意,立时遵依搬动石块。

    金轮法王心想:“再让她搞鬼下去,非将散乱的阵法变活不可。”当即将剩余的气力憋于一点猛然爆发,纵身疾步窜前,挥掌拍向那女子,便欲将她一掌震毙,心想只要除去她,擒拿黄蓉唾手可得。

    此时叶战天把体内雄厚的北冥真气流转三周,呕出两口淤血,褪去胸口闭塞之气,耳边听到林中法王与少女的对话,心下一怔,暗忖不会这么巧吧?睁开眼来,抬头寻声望去,瞧到那少女的模样登时认出是何许人也?

    突然见到金轮法王施毒手拍向少女,眼看少女无从可必,就要毙于掌下,不禁大惊,气沉丹田气海,倏地长啸道:“金轮法王,吃我一掌!”

    金轮法王听到啸声,浑身一震,急忙收回掌力,双掌一封贴在胸前,严守门户,翻身跃回,落地后双足一点飘后丈许,却哪来半点掌力,原来叶战天与他相隔太远,劈空掌无论无何也击不到那么远,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却吓得他半途收力退后许远。

    第六十三章法王落败

    黄蓉、杨过等人听到啸声各是一喜,听出了叶战天的声音,心道这回有救了。

    那少女听到啸声浑身发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道是幻觉一般,心头一酸,秀眸转红竟唰唰落下泪来。

    石素清也没想到情郎干吼一声,竟将那不可一世的法王吓得急忙飘后丈许,忍不住噗嗤一笑,低声道:“我只道大喇嘛是何等人物呢?竟然也是如此胆小之辈!”

    叶战天却不做声,将内力提升,全身处于绷紧的状态,准备随时出手救人。

    叶战天强压着内伤,将浑厚的真气聚在掌缘,凝而不发,静观林中空地金轮法王和黄蓉几人,倘若法王再出招伤人,他便要挺身冲上,不让法王番僧伤害那少女分毫。

    金轮法王呆立半晌,不见叶战天现身,心中思潮起伏:“今日错过了这个良机,只怕日后再难相逢,难道老天当真护佑大宋,教我大事不成?中原武林英才辈出,单是这几个青年男女,已是资寄武,更有像叶战天年纪轻轻,便成为出类拔萃的一等一高手,我蒙藏豪杰之士,可是相形见绰了。”

    他想到叶战天在旁窥视已久,自己内伤过重,实在不是对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抚胸长叹,转头便走不再恋战,走出十余步,突然间呛当一响,金轮落地,身子摇晃。

    达尔巴惊慌失措,大叫:“师傅!”急忙抢上扶住,焦急道:“师傅,你怎么啦?”

    金轮法王皱眉不语,适才因强运内力护住伤势,又发掌未遂骤然收力,牵引内伤加速复发,伸手扶着他肩头,哇地吐出一口鲜血,一名蒙古武士拉过坐骑,法王重伤之后已无力上马,达尔巴左掌托住师傅腰间,将他送上马背,一行人等向东而去。

    石素清见法王这个大敌远去,她不愿意和黄蓉等人多说话,心中还在因黄蓉提议将女儿嫁给叶战天而生气,当下扶着叶战天的手臂,低声道:“天哥,咱们走吧,我不想见她们。”

    叶战天知她性子腼腆,不愿露面与无关旁人相见,瞧到金轮法王已经受伤离去,暂时行凶不得,黄蓉等人处境亦转危为安了,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在石素清的搀扶下,两人悄悄走出林地。

    程英左右环顾,只道自己一时慌神的错觉,把适才喊将缓的高人当成了叶战天,深叹一口气,步走到杨过的身旁,顿了一顿,慢慢弯腰查看他的脸色,要瞧伤势如何,此时夜色已深,相距尺许也已瞧不清楚,她直凑到杨过脸边,但见他双目睁大,迷茫失神,面颊潮红,呼吸急促,显是伤得不轻。

    黄蓉在郭芙与二武慰问服侍下,缓缓站起身子,左右向四周林子瞧去,看不见任何动静,微微凝神,心想适才话音的确是叶战天发出,为何他此刻不现身呢?近来屡次被他相救,这少年到底是何来路呢?

    叶战天与石素清走出荒郊林外,在林口栓着一匹骏马,乃西域旱有的夜照玉狮子,全身肤毛,颇有灵性,见到石素清嘶鸣一声。

    叶战天奇怪道:“这马是你的坐骑么?为何被栓在此处?”

    石素清瞅着他神秘一笑,并不作答,将叶战天扶上马背,然后提气一跃,轻飘落在他身前的马背上,仰身贴进了情郎的怀内,给他手臂揽住,背摩擦羞得全身发烧。

    叶战天一想定是明教法王等属下,没她的命令谁也不会露面,怕见到她与情郎在一起亲密会令这圣姑生气,便将马匹和银两干粮等提前准备好放在这里的,因为自己还真苦了明教教众,低下头来,但见她娇美的脸颊上情意盈盈,眼波流动,说不出的妩媚无限,忍不住俯下头去,在她微微颤动的上一吻。

    一吻之下,石素清满脸通红,全身颤抖仿佛一般,热情反应着。

    叶战天紧搂着她共乘一骑,驰出树林向东南而行,过了一个多时辰,在荒郊外寻到两间简陋的茅屋,二人见天色已晚,便进屋欲借宿一晚。

    房内板床木凳,俱皆简陋,四壁萧然无物,却是一尘不染,清幽绝俗,床边竹几上并列着一张瑶琴,一管玉箫,石素清将他扶在木,叶战天盘膝静坐床沿,运转真气继续疗伤,伤势已恢复四五成。

    过不半晌,东边突然生起一声信号,石素清望出窗外,看着信号箭的颜色,知道教中有事发生,转身瞧着叶战天正闭目养神运功疗伤,怎舍得离他而去?但教中圣火信号一出定是有十分火急的事,自己身为代任教主焉有不去主持大局之理?

    她心下犹豫片刻,在竹桌上提起笔墨,写下一条字:“天哥,教中有事,火速急回,静心养伤,稍后即归。”落款为清儿,写好字条后放于桌上,奔出房外乘骏马向起信号的方向驰去。

    夜色已深,叶战天引动体内几十年的北冥真气,按照《九阴真经》疗伤篇上记载的经文秘诀,将真气循环七经八脉、十二经脉,最终储于气海,浑身舒畅无比,方觉这《九阴真经》实在妙用无穷,无论练功、疗伤均可内外兼修,日前没有仔细研究过,当真怀玉不知其宝。

    耳中渐闻马蹄与脚步声响起,睁开眼来,不见石素清的身影,甚是奇怪,这时马蹄声在门外停下,然后脚步声向屋子传来,叶战天不知发生何事,当下竖掌当胸,暗暗将内力凝到掌上。

    房门被打开,一个丑陋的少女扶着杨过的后腰,半拖半拉走进茅屋内,暗淡的烛光映照下,少女与叶战天目光相触,浑身一震,颤音道:“你你”激动惊讶之下,竟尔晕了过去。

    叶战天赶忙起身,扶住杨过和程英,料知程英因一时激动昏迷过去,并不妨事,但杨过的伤势却不轻,当下把杨过横身放在,伸出左臂揽住程英的,右手握住程英的玉手,一股暖气顿时源源传入她的体内。

    程英昏去一阵,被真气一激随即转醒,见到抱住自己娇躯的男子,竟是曾舍命救己的叶战天,难以相信自己的双眼,眨了三眨,颤道:“你当真是叶大哥么?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是他的魂魄?”

    叶战天揭下她的面具,眼前斗然一亮,露出一张晶莹如雪的脸颊,特别是鹅蛋脸儿那个小小的酒窝,让他至今犹记,笑道:“傻瓜,我不是好端端地搂着你吗?”

    程英伸出手指触摸他的英俊脸庞,暖烘烘的十分实在,疑虑尽去,哭道:“我我亲自将你埋葬了,怎么你还但你却又真实存在,如不是亲眼所见,怎也不会相信!”

    叶战天抹去她眼角的泪珠,然后双臂楼得结实,调笑道:“你当日谋杀亲夫,还好意说呢?怎么还没确定我死了,就将我埋掉了,害得我在地下无氧呼吸,睡了三天三夜!”

    程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道:“原来你没死啊,那日我见你为我吸出毒血后昏迷过去,呼吸和脉搏都停止了,我只道叶大哥已经死了,伤心欲绝下把你葬了,本来程英自当殉情而死,但为了给叶大哥报仇,便一直残活到了现在。”

    叶战天笑道:“那天我虽然昏迷不醒,实在是进入武学龟息假死状态,幸好我突破生死关,才转而重生震出坟面。”

    程英满脸狐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的武功大胜往昔,竟突破了上乘武学的难关,可是可是我事后曾去过你的坟前几次,为何坟还好端端地无异?”

    叶战天嘿嘿一笑,尴尬道:“当时我重生出来之后,一时生你的气想作弄一下,便用掌力聚回坟土,后来我连遭几番曲折艰险,未有时间去找你解释相逢,才拖到了今日意外的相见。”

    第六十四章相见甚欢

    叶战天左手搂着程英的,右手握住她的掌心,传输一股雄浑温暖的内力后,他此刻内功雄厚,虽然有伤在身,但真气精纯,刚透入她体内片刻,便已见功效。

    程英顿觉丹田生暖,浑身舒畅受用,此刻依偎在他怀内,感觉着男子粗犷的呼吸,想到往昔的情意,曾以命搭救自己,不禁玉颊生晕,娇躯发烫无比。

    低声羞道:“原来你没有死啊?都怪我不够细心,竟险些害了叶大哥,是了,冰泊银针的毒日后有没有再发作,你你还痛么?”

    叶战天微笑道:“区区银针的毒难不倒我,早就没事了,你呢?不知当日没有有吸尽毒液,今日见到你无恙,我也放心了。”

    程英听他说得至诚,心下感激,想到他曾舍命为自己吸毒,而且身子被他间接地瞧过吻过,亦算有了之亲,昔日患难与共,似觉自己身子早属于了男子,回想起来不由得痴了。

    叶战天瞧她面颊潮红,娇艳滴滴,呼吸急促,以为她伤势复发,关心道:“程姑娘,你怎么了,身子好烫,是不是生病了?”

    程英蓦地回过神来,给他抱在怀内,羞得全身发烫,不知如何是好,既想时光停留此刻永远如斯,又怕被对方看破情意从而调笑,心中砰砰乱跳,愈是紧张拘谨愈难难逃过对方的耳目。

    叶战天伸手搭在她手腕脉门,手指上微一使劲,一股内力自手腕“大渊”源源透入,转由少府、神门、通里、经灵道、少海循肘至胸前任脉经络运行,再储蓄于她气海中反馈督脉运行一周,察觉她内力虽然不浑厚,但也平稳均匀,更无中毒受伤的异象,知她因心情激动才会全身燥热,心脉跳快。

    他放下心来道:“你体内的毒素已经全部清除了,是了,你那日在武关酒楼与李莫愁动武,后来脱身后就来到这里了么?”

    程英愕然一呆,回想当日在酒楼与杨过和耶律齐等人一起联手合斗女魔头,其中情景凶险万分,若不是有人背后援手,自己早就被李莫愁毒掌震毙,转念一想,颤道:“那日在酒楼,背后援手解围的人难道也是叶大哥?为何没现身呢,程英这些日子来若不是因大仇未报,早想为叶大哥殉情了。”说罢微微低头,竟不好意说下去。

    叶战天听她吐露心声,一时也感激不已,又觉手足无措,心想若被清儿撞见,非气坏那个醋坛子不可,念到石素清的音容笑貌,不自禁地心头一热,松开了搂住程英的手臂,扶她站起身来。

    “姑姑姑姑你在哪里?”杨过躺在翻来覆去,痛苦着,迷糊中仍念念不忘小龙女。

    程英与叶战天对视了一眼,似觉不妥,前者上前摸在杨过的额头,触手发烧,急道:“不好,杨兄弟身子好烫,看来受伤不轻啊!”

    叶战天忙道:“把他扶住坐定,我来以内功来为他疗伤。”

    程英依言扶起杨过,使他盘膝坐下,叶战天坐在他的身后,双掌撑在他的背心“至阳”,这道在第七脊椎之下,乃是人身督脉大,手心微一凝气,将内力源源输入,他的北冥真气浑厚之极,疏通杨过体内经脉后,缕清他紊乱的真气。

    杨过颤抖了几下,胸口和丹田中闭塞之处已然畅通无阻,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伤势减轻了大半,勉强地睁开了眼睛,瞧着前面的少女容仪婉媚,却不是小龙女,失望已极,脑海天旋地转,随即又昏了过去。

    叶战天松开了手,收招压住胸口沸腾的热血,当下潜运内功,气转百,将自身体内真气循环运转了几周后,嘴角流出鲜血,吐纳三下,一切恢复如常,逐渐平稳下来。

    程英见杨过吐出一口鲜血后,惨白的脸色恢复少许红晕,可见伤势复元了许多,而叶战天头顶上冒出蒸蒸白气,料想必是他为杨过疗伤,消耗了不少元气。

    她见叶战天正运功调息,不敢打扰,用布巾沾浸水中拧成湿巾,待叶战天散功后,递给他擦拭,问道:“你也受伤了?且休息一会吧,以免牵动伤势复发。”

    叶战天点了点头道:“他的伤不轻,需要好好恢复,少则三五日,多则十几月不与人动手过招,自然就恢复如昔了,我昨日受了点伤并不严重,再静养两日巨大碍了。”

    程英拿起桌上的字条递给叶战天,心下一阵迷茫,说道:“这张字条是留给你吧?好秀丽的笔体,天哥?她是个女的,对不对?”声音尽量保持平稳,但仍然现得激动发颤。

    叶战天脸上一红,尴尬道:“她是我朋友,也是在那日酒楼认识的,后来发生许多事,便让彼此再也离不开了。”

    程英叹道:“你这么魂绕梦萦着紧她,她自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儿了。”

    叶战天微笑道:“我如此着紧她,倒也不全因为她的美貌,她的一切包括优缺点我都一样的爱,不过等你见了她,一定会称赞她的美貌的,哦,她去了有一会,怎么还不回来?”

    程英神色微动,温柔道“别太担心,她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不是说好回来的么?再等一会吧。”

    叶战天颇有些担心,说道:“我怕她遇上厉害的仇家,那荆险了,程姑娘,你先去休息吧,有我在这儿倘若杨兄弟伤势复作,也好输送内力助他疗伤。”

    程英点了点头,脸颊红晕,低声道:“那那我写在墓碑上的字,你别别在意,我我一时激动错笔而已。”说着胸口不住起伏,又是羞涩,又是无奈。

    叶战天瞧着她秀眸转红,婀娜转身飘去,细想其中深意,不由得痴了,盘膝坐下,一时念着石素清会不会有危险,一时想着程英出房前的表情,许久之后,才压住漪念,运气入定心境澄明。

    蜡烛燃尽熄灭,月光淡淡从窗扇照射进来,洒在地上映出一片银辉,过了半晌,只听室外箫声幽咽,淡雅清幽意境优美,掺合着月光回荡在寂静空旷的院中,曲调婉转流畅。

    叶战天见她那日在酒楼曾用玉箫与李莫愁交手,武功却也不弱,想不到奏起箫曲竟如此动听,可惜他自幼听贯了莫扎特、肖邦的乐曲,对长箫短笛等古代乐访却不甚了解,听起来只觉缠绵悠扬,却不知曲意,模模糊糊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叶战天睁开眼睛,仍不见清儿回来,心头更是焦急,转念一想有明教众高手保护,应该不会有危险,这时程英送早饭进来,见了叶战天脸颊一红,低垂着螓首放下早饭,转身盈盈出去,一天再也没露面。

    叶战天望着她出房门时苗条纤细的身影,愕然一呆,心下揣揣不安,生怕得罪了她,起身出屋闲来无事,又将降龙十八掌的招数逐一打了一遍,随后又由快转慢,换成先天功,多出三十多年的北冥真气,只觉内力充沛浑厚,平日练及不到的地方,如今得心应手,而且对《九阴真经》也有更深的钻研。

    叶战天心想电视中所言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各个武功卓绝、炉火纯青,却为了《九阴真经》而大大出手,华山论剑以武相争,由此可知这经文所记载的功夫比之降龙十八掌和先天功、一阳指、蛤蟆功精妙何止数筹,否则也无须为同等级的武功而大费周章了。

    第六十五章玉人

    叶战天除了经文上最后一段梵文不懂其意,对其它记载的经文一一印证,初始只是熟记在心,临战危急时借以保命脱身,数月来经过与欧阳锋、洪七公、金轮法王、任苍傲等绝顶高手过招,又有老顽童的讲解和童姥的内力传送,与往昔不可同日而语,武学上的识见也更进了一层。

    上卷经文中所记载,都是道家修炼内功大道,以及拳经剑理,并非克敌制胜的真实功夫,若未学到下卷中的实用法门,徒知诀窍要旨,却是一无所用,整卷结合在一起事半功倍,不知觉中手臂力道猛增了几分。

    此时《九阴真经》诸般功夫在脑海中浮起,忽然觉得经文句句含义深奥,字字蕴蓄玄机,不但自成一家别有洞天,又可融会百家功夫集大成,每修练了一会,只觉丹田真气激荡,内力修为便深厚一些。

    凡是卓然而成的名家者,都是精修本门功夫,而自己修习那么多上乘绝学,按常理而言,早应该登峰造极凌驾众高手之上,为何每次都侥幸胜了一招半式呢?看来自己博而不精,从未真正达到融会贯通的境界。

    想到称绝天下的独孤九剑,威震西域的乾坤大挪移,把诸般神功糅合在一起临阵发挥,见招拆招,见式破式,管他如何进攻始终有所招数,只要找出其中破绽,再以内功催动,每招皆可制敌要害。

    到了晚间,杨过悠悠转醒,伤势好转了许多。程英暗恨自己脸颊不争气,见到叶战天便不由得羞红,重新戴上面具,进室送来饭肴却不与二人共餐,杨过见到青衫少女,正是长安道上示警,后来与自己联手相救陆无双的那怪人。

    他回想到林中激战,自己被法王拍了一掌,受伤致晕,却不知为何在此处醒来,说道:“叶大哥,是你和这位姊姊救了我么?”

    叶战天摇了摇头,说道:“是程姑娘救了你,我只是适逢其会碰巧遇到而已。”

    杨过瞧了瞧程英,冲口而道:“原来姊姊姓程,多谢你又救了在下的性命。”

    程英柔声道:“你心地善良,为救别人连自己的性命顾也不顾,我恰好路过,见到番僧蛮横逞凶,便稍稍出力罢了,却又当得什么大事?”

    杨过搔头道:“郭伯母于我有养育栽培之恩,昨晚见她有难,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定当尽力护得她们母子周全,否则怎对得起郭伯父,危急时刻幸好叶大哥一声清啸吓退了大喇嘛,不然咱们非遭毒手不可。”

    程英深情地望了叶战天一眼,正好叶战天也在望她,目光相触心下登时生出暖意,顿了顿道:“我不只是说你郭伯母,即便连陌生人你也仗义相助,杨少侠可曾还记得陆无双陆家妹子?”

    杨过愕然回首,听她提及陆无双的名字,脑海又浮现起那个少女来,忙问:“陆姑娘现在何处?她的伤是否痊愈,上次一别,已经许久未曾与她见面啦!”

    程英微微一笑,说道:“陆家妹子得以平安,还要谢你和叶大哥才是,杨少侠有所不知,在武关一带时,李莫愁大魔头有数次要伤到你和舍妹,幸有叶大哥背后暗中援手,更先后救了我两次性命,还”想说叶战天为她用嘴吸毒液,但又羞又窘难以说出口,转移话题道:“咱们才得以脱险的。”言罢收拾碗筷,讪讪难为情,低头不语,正要走出房外。

    叶战天说道:“程姑娘,你昨晚吹的乐器真好听,再为我吹一曲如何?”

    程英不知他是否听懂昨夜的曲意,脸颊晕红,微一沉吟点了点头,出室去取了玉箫,坐在桌旁幽幽吹了起来,这次吹奏的是《诗经》中的[月出]:“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

    《诗经》是中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诗经》所录诗歌多来自民间,据传周朝设有专门的采诗官,采集民歌,以体察民俗风情、政治得失,《诗经》中大部分诗歌都出于此。

    叶战天只觉曲调悠扬,却不知词意何解,投入音律中感受着东西方音乐的不同,杨过幼年曾跟黄蓉在桃花岛上学习过几年四书五经,知道这几句是描写月光下,少女思念情郎的心思,此刻奏来,到底她是吹给谁听的呢?

    箫声中忽听得远处脚步声响,有人疾奔而来,程英放下玉箫迎到门口,叫了声:“表妹!”

    一位少女奔向屋前,气喘呼呼的道:“表姊,那女魔头追来了,咱们快逃!”

    叶战天与杨过面面相觑,知道她所说的女魔头指的自是李莫愁,不由各是心惊,

    杨过则想:“有了叶大哥在,女魔头也逞凶不得!”他曾与女魔头数次交手,虽知李莫愁武功极高,但与金轮法王、郭伯伯、黄岛主比将起来,那还差了一大截,而叶战天却堪与法王等人旗鼓相当,自然不会怕赤练仙子了。

    叶战天心忖:“这两日自己的内伤尚未复元,倘若一昧硬拼,非牵动内伤不可,稍后等李莫愁追到,自当尽力周旋,斗智莫斗力,迫不得以先不出手!”

    只听程英说道:“这里有两个人受了内伤,都在屋子里修养,咱们走不了。”陆无双好剖道:“两个人?都是谁啊?”

    程英回道:“就是你我的救命恩人。”

    陆无双叫道:“傻蛋!还有那个让你整日朝思暮想的叶大哥?我要瞧瞧他是何等人物,能让表姊每日茶饭不思的,他可真有福气了。”话音未落,笑意盈盈冲进门来。

    程英脸上登时通红,怕她抖出自己的心事,啐道:“呸!竟瞎说,谁说整日想他了?”跟在她身后进门解释道。

    陆无双进门笑嘻嘻叫道:“傻蛋,傻蛋!你受伤了啦?哦,这位就是我表姊的心上哎呦,表姊,你干嘛掐我呀!”笑着格格笑个不停。

    三人目光一时都瞧向程英,窘得她无地自容,突然陆无双伸手一扯,拉下程英的人皮面具,只见她娇美的脸颊,羞得颜若玫瑰,低垂着螓首,看得叶战天杨过眼前一亮,为之神荡。

    陆无双蓦地娇呼一声,叫道:“啊,不好,女魔头马上就追过来了,咱们快些逃命吧!”

    程英沉吟道:“那魔头来去如风,四人同行上路,定然给他追上,杨少侠和叶大哥都有伤在身,路途跋涉再行动手恐怕更难抵挡,莫不如咱们以逸待劳!”

    杨过说道:“不错,程姊姊会使得奇门遁甲术,连金轮法王尚且困住,何况是赤练仙子李莫愁,再说有叶大哥在此,只要能困住她,关键时刻冷袭一掌,却也未必制服不了她!”

    叶战天心想:“若是清儿带领明教高手前来,自然不会怕她李莫愁,万一她单身而回,怕是她也要陪自己陷入危难之中。”一时希望她回到自己身边,一时又担心不愿她冒然归来。

    程英与陆无双点头道:“如此甚好,咱们这就行事。”她姐俩拿了铁铲锄头,走出茅舍掘土搬石,布置起无行阵来,杨过躺在屋子里养伤,而叶战天则走出房外静坐,潜运内功加速恢复伤势。

    过了一个时辰,隐隐听得远处鸡鸣之声,程英满头大汗,眼见所布的土阵与黄蓉相差太远,心中暗自难过,趁支开陆无双的时候,悄悄寻到叶战天练功的地方。

    第六十六章赤练仙子

    叶战天盘膝而坐,疏通七经八脉,以北冥真气在体内转了三转,伤食已恢复七、八成,睁开眼来。

    只见程英双颊晕红走到他面前,额头都是汗珠,她胸口起伏,呼吸微见急促,叹道:“叶大哥,我在门外所布的土阵实在太也拙劣,殊难挡得住那魔头。”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锦帕递给了他,秀眸转红道:“你跟她无怨无仇,倘若她来难为你,你就拿这块手帕给她看!”

    叶战天看着锦帕上锈着的一朵红花被撕去了一半,上面还刺着一行字:“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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