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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一人,一族(2/2)

三界往事书作者:越禁忌越沉迷 2020-01-12 03:33
。我们只是追逐那些灾祸而已。

    不过最近十几年,沉大陆没有战事,莫克境内更是国泰民安,有些人的想法就活动了……当然这是后话。

    无论如何,有灾劫的地方,都不是那么好玩,主人是在家族被宠着长大的,哪见过那种人间修罗场。她不敢去战场,就跑到了一个瘟疫流行的城市,她从来没看过那么多人的惨状,从来没见过在城墙下堆满的、开始凋零的尸体。

    她瞬间就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开始帮忙煮药、隔离病员、处理凋零的尸体。一个死灵法师,竟然混进了赫希尔教会的圣堂里,若不是牧师们没空,差点儿都给她安排烙印仪式了!

    因为战争,莫克境内的赫希尔牧师本就不多,那种小城市,圣堂的人手更是不足。净化的速度赶不上,直属城邦的法师团也没有来城郊已经凋零横行,有些人还活着就被白色的毒给缠上了,身体慢慢地腐蚀,变成凶猛的怪物。

    就在这种地方,任遇到了我和我母亲。那时候我十五岁,疫病缠身,很快就要死了。

    而我母亲很穷,她在死人堆里辗转,替我捡东西吃,很快染上了凋零。

    她是个没落贵族的后裔,家族曾经出过修行者,所以她竟然知道死灵术士!她认出了任的来历,跪在地上求她把我做成行尸。

    她想要看着自己的儿子活下去,这样她就可以放心的去死了。我觉得这个要求十分自私,但是任那时候傻的要死,她竟然觉得,这是个救人的好办法!

    任学过抽魂术,但是在家族长辈的刻意淡化下,她并不知道抽魂术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做出来的行尸和活人之间又有什么区别。在一个老母亲的请求下,她竟然真的就这么做了。

    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在沈静仙的命魂里看到的是,血灵气四散,她很快昏迷过去,醒来之后,非常伤心,哭的很厉害。

    我好像做了什么……她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事情。

    现在的我,大概能猜到一些。因为行尸在制作出来的时候,若没有主人的约束,会凭借本能捕猎活人,非常凶残。

    行尸,死灵法师,血灵气,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的诞生就伴随着灾难。

    主人她哭得昏天黑地,从那之后,她一刻也没有放松对我的控制,但是执着地用血灵气培养我。

    她坚信,等我足够强大,就能控制自己。压制本能真的很痛苦,尤其是**和命令的冲突。死灵一族都用鲜血和杀戮喂养他们的召唤物,但是主人不愿意让我做任何作为一个血尸将该做的事情。

    “血尸生来就是为了战斗。请让我为你而战。”无数个躁动的晚上,我在血灵气的洗礼中,感受着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大,用人类听不懂的嚎叫,向她请求杀戮。

    “任血河,你不是为了战斗存在的。”她总是对我这么说。

    在漫长的无意识、懵懂,我忘掉的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别怪我,只有补上这些东西,我才能真正放下。

    106.2

    “所以,这好像都是因为你傻。”君凌听了半天,觉得自己明白了:“仙儿的娘好心办坏事,然后你的智商又跟不上,最后造成了一场误会。”

    萧莎扶额头,君凌你有嫌弃别人傻的资格吗?虽然在这事儿上好像确实有……

    “这么理解好像没错,但是说的这么难听,就很过分了。”她觉得自己应该阻止君凌继续扯淡,她可不愿意让这两个沉大陆土著再去追问“智商”是什么东西。

    “啧。”沈鱼摇头,竟然是这样,真是……荒唐,又可惜!

    荒唐的是,死灵家族在发现反噬无法控制之后,还想着把任主仆一起销毁,极力封锁消息,而不是向孩子的父亲求助。

    可惜的地方则是,任对任血河的智力培养,其实马上就成功了,她的努力方向没有错。死灵术士的召唤物,是可以恢复自我意识的,也完全能够凭借理智压制凶性……

    若是沈鱼去得更早些,可能就不会发生这种惨剧了啊。时也命也?

    沈鱼对这种事儿也很看得开,修行者一生坎坷,比这还可惜的事情他见得多。他更关心现在的问题:“任当初把所有的灵力都给了你,任血河,那你呢,现在算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什么东西”只是十分客观的询问,并没有任何歧视他非人类的意思。

    “我?”任血河其实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没有答案,但是多年以来他已经洒脱了。“我不知道,我现在,应该算是个怪物吧!”

    沈鱼失笑,这确实很难定义。看得出来,虽然不如任当初灵力强大,但是任血河终归是有了不俗的战斗力。这也是当初死灵术士的族长,发现任血河有意识之后,留了他一命的原因吧!

    有意识,就能控制……不对,沈鱼想到一件事:“你的族人呢?”既然是养来做打手,不可能放他一个人跑出来吧!

    “族人?他们都和我在一起。”任血河理所当然地回答。君凌很纳闷,擂台赛打得那么惨烈,他却躲在一旁独自疗伤,没看见有任何亲属啊!

    任血河把双臂交叉放在胸前,闭上眼,露出满足的笑容:“现在的我,就是我所有的族人。”

    他身上的骨铃就像蓑衣,林林总总地披挂在身上,有种诡异的沧桑和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