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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流氓之流花剑录卷(2/2)

我就是流氓(四部曲)作者:血红 2021-09-04 03:21
那些禁军都是他们背后的靠山派来收拾战场,同时不让刑部或者圣京府里的捕快靠近的防范。毕竟天子脚下,如果事情闹大了,谁夜吃罪不起。”我点点头,脚下加快了步伐。

    一口阴柔的内息流动全身,身形彷佛柳絮一般轻飘飘的上腾了十丈,随风飘了二十丈远,才慢慢的落在了赵尚书府的屋顶上。

    破天三掌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我抱歉说:“对不起,我倒是忘记三位脚下不便了。”破天三掌的老大无奈的说:“头儿,没办法,我们全部心思放在了掌力上,这个轻功倒真的不行。”

    冰道长拍了我一记马屁:“头领刚才的身法彷佛神仙御风腾云一般,看来最近一定是功力大进了。”我微笑着没有说话。

    青梅老人给的口诀果然神效无比,短短十天的功夫,我体内的‘惊龙气’性质转变了许多,老头子担心的所谓孤阳不长,会耽误修为的事情被轻松的化解了。如果还是纯粹的‘惊龙气’,我的身形会如同箭石一般破空往来,起码这下面的护卫们会被我带起的风声给惊动了。

    唯一让我担心的,是体内的那个东西似乎被这阴柔的内力刺激,慢慢的释放了一些诡异的内息进入了我的身体,但仅仅是在打坐内视的时候有这种感觉,究竟是否幻觉,我自己都无法解释。而我身上的那种气味越来越重了,昨天晚上,狠狠的把小玉玩了个尽兴,到今天她还没办法起床行动…

    微微颔首,我们轻轻的飘向了赵尚书的内院,落地后径直走向了赵尚书的卧室。

    刚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嬉笑声,以及一个娇媚无比的女人呻吟的声音。

    不忌酒色的火大师舔舔嘴唇,淫笑着说:“妈的,这个赵官儿正在乐乎呢,也不知道下面压的妞好看不好看。”

    冰道长摇摇头,问:“头领,我们就这样进去?”

    当然就这样进去,一个人赤身裸体的时候也就是心理防御最弱的时候,不趁这个机会还什么时候?

    破天三掌的老三,蒲扇大小的右掌贴住了木门,微微一发力,整个门楦所在的位置被阴柔的掌力化成了碎屑。我满意的点点头,示意他们三个在外面守候,带着一道一僧大摇大摆的推门走了进去。

    赵尚书那光溜溜的肥胖的身体正压在一个妞娇小的身躯上拼命的抖动着,他的背上却又紧紧的贴上了一个小姑娘在不停的胡乱扭动,最地下的那个小妞不听的惊叫:“要压死我了,大人,您轻点…”换来的却是赵尚书得意的笑声:“小宝贝,老夫是宝刀未老,雄风依然啊…”

    轻轻的关上门,我坐在了屋子里面的太师椅上,火大师手慌脚乱的过去提起了最上面的那个妞,顺手点了哑,麻二穴,顺手在她下体掏摸了几把,才扔到了床里。

    赵尚书一惊,终于从无边极乐世界中清醒过来,还算见过场面的,不甚威严的坐起来,手忙脚乱的拉过一件衣服遮住下体,火大师又顺手点住了他身体下面的那个妞。

    我们没有说话,互相对视了一阵子,我才微笑着说:“赵尚书,您很聪明,没有胡乱叫嚷,这对您有好处。”

    赵尚书尴尬万分,恼怒无比的说:“你们可以在我府邸的护卫丛里登堂入室,我叫嚷了又有什么用?你们是秘营还是刑部的?老夫好像最近没有犯任何错失吧?”

    我点点头说:“不仅没犯措施,相反还圣眷日重呢。赵大人的前途,可是光明无比啊。不过,如果我们今天杀了您,您的娇妻美妾,却不知道日后被谁享用。您的锦绣前程,您也享受不到了啊。”

    赵尚书不自在的扭动了几下身子,吞了口吐沫,问:“有话直说,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的。”

    我点点头,一样一样的把十六色珍宝放在桌上,笑嘻嘻的说:“这些宝物,价值百万以上,只求赵大人一个签名就是了。”

    赵尚书有点入神的看着桌上灯光映照下的那十六色珍宝,舔舔嘴唇,说:“什么签名?求官么?这好办,你是要什么样的官位?百万白银,足够给你一个二品大员的位置了。”

    我邪笑着说:“不是一个位置,我们的胃口很大的。”

    赵尚书惊了一下:“不要太过分,这百万白银,老夫也不过能拿到二十万而已,一个二品职位,你还不满足么?”

    冰道长冰冷冷的说:“知道你和左右丞相勾结,买卖官位,这百万白银,为什么你就不想想自己全部拿到手呢?”赵尚书的目光游离起来。

    我掏出了一份早就写好的书信,笑嘻嘻的说:“这是当朝某个高官向北方游牧民的大酋长写的出卖天朝的书信,只要你在最后签个名,这百万白银就全部是你的了。”

    赵尚书浑身颤抖起来:“你,你,你,你要害我抄家灭族啊?我哪里得罪了你?”

    火大师灼热的目光扫视着床上的两具女体,舔着嘴唇说:“如果真的要杀了你,还需要送你这些宝贝么?”

    “哦,你们想控制我?”

    我冷冷的说:“是的,先签了这份书信,再写一封效忠我们主子的效忠书,吃下我们的药丸,你就可以安安稳稳的享用这百万白银了。日后,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你也只要帮我们安插几个人进外地的官职里面就可以了。”

    赵尚书神色转变了数次,突然问:“你们是哪位亲王殿下的护卫?大殿下,二殿下,还是…五殿下?”

    我惊奇的说:“为什么就他们三个,不是别的人呢?”

    赵尚书阴鹫的说:“他们三个才有资格做皇帝,别的亲王,志大才疏,不说也罢。嘿嘿,除了他们三个,还能跑得出别人么?也就他们三位殿下可以招揽这么多的高手吧?”

    我冷冷的说:“起码五殿下才被人刺杀过一次,如果真的招揽了很多高手,不至于差点被杀死吧?”

    赵尚书诡异的一笑,说:“来,你们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过,千万不要忘记事成后我的好处。”我点头说:“你很聪明,如果你不答应…”赵尚书接口说:“如果我不答应,我肯定会是一个死字,我活得很好,还不如赌你的主子一把,如果你主子当了皇帝,我也算功臣,是不是?”

    忙碌了盏茶时分,我满意的卷起了一堆文书,监视赵尚书吞下了三个月发作一次的定时药丸。问他说:“刚才你说的关于五殿下的事情,嘿嘿,好像话没说完啊?”

    赵尚书诡秘的说:“现在我们同一个主子了,我还敢乱说话么?”我想了半天,点点头,带人走了出去。赵尚书突然叫住我们:“这两个侍妾,你们帮忙清理掉吧。她们什么都听到了,如果,万一,我是没什么好怕的,就怕我们的主子那里…”

    我回头一笑,点点头,双手急点,数道剑气震碎了她们的心脉,浑身一抖,吐血身亡。赵尚书自言自语的说:“唉,这个西边大陆来的春药真是厉害,可怜她们两个服药过度,就这么去了…”

    我和他相视嘿嘿怪笑了几声,带人走了。

    当我们腾空而起的时候,后面传来赵尚书的惊呼:“快来人啊,小红小绿她们出事了,你们这群混蛋,快来人啊…”

    我们直接落在了外面的小巷里,冰道长顺手一掌拍死了一个看到我们行迹的过路百姓,我们施施然的走到了大街上。虽然有巡逻的禁军,但是我们身上露出的一角金牌让他们根本看都不敢看我们一眼,飞快的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

    破天三掌的老大突然嘿嘿笑起来,我们惊奇的看着他。

    “头领,我第一次发觉,原来有权有势的感觉这么好。我们不过身上多了块金牌,这些平时如狼似虎的禁军见了我们就差点跪地上磕头了。想想以前在天门做堂主,半夜出来,遇到他们,还要小心避开,哪里有现在这样风光?”

    我微笑不语,几个人却是深有感触的赞同附和他的话。

    冰道长冷兮兮的说:“现在我们可比堂口里面的人风光多了。”

    我点点头,看着他们说:“只要你们跟着我,我保证你们日后比现在更加风光百倍…只要你们乖乖的听我的命令,按照我的意思做事,你们会越来越风光的。”

    几个人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深深的点了点头。

    第八章青楼风波

    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

    庆祝神州五号发射成功…

    大家一起庆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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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四月三日

    神仁皇飞简急招所有的王子入宫,陪同他听玉蟾丹士讲解天道至理,加上各色仪式等等,起码需要三天的时间,我们也难得的得到了三天的假期。

    三青自己带了酒,吵吵闹闹的去郊外踏青游玩去了。云鹤仙子不知所踪,于是乎,和我关系日益紧密的冰道长,火大师,凌风七剑以及破天三掌就聚集到了我的住处。

    火大师摸摸胸脯说:“最近心里都痒腻腻的,好想找个妞发发火。”

    我淫笑着说:“不是给你配置了两个小美人么?怎么还没泻火够啊?”

    火大师无奈的说:“她们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就是不够风骚。玩起来没劲啊。”除了冰道长对于女色不是很重意外,三掌七剑都是欲海里面打滚的主儿,闻言一起淫笑起来,纷纷嚷嚷的说自己的小丫头玩起来也没有味道。

    我嘿嘿笑着说:“好啊,这样,今天我们去圣京最大的怜卿阁去逍遥一把如何?我是头领,就我做东了。”冰道长也来了兴趣:“怜卿阁的姑娘各个艳名四播,如果能见识一下,倒也不虚此行。”

    呼啸声中,我们叫下人备马,带了随身的家伙,趾高气扬的奔向位于南城有所谓万花大街美称上的怜卿阁。顾名思义,所谓的万花大街,无非就是街上太多太多莺莺燕燕而已。

    我们在怜卿阁门口下了马。

    13匹来自西北荒漠的高头大马,我们随身佩戴的镶金嵌玉的兵器,华贵的或紫或白的紧身锦袍,让门口的老鸨眼睛一亮,浪笑声中迎了过来,一把挽住我的手,连声招呼说:“大爷,好久没来了,姑娘们都想死你了。喂,你们这群死人,还不快点帮大爷们收拾马匹。”旁边一堆龟奴飞快的跑了上来。

    火大师哈哈大笑,一人扔了一锭小元宝,老鸨的眼睛更加亮了起来,几乎就贴我身上了,偏偏又要和火大师眉来眼去的勾手搭脚,我都替她累得慌。

    一群姿色上等的年轻女子围了上来,把我们拥进了大堂,拥上了二楼,拥进了一间可以看到整个怜卿阁格局的包房里面。

    三掌七剑火大师已经憋不住了,坐在小小的软香藤椅上,拉过了身边的小妞就开始胡乱摸弄起来。

    老鸨差不多就摊进了我的怀里,虽然她还有十分姿色,不过年龄肯定比我大,而我对于年龄过大的女人可是没有兴趣的。顺手掏出了一颗龙眼大小的珍珠,笑嘻嘻的放在桌子上,一下子就勾引住了所有现场女人的眼神。

    我得意的说:“这位妈妈,能否请最红的几位小姐过来,让我们见识一下?”老鸨有点难色的说:“这个,她们现在都在陪客,能否稍等一下?”

    火大师火气直冒,拍了一下桌子,骂到:“我们就不是客人么?还是我们的银子宝贝是假的?”

    火大师旁边的一个大概十八岁的小妞腻笑着:“哎哟,这位大师,何必生气,我们陪你不是一样的么?”顺着火大师的腰带就摸了进去,摸得火大师浑身一个机灵,火气全消了。我还没有说话,那个妞要死不死的一手把火大师的腰牌带了出来,‘当’的一声摔在地板上。

    那是大龙头吞口,麒麟垫脚,虚刻了烈日山河地理图案,中间一个小小的‘宁’字,周围镶嵌了一圈细碎的红宝石的金牌,代表了我们的身份,金牌周着又有两条金龙缠绕,代表我们不仅仅是宁王的私人护卫,更加是在皇宫大内标注了姓名的天朝有官位的皇家护卫。

    老鸨和周围的姑娘们脸色全部变了,老鸨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如同调了蜜的一般,腻声说道:”哎哟,原来是几位…嘿嘿,马上,我马上去看看我们几位乖女儿是否有空。唉,对了,今天还有一个清官人要开苞,规矩是谁的出价高谁就摘红挂彩的,几位要是有兴趣,何不试试?”身子有点发抖的飞快的出去了。

    火大师大大咧咧的拾起了地上的金牌揣进了怀里,周围的那些小妞更加是屈意奉承我们。没等什么时间,山珍海味飞快的堆满了桌子,三掌七剑火大师以及我和冰道长在这些美美的小妞的伺候下大吃大喝起来。

    大概也就干掉了三四杯酒的时间,三个温温柔柔,柔柔弱弱,面容轻轻淡淡,身上香气袅袅,走路斯斯文文彷佛微风荡柳一般的小妞跟着老鸨进来了。

    火大师已经看呆了眼睛,张着大口问:“这个就是全圣京有名的青,雅,灵三位姑娘了吧?”我点点头,果然不愧是当今圣京花名榜上排名第五第六第七三位的姑娘。至于第一到第四位的那几个,她们的靠山我们现在还惹不起,也不可能见到她们的。

    ‘滋’的一声干掉了一杯酒,我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圣京最好的姑娘要被我压在身体下面拼命的玩弄才行,总有一天我会做到的。它又发出了咆哮,心头杀意渐起。冷冷的随便拉过一个小妞,撕光了她的上衣,在她胸脯上又咬又亲起来,赢来了周围这群色棍的连声欢呼。

    三个极品妞静静的陪坐在旁边,和三掌七剑他们对饮了几杯。我们也知道规矩,除非送上足够的缠头费用,否则这些妞的小指头都碰不到一根。费用也不高,不过白银万两,就可春宵一度而已。

    火大师凑了过来:“头领啊,今天晚上我非好好的操她们中间的一个不可。嘿嘿…”我淫笑着点头,我也正有这个意思。宁王给我每个月万两白银的开销,另外还有不少外快可以收入,现在行囊颇丰,这些小妞的缠头费用还是给得起的。

    拉过了老鸨,塞了三张银票给她,冰道长也在旁边拈须微笑,老鸨嘻嘻笑起来,轻轻的把三个妞往我们身上一推,三个妞也马上变了眼色,和我们肆意调笑起来…老鸨爱钱,胡说八道,这些妞儿难道就不爱钱了?三掌七剑看得流了口水,我耸耸肩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极品妞就这么三个,我可不想和他们一起享用。

    就这个时候,下面一阵闹腾,我怀里的青儿娇声说:“这位爷,您看,下面就是今天竞价的清官人,名字叫做柔儿。”果然是个温柔可人的妙人儿在下面俏生生的站在一个两尺高的红木台子上。

    老鸨道过了开场白,马上就是赤裸裸的皮肉交易了。一群眼睛发红的豪客已经把开苞费用炒上了十二万两。

    等价码提升到二十万两的时候,青儿有点嫉妒的说:“我那时候才十九万,柔儿可是有福了。”也是,青楼的规矩,开苞费用越高,后来的面子越大。就是不知道哪些冤大头弄了别人一辈子都还赚不回来的大把的银子,就仅仅求那一针见红的快感而已。

    一个面容苍白,三角眼,薄嘴唇的青年得意洋洋的叫嚷:“本公子出价二十二万两。还有谁和本公子抢这个妞的?”一阵安静,青儿低低的说:“他是当场右丞相蔡丞相的公子,倒是经常来这里找姐妹们聊天喝酒的。”嗯,你老子一个官就可以收入白银百万,当然你不在乎这点钱了。

    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说:“二十二万零一两。”蔡公子眼睛一翻,开始加价了,但是不管他加多少,那个人总是加一两银子,不多不少,正好一两。

    火大师摸着灵儿的大腿,怪笑着说:“先不说这个家伙有没有这么多钱,明显是和这个蔡大公子捣乱来着。”果然,蔡公子忍耐不住,大声叫道:“给我打,狠狠的打,打死这个混蛋。”

    二十多个豪奴冲了过去,旁边的客人马上飞快的窜开了,仅仅留下了坐在一张漆金桌子前的那个和蔡公子捣乱的人。大概四十出头的年轻人,蓄了淡淡的八字胡,洗得发白的青衫,带了一把将近四尺的奇形长剑。

    蔡公子的家奴才没有管这个人是干什么的,操起了身边的木凳,或者身上拔出了匕首,铁棍等凶器,就这样砸了下去。

    “嗤~~~~~~”的一声长长的响声,淡蓝色的剑影闪过,家奴们惨叫连连的退后,两只手腕处,一丝丝的血滴了下来,我清楚的看到他们的手筋都被挑断了。凌风七剑的老大有点惊疑的说:“这个家伙的剑术修为已经到了先天剑气的境界,哪里来的这么一个家伙?”凌风七剑的老三见猎心喜,狂热的说:“他大概可以和我拼上千招,不能放过他。”火大师却皱起眉头:“看他的剑术,恐怕不好惹呢,多少会有麻烦。”

    年轻人提起了入鞘的长剑,慢慢的走向蔡公子,淡淡的问:“还要不要打死我了?”蔡公子已经张口结舌,差点就要放声求饶了。

    我突然长笑起来:“哪里来的无知匪徒,胆敢冒犯蔡公子?”提身跃了下去。

    冰道长,火大师,三掌七剑马上跟着我轻飘飘的落在了大厅里,惹来了周围嫖客以及姑娘们的一阵惊呼。

    我虚伪的对着蔡公子热咯的抱拳笑到:“蔡公子,让您受惊了,这种狂徒,让小的们收拾他们就可以了。”蔡公子看到了我们下楼的身手,马上又神气起来,大声冲那个家伙喝到:“报上你的名字,看小爷不抄了你的家才怪。”

    那个年轻人皱了下眉头,低声说:“在下点星山凌白木,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点星山?好像是个有点名气的门派,不过,我们在乎你的身份么?我抽出长剑,使出‘破阵剑法’,一剑劈了过去。

    凌白木哑然失笑,轻灵的闪过了我的攻势,在我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势中怡然自得的说:“在下和这位蔡公子,不过开个玩笑而已,兄台何必当真呢?”我已经把破阵剑法的前九招连续使出了二十多次,凌白木几乎是在闭着眼睛躲避我的攻势了,看得凌风七剑在旁边大是郁闷。

    我突然狞笑起来,凌白木这时正和我交叉换位,身体之间仅仅只有半尺的距离,而且正好是我的左手边,正是我最好发力的机会。

    我剑法突变,从夹杂了大漠风沙气势的‘破阵剑法’突变到了‘蝶飞剑法’,步伐轻盈的阻拦住了凌白木的退路,含光宝剑荡起了一弯春水,洒出了无数的水珠儿,带着宛如春阳下春水鳞鳞反光一般的剑光,充斥了整个天地的流向了凌白木。

    凌白木震惊,双目猛的瞪向我,双足急退,想退出我的剑势笼罩的范围,我轻轻的踏上几步,瓦解了他的努力。凌白木突然怒啸一声,身形急转,腾空而起,但是我那已经可以发挥出五成威力的‘蝶飞剑法’深深的在他小腿上划了一下。

    凌白木还没落地,我已经大声命令:“七剑合一。”凌风七剑狞笑声声,铺天盖地的剑影带着先天剑气的‘嗤嗤’声笼罩向了凌白木。

    惨叫声中,凌白木双手双腿的经脉尽数被割断了。

    蔡公子大喜过望,命令了一声:“小的们,给我狠狠的打,打死他。”后面十几个没有手上的家奴,马上气势汹汹的围了上去,活生生的打死了凌白木,致命的一击是黑檀木的椅子腿在他太阳穴上的一次重击。

    围观的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声狂呼:“卑鄙,卑鄙。”

    我恶狠狠的望向了那里,破天三掌的老大已经一掌击了过去,凌空把把出口的人打飞出了三丈开外,当场气绝身亡。

    周围的嫖客纷纷乱乱的走了,再也不敢留在现场。

    我谄笑着迎上了蔡公子,双手掏出自己的金牌,嘻嘻笑着说:“蔡公子,小人是宁王府的护卫统领,刚好看到匪徒对公子无礼,稍效绵薄之力,公子受惊了。”

    蔡公子感激万分的说:“有劳,有劳,我身边的人都是废物,要是没有兄弟们帮忙,今天我这个亏是吃大了。我会记得今天的事情的。”

    我故作为难的说:“这个,小人的属下打死了一个人,不知道…”

    蔡公子大包大揽的说:“不用怕,刑部尚书是我父亲的学生,杀了个贱民,有什么大不了的?小的们,查一下这个家伙的底子,妈的,敢骂我们卑鄙?交代五城巡抚司,好好的收拾他家里。”几个豪奴大声应了。

    我诡笑着说:“这个,蔡公子,我怕宁王殿下责怪我们多事,所以,这件事情千万不要传出去,毕竟名声不好听。”蔡公子连连点头:“不仅你们不好听,我也不好听,放心,没人敢说出去的。至于宁王那里,我会登门道谢的。哈哈,来来来,我今天做东,不醉不归。”

    我得意的冲着他们打了一个眼色,嘿嘿,轻松的搭上了蔡丞相这条线,对我们好处大了去了。至于宁王那里,嘿嘿,他怎么和这些权贵处理关系是他的手段问题,至于我们,认识的权贵越多,对我们的好处越大啊…

    尤其这个蔡公子,年纪轻轻的就已经被封了天朝一级侯爵,爵位尊荣啊…

    在我飞上自己的目标之前,先弄点荣耀的位置坐坐,没什么不妥吧?

    第九章宁王

    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

    庆祝神州五号发射成功…

    大家一起庆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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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四月六日晨

    宁王一脸疲累的回到了府里。在他的小书房,他向我以及三青抱怨说:“父皇也真是,听经就听经,把我们全部招了过去。唉,三天三夜没有休息一下,我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楚?”

    我们不好接得话,就听宁王抱怨了一阵后,他才问我们:“这几天一切太平吧?”

    我摇摇头,把怜卿阁的事情说了一下。宁王脸色大喜:“好,好,好,正好秦学士那里我还想不到好的办法去接近他,你这样做很好。哼,如果我刻意的去接近秦学士他们那一派的人,曾大先生那里,就要开始在父皇面前吹风了。嗯,现在是他们的人来接近我们,很好,很好,杨哥儿,大功一件啦~。”

    现在我才知道那位红袍大学士姓秦。

    宁王沉思了片刻,突然强行提起精神说:“本王有点累了,各位先下去休息吧。”

    偏偏等我回到了自己的精舍,宁王的贴身小太监小春子又神色诡秘的把我叫了回去。

    宁王不动声色的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墙壁上马上无声的出现了一道门户,小春子自觉的开始打扫书房,我点头跟着他走了进去。

    后面,门户无声的合上了,足足深入了地下五丈之多,是一间精巧的小房间,一张小小的条案,两三张精巧的太师椅。四周悬挂的是十来颗拳大的的夜明珠,照得房间犹如白昼一般。

    宁王松口气,躺在墙角处的一张躺椅上活动一下手脚,笑眯眯的说:“这里谈话才算安全点。三青他们毕竟不是自己人,人心难测,他们武功又高,我们说什么还是小心点的好。”我不由得佩服他的手段,一个‘他们,我们’的就直接分化了我和他们的关系。

    我坐在附近的一张太师椅上,恭敬的说:“殿下,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商量的?”

    宁王皱着眉头发呆了半天,突然问到:“你觉得,我是比较倾向秦学士的好,还是比较靠近曾大先生的好?两边实力都强,别看我是个亲王,可谁都得罪不起啊。”

    我下意识的抓起了旁边茶几上的一尊小小的羊脂玉碾成的狮子,抚弄了半天,才说:“为什么不能两面同时讨好他们呢?”

    宁王皱眉说:“他们双方势如水火,秦学士他们党羽遍朝野…委实需要他们的支持,老大老二都倾向了他们,往来密切;三个监国使,虽然门生弟子较少,但是掌握了监督朝廷乃至父皇的大权,更加不好惹,尤其曾大先生自己据说武功盖世,其他两个监国使也都是七窍玲珑心肠的角色,秘营就控制在他们手上。老四,老六他们就比较倾向这边…我向来比较淡泊,双方保持距离相同,才维持了个大家互相不干扰的局面,一旦我想借助某方的实力上台,另外一方就…”

    眯上了眼睛,它好像又在叫唤了。我阴沉的说:“为什么不能双方关系同时打好呢?明确的告诉曾大先生您的想法,寻求他们的支持。同时结交秦大学士他们…吃喝玩乐,乃至公然卖官,或者为非作歹什么的,反正跟着秦学士做就是了。”

    宁王吃惊的说:“那父皇那里还不直接把我发配边疆?”

    我怪异的笑起来说:“只要两个大佬同时照护着您,他们不开口,谁敢在皇上那里提一个字?说不定他们还都要说您的好话才是。”

    宁王突然邪异的笑起来:“好,好,好,不过,怎么样才能在双方势力之间自如活动呢?”

    我漫不经心的说:“那就看殿下您的手段了。您日后是要做皇帝的人,玩点手段,耍耍双方,不难吧?”

    宁王满意的点点头,双手轻轻的虚引,把对面两丈外墙壁上的一副仕女图揭了起来,在我吃惊的眼神中微笑着说:“本王虽然功力不是特别深厚,不过也算不错的了。”

    我是真正的吃惊了:“殿下,为何我们一直看不出来您身怀如此高强的武功?”

    宁王怪笑起来:“嘿嘿,我修炼的是黑天大师的大黑天混沌神功,讲究的就是不着皮相,外表和常人又有什么区别。”

    我惊叹说:“猛鬼庙的那几个人也算运气次到家了,您一掌就可以拍死他们。”

    宁王摇摇头:“这可不行,现在全天下知道我有武功的人,加上你就只有三个。这个秘密,你可得帮我守好才行。”我深深的点点头。

    宁王扔给我一把小小的金色钥匙,指示我说:“嗯,那个铁箱子,对,左转三下,右转三圈半,提,按,再转右边一圈。好。那份黑色以及黄色的卷轴。”

    我匆匆扫了一眼,里面起码还有十几个颜色不同的卷轴在。依言掏出了黑色以及黄色的卷轴,递给了宁王。

    宁王站起来,在条案上展开黑色的卷轴,叫我过去看,说:“你看,圣京一品堂的实力基本上都被我掌握住了,几个不肯合作的高手最近也都意外的毙命,一品堂号称圣京第二大帮派,现在完全成了我的属下。”

    我背后冷汗不止,一品堂,仅次于天门的组合,号称堂里高手,尽属天下第一品,却被宁王无声无息的收入囊中,现在,加上天门的实力,圣京黑道势力的大半已尽入宁王掌握。

    宁王满意的抚摸了一阵黑色卷轴上的人名,用朱笔勾了几个名字说:“这是一品堂的暗线高手,在江湖上号称九大煞星的天地人魔金木水火土等九个高手,以后就是你的亲随班底。他们身手不错,脑筋不行,还是靠你了。至于一品堂的其他高手,我们总不能公然带他们出入是不是?天门的几个高手在我身边出现,就已经让我头疼了好久才把事情遮盖了过去,如果再加个一品堂,估计几个兄弟就要合力对付我了。”

    我点头示意明白他的意思。

    宁王喘口气,郑重的慢慢的展开了黄色卷轴。

    上面人名不多,加起来只有二十三个人,却包括了禁军大统领,四个统领,八大近卫军中的二十四个统领中的十三个,另外加上秘营第一副统领,大内九大侍卫头领中的四个等等掌握了圣京军力的人等。

    宁王满足的说:“本王今年三十六岁,哼,虽然对那些文官向来敬而远之,但是对于军方系统从来没有放松过。得罪了一个文臣,他们随便在父皇面前挑事生非一把,我就有得麻烦,军方不同,只要给他们足够的好处,他们就是死力效忠于你。”

    宁王掏出了朱笔,在上面添了一行字:“天朝二级侯爵圣京五城巡抚司兵马都统天朝一品虎骠将军宁王府一品侍卫头领原天朝特品龙骧将军杨龙之子杨伟。”得意的问我:“觉得这些头衔如何?只要你愿意,三个月内,你就可以得到上面的所有官位。”

    让我震惊的不是前面的东西,只要宁王愿意,安排我这些官位是非常容易的事情,所谓的五城兵马都统,属下也就一万士兵,纯粹就是一个捕快头子而已。后面那句‘原天朝特品龙骧将军杨龙之子’才让我张大了嘴巴合不拢。

    宁王满意的看着我的吃惊的样子,笑嘻嘻的说:“我总不能相信一个从大街上拣回来的不满20岁的小伙子吧?如果是普通人,那么没关系,偏偏他武功高强,还有一个精明的头脑。幸好你说过自己的家乡住址,我随便找人察访了一下,那个人正好以前见过你父亲,马上回报,我才知道你绝对可靠。呵呵…呵呵…杨哥儿,你来助我,真是老天爷开眼了。”

    我结结巴巴的问:“我那个死鬼老头子是龙骧将军?怎么可能?就他那个德行?”

    宁王正色说:“不要胡说,杨将军曾经带大军追杀北方蛮族整整三千里,立下不世功绩,若非夫人难产而死,心灰意冷远走边疆,现在起码也已经封王了。”

    我愣了半天:“难怪,从小就没见过娘…”双目不由有点红红的,它在心里开始咆哮,咆哮,怒吼,嘶叫,杀意涌动…

    宁王点点头:“我们没有惊动你父亲,不过,你现在想不想实现你的抱负?只要你愿意,我绝对信守我的诺言。”

    我眼里寒光四射:“殿下说过,我父亲本来可以封王?”宁王认真的点点头:“追杀三千里,以两万士兵斩首十万余,除了封王,没有别的方法加赏。”

    我冷笑起来:“那么,就让我完成我父亲没有做到的事情,让我成为杨家的第一个王吧。”

    宁王大喜过望,紧紧的搂住我一下,在密室里快步疾走了一阵,拍着掌说:“妙,妙,妙。杨哥儿,知道么?现在的兵部尚书,就是你父亲十八年前的副将,你父亲曾经单枪匹马冲入敌阵救了他的性命,一生唯你父亲惟命是从。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狞笑起来:“当然知道,我老头子救过他的命,那么,他的命就该属于我。我既然为殿下效命,他的命不就是殿下的了么?”

    宁王轻轻击掌:“绝,妙,妙,绝。只要张尚书归顺了我,天下兵马,尽入我手…哈哈。错了…不对,部队…”

    疾步走到条案前,把我的爵位改称了‘天朝三品公爵’,这才满意的点头说:“就是这样了,一时间让你升官太快,也过于瞩目了些,我们还是低调行事的好。”

    我赞同的点点头,但是疑问他说:“殿下,我是您手下的侍卫头领,兼任五城巡抚司的兵马都统,合适么?”

    宁王大笑说:“为什么不合适?几个兄弟他们都有心腹兼任了护卫军的上层职位,这也是天朝的传统之一。我以前是没有合适的人手担任这个职位而已。”

    我点点头说:“那么如何解释我从一介草民突然变成天朝三品公爵的事情呢?恐怕那些谏官御史那里,不好对付吧?”

    宁王摇头说:“本来是个问题,但是既然你的父亲是杨大将军,而父皇一直对杨大将军念念不忘,只要我在他老人家面前稍微透露点口风,然后说你不愿意仪仗父亲的名声得到官位,只愿暗地里为国效力,还怕父皇不亲自颁诏加封你不成?”

    我满意的点头,和宁王相视狂笑起来。宁王突然指天发誓说:“本王对天发誓,今生必将全心全意对待杨伟,如有虚言,天地弃之,鬼神厌之,雷霆劈之…”

    我微微有点感动,却装成了十二万分感激的样子,跪在了地上,发出了比他还要厉害上十倍的誓言。宁王满意的颔首微笑。

    我知道,我已经开始飞了,而且,没有人能阻拦得了…

    第十章比武

    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

    庆祝神州五号发射成功…

    大家一起庆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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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四月九日

    上完早朝的宁王气冲冲的上了马车,带了我们一路冲回了宁王府。

    直接带我到了密室,宁王一掌粉碎了整张的青石条案,让我不由咋舌他的深厚内力,起码比我高了两筹,当然,还是比不上三青他们。

    宁王气鼓鼓的说:“老六是越来越不象话了,他的人已经安排了四个职位在近卫军里面,这次我推荐你担当五成巡抚司的都统,居然还他和我抢?还把不把我放眼里?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哥哥,而且我以前从来没和他们争夺过军方的职位,这次居然当着满朝文物扫我的面子,我,我,我…”狠狠的一掌虚击在空中,‘呜’的一声怪响,把对面厚厚的花岗石墙壁击出了一个深达两寸的掌印。

    我悠闲的靠在另外一张檀木条案上,无所谓的说:“皇上怎么说呢?”

    宁王点点头说:“父皇昨天晚上已经答应封你爵位,并且改日还要秘密的厚赐你。但是这个巡抚司的位置,老六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了,他也不好驳斥回去,定了个比武争夺官位的名堂。你看,有把握么?”

    我皱了下眉头:“对方派出的是什么人呢?”

    宁王哼了一声:“老六收罗的一个武林高手,在西南一带山区非常有名的,叫做什么‘横天一剑’的家伙,内线说他的剑气已经可以外放了。你,觉得如何?我是说,不能赢得太漂亮,但是又要父皇觉得你是一个可用的人才。这个比较难掌握尺寸吧?”

    我想想说:“没关系,我有主意了,保证不会让六殿下觉得我们实力太强的。而且也绝对会让陛下满意。”宁王马上松了口气,笑着说:“我昨天晚上秘密觐见父皇的时候,已经给了要了一栋很不错的庄园了。就在流花川的支流饮马河注入流花川附近,离圣京不过五里路程。大概有方圆五十里好地,到时候就是你的封地了。”

    我惊喜的说:“这倒是个好消息。”宁王呵呵笑着说:“不过是几十里地,算什么好消息?日后我做了皇帝,我大大的封一块土地给你。”

    我摇摇头说:“方圆五十里可以驻军多少人?而且离圣京只有五里路程。”

    宁王眼睛一亮:“是,是,本王忽略了这个用途。嗯,私人封地,外人严禁入内。嘿嘿,我刚好叫一品堂的‘水云’先生去那里训练一批青年高手,嗯,好,好,好…”

    我惊奇的问:“水云先生,就是号称身法飘渺快捷天下第一的水云先生么?”

    宁王点头:“不仅仅是身法厉害,水云先生的内力,起码可以在天下排名进入前五位。嘿嘿,我救了他儿子一命,否则哪里肯举一品堂全力帮我?”

    又开始把玩条案上的那些小小的珍饰,宁王想了想说:“比武定在七天后在大内阅武场举行,你自己多做准备。嗯,晚上陪我吃饭,我要接待一个客人。”

    宁王的晚餐非常简单,两荤两素四个菜而已,不过分量倒是足够三个人吃的。

    这样的安排也让客人非常的满意,赞许的说:“陛下众位王子中,也就只有五殿下如此节俭近民,很好,很好。”

    这个客人就是号称天朝文采第一的大文人司马上先生,他虽然没有官职,却可以随意进出皇宫大内,没有爵位,但圣京数千官员没有一个人敢对他大声呼喝。无他,当今神仁皇把他称为知音知己,谁又敢得罪皇帝的知己?

    而司马上只要在皇帝面前说一句好话,就比你自己辛苦表现一年都有效得多。只是不知道司马上是自己来拜访宁王,还是宁王邀请他过来吃顿真正的便饭的。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四月十六日清晨

    宁王,我,带了三青,以及兵火二人,云鹤仙子,三掌七剑九煞星,五十锦衣护卫,一百铁甲侍卫,慢慢的骑马行向皇宫。

    路上,恰好碰到了一个面容和宁王有几分相似,年轻了几岁的青年人,也是带了大群的随从护卫,冷笑一声:“皇兄,希望你选派的人今天不要当场丢人现眼的好。”冷笑声声中纵马飞驰而去。

    宁王气恼的说:“老六太不象话了,体统何存?”

    我冷冷的挑拨了一句:“殿下是我们的主子,不给殿下面子,岂不是我们九更加不算东西了?”果然,身边传来了十数声低沉气恼的闷哼声。

    宁王满意的给我打了个眼色,我微笑着问:“不知道六殿下是和谁拉上了关系。否则就算兄弟间争夺点东西,也不用这样小心眼的非要给殿下一个难堪。何况五成巡抚司兵马都统这个位置,虽然管得宽,但是并没有太多的兵力可供调动。没来由以前大家都不注意,殿下一推荐人,就马上有人出头抢夺吧?”

    宁王脸色阴晴不定,一路沉思的到了皇宫门口。我们的大队人马在大门口外向左一转,没有经过皇宫,绕着城墙走了一圈,就是皇宫后面的大内阅武场了。

    此刻,阅武场四周密密麻麻的围上了超过三万的铁甲禁军士兵,鼓声‘隆隆’中,上百骑重甲骑兵在场地里左右冲刺,沉重的马战武器把当作靶子的两人合抱木桩打得四散飞裂。由此可见天朝军力之盛。

    我们下了马,宁王留下了三青等人,带我上了观武厅,里面冠冕耸动,尽是圣京的权贵人士。

    宁王带着我一路打着哈哈的走了过去,一些人是真心真意的问好,另外一些就是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宁王裂了下嘴巴意思意思就过去了。

    蔡丞相慢慢的走了过来,咳嗽一声,宁王猛的回头:“哎呀,蔡丞相,失礼了,没有看到您过来了。”

    蔡丞相微微抱拳施了个礼,笑着说:“这位就是上次救犬子于为难的杨统领吧?嗯,果然少年英雄,英姿不凡啊。我买杨统领赢得这个都统的职位。”对着宁王含笑点点头,也不等宁王的回应,转过身子,一步三摇的慢慢步向了秦学士以及左丞相晁丞相说话的地方。秦学士对着我们这边微微的含笑示意,转过身子,带了两个丞相径直到了靠近宝座的地方站定了。

    宁王和我相视一笑,转身处,却看到几个王子脸色极度难看的看着我们。宁王对着他们微微一笑,双手轻轻一摊,不作任何解释的带我找曾大先生拉拢感情去了。

    ‘叮叮叮’三下清脆的玉罄敲击的声音,纷纷乱乱的文物百官马上按照官职高低站好了位列。

    神仁皇在数十个内侍的拥护上走上了三尺高的玉台,慢慢的坐在了宝座上。

    免不了我们又要磕头舞蹈,山呼万岁了。

    神仁皇看起来心情不错,精神也很好,笑呵呵的说:“众卿平身。”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周围人的面子,在神仁皇说平身的同时我就弹起来了。不过考虑到后果是自己的小脑袋马上被殿上的秘宫武士给砍掉,我放弃了这个想法。

    神仁皇示意我上前,我恭恭敬敬的走了上去,跪在地上,又来了一次跪拜大礼。

    神仁皇点点头说:“很好,嗯,很好。有这么一股子当将军的味道。”神仁皇此言一出,我清晰的感觉到周围文武大臣的骚动。同时投向我的眼光从轻视马上变成了火辣辣的热情,而那些本来不过是不屑的目光马上变成了极度的仇视。

    神仁皇没有召见‘横天一剑’,直接问我说:“杨卿家认为,此次比武,该如何进行?”

    我胸有成竹,直接说:“如果按照江湖武林的比试方法,不过是看相互之间谁的内功深厚,谁的招式惊奇,却对上阵杀敌没有丝毫用处。”

    神仁皇惊奇的问:“此言当真?不是所谓的内力越深厚,武功越高,杀敌就越厉害么?”

    一个身披金甲,威武到了极点的武将‘腾腾腾’的上前几步,微微一躬身说:“启禀陛下,杨统领的话不错。江湖武林手段,和上阵杀敌的武功不能混为一谈。就算天下第一高手,在千军万马之中也仅仅能够自保,破阵杀敌,还得看枪马弓矢的硬功夫。”

    神仁皇点头,马上做了决定:“好,拿披挂和武器上来,着两位卿家即时穿戴,御马房引两匹骏马上来。”

    我回头对着宁王微微一笑,宁王会意的颔首微笑,而六殿下那边已经是人人色变了,六殿下不由上前几步说:“父皇,此事不公平。我推举的唐统领马上功夫并不熟悉,怎么能比赛马战呢?”

    神仁皇微微怒到:“岂有此理,你推举的人争夺都统之位,如果不谙马战,谈什么统领兵马?张尚书,签订生死状。”兵部张尚书飞快的写下了两份生死由命的生死状,我飞快的签名,穿了披挂,选了一柄上百斤的纯钢战斧,慢慢的上马开始熟悉马性。

    那边,六殿下推荐的‘横天一剑’一咬牙,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张尚书马上把生死状递给了神仁皇做为监证。

    四周的禁军精力十足的敲打着上百面的十六人合抱的牛皮巨鼓,‘隆隆’声响彻天地,数万禁军士兵不停的呼喝着战号,敲击着手里的兵器。长风袭来,卷起了地上的尘土,‘呼呼’的卷过了整个阅武场,很有点沙场秋点兵的味道。

    ‘横天一剑’明显生疏的顶着上百斤的金丝锁子甲,手上提了一柄丈二点金枪,骑着那匹骏马绕着场子缓缓的溜达了一圈。

    充当中军官的那位四品太监统领站在观武厅前的高台上,手中金色龙旗狠狠的向下挥舞了一下,夹杂了深厚内劲的龙旗发出了‘猎猎’响声,竟然压过了现场的鼓声,叫声,兵器敲击声。

    我暴叱一声,驱马直向‘横天一剑’奔去,那家伙居然也是全速冲向了我…

    二十丈,我巨斧向天,十丈,我战斧已经开始微微下垂,一丈,我暴喝一声,‘惊龙气’全力运转,精钢战斧暴出一片精芒。老头子传授的‘破阵三连斩’带起了三道弧形的气劲,劈向了‘横天一剑’。

    受我身上杀气的影响,‘横天一剑’坐下的骏马竟然失惊人立而起。

    我狞笑着恶狠狠的连马带人劈了下来,坐下骏马飞驰而过。后面血雾翻腾中,‘横天一剑’一招未发,连人带马被我当场劈成了三十六块。

    血腥气息翻涌中,周围禁军战意高涨,疯狂的叫嚣起来。兵部张尚书高声宣布:“宁王府侍卫统领杨伟胜。”声音里头却参杂了一点点的疑虑,我知道他认出了我所施用的‘三连斩’。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老头子平日用得最好的是枪和剑,偏偏又教了我这‘三连斩’来。

    我大补踏进观武厅,在宁王的喜色以及几个亲王苍白的眼色中跪倒在地:“陛下恕罪,臣一时收手不住,误伤御马,罪该万死。”

    神仁皇笑得合不拢嘴:“何罪之有?卿今日表现,颇有汝父昔年破阵雄风,朕心甚慰啊,区区一匹御马,当得了什么关系?”

    神仁皇此言一出,张尚书一脸狂喜,强忍着没有发出惊叫,而几个军方高级将领眼中一亮,差点就飞仆了过来。神仁皇突然一愣,好像想起了什么,有点难堪的笑了笑,大声加封。

    除了宁王给写过的那些头衔,估计是神仁皇自己的意思,把我加升成了五城巡抚司的巡抚使,也就是说,我除了带领那一万士兵维持圣京日常治安以外,还有了随意带领捕快差役抓人捕人的权利,除非是两品以上官员,否则我完全可以穿堂入户,无人敢挡。宁王不由露出了意外的喜色,稍微冲淡了神仁皇失口泄漏了我身份带来的忧虑。

    神仁皇的确酒色过度了,也就这么一阵子时间,就有点精神不济,微微打了个呵欠,就在观武厅询问了一下有无重要事情回报,发现百官没有要事上报,直接就起驾回宫了,委托了张尚书主持我的庆功宴…

    看着张尚书以及几个高级将领差点想扑我身上的神色,我和宁王对视一眼,苦笑起来。虽然突然增加了在军方的极度忠诚的强大援助,却也在其他亲王面前暴露了我们的一部分实力,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了…

    第十一章访客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四月九日晚

    兵部张尚书带了两个随从,一匹轻骑偷偷的来到了宁王府。

    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的宁王早就准备了一桌酒席,静静的和我在内院的西侧花厅等待了。花厅外是巨大的荷花池塘,微风过处,荷叶田田,轻轻随风舞动。四周有七剑九煞星守着,至于三青,倒是不敢叫他们来担任这种工作。

    七剑是已经死心塌地的为宁王效力了,因为宁王给了他们不低于天门的丰厚收入,同时还有远远超出他们想象的权势,就算厉残那个老狐狸有什么鬼念头,起码我相信三掌七剑是可靠的了。

    三掌径直带了张尚书到了花厅,我和宁王站在台阶上相迎。

    宁王远远的就呵呵笑起来:“张尚书,失迎失迎,见谅。”

    张尚书点点头,笑起来说:“无妨,我也是偷偷过来拜访一下,不然落在有心人有力,诶…”我们会意的笑起来。

    张尚书进了花厅就不停的盯着我看,点头说:“长得就是象,我第一次见你就有点犯嘀咕,没想到你还真是大帅的儿子。大帅身体可好?”

    我恭恭敬敬的回答说:“父亲他一切安好,现在正在一个猎村中逍遥度日,倒是没有什么好挂念的。”

    张尚书瞠目结舌的问:“什,什么?大帅在猎村做猎户?这,这怎么可以?你,你怎么现在还不把大帅接回来?”

    我苦笑说:“父亲大人的脾气,张叔叔应该清楚,如果他想回圣京,早就回来了,如果我去接他,恐怕早一巴掌砸翻我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的身份呢。”我的一句张叔叔叫得张尚书是眉开眼笑的,大嘴张开呵呵直乐。

    张尚书皱起眉头,想了半天,才说:“大帅的脾气…啧啧,当初我不过巡哨的时候打了个盹儿,屁股上就挨了两百军棍,差点没打烂了我。”摇摇头,很有点往事不堪回首的意味。

    宁王笑起来,亲自给张尚书倒了杯酒,笑嘻嘻的说:“如果杨大帅当初不是这样严厉治军,张尚书又何来今日的地位呢?”

    张尚书哈哈笑起来:“对,对,对。不过啊,世侄怎么会到了宁王府上?”眼光炯炯的看着我们。

    我叹口气说:“我想一个人来圣京,混个出身,偏偏那一短时命乖蹇,差点冻饿死在街上,如果不是宁王殿下,我大概已经骨头都可以打鼓了。”

    张尚书突然离位,一头给宁王磕了下去。吓得我们连忙扶他起来。

    张尚书端起桌上的酒壶,对着宁王,拍着胸脯说:“宁王殿下救了我侄儿这条命,也就是救了老张我的性命。老帐我日后就跟定了宁王了,还有老魏他们,如果不是我怕漏了风色,一个个都跑过来了。宁王放心,我们就算是用肩膀顶,也要把宁王顶上皇位。”

    宁王大惊,慌忙‘嘘’了一声,张尚书这才发觉自己似乎嗓音太大了点。

    宁王笑嘻嘻的说:“多谢张尚书美意,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本王一定不会忘记张尚书的大功的。”轻轻的拍了拍张尚书的肩膀,笑笑的说:“张尚书出来也有点时间了,还是赶快回府吧,如果被那边几位看到,恐怕我们都有点…”张尚书猛的醒悟,狠狠的抱了我一下,笑呵呵的说:“侄儿放心去上任,宁王殿下还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帮你撑腰,要是巡抚司的那群王八蛋给你苦头吃,我非砸出他们的蛋黄出来。”

    宁王在旁边哑然失笑,张尚书这才一步一回头的告辞回去了。

    遣走了周围的人手,宁王突然冷冷的对我说:“你看如何?”

    我冷兮兮的说:“这些军伍出身的人,倒是一条条的热血汉子,比我们现在手头上的人,还要可靠多了。”

    宁王满意的点头说:“嗯,就是这样。虽然你的身份漏了底子,不过,估计那几位兄弟也不会太过于激动…毕竟只要面子上,张尚书他们和他们稍微亲密点就可以了。对我们的大局的影响还不是很大,万幸啊…”

    我只是冷冷的提醒他说:“就是不知道陛下是真的偶尔漏嘴还是特意的,如果是特意的,那么可是值得玩味了…”

    宁王身体一抖,皱着眉头苦苦的思索起来。我没有打搅他的思绪,静静的站在雕花玉石栏杆前,望着面前的荷花池,静静的开始吐呐呼吸,渐渐的进入了天人两忘的境界。

    它,似乎就在心底的某个角落静静的看着我,伴随着我的呼吸,慢慢的蠕动着…

    飞快的把内息运转了八十一个周天,只觉浑身精力充沛到了极点,忍不住对着远远的天际弹出了浑然天成,淡无痕迹的三指。

    似乎带点荷叶的清香,如同微风一般的指力丝毫没有任何破空的声音,就这样融入了微风中,七丈开外一只刚好掠过的乳燕却是惊叫一声,浑身炸裂成了一团血雾,静静的无声无息的融进了下面的荷花池水。

    宁王站在身边,惊喜的说:“恭喜,恭喜,看样子杨统领的功力已经突破了由后天转先天的关卡,从至阳至刚逐渐转换成阴阳相生的境界了。”

    我微笑着说:“同喜,同喜。小人功力加深,对殿下不也是有好处么?很多不方便的事情,就可以更加放心的让小人去做了。”相视一眼,我们微微狞笑起来。

    突然,三掌的老三在外面求见,我们走了出去,我站在台阶上问:“什么事情?殿下已经说了不是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搅我们的。”

    老三也是一脸诧异的说:“回殿下,杨统领,七殿下突然来访,现在正在大殿等候。”

    宁王皱起了眉头:“信王,他来干什么?嗯?”望向了我。

    我怪异的笑着说:“无非两个目的,一个就是探讨消息,一个就是投靠殿下,仅此二种可能。”宁王冷冷的笑起来:“他投靠我么?也要看我收不收呢。”

    我冷笑着说:“就算没有什么用,当个试探风头的替死鬼也是不错的,殿下意下如何?”宁王不动声色的说:“走,先陪我去大殿看看再说。他们有几个人?”

    老三恭敬的说:“带了六个人过来,不过,也就是一般的高手,小人一人可以在五十招内宰光他们。”

    “嗯,带路。”

    我们站在大殿的复壁里,静静的偷看了一阵子。一个穿着刺金团龙白色锦袍的,看起来二十七八岁,丰满白嫩的青年人正在大殿里头无所事事的左右晃荡,而且对大殿里头,条案上的那些珠玉特别感兴趣的样子,拿在手里仔细把玩,根本就舍不得放手。

    宁王冷冷的挤出几个字:“没出息,还是这样一个废物。”

    我轻轻的说:“如果七殿下有了出息,对殿下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宁王微微一笑,带了我们大步的走了出去。

    脚步声惊动了七殿下,慌忙回头,但是手里的那方紫金镇纸却没有放下,握在手里迎了上来,脸带谄笑的说:“大哥,好久没见您了,最近还好吧?”

    宁王有点不耐烦的说:“不去老二那里,干吗来我这里?”

    七殿下脸色一僵,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几乎就是点头哈腰的说:“大哥,娘死的时候,不是叫您好好的照顾我么?以前是兄弟我不懂事,得罪的地方,您就忘记了吧?现在二哥那里根本就不信我的任何话了,搞得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不是人,这个,这个…”

    我在旁边心里一动,嗯,七殿下和宁王是同母的胞兄弟,在皇族里面来说,关系是无论如何天生会亲近点的,就看宁王怎么想了。

    宁王指着七殿下的鼻子破口骂到:“如果不是娘死的时候要父皇好好照顾你,如果不是娘叫我发誓一定好好的护着你,你能得到信王的封号?最多和十一弟他们,得个尊贵的封号吃白饭去了。”

    信王低声嘀咕:“吃白饭没什么不好,哪里象现在这样提心吊胆的。”

    宁王大怒,狠狠一耳光抽他的脸上,信王带来的几个人脸色一变,想冲上来,但是看到我们身后的三掌七剑,腿又缩了回去。

    信王几乎哭了出来:“大哥,你以前不显山不露水的,又没有什么权势,我的军师说无论如何不能跟着你,只好跟老二去了。这次老二赶了我出来…”

    宁王又是一个耳光:“丢人现眼的东西,要不是娘,我,我一巴掌拍死你。”气急之下,差点露了口风。

    我轻轻咳嗽一声,宁王脸色一变,变得冷冷的又带点笑意,点点头说:“不过,我们毕竟是兄弟,嗯?老二不要你了,无论如何,我也要照顾你的。老二说了我些什么?”

    信王劲头来了,摸摸手里的镇纸,低声说:“老二说老六的手下没用,叫他弄个厉害点的人把杨统领当场劈死的,结果死的是自己的手下,对着老六发了半天火气。老六一气之下直接跑老大府里喝酒去了。老二就说我是您派去卧底的,把我赶出来了。”

    宁王和我对视一眼,回头说:“很好,以后你慢慢的跟着我吧。毕竟娘的话,我是要听的。以前是你自己不争气,死活不肯跟我,不然,怎么会让外人欺负你?老二骂你?这口气,我是要出的,嗯。”

    信王精神起来了:“大哥,现在就是你风头最劲了,老二骂手下人说他们没用,居然连杨龙大帅的儿子进京了都不知道消息,便宜让你拣了。一下子兵部的几个老头子都全部倾向你这边了,老二说要派人多抢点军权过来。”

    宁王急问:“他的计划是什么?”

    信王苦着脸说:“计划还没说,先把我赶走了。”

    宁王哼了一声,一手抢过他手里的紫金镇纸,骂到:“还是这样,这些小东西有什么稀罕的,你每年的俸禄以及封地的收入都上哪里去了?还有娘死的时候,以前父皇赏赐的那些东西不都是给你保管的么?眼皮怎么还是这么浅,看不得东西。”

    信王喃喃到:“俸禄和封地的收入多是多,但是我花费也大啊,上次在点翠楼一把就输了三百万两,这两年的一点积蓄全光了,可是今年的俸禄要年底才发下来,我手头也紧迫得很啊。”

    宁王气得差点把镇纸砸他头上,吼到:“点翠楼?那是老九在背后做老板的生意,你去那里赌钱?不是给老九送银子么?你,你,你这个白痴,就不会关心一下到底城子里面的势力划分么?”

    信王跳了起来:“好啊,难怪一连三十五把开小,老九,我这就找他算帐去。”

    宁王追上,一脚踢他在地上,扔了张银票给他,气乎乎的说:“你去找他?是不是要到父皇那里告状去?小心父皇第一个治你个行事荒唐的罪名。这里是五十万两银子,省着点用到年底,你那三百万,我想办法给你弄回来。”

    信王喜笑颜开的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仔细的摸了半天银票,笑嘻嘻的说:“还是亲大哥疼我啊,老二这么久,就一点银子都没给我过,他妈的。”

    宁王一手捂住了他的嘴,低声怒到:“他妈的,他妈的是谁?当今皇后,少在嘴里给我惹事了。”信王不服的说:“要是娘不死,皇后轮得到她?呸,要身材没身材,小翠儿都比她漂亮多了。”

    宁王愣了半天:“小翠儿?宫里有这个人么?谁送进去的?”信王大大咧咧的说:“哦,小翠儿是我在怜卿阁相好的,红牌姑娘。”

    我和三掌七剑‘嗤嗤’的笑起来,宁王一脸傻眼了的样子,身子有点发抖的说:“算了,算了,你今天回去,不要在别人面前说刚才的那些话,不然,小心父皇叫人打你的板子。小翠儿,你什么毛病,能和天朝皇后比么?”

    突然叫住了喜滋滋的握着银票走路的信王:“七弟,嗯,如果收到什么风声,给我说。如果老二那边叫你过去,你还是过去,知道么?”

    信王连连点头:“知道了,大哥,我就帮你做卧底去,嘿嘿…”

    宁王点点头,挥手让他走了出去。

    我上前几步说:“七殿下身后的人,大概是他自己搜罗的。”

    宁王好奇的问:“何以见得?”

    我想了想说:“他们听到七殿下的话的时候,都是好笑的表情,没有人有那种突然一下惊喜,抓住了把柄的表情,所以不可能是别的殿下插在七殿下身边的棋子,只可能是七殿下不知道从哪里自己搜罗来的。”

    宁王点头:“这点我倒是知道,其中几个是在圣京落了难,七弟他充大方给别人资助了一点银子,那些人就留下来了。不过,身手都不怎么样。”

    我点头狞笑的说:“有句话说,杀鸡给猴看。”

    宁王微笑的说:“何解?”

    我耸耸肩膀:“事情到了必要的时候,七殿下就是那只鸡。”

    宁王点头说:“到时候我就是那只猴子?所以,必须在七弟身边多放几个放心的人?”

    我阴笑着说:“这样也可以监视七殿下是否真正的替殿下办事,还是墙上草,两边倒的那种。不过,派进去的人不能少,要里里外外都监视住了,身手还要高,起码不能比七剑他们低。如果能有个火大师他们那种等级的人去,那就妥当了。”

    宁王想了半天,点头说:“一品堂倒是有合乎条件的人选。一品堂下的凌云阁有所谓的‘三十六快剑’,都是一等一的剑手,是刺杀以及探察情报的绝顶角色,不过单对单恐怕不是七剑的对手吧?”

    我大喜说:“就是要这样的人,把他们插进七殿下府中,那么七殿下接触过的人,任何信息都有了可靠的报告了。不过,还需要一个带头的…”

    宁王微笑说:“西南地面上,有个‘九九头陀’,就他吧。”

    我点头:“号称杀一个人最长杀了九十九天的九九头陀?嗯,就是他,据说他的谋略在江湖上也是一流的。殿下有这样的人襄助,好。”

    宁王得意微笑不语,我也没笨到问他为何和这样的天字一号杀星有关系的。

    我补充说:“最好宁王和信王再演一出戏,公开冲突一把,最好能当众给信王几个耳光,最好是在其他殿下他们的势力范围内这样冲突,最好最好就是其他的殿下能够马上得到这个消息。那么七殿下才算发挥了作用。”

    宁王狞笑起来,点点头,带我向内院走去了。

    第十二章神仁皇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四月十日清晨

    得到了神仁皇特许的宁王没有去早朝,直接陪我去五城巡抚司上任,同时清点手下人马。

    巡抚司的总巡抚使点头哈腰,一脸奴才象的对着宁王和我解释我的权利构成。

    “杨都统现在属下有一万士兵,就是负责圣京日常的治安,象夜间巡逻等事情都是禁军负责的,所以责任不是太重。杨都统同时兼任了巡抚使的职位,手下有金牌捕快十二人,银牌三十六人,铁牌七十二人,嗯,嘿嘿,不入流的捕快两百三十人,都是杨都统的直系下属。”

    我皱起眉头,问这个钱姓的总巡抚使说:“钱头,怎么刑部下面也有捕快,我们下面也安排了捕快,岂不是重复了么?”

    钱总巡抚使嘿嘿一笑,说:“刑部下面的,专门对付外面的那些为非作歹的,但是在圣京里头,一切事情都要听我们的。外地的罪犯逃到了圣京,如果没有我们的公文,刑部都是不能直接抓人的。我们直接向皇上负责,刑部和我们是两个系统。”

    我对着他怪笑起来:“岂不是我们比刑部的权利,还,诶…”钱总巡抚使点点头,阴笑起来。

    宁王呵呵笑到:“不管是刑部还是巡抚司,都是为父皇办事的嘛,何必分这么清楚?钱头儿,带我们去清点一下那些士兵。”钱总巡抚使忙把我们带到了巡抚司下属的练兵场。

    我睁大了眼睛:“没搞错吧?钱头?这些是士兵?我说是难民。”宁王的脸色也极其难看:“钱总巡抚使,这是什么东西。嗯,枪剑刀叉都带锈了,士兵一个个有气无力的,哪里招来的这些东西。”

    钱总巡抚使吓了一跳,连忙解释说:“这也不能怪我们,巡抚司都统这个位置,已经空了快一年,平时士兵根本就没什么训练,再说了,他们的军费也不够,能凑合着发饷就已经很不错了。”

    宁王哼了一声:“每年朝廷批了一百五十万两给巡抚司下的士兵做军费,上哪里去了?嗯?看他们的武器,他们的衣服,大街上十个铜钱就可以买一套,是不是你吃空头拿了去了?”

    钱总巡抚使差点吓死,连忙跪在地上:“王爷,巡抚司不过是个三品衙门,我怎么也不敢亏空上百万啊。这个,巡抚司是直属皇上的,财政也是皇上派人直接管的,每年拨多少银子,我是不知道。”

    钱总巡抚使眼睛转了几圈,慢慢吞吞的说:“起码最近三年,每年我只拿到四十万两银子的军费,一万士兵一年的饷银就是四十八万,我已经是腾出了四个巡抚使办案的银子发下去了,不然,早就哗变了…”

    我冷冷的问:“皇上派的谁管这个事情呢?”

    钱总巡抚使怪异的露出一丝微笑,连忙端容说:“是大殿下推荐的,具体什么人,我不清楚。不过,听说,好像,大概是礼部尚书的侄儿,现在…嗯,我也不清楚。”

    宁王铁青着脸,对着钱总巡抚使冷冷的说:“钱头,明哲保身,好是好,不过,这天下迟早得有个新主子,你自己可站稳喽…”轻轻的拍了拍跪在地上的钱头的肩膀,拍了三下,而钱头浑身都抖了起来,低着头,低声说:“臣不过是个三品小官儿,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出剑,朦朦的剑气瞬间切断了三十多枝兵器架上的刀枪,阴深深的说:“钱头,你官小,可还是我的上司。虽然仅仅是个三品衙门,职责深重啊。象你这样搞下去,我说我现在就砍了你,皇上也会高兴的,你信不信?虽然我是你下面的巡抚使,不过,我还是当今的一品虎骠将军,天朝三品公啊…你可别忘记了。”

    钱总巡抚使额头汗如雨下,颤声说:“不知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我冷幽幽的说:“王爷自己事情这么多,哪里有什么时间管这些事情。不过我倒是想要钱头陪我去见皇上,趁着早朝未散,我们去告一把御状。就是不知道钱头有没有这个胆子。”

    钱总巡抚使顿了半天,嘿然到:“杨大将军说笑了,您的爵位已经是超品公爵,当然可以面见皇上,但是我只是个小小的三品官儿,没有皇上的召见,我怎么敢啊。”

    宁王一脚踢他肩膀上:“你敢也要去,不敢也要去,来人,去拿巡抚司的账本,快点,我们马上进宫面圣。”

    凌风七剑飞快的在宁王身边一个中年公公的带领下冲进了巡抚司的档案房,搜出了最近十年的账本,打飞了几个阻拦的捕快,冲了回来。

    我示意了一下,冰道长和火大师一边一个挟持住了钱总巡抚使,架上了马,我们一行浩浩荡荡的行向皇宫。

    当然,我们是不能直接一群人冲上宝殿的,众人把瘫软的钱总巡抚使架在了大殿外,我和宁王经过高高的玉石台阶,直接去见神仁皇。

    叩拜后,神仁皇惊奇的说:“王儿,不是叫你带杨将军去巡抚司上任,今天就不用来早朝了么?怎么又和杨将军这样风急火急的跑了过来?”

    宁王没有回答,直接问说:“父皇,天朝戒律,贪污亏空军款超过一万两,该当何罪?”我清晰的看到大殿下脸色瞬间苍白。

    神仁皇皱起眉头:“谁这么大胆子?贪污超过一万两,满门抄斩。”

    宁王点点头,问:“那么父皇,如果一年贪污超过百万,连续贪污了三年之久,数额巨大,并且让整个巡抚司统率的士兵,士气低落,毫无战斗力可言,让整个圣京治安丝毫没有保障,该当何罪?”

    周围文武轰然议论起来,神仁皇大惊,猛的站起来,狠狠的拍了一下面前的九龙镶金条案,怒声到:“是谁?巡抚司每年一百五十万两白银的军费,难道全部被亏空了么?宣钱总巡抚使。我倒是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还有,给我宣秘营大统领朱公公。”

    钱总巡抚使是被四个殿前武士给抬进来的,他已经是浑身哆嗦,目光无神,整个人瘫软在地了。

    同时,一个穿着大红二品太监服饰,发须银白的老太监领着两个小太监疾步走了进来。

    神仁皇冷冷的说:“李同心,李大管事,你还要我亲自请你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