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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2、脑卒中(2/2)

第一姝作者:黑鱼精 2022-02-09 17:40
侯爷喝点吧?”

    顾舟点点头。

    沈氏马上叫人掌灯,又让人端了水亲自伺候他洗漱了。

    待山药粥端上来,顾舟伸手要去端,被她手一转给躲过了。

    “侯爷您得静养,不能劳累,不能多思多虑,还是奴家伺候您吧!”

    把人当成手脚残废的人伺候着,只需要出一张嘴。

    待吃了山药粥,又对顾舟说:“外院条件简陋,侯爷还是挪到后院去吧,在这里奴家想给您做些好的吃都没办法。”

    顾舟肯定不会在这种小事情上跟她意见不和,同意了她的提议。

    见顾舟首肯,沈氏马上让人抬了肩與过来,把他挪到后院去。

    收拾了床铺把人安置好,玉珠也撩了帘子进来。

    主仆二人对视了一眼。

    沈氏:“奴家去梳洗一下就回来,侯爷您先歇着,要不要给您拿本书啊?”

    虽是问他,未等他答话就示意人拿本书来。

    让人守着顾舟,她领着玉珠进了净室。

    “侯大夫本来不肯说的,让奴婢又哄又诈才说了实情,他说侯爷是脑卒中的先兆,不能动怒,若是好生将养着还不怕,就怕突然发作。”

    这种病一旦发作就不好治。

    沈氏轻轻嘘了一声,制止了她继续说话。

    “这事谁都不要说。”下达了封口令。

    玉珠忙不迭地点头,“是,奴婢知道。”

    洗漱毕趿拉着软底鞋子出来,坐在床尾把鞋子踢掉。

    “侯爷看的什么书呀?”

    凑过去看。

    “看书费眼睛,奴家给侯爷读吧!”

    温柔乡是英雄冢!

    沈氏使出浑身解数来把顾舟阻在内院。

    期间的书信公文都是沈氏让人到外院拿进来,她筛选过才拿给顾舟处理。

    这一日,顾舟从公文里拿出一封信,信还是开了封的。

    从信封里拿出一叠碎纸屑。

    沈氏看到了,故作不知地问道:“这信谁撕坏的?”

    质问去外院取公文的丫鬟:“你们怎么当的差?马上去查究竟怎么回事?”

    顾舟摆手道:“跟她们无关。”

    对屋内的丫鬟仆妇说:“你们出去吧!”

    待人鱼贯出去,才跟沈氏说:“曲先生在半途被人扣留了,这封信是曲先生写来的。”

    沈氏装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谁这么大胆?”

    问得顾舟苦笑连连。

    是啊!

    谁这么大胆,故意设了局陷害他的人?

    沈氏十分心疼的看着顾舟,抱住他的胳膊,把头倚在他的颈窝处。

    “侯爷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顾舟被迷得五迷三道的,沈氏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氏说:“曲先生被扣留了,可别赶不上世子的婚期呀!”

    泪眼婆娑,“侯爷回不去,曲先生若是也不能代表侯爷回去,世子该多失望啊!”

    “曲先生年岁那么大了,被关押着吃不好,睡不好,作孽哟!”

    提议:“让人拿着侯爷的书信去赶紧把曲先生解救出来吧。”

    顾舟本来等等看曹状会不会批下来,亲自前往的,也顺便收拾一番那些有眼无珠的人。

    沈氏看到他的神色就知道他作何打算。

    要说这沈氏除了小意温柔外没有什么长处,却把顾舟迷得神魂颠倒,全赖她这么多年只专注一件事。

    那就是揣摩顾舟。

    用这么多年来揣摩一个人,可谓是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看穿他的打算马上道:“可惜侯爷才昏倒过,不宜车马劳顿,不然……。”

    抱紧他的胳膊,“奴家不让侯爷去,别人如何奴家不管,侯爷为了奴家也得保重身体。”

    曹状都没有,想去也去不了。

    顾舟顺着她道:“好好好,我不去,让青砚带着我的书信去。”

    沈氏:“嗯,让青砚他们也回趟京城,婚礼上也能搭把手,我也让我身边于嬷嬷跟着回去,

    于嬷嬷是经过事的老人了,什么规矩都懂,也能帮衬着点新妇,免得她行差踏错,再让人抓着把柄。”

    这番唱念做打,给胡氏和袁明珠都上了眼药,就显得她一个好人。

    偏顾舟就吃她这一套,她说的都是对的,没有不应的。

    遣了青砚等人并于嬷嬷一起,去给曲先生解围兼走一趟京城。

    武安府那边,袁明珠兄妹也算好了吉日良辰,在北关码头准备上船。

    嫁妆是这些年陆续备下的。

    这时候的女子,家里打小就会有目的的给准备嫁妆。

    就像杜氏,平日看到袁明珠得了好的物件都会叮嘱她好生收起来做嫁妆。

    所以嫁妆可谓是色色齐备。

    一根针,一缕线,一个顶针……,甚至痰盂马桶都不缺。

    到了婆家就能正正经经过日子。

    安阳侯府来接亲的人站在袁家的大门口,看着一抬抬的嫁妆抬出来,嘴巴都快笑得咧到耳门上了。

    桥泗巷外的街上,围得人山人海,都是看抬嫁妆的。

    待有些今日看过抬嫁妆的小姑娘老了,发疏齿摇,还跟孙女或重孙女们重复说着今日桥泗巷袁家二姑娘出嫁的盛景。

    至少她们有生之年,再未见过有哪家的姑娘的嫁妆超过了袁二姑娘。

    接亲的人是打城东北门进的城,送亲的队伍不能走来接亲人的老路,只能走成东门绕行。

    就算如此,当第一抬的嫁妆到了码头开始装船的时候,袁家这边还有嫁妆还没有出门。

    戚老夫人的车马停在路边,透过车窗的缝隙看着一抬抬嫁妆从车旁过去。

    一个梳着姑娘发式,但一脸褶皱的女人坐在她的对面。

    “这门亲事本来该是我们郡主的,不知道这袁家使得什么手段夺了去。”

    眼神里透着恨毒。

    戚老夫人似乎被正在经过的那抬嫁妆上的一对玉如意吸引了注意力,并没有回应她的话。

    更像是没有看到她带着刀剑寒光的眼神眼神。

    直到那对玉如意渐行渐远走出视线,才似乎回神一般扭头问她:“筠娘你刚才说什么了?”

    被称为筠娘的女人被噎得一梗,眼泪哗哗流下来,质问道:“难怪人人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姑奶奶出了温家就不是温家的人了,温家姑娘的死活就跟您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