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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梦醒(2/2)

江湖是怎么没的作者:苇孜 2020-02-18 17:49
。将它教给你,有违先祖的遗命啊。”

    易小心说:“规矩是人定的。如今大仇当前,慕容兄何必拘谨于小结。”

    “不行!”慕容顺断然拒绝,说道,“家父传我烈火掌时曾耳提面命,绝不可将烈火掌传予他人。当年我大姑姑违背祖训,将烈火掌秘诀告诉了剑狂姬啸风,被我爹逐出慕容家。前车之鉴,我又怎敢再犯。”

    “慕容兄何必如此固执......”易小心极力地劝说。

    “此事不必再提!”慕容顺决绝道,“即便是这仇我不报了,也绝不能悖逆先祖的遗命。”

    “既然如此......”易小心声音骤然变冷,说,“那便不要怪小弟不顾兄弟情义了。”

    “你想怎样?”

    慕容顺话音刚落,忽然一声尖叫,只听见屋内“咔啦”的一声,似乎是桌椅碎裂。慕容顺大声怒道:“我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对我!”

    我意识到情况有变,急忙拔出血芒剑冲入屋内。

    只见堂内已是满地狼藉,桌椅碎成一片,慕容顺口鼻出血倒在地上。易小心双手成爪,正欲扼制慕容顺要害。

    “住手!”我大喊一声,一剑横在慕容顺跟前。

    易小心脸色大便,慌忙后退,诧异道:“你竟然又回来了。”

    我说:“我很庆幸我回来了。”

    易小心眼角微微抽搐,身子一晃,从桌上抓起一柄宝剑。

    长剑出鞘,声如龙吟。

    易小心的剑法快如闪电,招招凌厉,比起我所练成的剑法快得岂止是一星半点。剑影晃动练成一片,竟像是有百十把剑一同向我刺来。

    他自称接住了竹筒中的一百一十三根银针,而我最多只接住过一百零七根。虽然只是微小的差距,但剑法上的差距竟然如此巨大,让我骇然。

    我以血芒剑格挡,凭借血芒剑无比的锋利,划剑成盾,倒也令易小心无法近身。

    只是一味防守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以易小心的剑

    法之快,再过二三十招,一定可以突破我的防守。

    和高手之间过招,只要被他把握住一丝的破绽,或许就是万劫不复的死地。

    我收剑向后撤,一跃跳出屋子。易小心紧跟其后,一招直捣长龙的招式向我胸口刺来。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我运转内力,以剑气扫向易小心。易小心也不闪躲,只将剑尖儿颤动起来,便将剑气荡开。但这片刻,他的剑已经慢了许多。

    我不进反退,身形一晃,闪到易小心身侧,顺势就是一剑。

    易小心反应极快,调转剑刃格挡,却终究没有完全挡住。他左臂被我剑气割破,伤口深可见骨。他眼见自己负伤,更不可能是我的对手,猛地使出一剑杀招将我逼退,随即一转身遁出墙围,逃之夭夭。

    我正要追赶,忽然听到屋子里慕容顺喊了一声:“别追了!”我这才想起来,慕容顺被易小心打伤,此刻还躺在地上。

    我急忙返回屋子,查看慕容顺的伤势,虽然受了些内伤,但看起来并不算重。

    慕容顺问我:“既然已经走了,为什么又会回来?”

    我看了一眼他被砍断的手,说:“我想当面向你道歉。”

    “道歉?!”慕容顺甩开的手,冷笑道,“断手之恨,岂是一句道歉就能罢了的?”

    看来他的心结很重,很难解开。

    我将血芒剑递到他面前,说:“我还你一只手。”虽然下了这样的决心,但我心里却紧张的要死。毕竟要从自己身上砍下一只手,我没有试过,但我想那应该很疼。

    慕容顺手伸向血芒剑,还未触到剑柄,却又收了回去。

    “算了。”慕容顺苦笑道,“你刚救了我一命,我怎么还能砍你一只手?”

    我暗暗地舒了一口气,收起血芒剑,将慕容顺扶了起来。

    慕容顺靠在椅子上,平复了一会儿,问:“为什么要救我?”

    这要怎么说呢?

    难道在这个时候告诉他,我砍他的手是误伤,其实我和他是表亲?

    这样的话不止我说不出口,只怕慕容顺听了也很难接受。

    “你不愿说就算了。”慕容顺或许是见我沉默的久了,他说,“你走吧。无论你救我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你我都恩怨两清了。”

    我说:“我回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要提醒你。”

    “什么事?”慕容顺问。

    我说:“不管你和易小心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你都要清楚,易小心绝不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我之所以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已经不用你提醒了。”慕容顺抿掉嘴角的血渍,说,“我又不是傻子,发生了刚才的事,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他吗?”

    我点了点头,说:“那就好。”

    随后,我们两人都沉默了。慕容顺似乎仍旧因为我断他手的事怨恨,不愿与我说话,而我站在他面前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十分不自在。

    气氛尴尬得有些难受。

    我对慕容顺说:“我走了。”

    慕容顺只是“嗯”了一声。我有些失落。无论如何,他是我在这个世上除了纾瑶之外仅有的亲人,可我却不能对他说,而他却也在恨我。

    我大步走出屋子。在门口,我看着受伤而瘫坐在椅子上慕容顺,忽然感到万般的不忍。我对他说:“一定要保重啊。”

    慕容顺猛地睁开了眼睛,他诧异地看着我,似乎是看着另外一个人。

    我没有留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了,因为我怕他说的话会让我不知如何应接。这一切是天命使然,也是有缘无分。

    罢了。我也许就是天上的孤星,这一生注定了要孤独。

    离开月牙山庄的路上,我回首这几个月来的经历,一切都仿佛是做了一场梦。一场可怕的梦。梦醒了,也明白了,才发现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事可以让我牵挂了,无论是报仇还是雪恨,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能令我牵挂的,只剩下纾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