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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龙娃归来(2/2)

龙悦荷香作者:荷之青青 2020-03-13 11:34
珍珠嫂嫂现下如何?”

    凌傲出语宽慰:“香悦尽管放心,我家嫂嫂虽是伤重,却有两位师伯精心照看,并无性命之忧。”

    青荷闻言终于松下一口气。

    泰格唯恐闪失,坚持护送,同赴蜀陵,却被阿龙一口谢绝:“此地到蜀山,再无凶险。你重任在身,多有不便。”

    泰格奉虞君之命,还要挑选精英才俊,略一沉吟,便道:“阿龙,我且送你一程。”

    笛龙的行动最是出人意表,悄悄跳下马来,面南背北,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站起身,已是泪流满面,一脸悲戚映得天地失色。

    青荷知他与逝去的父母作别,待其礼毕,刚要拉过他的手。哪料到他又跪下去,毕恭毕敬再磕三个头。

    青荷满心疑惑,继而恍然大悟:“笛龙极似阿龙,心细如丝,这是他代绿芙又做祭拜。”

    小鱼儿素喜顽皮胡闹,见此情景,站在一旁,静默如水。他对哥哥的悲哀虽是无法体会,却懂得给予起码的尊敬。

    青荷作为马长,首当其冲,指挥两娃,排排坐、骑大马。

    小鱼儿率先跃上火龙驹,笛龙抱紧弟弟,青荷则坐在最后,保护两娃。一大两小,坐定之后,就跟在阿龙马后极速奔驰。

    小鱼儿被笛龙抱着后腰,早就乐不可支。他铭记泰格之言,未等母亲理顺关系,便已称兄道弟:“笛龙哥哥,从今日起,你是我亲哥,我是你亲弟,蜀球一起踢,余生不分离。”

    笛龙虽然哀痛双亲,记挂绿芙,一颗童心永不落,眼见怀中机灵鬼,有情有义,更比猴子还顽皮,十分欢喜:“咱们既然成了兄弟,自然要永远在一起,只是,何谓蜀球,又如何踢?”

    小鱼儿十分得意:“到家你便晓得!那是荷妈独创!”

    蛰龙闻言不可思议:“河马独创?”

    小鱼儿难得炫母:“是啊,荷妈可不是凡人,光是吟诗读书,光是弹琴旋舞,光是练剑习武,如何餍足?一番冥思,发明蜀球游戏。苦练数年,球技炉火纯青。”

    笛龙闻言惊诧不已:“说来说去,蜀球究竟如何踢?又有何乐趣?”

    小鱼儿心花怒放,如数家珍:“荷妈将咱们峨山球场,画成两个等面;每个球队,各占一边;边缘分设球门;双方队员,争攻球门。初时,我和鱼妈踢球成瘾;再到后来,一家三口,不能自拔;再到后来,蜀球风靡缘城,如火如荼,无数茶民、锦

    民、陶民争相上阵。如今,又多了英勇神武的笛龙哥哥,更加后继有人!”

    笛龙听到精彩之处,一颗童心再也收纳不住,摇曳荡漾,此起彼伏,脱口称赞:“河马当真聪慧无双!不知何方高人?”

    小鱼儿大笑:“高人算不上,猫人倒是无妨,此乃龙爸爱称,龙哥可千万别混叫,她会对你大瞪猫眼,赛过铜铃,吓死巴人。我与龙哥,实话实说,无需太吃惊吓,身后抱着你的那个,就是咱们荷妈。”

    笛龙惊吓不小:“我身后是大哥哥,怎会是什么河马?”

    小鱼儿满面笑意:“荷妈最爱骗人!以前骗我,如今又来骗你!她哪里配做大哥?就连做小弟,都没指望做!”

    青荷正担心绿芙,更伤痛泰格,一边骑马一边悄悄落泪,又怕被人看见耻笑,只好自我慰藉。

    她泪眼婆娑,梨花带雨。好在生性乐观,眼中含着泪,心里已开始开始盘算。一厢情愿,一番憧憬,展开遐想,痴心可鉴:“丢一娃得两娃,上天待我不薄,也算皆大欢喜。”

    一边痛哭流涕,一边美梦连篇,忽听小鱼儿说蜀论球,更是继续做梦:“待到绿芙解毒,一家五口,峨山踢球,美哉壮哉!”

    正喜得肆无忌惮,便听鱼儿指责她招摇撞骗,公然挑衅大哥尊严。

    青荷不禁大怒:“天地不仁,男尊女卑。身为女子,惨不可言。这也罢了,居然不能称兄,不能道弟。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是一想,愤愤不平,脱口便道:“我何时骗人?笛龙可是主动叫我大哥!再说了,我比他大,又比你高,凭什么他能当大哥?你能当小弟?我却望尘莫及?”

    笛龙闻听她一连串质问,全无人伦天理,小鱼儿虽是机灵古怪,居然也被问得的哑口无言,一时间,笛龙不禁目瞪口呆:“这位大哥,欺负小弟,当真顺手拈来。”

    小鱼儿早已习惯荷妈天马行空、任意横行;眼见教子有道、管妻无方的父亲,远龙解不了近鱼;自己人小力微,理屈词穷,只好干吃哑巴亏。

    青荷忽觉每一次马儿奋力翻蹄,笛龙肩膀便一耸,似是熬忍吃痛。细思一回,恍然大悟,忙问:“是不是大哥哥怀中桃木梳硌你后背?”

    小笛龙闻言大惊:“桃木梳?”急忙向怀中摸去,硬硬的还在。

    小鱼儿大笑:“那是新婚夜龙爸做的,荷妈当成世间至宝,藏藏掖掖不给人看。我早趁她熟睡之时,偷着瞧过好几遍。那上面还大书四字。”

    小笛龙奇道:“哪四字?”

    小鱼儿得意至极:“我将那四字腾下来,悄悄问泰格舅舅,原来却是‘龙跃荷香’。”

    青荷一边将桃木梳移到腋下,一边怒道:“要你多嘴?不服管教!再行多话,让你下马!”

    小鱼儿闻言瞬间闭嘴。小笛龙摸向怀中,良久默然无语。

    泰格与阿龙奔在前方开路,两个男人,心事重重,一个是离愁别绪闹心,一个是殚精竭虑饶头。

    泰格一脸凝重:“阿龙,你我生死至交,患难与共,我若冒犯,你莫含怨。”

    阿龙左手护住绿芙心脉,神色比泰格还要忧悒:“你我兄弟,何来冒犯?我怎会误解你一片好心?”

    泰格看向他怀中绿芙:“阿龙火眼金睛,自是早已看出,笛龙、见贤与你,绿芙、思齐与香悦,相像至极。不要说音容笑貌,就连心思神韵,何其相若。我养育见贤、思齐,对此熟悉不过。两对兄妹用手习惯,一左一右,恰似你和青荷,定是嫡亲兄妹。”

    阿龙闻言,抱着绿芙的手,不住战栗。

    泰格深吸一口气:“我因感念天权八年养育之恩,曾亲自看视过他夫妻,只觉二人与笛龙兄妹毫无相似之处,绝不是骨肉至亲!”

    阿龙闻言,双泪齐下:“阿格……。”话至半路,哽咽不能语。

    泰格长叹一声:“我知你爱香悦至深,才敢直言不讳。当年香悦生下见贤、思齐,便昏迷不醒,我和嫦雯一直守在身侧。太医言明,见贤不是香悦头生子。”

    阿龙闻言大惊,怔怔地看着泰格,悲情尽显。

    泰格面色忧郁:“我左思右想,香悦被困天坑半年,终日水下辗转,又从百丈悬崖跌落,只要怀着孩子,定然不能保全。定是跌下悬瀑之时早产,遗失双子。她又怕你责怪,又怕你伤心,是尔隐瞒不言,导致八年骨肉分离,至今相见不能相认。”

    阿龙只觉不可置信:“她究竟算不算女人?身为母亲,因何如此狠心,对亲子拒不相认?”

    泰格心生恻隐,连连摇头:“阿龙,你还是不了解香悦。她绝对是个仙缘奇葩,理解力超凡脱俗,想象力登峰造极。时而聪明至极,时而愚不可及。时而痴得没人性,时而傻得没天理。如此境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令人怆然而泣下,只剩默然无语。她当大哥勉为其难,做母亲不尽人意。少不得你身兼两职,爹娘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