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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九章 此消彼长

龙悦荷香作者:荷之青青 2020-03-13 11:34
    对,就去天坑。

    那里没有流言,没有蜚语,没有冷淡,没有疏离。那里有的是朋友,那里有的是自由。那里熟门熟路,那里宜居宜住。既然曾经在那里半年独处,因何不能一世隐居?

    青荷主意已定,便收拾行囊。

    可是一拿起桃木梳,又开始魂不守舍。她从未如此彷徨,正在犹豫不决,一娃突然推门进房。

    他一双大眼睛,清如水,黑如漆,亮如星,像极了阿龙,这让她的心猛地一痛。

    完全出于本能,青荷将桃木梳蓦地藏入怀中。

    来娃正是笛龙,他似乎看破隐情,仿佛比她更吃惊吓,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良久,他终于弱弱开口:“大哥哥,你原来真在房里?绿芙正在四处找你。”

    笛龙深知青荷最疼女儿,当初绿芙病重,她没日没夜把女儿抱在怀中,用自己仅有的体温,点燃爱女奄奄一息的生命。

    不出笛龙所料,青荷果然爱女心切,急急走出门去。

    绿芙姐弟一如既往,正在朗读《归田园居》:“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意外的是,眼见青荷走来,绿芙含笑相望,却并无寻她之意。

    倒是小鱼儿,眼见母亲现身,纠缠不清,问个不停。

    青荷倒是巴不得,简直如蒙大赦,逐字逐句,耐心详解,直到鱼娃耗尽所有耐心,她仍意犹未尽。

    解析完毕,绿芙哄着鱼娃,两姐弟玩得极是融洽,青荷虽是满心不舍,却再无理由留在园中,终是狠了狠心,咬了咬牙,走出门去。

    恍恍惚惚之间,辗转走向江畔。越走越是心惊,越走越是冰寒。

    迷迷糊糊抬眼,奔到索道之前,低头付过钱款,走向那缆车间。

    正自身心迷茫,忽觉烈风激荡,不及扭头回望,便被一人从身后拦腰抱起,拥入怀中。

    青荷早已伤痛到麻木,已经不会惊诧,完全出于本能下意识回看,便见阿龙含笑的脸。

    他双眸如星,黑亮如屏,暖暖的笑一泻千里,让人如沐春风:“青荷,这么调皮?独自游江,怎不带我?”

    青荷心下惊慌失措,面上麻木的不动声色:“阿龙,算不上特意出游,只是赶巧江上一转。”

    阿龙轻吻她的星眸:“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早回家去。待到明日天亮,我再陪你一起游江。”

    青荷莞尔一笑,心里却想哭,无心坚持,无力反抗,只好顺其自然:“好,你说怎样就怎样。”

    阿龙轻轻一笑,那般温暖,那般爱怜,从前的夫君,重现眼前。

    青荷痴痴迷迷,只觉不可思议,正在等着他的下文,不料他没有后话,只觉疾风飘过,两人已是如飞而行。

    不过转瞬之间,便如经历生死轮回;不过刹那之间,便如经历天道循环。是不是又在做梦?

    她依然深信不疑:“我还在梦中。”梦中的他,热情似火,柔情似水,爱意缠绵。醒后的他,重归冰寒,在所难免。

    是了,这一定是梦,没好到一张嘴便想哭泣,哭泣死去的自己,哭泣逝去的年华,哭泣消逝的夫婿。

    及至家门,她忽然从梦中惊醒,这才想起来挣扎:“这般进门,总是不好,莫让三娃看到。”

    阿龙朗声大笑:“我吩咐三娃,自去坐索道,正在乐逍遥,自然看不到。”

    说话间,青丝已是散落飞飘,羽衣已被件件剥掉,娇躯已在竹榻卧倒。阿龙那般激情四射,如醉如痴。

    青荷惊诧至极,不明所以:“他十年如一日,痴心不改,又在演戏?”虽如是惊异,却觉春回大地,春风化雨,昂昂春意,可望而可即。

    卧榻忆春眠,可是上青天?不知尘世间,今夕是何年?最美是初见,人心却善变。回想穿心箭,恨断泪阑珊。今朝蜀山远,明夕蜀道难。长夜多歧路,深恐月光寒。同心不同路,泣血两相看。情义几时断,血泪几时干?此夜不长好,此生终多憾。

    忽闻院中绿芙低声问道:“小鱼儿,龙叔叔、大哥哥回来了么?”

    小鱼儿嬉皮笑脸,轻声答道:“早回来了,没看楼上卧房之门关得牢靠?”

    小笛龙笑得开心:“鱼弟倒是机灵,我倒有个疑问,你在哪找到的龙叔叔?”

    小鱼儿得意忘形:“当然是长江堤岸,实际上,我对缘城一草一木都是了如指掌,不要说堤岸,便是蜀玉宫,也难我不倒。不过,荷妈最调皮,她若捉迷藏,当真不好找。还是龙哥好,幸而发现早,又能跟得牢。”

    绿芙大松一口气:“看来,大哥哥倒与笛龙有几分相似,动不动爱就闹小脾气,幸而龙叔叔通天彻地,有本事让她回心转意。”

    青荷耳力太好,闻言羞愧难当,急欲起身辟谣,却被阿龙再次禁锢手脚:“青荷

    ,今晚哪也别去,只能在我怀里。”

    阿龙轻轻拿起桃木梳,梳理她的柔顺青丝:“你知道么?实际上只要我在家,每夜都这般爱你。”

    青荷连连摇头:“阿龙,这样的梦,我每日都做,只是记不得。以后还会做,只要能拥有你的爱,只要能缅怀我的情,我不怕骗人骗己。”

    阿龙急道:“青荷,你不是做梦,一切都是真实的场景。”

    青荷继续摇头:“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谢‘枫叶寒毒’,它最能缓解我的苦痛。你虽然不是阿龙,也能让我感受阿龙。”

    阿龙闻言痛极:“青荷,我对你几日疏离,只因太生你的气,你明明给我生下龙娃、芙娃,他们明明近在眼前,你却拒不相认。”

    往昔彻骨的痛,早已将记忆尘封,青荷痛到窒息:“阿龙,我对你不起,我真的从未替你生儿育女。”

    阿龙痛到极致,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咱们姑且不说龙娃、芙娃,你怎样解释咱们的一双儿女——见贤、思齐?”

    无可奈何,无可理喻。阿龙只能转恨为爱,寄希望于未来。

    他俯下身去,将她轻轻抱起,给她深深一吻。

    这一吻,翻转日月,颠倒晨昏,混淆乾坤。

    不知在何时,不知在何地。依稀在往昔,依稀在故里。

    青荷疲累至极,终于睡去。

    阿龙意犹未尽,深深一吻:“青荷,你总是这么贪睡。”

    青荷陡然觉醒,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只觉爱到极处,一定要将他的一切全部挽留:“阿龙,你还想要么?”

    阿龙轻轻揽住她,无限宠溺:“当然想,只是倘若再要,定然活不过明朝。”

    青荷梦中大惊失色:“你怎么了?阿龙?”

    阿龙笑不可抑:“你个小傻子,居然从来不知,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夫君要伴你白头,就不能再像今日这般,天天随心所欲。”

    青荷疑惑至极,歪头看着他:“随心所欲?你如何随心所欲了?阿龙说得太过隐晦,我一字未能听懂。”

    阿龙亲亲她的额头:“今日已经七次,再不能多。世间万物,兴衰荣辱,循环往复。天道如此,无可消除。年逾不惑,身体衰退,体能下降,虽然心存不甘,却是不可避免。这还在其次,你知道身为男子,衰退最快的是什么?”

    青荷惊诧至极,连连摇头:“阿龙,我对此真的一无所知,在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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